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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整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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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時候和老舊電腦沒什麼兩樣,當開啟程式太多的時候,大腦就執行得慢。

任可沒想到吳勉會直接打電話給她,更沒有想到他會知道她現在的住所。

摸不清楚他是想要怎麼樣,來公寓找她,然後呢?

之前周楚溪的話又浮現在耳邊,難道吳勉真的是來找自己複合的嗎?

任可想不清楚,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好。

本能驅使她沒有在電話裡答應吳勉的要求,沒有和他見面。

岑非今天雖然早回家了,但是好像是把工作帶回來家裡做,電腦就沒有離開過她的手。

任可問她要不要喝水,他嗯了一聲然後自己起身去餐廳。

“幹嘛。”任可跟在他的身後走,“我問你是想幫你倒,你不用起身的。”

“不用麻煩你了。”

任可覺得奇怪,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反常的情緒來,但是什麼都沒有。

他放下水杯又回去抱著電腦了。

任可在床上躺得都快睡著了,擱床頭的手機一直在震,都是微信訊息。

岑非眼睛看著電腦,出聲,“你不看手機嗎?”

任可頓了一頓,“不看也沒關係的。”

她關掉了訊息提醒,把手機扣在桌面上。

“朋友?”

“…不是。”

“嗯。”

岑非沒有再問了。

任可朝著她的方向側著,“岑非。”

“怎麼了。”

“你要不要坐床上來,靠著軟一點。”

岑非看了那張床一眼,“不用了,你睡吧,不用等我。”

他現在坐的窗邊桌椅是搬進來後換過的傢俱,但那張床不是。

從認識任可以來她只說過是喝醉酒回到以前租過的房子,這個說法是事實,但是不是百分百的事實。

這個房子裡以前不止是有她,還有今天在樓下見過的那個男人。

岑非被腦海裡洶湧翻滾的寒氣一次次敲打,想把這張床拆了扔掉。

任可還不知道其中緣由,只當岑非是真的沒忙完,“那你快點做吧,做完早點睡。”

“嗯,你睡吧。”

他一點倦意都沒有。

等任可睡著了,岑非走到床邊的地毯坐下來,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辦公室的溫度低得讓人大氣都不敢出。

黃進把前一個專案的彙報PPT給組長看,組長粗略掃了前幾頁,找出來兩個錯別字。

“不看了,眼睛痛。”岑非直接把隨身碟抽出來。

黃進大氣都不敢出。

“我是你的實習生嗎,還要給你一個個糾錯字。”

黃進臉上有些掛不住,“不是的。”

岑非手按著太陽穴,“以後這種沒檢查過的東西別拿來讓我過。”

“我知道了,組長。”

他灰溜溜地在桌子上拿了隨身碟走了。

其他組員都聽見了,有幾個還要交檔案的人心裡七上八下,生怕觸了組長逆鱗。

“亦然啊,你能不能幫我交一下這個檔案?”

Carol悄悄對旁邊的亦然說,“我怕跟組長說。”

營業二組裡就屬陳亦然膽子大,而且組長喜歡她和江南兩個,大家都看得出來。

陳亦然點頭,“好。”

“謝謝你啊。”

“沒事。”

中午亦然趁著吃飯那會兒去買了兩杯芝士密瓜,這家網紅茶休息時間排隊的人很多。

回到辦公室,組長一個人坐著看手機,小陳同學把飲料放桌上。

“組長組長。”

“嗯?亦然啊。”

“請你喝芝士蜜瓜。”

組長看了眼袋子,“你中午跑去排隊了?”

亦然摸摸鼻子,“嗯。”

岑非看時間,“那你沒時間吃飯了吧。”

“不吃沒關係,我減肥。”

“……”

亦然回桌子拿了檔案,然後拉了張椅子坐下,腳一蹬地,滑到組長旁邊。

“聽說喝甜的讓人心情好。”

岑非說,“我心情挺好的。”

“那就讓你心情更好呀。”

組長在檔案上籤了字,“以後誰的檔案讓她自己來找我。”

“好。”亦然抿著嘴小聲說,“他們怕你嘛。”

“那你不怕?”

