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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見,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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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中地區古往今來便是中華有名的武術之鄉,而在這遠近聞名的大俠之中,最著名的便是被人讚譽為武林第一高手的大俠梁九霄。

梁九霄武藝高強,重義氣,慷慨大方,且家裡銀錢無數,自來花錢不受拘束。因此在這江湖中,擁有凡有難的人去請他幫忙他都會慷慨解囊,當世頗有俠名。

因此他雖然不是江湖中的武林盟主,沒有什麼名門大派的關係後臺,但提起他的大名來,江湖中人無人不給他幾分面子。也正因為他家有千金萬金,這一次的商議大會也在他的家中舉行。

而這一次,則是為了對付江湖中人死敵的。

起因還要追溯至前幾天,少林寺幾位僧人化緣完畢回寺途中,又發現有幾位在江湖中有幾位人物喪命於東華閣閣主馮秦手中,死狀之悽慘,當場嚇暈了一位小和尚,帶回寺後小和尚醒來便成了瘋子。

由於這件事太過於血腥,又當場有一位小和尚嚇瘋,幾天之內此事便傳遍武林,雙方本身就有著錯綜複雜的怨仇。不是張家的親家被他們殺了,就是他們的人被李家的人宰了,雞毛蒜皮小事堆疊在一起,倒也讓雙方的仇怨越積越多。

武林中人紛紛不平,湧到武林盟主那要求他下令徹底剷除東華閣,就連年前剛剛金盆洗手的梁九霄也被架了去商討此事。這次中人齊聚一堂商議此事,正是在梁九霄的家中。

梁九霄居住於豫州,這天,他的大兒子梁尋昭帶著自己的師妹雪輝出去尋樂,此時正是武林大會召開之際,作為舉辦地點的梁家莊自是忙忙碌碌,人人恨不得自己多幾隻手,幾隻腳。而梁家莊的大少爺此時卻帶著梁家夫人的頭號得力助手出去玩耍,自是有原因。他整天累死累活的還要被自己的妹妹罵沒本事,乾脆一氣之下出去遊山玩水,撒手不管了。

雪輝睜著一雙美眸笑問道:“大師兄,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啊。”

梁尋昭看了看正值日上三竿之時,一拍肚子,說道:“自然是去豫州城最有名的品香樓嘍,今個爺要大吃大喝,花他個三百兩。”

雪輝揶揄道:“就算師母是北方最有名的富商,也經不住你這般揮霍啊,當心做的太過分被師父揍你啊。”

梁尋昭蹬她一眼,領著頭進了品香樓,剛一進去就有小二點點跑上來點頭哈腰打招呼,雪輝隨後走進來,卻看到他這個向來坐在雅間的傢伙居然老老實實坐在大廳裡。

等雪輝坐到他身邊時用手肘碰碰他,小聲問道:“怎麼了?”

梁尋昭朝他努努嘴,示意她看向東北角落不遠處一個獨自坐著吃麵的女孩。

雪輝以為他老毛病又犯了,低聲道:“哎,平日裡你怎麼喜歡玩我不管,可現在馬上就要舉辦大會了,你怎麼還能這樣不收收性子?”

梁尋昭小聲說道:“你看清楚那女孩的來歷。”

雪輝好奇心大起,抬眸望去。

那女孩生的極美,俏麗的瓜子臉,肌膚如凝脂般,勝雲賽雪;寬闊的額頭下方是一雙極富嫵媚生華的桃花眼;英挺的鼻子極富颯爽氣概,紅唇嬌豔動人,像是含了朱丹一般,一身短袖白衣穿在身上,更增添了幾分仙氣。

雪輝越看越覺得奇怪,長得美是一回事,看她那衣服似乎太過古怪。一身一看就知道是由上好的月華錦做成的衣服,上衣下褲,褲子外面沒有衣襟遮蓋,上衣袖子窄的像是胡人所穿衣物,便是江湖兒女,颯爽之風盛行,但好歹也是純種漢人,袍子總會有一些飄飄灑灑的飄逸之美,那女孩手腕處纏著緊繃繃的綁繩;腰間繫著同色腰帶,更襯得腰若軟柳;下身穿著同色的褲子,最奇怪的是腳上居然沒有穿鞋,只有一層厚厚的襪子用線緊緊繃住,露出可愛的玉足。

雪輝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她似乎是玉前峰天一莊的人。天一莊的人雖然很少,也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但他們獨特的服裝讓人想忘記也忘不了。

看到梁尋昭眼中那充滿發現獵物的眼神,雪輝推了推他說道:“哎,人家可是天一莊的人,你也不放過?膽子太大了吧,去問的話小心一點。”

