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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江珵重新戴好帷帽出門。
下樓用膳時,縱武派的人都已經坐在大堂內。
汪茯苓熱情的對她打著招呼:
“呈兒姐姐,快來這裡。”
等她坐下後,汪茯苓將店小二才剛端上來的包子推到她的面前:
“呈兒姐姐,快趁熱吃吧。”
江珵笑著接過:
“多謝。”
很快,一行人就離開了客棧。
路上,汪茯苓看著已經碎成兩半的玉佩難過不已。
見江珵看過來,她失落的解釋道:
“這是我爹在我出生時就給我的,據說是特別稀有的古疆白玉,我特別珍惜,結果昨晚打鬥時被摔碎了。”
江珵安慰了她幾句。
她當然知道這塊玉。
因為昨晚,她就是憑藉著這塊玉認出了她的身份,這才動了心思。
見汪茯苓實在傷心,她開口道:
“我知道前面城裡有一家修復古玉十分在行的鋪子,你可以去試試。”
“真的嗎?太好了。”
汪茯苓知道後立刻就跑到汪恆淵的身邊,說了此事。
於是一行人在經過城鎮時,特意去了江珵說的那家鋪子。
幾人等在那裡時,正好遇上了另一行要去武林大會的人。
“恆淵師兄,你們也在這裡。”
一個小姑娘激動的跑到汪恆淵的身邊。
兩撥人打著招呼。
發現有人將目光疑惑的放到江珵身上,汪恆淵細心的上前介紹:
“這位是我父親一位舊友的徒弟,王呈兒,正好我們一同去武林大會。”
他又為江珵介紹了這一行人。
他們都是天湖門的人,剛剛與汪恆淵說話的姑娘,就是掌門的女兒沈喜柳。
江珵依舊沒有摘下帷帽,只是與幾人點頭問好。
視線在眾人身上飄過時,她的目光在最後那名紅衣男子身上頓了頓。
那名男子似乎也有所覺,轉頭對她彎了彎唇。
本就絕色的一張臉,在眼底溢滿笑意後更加瀲灩。
尤其眼下的那顆痣,平添幾分說不出的意味。
是泗瑾。
江珵在帷幕內輕輕笑了下。
他竟然混進了天湖門。
汪恆淵也注意到了他,好奇的看了一眼。
沈喜柳見狀主動為他介紹:
“這位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瑾先生。”
原來他們在上個鎮子的時候,意外遇到了魔教中人。
危急之下,是泗瑾救了他們。
“要不是瑾先生,我就要死在魔教手中了。”
沈喜柳後怕的說道。
“原來如此。”
汪恆淵善意的對他抱拳行禮。
等玉佩修好後,幾人就一起上路了。
……
許是雲真派的雷掌門看他們人多勢眾,不好動手,也可能是還有什麼別的招數。
反正接下來的路程,他們沒有再遇到危險。
汪恆淵鬆了一口氣。
一路上,沈喜柳不停的嘰嘰喳喳,十分熱鬧。
“恆淵師兄,我爹上次就唸叨你,說好久沒見你,以你的天賦,功夫肯定是更上一層樓,這一次,可算是見面了。”
汪恆淵只是笑笑:
“沈掌門過譽了。”
“才沒有呢,我爹可不輕易夸人。”
沈喜柳驕傲的說道。
她爹天湖門的掌門,是這一屆江湖盟的盟主。
江湖中的門派組成了江湖盟,每五年就會選舉一次盟主。
現任盟主就是沈喜柳的爹。
幾個人聚在一起說著,江珵自覺落在了後面。
而和她一起走在後面的,還有泗瑾。
兩人雖未說話,但同樣不緊不慢的步伐,沉靜淡漠的氣質。
甚至一紅一暗的衣衫,都莫名有種和諧的氛圍。
汪茯苓本想來找江珵,但看到這一幕,她下意識止住腳步。
總感覺會插不進去的樣子。
正猶豫間,沈喜柳也發現泗瑾走在最後面,她跟著過來:
“瑾先生,馬上就要到了,你功夫這麼厲害,若參加武林大會,說不定還能拿到少盟主的稱號,瑾先生,你會參加嗎?”
對於她的忽然靠近,泗瑾下意識皺了皺眉。
他朝江珵靠得更近了一些,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後,這才冷淡的回道:
“看心情。”
對於他的高冷,沈喜柳早已習慣,毫不在意。
等沈喜柳被人喊走後,江珵才輕飄飄的吐出一句:
“原來大人是用的美男計。”
在泗瑾臉色變難看之前,江珵主動走到了汪茯苓身邊,與她說起話來。
徒留泗瑾氣得臉色鐵青,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
夜裡,他們宿在了荒郊野嶺的一塊空地上。
所幸這裡有一條河,晚膳總算有了著落。
大家分批行動,很快,就抓了許多條魚,還打了一隻野兔。
火也已經升起。
煮好後,汪恆淵給江珵遞來一碗鮮魚湯。
江珵還沒來得及接,一道清冷的聲音就從她的身後傳來:
“她不能吃魚。”
身邊的幾人都好奇的回頭看去。
只見泗瑾將烤好的兔腿遞給她一隻。
她沒有動,但泗瑾也沒有收回,就這麼僵持著。
大有一副你不接我就不動的架勢。
江珵頓了一下,只能接過。
心中不由腹誹:他這就是報復吧,故意讓大家懷疑。
而汪恆淵也確實看出了兩人之間的奇怪氛圍。
他疑惑的問道:
“敢問瑾先生如何得知呈兒姑娘不能吃魚?”
江珵忙接過話來,解釋道:
“我剛剛告訴他的,所以拜託他幫我烤一下兔子,其實也不嚴重,就是吃魚的話身上會出一些疹子。”
泗瑾也沒否認,像是認可了她的說法一樣。
汪恆淵恍然大悟:
“是在下考慮不周,差點害了呈兒姑娘。”
“不礙事,不知者無罪。”
江珵笑著讓他不要自責。
待人們的目光都移開後,她才暗暗的瞪著泗瑾。
而泗瑾臉上則是一派平靜,還貼心的將水遞給她。
沈喜柳看著她手裡的兔腿,羨慕不已:
“呈兒姑娘,你吃到了瑾先生親手烤的兔腿,味道是不是特別好呀。”
江珵扯開嘴角一笑:
“誰烤不都是兔子味道,還能烤出花來不成。”
她斜了一眼靠在樹上的泗瑾,又對著沈喜柳道:
“想吃的話讓瑾先生再幫你烤一個就是了,瑾先生說他最喜歡烤東西了。”
“真的嗎?”
沈喜柳正要開心的去找泗瑾,泗瑾就毫不客氣的開口:
“假的。”
沈喜柳只好重新坐下來,喝著魚湯。
而不遠處的汪恆淵則是看著江珵和泗瑾,默默抿了抿唇。
夜深,大家也漸漸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