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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
星紀覺得自己要成為一隻小廢蟲了。
沒了FQ期諸項能力的加持。
現在,他連尾巴都倦倦的抬不起來。
韓衛權神采奕奕,把弄著星紀已經累成了裝飾,死攤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小尾巴。
有感覺,卻連躲的力氣都沒有。
星紀感覺更糟糕了。
韓衛權看著原本躲自己躲的老遠的小蟲母,開始慢慢的往回縮,靠近。
直到縮排自己懷裡,臉皮紅卻透著溫涼,貼在自己的胸膛上,軟乎的臉和睫毛刷的他心癢。
手攔著自己的手,做著微不足道的抵抗。
“不要碰蟲蟲的尾巴,要壞掉了。”
聲音又啞又顫,連眼眶都泛起紅來,活像一隻被欺負壞了的小可憐蟲。
看著更招人欺負了。
韓衛權扣著小蟲母柔軟的頸,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小蟲母那浮紅的面上。
“壞掉了,讓我修一修就好了。”
指腹糙糙的一刮。
懷裡傳出小蟲母嬌弱的喘氣聲。
不一會功夫,低低的抽泣聲傳來,聲音開始越來越大。
韓衛權看著懷裡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鼻尖也紅彤彤,一扇一扇的小蟲母。
“嗚嗚……蟲蟲…被弄壞掉了,我不要理你了。”
聽他那抽泣起來連控訴都像撒嬌似的聲音。
韓衛權想捉弄人的心思徹底歇了。
雖知小蟲母說的不要理自己這是氣話,可心裡還是沒由來的牴觸。
撫著小蟲母的脊背,柔化精神力給他消腫。
輕聲哄著,“沒壞,只是昨夜你纏在我腰上纏的厲害,現在,應該是…沒有力氣,沒有大問題,治的好,”
“嗯。”好像的確是這樣,星紀紅著臉,聲若蚊蠅,“肯定是崽崽需要的。”
蟲為卵生,星紀身為已經發育成熟的蟲母,體內是有未受J的子卵存在,需要雄性不辭辛勞......才能產生結果。
韓衛權沒有從小生活在蟲族,因此沒有這方面的常識,只以為幼崽和他們那裡一樣是胎生。
當然,除他一個從實驗室基因培養出來的個例。
聽了小蟲母這話,以為是小蟲母害羞。
把責任推卸在子虛烏有的小崽身上。
韓衛權只覺得可愛極了。
心裡疼惜那單純的如白紙一張的小蟲母,細碎的吻落在那紅腫泛溼的眼尾。
治療起來熱乎乎的,還有點癢,星紀有點不自在的在被子裡亂動,“乖,很快就好,忍耐一下。”
“嗯……”星紀小聲的應。
“可以再溫柔點嗎?”
“可以。”
把在洞穴外端著蜂蜜小麵包和花蕊泡蜜露的蟲蟲保姆聽得一陣面紅耳赤,索性臉上毛茸茸的也看不出來啥。
蟲母和他的雄主可真是少見的恩愛有加。
原來的蟲母雄主只能有一個,可其它的雄侍卻能有數十、上百個。
往屆的蟲母都是從小被教導過要對雄蟲雨露均霑。
接納不同的優質基因,繁衍出各個族類的強者,這樣才能讓蟲族發展的更加均衡。
倒是沒有像現任蟲母一樣特別,從破殼起就擁有人型,還只偏愛一個。
不過,能做到讓蟲母專一起來的也不是沒有別的可能。
蟲蟲保姆思索著。
除非基因足夠優異且種類多樣。
可一個Alpha體內光擁有蟲族的基因就已經不可思議了。
還有別的,那是怪物嗎?