梁尋昭朝她眨眨眼,從凳子上站起滿面笑容的走到那女子身邊,用略帶蠱惑人心的慵懶嗓子魅惑道:“姑娘,不知可否請教芳名?小生乃梁九霄之子梁尋昭。”

說著還不停地眨著自己那雙嫵媚人心的桃花眼不停朝那女子放電。

梁尋昭容貌並不十分出眾,濃眉黑膚,國字臉,容貌不過中人之等。只是他那雙遺傳自母親的嫵媚桃花眼眨動起來眼波瀲灩若晚霞照耀水波粼粼,卻為他增色不少。以往他每每需要從女子那裡打聽出什麼訊息,他便眨動桃花眼,無往不利。

不料那女子卻絲毫不為所動,看了他一眼之後便在也沒在她身上留下一眼,自顧自的喝著杯中的茶,眼睛裡無波無瀾,面容上無笑無怒,這就好比梁尋昭的一記強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人捉不著頭腦。

正當梁尋昭爭著那雙拋媚眼快要抽了的眼睛打算做些無禮地動作時,那一直悠悠喝茶的女子這才微抬眸子斜睨了他一眼,他那點小動作自然盡收眼底。

那女子手疾眼快的一把握住打算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鹹豬手,冷喝道;“梁尋昭,你怎麼還玩這種無聊又無恥的把戲,你是怎麼受教育的,那正好,姑奶奶今天就替他們好好教訓你。”

說完猛地往外一撇,疼的梁尋昭立刻齜牙咧嘴,接著就在所有高手的眼皮子底下,那女子一腳拽在他肚臍眼下三寸處,接著大喝一聲,瞬間將他摔倒在地。

雪輝當場就愣住了,這女子也忒膽大了些。

那女子一臉的憤怒,一隻手掐住他的命脈,一隻手戳著他的腦門罵道:“無恥,卑鄙,下流,年紀輕輕怎麼有那麼多腌臢想法來對付女孩子。嗬,我倒忘了,你這個軟骨頭從小不就擅長利用迷惑勾搭女孩子來達成目的,一點都不想辦法用努力來提高自身實力,活該。”

女孩子說完伸出手照著他的臉上扇了過去,“啪啪啪啪”打耳光的聲音讓雪輝都覺得替他疼,眼看著那女子打上癮了,趕緊拔出寶劍衝了前去,上前阻止那女子不停的毆打。

那女子感覺到有劍氣朝自己飛來,也不硬碰硬,一個“鯉魚躍龍門”招式躲閃開來,笑著對急衝過來的雪輝笑道:“這位便是人稱“女中第一諸葛”的雪輝姑娘吧,幸會了。不過還是看好某人,別讓他再胡亂發騷。“

雪輝微微一笑,嘴裡也不饒人:“是江湖同仁讚譽了。不過樑九霄前輩是我輩楷模,姑娘好身手,想來姑娘在江湖上還有一定地位,既然來到豫州,雪輝覺得還是去拜會一下樑老前輩方不失分寸。”

那女子微微一笑,心裡將雪輝罵了個遍,哼。說江湖同仁讚譽,還真不自謙。還有,抬出老爺子的名頭來暗暗彈壓以為自己就會害怕?拜會嘛,是一定的,不過到時候誰倒黴可說不定喔。

女子眼中滿是戲虐的表情,收拾完梁尋昭便抬往樓上走去。

這邊,梁尋昭咬著牙不讓自己喊出疼,免得丟了自家的臉。而雪輝則是汗流浹背的架著他艱難的往家走,一邊走雪輝暗暗罵道:“你怎麼這麼重啊,趕緊減肥。”

“我知道了啦。”梁尋昭捂住被那女子揍的痛處,暗地裡咬牙忍著。

梁府當家人梁九霄在武林中頗具威名,但他對於營生卻不大通竅,只開了一個鏢局勉強維持一家生計,梁家之所以能夠花錢如流水,全賴著梁府夫人慕容笙雨。

慕容笙雨生於北方第一富豪之家,本人也是個經商高手。雖然年輕時候慕容家慘遭滅門,一度敗落下來,奈何慕容笙雨著實是個人物,嫁入梁家不過短短几年,便把慕容家的生意重新撐了起來,又過了些年慕容笙雨的侄子慕容淵長大,掌管慕容家財後,再次讓慕容家站在了商賈頂端。

有這兩位財神爺,梁家怎會把銀子放在眼裡?

