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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稚聽當初選擇拋下鄭栩京回國時,內心充滿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
雖然聽說慕青即將結婚,但她從不認為他們之間多年的感情會輸給別人。
她有這個自信。
可回國後,一切都跟她預想的不一樣。
先是慕青的猶豫,隨後是江珵咄咄逼人的態度。
這都讓她感到措手不及。
不該是這樣的。
好像一切都失控了。
之後因為離婚的事,和鄭家的合作專案讓他們容家大受損失,差一點就要挺不過來。
所幸艱難維持住了。
她以為終於苦盡甘來,可沒想到迎接的卻是更大的打擊。
慕青因為感情問題被曝光,巨大的壓力下整個人開始消沉,再也沒有往日天之驕子的光環。
而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同父異母大哥忽然的轉變。
當初泗瑾回到容家時,處境非常不好,哥哥和母親時常刁難於他,這些她很清楚。
但她又能怎麼辦呢。
不過這位大哥長相俊美,對她和哥哥的地位也不會有威脅,所以偶爾的示好她還是很願意做的。
只是沒想到,在她因為慕青的事鬧得焦頭爛額時,一直失蹤的容澤旭終於被找到。
只是已經基本廢了,甚至連精神都開始錯亂,每日就喊著‘饒了我吧,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之後泗瑾開始大肆接手父親名下的產業和勢力,並將他們全都趕出房子。
連父親都不能奈他何。
一邊是被氣倒的父母,一邊是急需救治的哥哥,她突然慌了神,不能接受這一切竟然是大哥指使。
所以她找到了這裡。
看著明顯氣質不一樣的泗瑾,她震驚無比,而當看到他和江珵牽著的手時,更加難以接受。
“你們……”容稚聽臉色漸漸恐懼和憤怒,“你們是合起夥來報復我們容家嗎?”
她不可置信的搖搖頭,語氣淒厲:
“大哥,我們身上好歹留著相同的血脈,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泗瑾看著她的眼神淡漠,語氣連嘲諷都懶得給予:
“報復?不過是容家應得的下場罷了。”
之後他就攬著江珵的肩膀朝旁邊車子走去,徒留容稚聽在他們身後瘋了一樣的掙扎。
她知道泗瑾是鐵了心要整死他們容家,所以轉而對江珵喊話:
“江珵,好歹你也是愛過慕青的,他現在這樣是你想看到的嗎?你怎麼能由著大哥對他報復,他身為一名設計師那麼珍惜自己的雙手,可現在全都毀了!”
江珵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關於慕青的事,所以腳步下意識頓了頓。
容稚聽捕捉到她的動作,以為她聽進了心裡,立刻緊接著開口:
“就在昨天慕青突然出了車禍,兩隻手全都骨折,他再也不能進行他最愛的服裝設計了,這件事你知道嗎?你怎麼能跟著大哥一起助紂為虐!”
肩膀的手忽然一緊,江珵抬眼看了看略顯緊張的泗瑾,淡定開口:
“不上車嗎?”
泗瑾僵硬的回望她,點了點頭。
容稚聽本以為她的話多少能起些作用,能讓江珵看清泗瑾的真面目。
泗瑾不想讓她好過,她也不想讓泗瑾太順遂。
可沒想到兩人還是無視她直接離開了。
她氣憤的正要離開,卻沒想到被幾個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你們幹什麼?”
容稚聽面露恐懼,不斷的後退。
……
平穩駛出的車子內,泗瑾握著江珵的手,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的面容,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
“怎麼了?”
他的視線太強烈,江珵忍不住問道。
泗瑾喉嚨動了動,聲音乾澀的開口:
“容稚聽的話,你有什麼想要問的?”
慕青的車禍並非他所為,是他自己作孽太多,糟了報應罷了。
但慕青那雙手本有希望救治,是他讓人攔了醫生,這才耽誤了救治時間。
他把江珵當成報復容稚聽的工具,如此肆意玩弄人心的行為,他自然會‘助人為樂’一把。
但他同時也知道江珵曾經有多麼愛慕青,所以這件事他本想要徹底瞞下來。
卻沒想到竟然被容稚聽直接捅破。
想到這裡,他眸子閃過一道寒芒。
而他的緊張江珵也能感覺到,所以無所謂的開口:
“她的話和我有什麼關係?”
泗瑾盯著她的目光一眨不眨,似乎並不信。
她只好繼續淡定的解釋:
“我跟慕青自從解除婚約後,他的事我就沒再關心過了,他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
江珵相信,但凡她表現出一絲對慕青現狀的關心,泗瑾都可能會立刻下死手。
但沒想到他卻像是看到了她心底的想法一樣,幽幽的開口道:
“你怕我會對他動手?”
江珵嘴角無聲的抽動了一下,不想再理會他的試探。
她冷著臉用力抽出手,朝著座位一側靠了靠,企圖離他遠一些: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說什麼都沒用。”
泗瑾也果然變了表情,緊張的又擠到她的身邊,重新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真的太在乎你了。”
他認錯的實在太快,讓人挑不出錯來。
但江珵知道,他一定還會再犯。
但此時的他又恢復了曾經可憐兮兮的無辜樣子,江珵也很難再維持著冷淡的表情。
見她輕蹙的眉頭化開,泗瑾心底一柔,抿起唇角吻了吻她的側臉。
……
另一邊,容稚聽帶著一身傷一瘸一拐的來到鄭栩京家門口。
她抹了抹臉上的淚,忍不住的委屈。
她以為泗瑾看在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不會怎麼樣,所以即便父親說不要招惹泗瑾的時候她依舊毫不在乎。
卻沒想到他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留。
半分沒有因為自己是他妹妹的原因而容忍。
看著面前的房子,她又升起一絲希望。
鄭栩京是她最後的退路了。
只是門口的助理明明認出了她卻並不讓她進。
果然虎落平陽被犬欺,她暗暗咬牙,只能在原地等待。
好不容易經歷重重阻礙,她終於見到了人,卻發現鄭栩京臉色也不太好,彷彿大病初癒一樣。
“栩京,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她關心的想要上前,但鄭栩京卻下意識後退一步,看著她驚疑不定:
“身體不舒服的大概是你吧?”
容稚聽臉色一僵,忽然想起自己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