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床榻上,江珵滿是不解的臉,因為泗瑾的忽然俯身而怔住。
但更讓她徹底石化的,是泗瑾竟然緊緊擁住了她。
甚至有越來越用力的跡象。
江珵現在大抵明白自己可能已經失去修為,所以被他這麼緊緊箍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泗瑾……”
她艱難的出聲,泗瑾這才鬆了鬆手臂,安撫似的揉了揉她的肩頭,卻並未放開她。
他埋在江珵的頸窩蹭了蹭,整個人都快要壓在她的身上。
“師父……”
泗瑾的眸底忽然瀰漫上一層溼潤,連著聲音都啞了不少。
一顆心好像這才回到了原地,他的師父終於回來了。
江珵一動不敢動,剛剛泗瑾看她的眼神像是一頭還未被馴服的餓狼,恨不能將她立刻吞到肚子裡,滿滿的煞氣。
而此刻的他,卻又溫順的不斷蹭著她的頸窩,像是在尋求安慰。
這讓她越發不自在起來。
頸間的癢意已經不能忽視,江珵不得不冷靜下來出聲提醒:
“徒兒,為師明白你見到師父大難不死的情難自禁,但……”
話還未說完,一隻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泗瑾緩緩靠近她的臉,聲音低啞著開口:
“師父,徒兒確實情難自禁,還請師父體諒。”
他的眸子像是才被水洗過,清澈的要命,臉上的柔情快要溢滿,江珵如同被蠱惑般點了點頭。
泗瑾粲然一笑,眼底隱隱透著一股瘋狂:
“徒兒就知道,師父最疼我了。”
他靠的實在太近了,炙熱的呼吸灑在江珵的面頰,讓她的體溫也跟著變灼熱。
江珵從泗瑾的美色中緩過神,果斷移開視線。
有心想要讓他先起身,可捂住自己嘴的那隻大手沒有一點要鬆開的跡象。
又過了片刻,他的指尖才輕輕顫了顫。
江珵以為他終於要起身,卻不想他身子未動,大手緩緩移到她的臉頰,拇指淺淺的摩挲著。
“泗瑾。”
江珵終於能說話,可對於當下的狀況卻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喊著他的名字,聲音中不自覺帶著些顫抖。
“師父,徒兒在。”
泗瑾像是一點也不明白她的意思,聲音繾綣著迴盪在她的耳邊。
江珵的注意力好像全都放在了那隻大手上,全身的觸感跟隨著它,緩緩劃到她的後頸。
那隻大手稍一用力,兩人的姿勢瞬間轉換,泗瑾被她壓在了身下。
江珵趴在他的胸膛,臉色已經不能用詭異來形容。
好像有些不對啊。
泗瑾是被奪舍了嗎?
此時的她渾身動彈不得,腰間被泗瑾一隻手箍著,另一隻手的指尖,則是轉著她散落下來的一縷長髮,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愛不釋手。
即便不能動,江珵也渾身僵硬,雙眸閃爍不定。
她這是被佔便宜了吧,肯定是吧?
就算他是神君大人也不能這樣啊,更何況現在他還是自己的徒弟!
自己身為高冷師父的威嚴呢?
江珵覺得不能再這麼沉默下去,可正要開口時,泗瑾似乎是發現了一般,搶先開口:
“師父可知你已昏迷了多久?”
一句話,成功將江珵的注意力轉移,她又閉上嘴,安靜的聽著。
天珠這個小慫貨碰到神君大人就神隱,如今也只能從他嘴中知道自己被救回的緣故了。
見她如此,泗瑾嘴角無聲的翹了翹,開始說起這段日子發生的事。
說著蓬仙島在他們離開後就消失,又說起江湖中人對她的推崇,而中間那段他失去理智的瘋狂尋找則是一筆帶過。
兩個人就這麼親密的靠在一起,一個說,一個聽,場面竟出奇的溫馨。
而江珵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捨身就義’活在大家的心中了。
但最關鍵的一點,自己是怎麼被找到的卻還是不知曉。
泗瑾似乎在有意隱瞞。
於是她主動問了出來。
泗瑾沉默片刻,圈住了她的手腕,神色迷戀中帶著慶幸:
“是那捧紅繩,是它讓我找到了師父。”
江珵這才明瞭。
哎,千算萬算,沒想到提前離開的計劃竟然毀在了這根小小的紅繩上。
說了這許久,泗瑾怕她才醒太過勞累,掌心貼在她的後背,幫她開始輸送真氣。
一股暖流湧進來,江珵舒服的喟嘆一聲,沒一會兒,竟沉沉的睡了過去。
泗瑾痴痴的望著她的睡顏,一瞬也不願挪開。
……
等江珵再次醒來時,她以為泗瑾早已經離開,也就不必再面對尷尬。
卻沒想到一睜眼,自己還是趴在他的胸膛上。
泗瑾也已經睡著。
這樣親密的姿勢,讓江珵心情格外複雜。
第一次醒來時或許是神魂不穩的緣故,所以她也迷迷糊糊,反應不過來。
可這次在神識也徹底清醒過來後,她實在無法接受現在的情形。
發現身子終於能動了後,她掙扎著想要離開,可才碰到他的手臂,江珵立刻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自己竟被他又重新壓在身下,雙手還擒住固定在頭頂。
如今更為尷尬的姿勢下,失去修為的她掙脫時簡直是蚍蜉撼大樹,憋得整個人通紅。
而懸在她上方的泗瑾,眸色從狠戾到迷茫,再到看清是江珵後的氤氳。
“師父,你醒了,可還有哪裡不適?”
說著,就又要埋在她的頸窩。
江珵掙扎著躲開,擰眉看向他,聲音也冷下來:
“為師已無礙。”
一雙鳳眸不含任何雜質,本是嫵媚至極的眼型,可微微上挑的角度卻又有些凌厲。
泗瑾知道她生氣了,唇瓣抿了抿,這才鬆手放開她。
他一起身,江珵便立刻跟著翻身坐起,離他遠了些。
如此刻意保持距離的動作讓泗瑾眸子暗了暗。
但很快,他就調整過來,服侍著她將外衣穿好,還將那根熟悉的木簪重新替她簪在髮間:
“師父可是餓了?廚房裡燉了湯,我去端來。”
江珵見他甚至有些卑微的在討好,實在不忍再冷著臉,只能緩和下來點點頭。
泗瑾這才離開。
江珵目光復雜的望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餘光卻在瞄到桌上的一個瓷瓶時怔了怔。
這個瓷瓶,在她啟程去蓬仙島之前忽然不慎打碎,按理不應該再出現在這裡。
江珵好像明白心中的那股怪異感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