梁府佔地一百餘畝,內裡雕欄畫棟,裝修富麗堂皇。每個主子都有自己獨特的院子住著,而梁家夫人慕容氏則住在正中央北方的睿沁園。

雪輝架著梁尋昭進了梁府,就急忙趕往師母慕容氏的房間,當雪輝推開門打算給師母問安時卻當場愣在那兒,看到了一個她著實不想見到的人。

剛才還在酒樓裡暴揍梁尋昭的那個天一莊的女子,此刻正淺笑豔豔的坐在當家主母慕容氏那張居於正中的位子上,慵懶的坐在那裡,就像在自家裡一樣自在。

在自己家?雪輝愣愣的盯著那女子與師母幾分相似的臉,尤其是那雙如出一轍的桃花眼,不由有些微愣。

那女子果然沒有讓她後悔,看見躺在地毯上的梁尋昭,笑眯眯的揮了揮爪子,主動打招呼:“回來啦哥,好久不見咯。”

“你,你是誰啊。”梁尋昭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可就是不敢承認。

“我嗎?我自然是梁家失蹤了十多年的梁家大小姐——梁沁兒是也。”

梁沁兒看見梁尋昭難堪丟人的姿態,得意的揚揚眉毛笑得花枝亂顫:“大哥,你說我娘雖然不打你,但是如果讓她知道她的繼子一邊如流水一般花著她賺來的銀子,一邊卻調戲自己的親生妹妹,她會怎麼樣?”

梁尋昭鎮定一下心意,顫抖地回道:“你在胡說什麼哪,我怎麼認識你,我大娘哪。”

“喔,你回來的時候是不是把眼睛掉在半路上了。難道大門口高高掛著的大紅布,還有門口放過的鞭炮痕跡你沒注意到?嗬,我娘看到我可是很高興哪,拉著我的手直落淚,還不停的詢問我哥的下落。”

梁沁兒的話讓雪輝明白了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她的師父梁九霄原有兩子兩女,只有長子梁尋昭是前妻所出,而次子長女次女皆是現在的妻子慕容氏所生。他的前妻早在許多年前就被他休棄了。原本梁家該有兩子爭奪家產的戲碼上演,然而現在的師母慕容氏出身富商之家,嫁妝豐厚,原本也不在意梁家的家產。但就在十多年前,在師父帶著次子長女外出拜訪老友時被人追殺,兩個孩子在驚慌中與師父失去了蹤跡,後來幾經查訪才巡尋回噩耗,兩個孩子被逼著跳崖自盡。

那訊息傳來之時,雪輝已經拜了師,她至今都記得當初師母那悲痛欲絕幾次尋死的樣子,若不是膝下還有幼女在,只怕師母在極度悲痛之下真的會尋短見。

雪輝冷冷的仔細的打量著那個女子,那女子也在打量著她。

雪輝是一個有著四分之一漢人血統的漂亮混血兒,相較於中原腹地漢人的相貌,她的容貌截然不同。

她的肌膚極富光澤,嬌嫩白皙,在陰涼的屋內更如同雪人一般;光潔的額頭,極富立體感的五官,深邃的丹鳳眼,挺立的鼻樑,深棕色的眸子閃爍著異域的風采,狹長的睫毛時不時的隨著眼珠子的輕顫而微微晃動,溫柔的眸光落在人的身上,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好感,眼波流轉間便是濃濃的清雅之氣,可見主人的學識不淺,認誰見了都會感嘆,好個溫和靜美的女子。

然而,梁沁兒卻不掉以輕心,雪輝那讓人一見如沐春風般的感覺很容易讓人對她交心,從而很快和她成為朋友。但她可沒忘記這個女子被江湖人尊稱為“女中第一諸葛”,如此女子,她可要小心應對。

從第一次見面的戲耍和這一次的不動聲色之間的交鋒,梁沁兒給雪輝的感覺是一個古靈精怪的滿肚子捉弄人壞水的女子,她微微一笑,將對梁沁兒的算計和試探暫時放下,看起來這個女孩對梁家並沒有惡意。

兩個人在無聲的打量中交鋒,此時窗欞微微顫動,門扉被推開,一直忙活著給女兒準備衣服的梁夫人慕容笙雨正滿面春風的帶著一大溜端著盤子的人進來。

看見慕容笙雨進來,梁尋昭和雪輝趕忙請安,兩人暫時將雙方眼神之間噼裡啪啦的交戰之聲掩藏。慕容笙雨此時沉浸在兒女雙雙無事的喜悅中,並沒有注意到梁尋昭臉上的傷,擺擺手讓他們起身,轉身抱住梁沁兒嬌喚道:“二寶兒,快來看看孃親幫你準備的衣裳,看看哪些喜歡,要不我把這些全送到你的沁水小築,你自己隨便挑。”

梁沁兒一看老孃還是脾性未改,趕緊推開母親的懷抱,不由有些氣悶,剛回來的時候喊寶貝乖乖迎頭就是熊抱也就夠了,現在怎麼還當著梁尋昭的面這麼抱,她已經十九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看見梁沁兒一臉不滿卻又不能說的樣子,雪輝忍不住笑起來,難為她了。

“這麼漂亮的衣服自然是喜歡的,不過師母一下子準備了二十多套衣服,這一天換一套也夠穿一陣子了,不如讓師妹自己挑怎麼樣?”

