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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三哥小哥也輟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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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母親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稍作歇息。想起地裡的活,又想去幫忙做事!然而此刻她頭痛欲裂、渾身無力,根本無法從床上爬起來。

好幾天過去了,母親的病情依然沒有任何起色。她每天都要吃下大把的藥片,但身體卻越來越虛弱,精神也變得愈發恍惚。

有一天深夜,大家都沉浸在睡夢中時,母親突然從床上爬起來,像失了魂一般徑直朝屋外走去。

天空沒有一顆星星,漆黑一片。小可念被母親起身的動靜驚醒後,連忙追出去想要攔住她,但母親卻仿若未聞般繼續向前走著。她一邊踉踉蹌蹌地往前邁步,一邊嘴裡喃喃自語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孩子們……媽媽還沒能把你們養大成人……”

看著母親這副模樣,小可念心急如焚,她緊緊跟在母親身後,生怕她會出什麼意外。母親卻毫不猶豫的向院子旁邊的大灣深處走去。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她。

小可念跟在後面,站在岸上,嚇得哇哇大哭著說:娘,你不要念兒了嗎?您這是幹什麼,您沒了,您讓念兒怎麼活啊!

小可唸的一滴淚落在玉墜上,母親也大哭起來:我這是在做什麼,我死了,我的念兒可怎麼辦,我的孩子們還沒娶媳婦!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哥哥們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及時趕到了現場。他們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齊心協力將母親從危險邊緣拉了回來。

終於安全回到家中,母親緊緊地擁抱著孩子們,淚水如決堤般湧出眼眶。那哭聲充滿了後怕、感激和對兒女們深深的愛意和歉意,讓人不禁為之動容。孩子們也紛紛哭著安慰母親,表示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此時此刻,這個小小的家庭裡瀰漫著濃濃的親情氛圍,彷彿時間都凝固在了這一刻。而這段經歷也將成為他們生命中的寶貴回憶,永遠銘刻在心底。

因為這次事件,家中所有積蓄幾乎全部用於母親的醫療費用支出!如此一來,不僅家庭經濟陷入困境,連三哥與小哥的學費都難以負擔得起!面對這一艱難局面,全家人憂心忡忡、束手無策……

三哥小哥都不想上學了,都要出去打工!母親這一病,二哥給的費用,也就剛夠給母親看病的。家裡也實在是負擔不起別的費用了!

那一年,三哥剛滿 16 歲,而小哥則只有 14 歲,但他們卻毅然決然地踏上了打工之路!他們離開了熟悉的家鄉,來到了陌生的城市。他們沒有高學歷,也沒有什麼背景,只能靠自已的雙手去打拼、去奮鬥。

三哥投奔最遠的姑姑家,姑姑給找個工作,幫村上養豬的戶拉泔水!每天天不亮騎著腳蹬的大平板三輪車,去30裡地以外的大飯店,把人家的泔水收回來,然後馱著幾百斤的泔水,騎回家餵豬!不管是颳風下雨,都會準時出門!

小哥則投奔城裡小姑姑家,小姑姑給找個賣熟食的工作!每天白天賣熟食,晚上跟著學做熟食,其實就是一直在燈下拔雞毛,把雞脖子雞翅膀上細小的絨毛拔乾淨!每天都得盯到深夜,直到眼睛都看不清東西了才去睡覺!

窮人家孩子早當家,應該就是這樣吧!哥哥們都各自忙碌,沒有一句怨言,一直是任勞任怨的,就算是覺得委屈,也會在晚上沒人時,躲在被窩裡哭!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依然笑對一切!因為他們知道,不努力就沒有飯吃!所以哥哥們都越來越好!

後來,母親的病越來越好,也能照顧家了!家裡有了哥哥們的打工補貼,小可念也能進入學堂唸書了!

好像是一瞬間,社會經濟飛一般的發展:每家都安了自來水,再也不用去井邊挑水了;條件好的還有了電器,電風扇,黑白電視機,每天放學後,小可念都去有電視的同學家看《西遊記》;條件更好點的,家裡都有了農用拖拉機了,地裡的活,還有壓麥再也不用老黃牛了。

不過每到晚上就停電,夏天人們都會拿著蒲扇在院子坐著玩,一條街上的人都會聚在一起,熱鬧至極,討論著各種話題,小到家長裡短,大到國家大事!

小可念跟鄰居們的孩子跑著玩累了,她們也會學著大人的模樣,討論著各種話題,一般是鬼故事,還有地震,洪水之類的!越是害怕,還非要坐在那裡聽完才肯回家!

小可念心想:幸好我會游泳了,洪水還可以應付!要是有洪水來了,我就和母親到房頂上,帶著乾糧,等洪水走了再下來!

回到家後,又嚇得不敢出門,去外屋喝水也讓母親一起去,去廁所也讓母親在廁所門口等著,睡覺時也得抱著母親不撒開!要不然就是鑽到被子裡,頭都不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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