陳亦然笑著搖頭,“不怕。”

岑非看手機,沒說話。

亦然也摸出手機打發時間,她不知道組長為什麼今天這麼不開心,也不能問。

只是想能在她身邊呆那麼一小會兒。

Carol一回來看到檔案上籤了字,內心激動不已。

潛移默化的,不止是她,其他人也在心理上完成了轉變,一開始在酒桌上和他們說笑的空降組長,現在是他們組名副其實的領導。

江南最近儼然成了他們組的形象代表,有什麼要去打交道的事情組長都叫他去,一來二去的,行政和財務都認識他了。

“哦,好,那就拿那盒。”

江南讀包裝袋上面標籤比對生產日期的時候,周楚溪盯著她看,眼神很溫柔。

她很喜歡江南不管做什麼事都很認真的樣子。

這樣好的一個人,她遇到了,就不想錯過。

最後走到飲料區的時候,周楚溪拿了瓶可樂,問她們要不要。

周楚溪的手還停在架子上,不知道要不要拿。

江南站她身後,就著她的手把可樂拿下來。

“沒事,我以後去健身房多跑會兒就好了。一個人喝飲料多沒意思。”

周楚溪看江南嘴角安定的弧度,又趕緊低下頭。

她總是容易被江南的善意打動,雖然有時很傻,但是周楚溪喜歡。

Ada和金容仙是朋友圈的點贊之交,不算特別熟。她長著一張御姐臉,眉眼間都是成熟的韻味。那夜溫泉派對打聽岑非訊息的人裡就有她。

Ada聽朋友介紹,去了一家新開的酒吧玩。

這邊都是新面孔,讓她很有興致。

轉著轉著,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坐在吧檯喝悶酒。

是的,喝悶酒。因為他既沒有同伴,也不像是等人,酒一杯一杯接著喝。

岑非外套擱一邊,袖子挽到手臂,手錶的棕色錶帶讓她的面板看起來更白了。

Ada看得可心疼了,她想拐走的小狼狗一個人坐在這裡醉,任可那個傢伙是怎麼搞的?

想到任可,Ada倒是有了些眉目。都是圈內人,她知道任可和吳勉的那一段。

這兩天她都在公司附近碰到過吳勉,只是點頭打招呼沒有說話。想來沒有這麼巧,他應該是來等任可的。

Ada大概掌握了狀況,就找了個附近的座位先坐下,觀察觀察情況。

岑非這種型別的人在酒吧裡很受歡迎,長得好看不說,

懂表的人往她手上看一眼就知道他不僅好看,還有錢。

有兩個身材不錯的女人端著酒去跟她搭訕,沒堅持30秒就被拒絕了。

不愧是我的喜歡的人,有個性。Ada心裡美滋滋地想。

有了前車之鑑,她就不會用普通的搭訕方法去接近岑非了。

Ada空著手坐到岑非旁邊,“Hey,你是任可的朋友嗎?”岑非聽到任可的名字,多看了她一眼。

“你認識我?”

“我見過你,有次你去派對上接任可的時候。”

“有事嗎?”

Ada笑著說,“別這麼冷淡嘛,我是想跟你聊天才過來的。”

“我不想聊天。”

“聊任可和吳勉的話呢?”

吳勉。

岑非放下酒杯,她在任可手機上看到過這個名字,結合Ada的語境,不難猜到他是誰。

Ada見這招有效,笑得更盛,她伸出手,“Ada。”

“岑非。”

“我陪你聊天,你請我喝酒,怎麼樣。”

岑非做了個請便的手勢,Ada也不客氣,跟酒保叫了杯酒。

“吳勉呢,是任可的初戀。”

Ada一邊喝酒,一邊娓娓道來。

岑非沒有說什麼,只是酒喝得越來越頻。

“他這兩天都在找任可,應該是想重新追她。任可以前喜歡他喜歡得緊,會不會答應還真說不定。”

Ada說到這裡,算是結束了。

岑非跟她碰了個杯,當作感謝。

“不過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不止是為了喝酒吧。”

Ada歪頭,“因為我喜歡你啊,看不出來嗎?”

“…不要拿我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Ada眨眼,“你知道了任可和吳勉的過往情史,要是和任可掰了,那我就有機會啦。”

岑非沒想到她說得這麼直白,抬頭和Ada對視。

Ada發現他已經有點醉了,眼神比起之前的冰冷和警惕,鬆懈了不少。

“你們要是最後成了,那也好啊,我也是陪你聊過天的朋友,說不定還能加點印象分,你以後可以常來找我聊天。”

她笑得坦誠。

什麼都攤開了說,是Ada的性格,藏著掖著的是綠茶,她寧願當個真小人。

如果說Ada是個人精,那任可就是傻白甜。

連續被吳勉微信和簡訊轟炸,她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不知道怎麼辦了。

沒有做好去見他的準備,但是也不想讓岑非知道吳勉來找她的事,於是就只能躲。

岑非回家的時候一身酒氣,腳步算是勉強穩住。

任可嚇了一跳,把他扶到沙發上,“你怎麼喝這麼多?應酬嗎?”