慕容笙雨想了想,點點頭答應了,便吩咐那群僕婦:“這些東西全送到沁兒房間。”

領頭的僕婦跟著慕容笙雨多年,是慕容家陪嫁過來的老人。見狀唱了一聲諾變領著那群人浩浩蕩蕩奔去了沁水小築。

雪輝看見母女倆擠在一張椅子上,怎麼看怎麼覺的詭異,不過師母慈母之心可不是旁人所能招架的了的,看見梁沁兒滿臉的彆扭也是偷笑。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聽見女兒回家的資訊就趕忙趕回來的梁九霄一腳踏進妻子的房間時,正好看見妻子正笑眯眯的拉著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孩說話,旁邊坐著自己的么女梁羽然。

梁沁兒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見老爹梁九霄正愣愣的盯著自己看,不由促狹的咋了眨眼,打趣道:“喲,怎麼多年不見,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了?”

梁九霄喉結微動,不知說什麼話,這個孩子看起來真的很漂亮,至少比當年的妻子好看多了,只是那清雅的眉,英挺的鼻,只是這一張融合了秀雅和嫵麗兩種女子美好形容詞彙的臉,他心裡便沒來由的一陣不舒服,要知道,一個女孩容顏太盛,過於美,可不是什麼好事。

慕容笙雨見丈夫不說話,連連咳嗽幾聲,趕緊讓人端飯上菜,又把丈夫拉到餐桌旁,一家人坐下吃飯才打破了這種尷尬境地。

梁沁兒自七歲失蹤之後重新見到父親,心裡不免有些激動,坐在母親右手邊上,緊緊盯著坐在母親左手邊上的父親看不夠。

梁九霄已經年過五十,但坐在那兒仍像一座魁梧的小山丘,十分耐看的濃眉大眼,平常無奇的國字臉,一看就知道是個忠厚仁義之人,加之常年習武形成的英武氣質,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打完勝仗得意歸來的英雄將軍。

看看母親,溫柔地坐在那裡,笑語盈盈,旁邊的小妹乖巧可愛。梁沁兒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不要再回去了,等這次辦完事她無論如何都要把死不回家的老哥拽回來。

梁家皆是習武之人,對餐桌禮儀向來不拘這些,梁氏父子仍舊和以往一般大口吃飯,身邊的幾個女眷聽見他們嘩啦嘩啦攪拌飯菜的聲音直皺眉頭。

慕容笙雨實在吃不下飯,看見早早就把飯碗撂下的寶貝女兒,她愈發思念自己的兒子粱玄睿。

“二寶,你哥怎麼不跟你一起回來?還有你剛回來我沒問,這些年你們是怎麼過的,你爹不是打聽你們掉落懸崖屍骨無存了麼?是怎麼逃脫的?你哥現在在幹嘛?”

慕容笙雨一嘮叨起來梁家全體頭疼。小輩的不敢反抗,梁九霄更是數十年如一日的溺愛妻子,怕老婆怕到骨子裡,整個人都是全武林的笑柄。所以表面梁九霄是梁家大家長,事實上只有生活在梁家莊的人才知道有師母在的地方就沒師父發號施令的機會。

梁沁兒也頭疼,不過她也想將這些年來的經歷告訴父母,免得日後他們擔驚受怕,竄到天一莊寵愛,那她和自己大哥的面子就全都丟光了。

十多年前,梁沁兒還是個七歲的孩子,哥哥粱玄睿也只有十歲。但他們一直努力練功,加之習武天份極高,雖然只是偷偷摸摸的練習,武功也比當時已經十二三歲的梁尋昭好一些。

兩個孩子之所以偷偷練功,還是因為父母不同意。慕容笙雨寵這兩個孩子入命,哪捨得兩個孩子每天天不亮就要被師父從被窩裡拎出來跑步踢腿扎馬步?雖然兩個孩子從小就喜歡練武,不用梁九霄喊叫自動就從母親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練功,絕對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

