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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千鶴眉頭緊鎖,“霜兒,看來費家父子這件事情,讓你明裡暗裡得罪了不少的人,你想過嗎?如果今日的事情不是皇后所為,還能是誰會對你下如此狠手?”
宴非霜其實也是後知後覺才覺得詭異又可怕。
是啊,如果不是皇后的人的話,那會是誰呢?
在這後宮之中,和自己積怨過深的人,也就皇后和左西荷公主了,旁人待自己真誠和善,她也從不和任何人為敵。
會是誰呢?
“母妃,今日天色已晚,孩兒先回宴府,等那個毀容的男子能說話以後,我再盤問清楚。”宴非霜匆匆起身,想要回宴府詢問個清楚。
“也行,你回府的路上多加小心,千萬不要再被人暗算了。”宮千鶴實在是不放心,可是看著自己的孩子推拒。
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目送著宴非霜回去。
等她回到宴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步履匆匆繞過假山忙往自己的房間趕去。
剛剛走出假山,卻忽然見一道黑影,她唳喝一聲:“誰!”
突然她的嘴巴被捂住,緊接著被男人大力的拖拽到了一處偏暗的角落裡。
男人將她抵在牆上,身、子/壓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你今天有多危險?”
“為什麼要帶一個陌生男人回宴府?你就不怕是別人暗算你嗎?宴非霜,你到底是多大的心啊,你知不知道你根本鬥不過皇后?為何不放著讓本王來?為何自己偏要冒險?”
“若是今日這男人對你下手,你可想過怎麼收場了嗎?怎麼如此不小心?還要讓本王再說你多少次?”
“本王真的很擔心你,宴非霜你知道嗎?”
“你出了事兒以後,本王立刻去調查了這件事情,霜兒你不要怕,本王會一直護著你。”說完,男人緊緊的擁/住了面前的女人。
他的懷抱有些顫抖,宴非霜能感覺到男人的緊張和害怕。
“我並不覺得有多麼可怕。”宴非霜知道面前的人,是左明野。
“出事兒以後,你去哪裡了?”因為那個時候,她幾乎看到了所有重要的人,卻唯獨沒有看到左明野和左湛豪。
“本王見一個婢女行蹤詭異,便追了過去。”左明野在那個婢女的身上也的確得到了一些訊息。
只是這些訊息,不能讓宴非霜知道就是了。
“所以那個婢女呢?”宴非霜追問。
“和這件事情無關。”
“那你調查到了什麼嗎?”
“本王自會給你一個解釋。”
“這樣,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七皇子還是請回吧。”宴非霜想去看看那個被毀容的男人。
“你想去見那個男人?”左明野的語氣有些酸。
“嗯。”
“你想見他,卻不願見我?”左明野覺得有些受傷,他費盡周折去調查這件事情,雖然不想以此邀功,在她面前留下半分好感。
但左明野很想從她的口中,聽到一句謝謝。
“七皇子,今日之事關鍵點在他的身上,我要調查清楚這件事情。”宴非霜認真解釋,這是她的真實想法。
“這個男人絕對不能留在宴府之中,你不知道他的來歷和目的,你就不擔心他會是別人派來的奸細嗎?”左明野考慮的比較多。
宴非霜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我覺得,他不像是一個壞人,我聽兩個獄卒說了,他本該是要死的人了,所以我想,就算他之前有利用價值,現在恐怕應該也沒有了,也許我能從他的身上得到更多的線索也說不定。”
“本王和你一起。”左明野始終不放心。
“不必,我師弟還在這裡。”宴非霜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樣避開這兩個人。
“……姬鷂嗎?”左明野聽說過這個師弟,聽說來自古異族,是個瞳色不一,修煉蠱術的邪魅少年。
“七皇子,今天你辛苦了,這樣你先回去,宴府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不用你多勞心。”宴非霜委婉的拒絕他的好意。
左明野不想和她分開。
“宴非霜,本王終有一天,是要將你放在本王的身邊,好好愛護。”他捧著她的臉頰,滿眼疼惜,“如果可以的話,本王真不想讓你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你放心,所有擋在你面前的障礙,本王會為你一一掃除,不管是誰,無論是誰。”
左明野可以背叛所有人,但唯獨忠誠於她。
宴非霜的心裡忽然跳動猛烈,她看著面前的男人,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明野,回去吧。”她壓下自己心裡的感覺,強迫自己快點離開這裡。
左明野啊左明野,我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對我,少年時的愛戀縱然熱烈,可燕國滅亡於大瀛的鐵蹄之下,也是不爭的事實。
你明明是那樣驕傲的人,為何要在我的面前卑微如塵土。
不值得,我根本不值得。
宴非霜的眼圈有些泛紅,不知道是在為燕國難過,還是為不能和左明野在一起而難過。
如果燕國猶在,她自然願意嫁給左明野為妻。
因為在這六國之中,只有他能聽得懂自己的心聲,他懂自己,瞭解自己,明白自己,珍惜自己,疼愛自己。
即便現在二人之間存在心結,可他卻還是不顧一切的站在自己的身邊,和大瀛為敵。
這一份情誼,宴非霜會記在心裡。
推開了房門。
流朱正在淘洗著布巾,“宴姑娘?!您回來了?”
“人怎麼樣了?”宴非霜匆匆走到床邊上。
姬鷂搖晃著手中的蠱蟲,“我勸你現在不要看他的臉,不然你會做噩夢的。”
“人還活著嗎?”她什麼沒見過,還能怕這個?
可是當宴非霜走上前去,看到那個男人的臉上,有蠱蟲爬進去又出來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一陣噁心。
“可還有的救?”宴非霜別開自己的視線。
“那要看師姐願不願意拿出來一個東西了。”姬鷂賣了個關子。
“什麼東西?”
“東海魚膠。”他說出來。
東海魚膠,千金難求。
她的庫房中,恰好有這二兩。
“好。”
流朱一愣,“宴姑娘你瘋了?這魚膠無比珍貴,為何要用在一個死人的身上?”
“師姐你都不問問我拿這魚膠做什麼?”姬鷂笑嘻嘻的問道。
“只要用來救人,東西就無貴賤,我要你救他,救活他,讓他恢復原貌,讓他發出聲音,只要能救他我拿出什麼東西都可以。”宴非霜有一種直覺。
面前這個半死不活的人,和她有著某一種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