蟲母這樣專寵一個,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蟲蟲保姆暗自點了點頭,決定識時務的不打擾蟲母和他雄主的造娃大業,把早餐放在門口。
通知守衛和監控做的極為到位的工蟻,要收好自己的爪子,走路時不要發出聲音。
卻忘記提醒要上蟲育園的那群非常喜歡和蟲母打招呼和玩耍的蟲寶寶們。
——
“蟲蟲快開門,我們來找你玩了。”
“今天園長伯伯要教我們怎麼刨土澆花種樹捏,我們一起去玩呀!”
聽到房外傳來清脆的孩童音,房內韓衛權的動作一頓。
啪的一聲,不合腳的長靴又從小蟲母的腳上脫落掉在了地上。
“快點、快點穿,蟲蟲想去跟它們玩。”
小蟲母十分急切的想玩,不等韓衛權調整鞋子長度穿好,就想跳下床來,像往常一樣赤著腳出去玩。
韓衛權單膝跪地仰頭看著顯得格外孩子氣的星紀。
天真嬌憨卻不嬌蠻,也沒有普通的omega那樣被養的蠻橫。
在遇見小蟲母之前,瀕臨崩潰的精神力在體內不定期的暴動就足以讓自己痛不欲生。
和omega別說合適,就是做到不排斥他們都難。
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都已經是奢望的存在。
現在眼前這一隻心善的小蟲母不光挽救了自己的性命,還如此招人憐愛。
‘你是我的珍寶。’韓衛權眸中透著點點光,望向小蟲母的眼神虔誠又專注。
可他是那樣的好,沒有那一點是不好的,所有他的子民都愛他,不缺自己愛。
想到這,韓衛權眸光變得有些黯淡。
小蟲母是自己視之珍寶的存在,可自己卻不是他心裡的唯一。
哪怕是沒有自己,好像無論是誰都能輕而易舉的讓他展露出甜甜的笑容。
這種不對等讓韓衛權心裡滋生出一股難言又陰暗的衝動。
珍寶該藏進世界上堅不可摧的保險櫃裡。
獨一無二的金絲雀也該打造一款世界上最華美的籠子守護好。
韓衛權不敢再細想自己的內心深處。
裡面的邊邊角角都填塞著陰暗和殘忍。
如果小蟲母某一天厭棄了自己,把任何一種私密時才能看到的情態展露給了別人。
那他怕是會控制不住自己想撕碎某些東西的慾望。
韓衛權斂下眸中的陰鷙,勾唇笑得一派溫和。
給星紀穿好鞋,在他的額頭上輕柔的落下一吻,“玩的開心。”
“我在家等你回來。”語氣似乎都帶上了若有若無的孤寂和失落。
星紀敏銳的察覺到了韓衛權的情緒變化,實在是太明顯了。
雄主肯定是因為自己丟下他,跑去找別的蟲玩傷心了。
星紀原本跑向門口的腳步一頓,又折了回來拉住韓衛權的手,說:“雄主要陪著蟲蟲一起出去玩。”
“不過,千萬不能離開蟲蟲的視線範圍內,還有跑去跟別的小蟲蟲玩。”
星紀費力的動腦子組詞造句來表達自己心裡那股說不出來的情緒,反正就是想到就很生氣。
“不然,蟲蟲會生氣的。”
見小蟲母表達出對自己的佔有慾。
這是也很在乎自己的表現嗎?
“我只跟你玩,星星你答應我,也只帶我玩,好嗎?”韓衛權眸光一亮,“別的蟲都沒有我能幹活,你累了,我還能抱著你睡覺。”
勾搭住小蟲母的手,那白裡透粉的指尖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種嫩。
刨土澆花種樹一聽就是體力活,他最會做的就是出力氣。
星紀一想只要自己時刻看著雄主,那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更何況還有組隊比賽呢!
以往他因為沒有爪子常年輸在刨土第一線上,現在雄主過去了,他肯定能拿第一。
讓它們見識一下自己雄主的厲害。
自己以後生的崽崽也肯定是刨土最厲害的。
星紀一幻想的那幅畫面,心裡就喜滋滋的,一口應下,興致高昂,“好!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