但慕容笙雨每次起床梳洗完畢後都會把他們拎回去,叫他們彈琴畫畫,雖然兩個孩子對這些文學藝術也蠻有興趣的,可骨子裡有著武人的血液,哪裡肯一天到晚都這樣窩在屋裡學習這些東西。

老孃不準練習,老爹根本不教。沒辦法,在興趣的指引下,兩個娃娃藉口每天去找表哥慕容淵玩,吃過晚飯就溜到離家不遠的地方慕容府的空地上練習。

原本慕容淵叮囑過自家的奴僕不準告訴姑姑姑丈,慕容笙雨和梁九霄也不知道。可當時的四個小屁孩到底是小屁孩,天天打打鬧鬧。總的來說就是一對三,老大梁尋昭對戰二弟大妹二妹。

不為別的,不是一母所生,感情哪裡好。那時的梁尋昭認為是慕容笙雨的出現而導致自己母親被父親休棄,對慕容笙雨萬分厭惡,順帶著連著三個弟弟妹妹也不喜歡,沒事兒就跟慕容笙雨頂嘴。

慕容笙雨是個溫柔才女,哪裡會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再說繼母難為,她也不好多加管教。於是任由他怎麼當面頂撞背後嘟囔也不在意。

她不在意有人在意,她的孩子都不是好惹的。什麼時候開始對上的不清楚,反正就是剛開始粱玄睿他們兩個你抓我一下我撓你一爪的事兒,後來有了梁沁兒,兩個娃兒合起夥來對抗老大,再後來有了小妹梁羽然,梁尋昭就更吃虧了,任他怎麼都難對付仨熊孩子,更何況繼母雖然更加寵愛兩個大的孩子,但梁九霄對這個么女可是自幼疼入骨髓,會走路的時候就抱在身邊養著,父女倆關係十分親密。

梁羽然見大哥梁尋昭看不起自己這一家人,沒事就跟老爹告狀,說他如何如何對母親輕慢無禮,梁九霄當然不樂意有人欺負妻子了,哪怕是兒子也不行。

於是梁羽然告狀一次,梁尋昭挨一次打,那時候梁尋昭可沒少挨老爹的拳頭。

梁尋昭想起幼時被老爹胖揍的地方,至今都隱隱作痛,他瞪了一眼十分興奮的小妹梁羽然,忿忿不平的坐在凳子上來回挪動屁股。

有一次,梁尋昭又和慕容笙雨發生衝突,一怒之下推了她一下,沒想到直接將她推進了湖裡,當時數九寒天,慕容笙雨又是個弱質纖纖的女子,當場就暈了過去,等到十歲的兒子梁玄睿得知訊息趕過來躍進湖裡將母親救了出來時,梁九霄當時正巧不在家,梁尋昭甚至膽大到偷偷暗中派人不準家僕去請大夫。

三個孩子當時急得團團轉,梁玄睿那麼機靈的人的人怎麼會猜不到事情原委,他衝過去和梁尋昭大打了一架,梁沁兒和才五歲多的梁雨然趁機衝出去將大夫拉進府裡,這才救了慕容笙雨一命。

經此一事,兩房徹底決裂,回來後的梁九霄得知一切之後裡外不是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讓他怎麼辦?

梁玄睿當時才十歲,但十二歲的梁尋昭已經不是他的對手,兩人見面,便如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般大打了一架,這一次梁玄睿徹底被梁尋昭激怒,下手沒有半分留情,梁尋昭當場被揍的鼻青臉腫,昏倒在地。

若不是梁家當時有梁九霄的心腹在場,擔心梁家繼承人就這麼沒了,拼死撲上去攔腰抱住正圍著胖揍梁尋昭的仨梁玄睿熊娃子,只怕梁尋昭小命真的就此報銷。

經此一事,兩個孩子會武功的事瞞不住了。在慕容笙雨恢復正常之後,梁九霄當著妻子的面詢問他的武功是跟誰學的。

梁玄睿支支吾吾就是不說實話,慕容笙雨怎麼勸也勸說不出來。過後梁九霄測試過樑玄睿和梁沁兒的武功之後大呼奇才,又擔心自己不能引導,便提出將兩個孩子送到少林寺覺惠大師那裡去做他的關門弟子。

當時慕容笙雨哭著鬧著不準丈夫帶兩個年幼的孩子離開家門,可是兩個孩子不走,日後家裡就甭想有安靜日子過了,被兒子胖揍的鼻青臉腫的梁尋昭可是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床。慕容笙雨無奈之下只好為兩個孩子打點巨型包裹,讓兩個孩子帶著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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