“嗯。”

岑非的視野裡有些模糊,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去喝悶酒,就這樣答應了。

“怎麼也沒聽你說。”

任可有些擔心地摸摸他微紅的臉。

“忘了。”

“你明天不是要去北京,行李箱整理好了嗎。”

岑非點頭,“嗯。”

“我給你買了旅行套裝,你要是用不慣酒店的洗髮水就用那個。明天走的時候記得放進去。”

“嗯。”

“幾點去機場?”

“8點。”

“要我送你嗎?”

岑非擺擺手,“跟同事一起去。”

“那好吧。”

從剛才說話開始,茶几上手機的螢幕就時亮時暗,岑非注意到了。

“你有電話。”

任可站在那裡為難,吳勉打過來的,她不知道要不要接。

岑非半睜著眼,摸著靠背起身,“接吧,我去洗澡了。“

“……”任可看了看來電提醒,又看看岑非,終於接起了電話。

“任可。”

是吳勉的聲音。

“嗯。”

“我在你樓下。”

“嗯。”

“你能下來見我一面嗎?”

沒有回答,吳勉有些急了,“有些話我想當面跟你說。”

“就在電話裡說吧。”

任可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好一會兒,她只聽,沒吭聲。

接完了這通電話,心亂如麻。

她在群裡發了條微信,跟周楚溪她們說這事。

葉染回了一大串省略號。

隔了會兒,周楚溪也來了串省略號。

任可:……

任可:我沒給他答覆

周楚溪:之前你不想和岑非說我可以理解,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你還是直接問他的想法會比較好

葉染:臣附議

周楚溪正看微信呢,手機忽然震動嚇了她一跳。

她壓低了聲音,“葉染!幹嘛呢嚇死我了。”

“感覺咱們之前的話一語成讖了,吳勉真的是來追任可的。”

周楚溪推開窗門走到陽臺上吹著冷風,”

“嗯,那是。”

“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任可玩不過他。”周楚溪看著小區下面路燈旁的樹,“你沒見他那提議,高招。”

葉染思索,“確實,能想出坦坦蕩蕩見面三次然後再也不打擾她這種套路的前任,真的是有毒。”

“要是隻有他們兩個,那結果是不用看了。不過我們還有屋主大人啊。”

葉染忽然明白,“所以你才讓任可去問岑非的意見?”

周楚溪靠在牆上,“嗯,我覺得,岑非這樣性格的人,應該很討厭被欺騙。”

“你怎麼知道?”

“感覺。”

“也是,讓任可一個人去處理恐怕是懸,告訴了岑非後就聽天由命吧,說不定以毒攻毒有效呢。”

周楚溪點頭,“希望是吧。”

早晨,岑非在衣帽間最後整理一下行李箱,任可也起來了,她昨晚沒睡好,黑眼圈很嚴重。

“岑非,我想跟你說個事。”

他把圍巾放到行李箱裡,“嗯,你說。”

“旅行套裝。”任可遞過去。

“謝謝。”

“我前男友來找我了。”

岑非背對著她,稍微頓了一下,把旅行套裝放好。

“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的也是他。”

“嗯。”按著箱子,把拉鍊拉上。

“分手的時候,是他甩的我。”任可低頭看地板,“這幾天他一直有找我,我沒回應。”

岑非起身,和任可面對面站著。“然後呢。”

“昨天他在電話裡說,想跟我見面三次,然後就不會再找我了。”

他在衣架上拿了件風衣,“你們分手得很突然嗎?”

任可沒想到會忽然問這個不相關的問題,呆了一下,“嗯。”

岑非輕笑,“你被分手的話,當時還沒來得及整理感情吧。”

又被說中了,任可傻傻地點頭。

“那就去吧,去和他見面。”

岑非帶著行李箱走到門邊。

任可很意外,“我要去嗎?”

“嗯,多見幾次也不錯,你可以好好整理一下。包括我們的關係也一起。”

岑非透過呼吸,緩慢地說出最後幾個字。任可不知道是帶著什麼心情送岑非出門的。

捨不得,想要抱他。可是身體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動彈不得。

好像聽到他語氣裡有些難過,又好像沒有,像霧一樣融在溼冷的空氣裡。

岑非下了樓,陳亦然已經在車裡等他。

車門關上,很快便駛離了這裡,去往通向機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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