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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珵趕到牙城的時候,泗瑾率領的飛甲營將士們已經攻進城內。
夜色中,遠遠看著城內被火把照亮,廝殺聲一片。
想到接下來的劇情,江珵在城門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騎馬踏進城內。
駐守計程車兵大概都去支援府衙了,此時城門已經空蕩蕩,家家戶戶大門緊閉,江珵很順利的進到牙城。
她本是沿著小巷駕馬前行,但盯梢計程車兵卻突然出現將她攔下。
對方看到她身上的嫁衣時先是一愣,隨後就認出了她就是將軍今天新娶的妻子,江家大小姐。
想到這一位平日裡的刁蠻名聲,這群士兵的頭領忽然犯了難。
正遊移不定間,江珵開口:
“我不讓你們為難,也不會亂走,你們帶我去找泗瑾就好。”
頭領略微思索,只能先答應下來。
今晚之事幹系重大,肯定不能由著她亂跑,但要是直接拿下,他肯定也不敢。
他們將軍是幹大事的人,說不定以後真就一步登天,到那時,眼前這一位或許就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
雖然將軍看起來也並不在乎江家,但未來的事誰知道呢,他可不敢得罪將軍的妻子。
所以只能先答應下來將人帶在身邊。
至於能不能遇到將軍,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一路上,頭領還害怕這位大小姐會逼問些什麼,但還好,她全程一言不發,這讓頭領鬆了口氣。
一行人朝著城內走去,廝殺聲也漸漸消弭,城內重新安靜下來。
連空氣中都是肅殺。
很快,他們就聽到前方傳來的陣陣馬蹄聲和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江珵知道,是泗瑾他們來了。
她精神開始戒備起來,目光掃向街道兩側。
根據劇情,泗瑾在離開牙城前中了一箭,雖不致命,但盛怒之下,他下令將當地駐守計程車兵全都屠殺。
自此在老百姓心中留下了一抹陰影。
再加上他在登基之後的一系列雷霆手段,如當朝斬首大臣,下旨酷刑,血洗鄰國等,由此徹底落下了暴君的名號。
而擔了這個名號的泗瑾也越發肆意,陰晴不定的性格讓朝中大臣全都瑟瑟發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殺頭。
而拿命博來的江山他似乎也並不珍惜,一心只想開疆闢土。
又或者說,他只是愛好打仗。
總之,在他稱帝的日子裡,戰爭就再未停歇。
即便周邊國家願意俯首稱臣,他也毫不手軟的出兵。
想到這裡,馬蹄聲漸漸走近。
江珵抬頭,已經能隱約看到騎馬走在前頭的那人。
銀灰色的盔甲閃爍著冰冷鋒利的光澤,從內散發出來的殺氣讓人天然的想要臣服。
此時的他,儼然已經有了上位者的氣勢。
“夫人,將軍來了。”
身邊的頭領提醒道。
江珵點頭,跟著他駕馬朝著大街走去。
長長的街道除了士兵再無他人。
或許是第一仗出奇的順利,也或許是大家還未養成危機意識,所以都沒注意到街道一側的閣樓窗戶被悄悄開啟。
而一直沒有放鬆警惕的江珵,則在第一時間就已經發現。
她側身從頭領身後的箭筒中拿出弓箭,快速拉弓瞄準,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一支箭羽已經朝著閣樓窗戶疾馳而去。
一番動靜瞬間引起大家注意,弓箭兵已經排兵佈陣,朝著閣樓和江珵的方向瞄準。
而最前面的泗瑾也被眾人團團圍住保護。
如此緊張的時刻,只聽‘嗖’的一聲,那閣樓窗戶中跌出一人,心口中箭。
摔到地上後大家才發現,此人穿的是牙城守衛軍的服飾。
在幾名將士前去閣樓檢視,確認再無其他人後,一眾人的目光這才看向江珵的方向。
她騎在馬上,一身鮮豔的紅色嫁衣將她籠罩,腰上還繫著同心結。
本該是一絲不苟的盤發此時已有些許凌亂,髮間斜插的鳳頭釵也搖搖欲墜。
她臉上妝容精緻,眉心處的紅色花鈿妖冶,讓本就好看的一張臉更是冷豔絕塵。
明明是嬌滴滴的新娘子打扮,卻因手中握著的弓,和臉上冷然的神情而讓人心頭一震。
所有人都知道,剛剛就是她射中的偷襲者,不然,他們的將軍此時可能已經中箭。
這其中的不少人已經意識到她的身份,慌忙轉移視線,不敢再看。
而被圍在中間的泗瑾則是隔著人群,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眸色幽冷。
從她出現的那一刻,泗瑾就看到她了。
在所有人關心閣樓上的刺殺者時,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這個騎在馬背上,毫不猶豫搭弓射箭的女子。
江珵見他已認出自己,就騎著馬朝他走去。
人群自動為她讓出一條路。
兩人目光相接,誰也沒有說話。
泗瑾將她打量了一眼後,示意大軍繼續前行。
彷彿對於她會出現在這裡並不驚訝,也沒有絲毫疑惑。
見他無視自己,江珵只能駕馬跟在他身邊,明知故問的低聲道:
“你這是要做什麼?”
“造反。”
他回答的雲淡風輕。
江珵被噎了一下,但面上還是裝著露出震驚的樣子:
“你瘋了?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造反。”
泗瑾這才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開口:
“你膽子也不小,竟然找到了這裡,還敢殺人。”
江珵臉色一變,但還是強撐著嬌蠻的道:
“本小姐是攆你出了洞房,但沒讓你走啊,你竟然敢丟下我獨自出城,你將我的臉面置於何地?我當然要來把你找回去,誰知一路追到這裡竟然……”
她臉上一陣後怕,控制著手不要顫抖。
片刻後她悄悄瞄了一眼泗瑾的表情,見他似乎是信了,這才沒有繼續。
來這裡的理由她從路上就想好了。
反正‘她’本來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無法無天的性子,誰都管不了。
這樣看來此事揭過,他不再追究。
但江珵倒是要計較一下了:
“喂,我救了你,你連句道謝的話都沒有?爹還總說你是讀書人,明理曉是非,我看也就這樣。”
她的話並未讓泗瑾臉紅羞愧,反倒是理所當然的道:
“救我並非我所求,那又為何要謝?”
“哼,歪理,不管你承不承認,反正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