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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瑾將脫下的外套隨手放在玄關,信步走進客廳。
起先江珵並未注意,但發現只剩襯衣時他依舊沒停手,便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泗瑾睨了她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易解開鎖骨處的扣子,慢條斯理的道:
“之前說過服用後可能會有一些意外,比如大量出汗,如果把衣服打溼,離開的話就不太方便,只能……”
江珵眼看著他白色襯衫的衣領越敞越大,快速伸手擋住他的動作:
“我直接讓助理再送一套新的衣服過來,你……小心感冒。”
她語速很快的解釋完,就忙鬆開攔著泗瑾的手,低頭給助理發資訊。
泗瑾聽話的停下手中的動作,沒再繼續,也沒有重新系上已經解開的扣子。
他轉而在口袋裡拿出一捆束縛繩遞給江珵。
“這是什麼?”
江珵下意識接過,擺弄了兩下,不由的問道。
“束縛繩。”
泗瑾簡明扼要的回答完,在客廳裡打量了一瞬,最後看著皮質沙發皺眉道:
“這裡似乎不太適合被綁,去臥室可以嗎?”
“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去臥室,被綁?”
這些詞彙突然竄進江珵的腦海,她驚駭的雙眼漸漸瞪大。
忽然覺得手中的繩子有些燙手。
泗瑾挑挑眉,疏淡的神情染上一層笑意,朝她靠近一步:
“因為服藥後我有一定機率會失控,安全起見,還是將我綁住會更好。”
見她還是僵住一動不動,泗瑾轉身離開客廳:
“臥室在這裡?”
很快,他低沉的聲音又傳來:
“這張床很適合。”
江珵閉眼深吸一口氣,攥緊手中的繩子。
其實她本來就想著,如果他直接感染變身喪屍,那就將他綁起來悄悄養著,好歹也不會出什麼別的差錯。
如今他自己備好繩子,倒是省事了。
這樣想著,她便帶著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跟著進了臥室。
臥室內,泗瑾已經自覺躺在了床上。
他雙手張開放在頭頂兩側,一副予取予求的樣子。
因為躺下的緣故,身上那件單薄的白襯衫領口隨意的敞開,整條鎖骨線條都露了出來。
他還是那副清冷的神態,眸子半睜著,透露著漫不經心,似乎完全不怕藥效失控後,會對他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見她遲遲沒有動作,泗瑾微微側首,淡聲道:
“開始綁吧。”
江珵回神,俯身將他一隻手綁在床頭。
剛剛打好繩結,就聽泗瑾從容的開口:
“綁緊一些。”
江珵動作一怔,瞥了他一眼,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於是手上猛地用力打了一個死結。
泗瑾也忍不住悶哼一聲,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有作聲。
綁另一隻手時,她不得不跨過泗瑾,去到內側。
她本來心中只有對藥效忐忑,可泗瑾躺在身下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倒叫她生出一股辣手摧花的負罪感。
手上動作不自覺也輕柔了不少。
等手腳都綁好後,江珵把藥拿來,遞到他的嘴邊,最後又問了他一遍:
“你確定要試藥嗎?”
泗瑾微微勾唇,眸底暗光明滅:
“相信我,藥效沒有那麼可怕。”
江珵心底不是十分信任的輕哼,到底還是喂他喝下。
“你就這麼擔心我,怕我出事?”
他還有心情問著不相干的話題,讓江珵也放鬆不少。
她沒好氣的道:
“怕你不能給我賺錢,怕你變成怪物。”
泗瑾笑了下,臉上蔓延開一陣肆意,低聲喃喃道:
“怕什麼都好,只要離不開我就夠了。”
看著他那雙眸子漸漸不再清明,江珵心中感慨萬千。
甚至覺得要是他就這麼變成喪屍了也好。
這樣自己就能好好控制住他,省得他再突發奇想做什麼危險的事。
泗瑾的悶哼讓她猛地清醒過來,她為自己的想法好笑的搖搖頭。
她現在膽子是真的大了不少,完全不在乎泗瑾在天庭中的身份了。
江珵起身去拿了一塊毛巾。
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泗瑾額頭已經佈滿汗水。
他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薄唇微張,似乎在呢喃著什麼。
江珵湊近後才聽到,他是在喊熱。
可將空調溫度調到最低,凍得江珵都只能穿上外套後,他身上的汗水依舊不見少。
無奈,江珵只能將他的襯衫又解開幾粒釦子,拿了把紙扇手動幫他扇風。
這樣,他緊皺的眉頭似乎才放鬆片刻。
江珵正裹著毛毯扇風時,傳來了門鈴聲。
可能是助理來送衣服。
她這樣想著,就將毛毯扔到一邊,匆忙起身去開門。
可將門開啟後,外面站著的人卻讓她有些意外。
“媽,你們怎麼來了?”
門外,江母和江鈺江修齊齊站在那裡。
江母看著女兒衣衫略顯凌亂,不修邊幅的樣子心中疑慮叢生。
而江修則在看到隨意扔在玄關處的那件男士外套後,徹底沉了臉。
再看江珵,她的鼻頭微紅,長長的睫毛似乎還掛著一層水霧,聲音略顯慌亂。
讓人浮想聯翩。
一片沉默中,還是江鈺先開口:
“下週是周家爸爸媽媽的結婚紀念日,想跟你一起去參加。”
江珵鎮定的點頭:
“好的,我知道了。”
她一隻手依舊緊緊扒著門框,半點讓他們進來的意思都沒有。
江母輕咳一聲,試探的問道:
“我們方便進去坐坐嗎?”
想到屋內的泗瑾,江珵有些為難:
“不太方便,要不改天?”
江母理解的點點頭,正要離開,江修卻不陰不陽的開口:
“怎麼,家裡藏了人不方便我們進去?”
說著,他猛地推開門朝屋內走去。
像是一個趕來捉姦的妒夫一樣,他失去理智的在屋內找著。
江珵一時不察沒有攔住,忙追上去。
一行人瞬間來到臥室門口,江珵眼疾手快的關上門,擋在門前。
可他們都看到了。
一閃而過的畫面中,床上躺了一個男人。
或者說,綁了一個男人。
還是一個衣衫半褪的男人。
江鈺雙手捂住差點驚訝喊出聲的嘴巴,臉色瞬間漲紅。
這,這,這也太刺激了吧!
江珵這麼不會憐香惜玉嗎?
泗瑾教授多麼清冷的一個人,她也真下得去手。
最前面的江修看得自然清清楚楚。
他緊緊咬著牙關,面目快要猙獰,看不出半點曾經的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