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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槐憬側頭看了眼靈，他正在專心致志的喝粥，拿著勺子的右手微微張開不敢合上，透過縫隙陳槐憬才注意到了靈右手的傷口。
“你的手怎麼了？”
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低頭看了一眼手心發爛的地方。
陳槐憬拉開茶几的抽屜挖出來碘伏和紗布。拉過他的手給他塗。
“可能在哪裡劃破了吧，我都沒注意”
“這麼深你沒感覺到疼？”
靈的傷口確實很深，不像是一般隨便劃的刀口。
“沒……沒注意…”
陳槐憬給他抹了些碘伏又用紗布纏了一圈。
看著他綁的死結滿意的點點頭。
靈：……
“好了，快吃吧，吃完休息一會兒我們就行動”
“好的”
靈的語調輕飄飄的。
【呱呱】：@霍洺啟 咱倆走哪兒條
【呱呱】：你倆走哪條？@C @5464
【C】：哪條費力些？
【霍洺啟】：嗚嗚嗚，好感動，憬哥居然為了我們著想了
【5464】：哪條都好，看哥哥的
【5464】：(◔◡◔)
【呱呱】：你快變成你們家哥哥的狗了！能不能有點兒自己的骨氣！
【霍洺啟】：靈哥你這個月缺勤已經被扣了五百了
【5464】：˃ ˄ ˂̥̥
【深夜孤狼】：阿憬什麼都給你教啊，賣萌都給你教了？
【C】：你們幾個刺激他幹什麼，閒得慌了
【深夜孤狼】：北邊的好行動，南邊的不好走，地形陡峭，地方偏僻，據我所知只有七道門去了北邊，其餘的全從南邊走的
【呱呱】：阿憬好偏心
【呱呱】：阿憬我也會用顏文字啊 o(╥﹏╥)o
【5464】：꒦ິ^꒦ິ
【C】：他用的比你可愛啊
【霍洺啟】：七道門不是行動的最早的嗎？為什麼後面的沒有跟著七道門行動？
【深夜孤狼】：河水由北向南，據說當初丹皿是順著凣江流走了。七道門準備從丹皿失蹤的起源開始找，而其他組織則是準備反其道而行之
【深夜孤狼】：雖然路很不好走也很危險，但是南邊那條路是最有可能找到的，因為就在兩天前七道門剛出發不久丹皿在中下游似乎有了反應，而那個時候七道門的人已經到了北邊
【C】：好，那我們去北邊
【呱呱】：？？？？？
【霍洺啟】：？？？？？
【深夜孤狼】：啊？我還以為你要去南邊
【C】：你沒聽過一句諺語嗎？‘此地無銀三百兩’說不定它就真的在北邊
【呱呱】：憬哥你忍心？
【霍洺啟】：看我們倆受傷嗎？
【C】：忍心
【深夜孤狼】：好，隨時聯絡，七道門那邊也不是什麼善茬
【C】：我能擺平
【呱呱】：這麼牛？七道門可是有源人的啊阿憬！
【深夜孤狼】：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告訴我全部，不隱藏你的所有？
【霍洺啟】：老冷你怎麼……
【C】：別給我亂飆戲
【C】：ꐦ≖ ≖
【5464】：.ᐟ.ᐟᯅ̈
【深夜孤狼】：中年男人的憂傷……
【呱呱】：行，咱們一會兒開始行動，我們兵分兩路
【霍洺啟】：啊對了老冷
【霍洺啟】：你昨天說流空，倘若丹皿真的在流空裡，我們也不能進去？
【深夜孤狼】：你們什麼能耐自己不知道嗎？
【深夜孤狼】：去了完全是送死
【呱呱】：這流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C】：能在很大程度上提升滲人精神力的地方，那裡的精神力太充沛，我們會爆體而亡
【霍洺啟】：好可怕…
【呱呱】：源人不能提升嘛
【5464】：不能，那裡的精神力源人根本無法承受
【C】：滲人的精神力比源人的精神力中多了點兒東西，那些東西本就出自流空，自然而然不大會排斥滲人，因而滲人的數量才會很稀有
【C】：但從古至今，似乎也沒有滲人能完全從流空進去，甚至再出來，基本上進去不呆幾天就死了
【深夜孤狼】：流空附近百里你們都會收到些影響更別說進去了，恐怕還沒到那裡你們就會被體內的精神力紊亂而導致精神錯亂瘋了
【呱呱】：(д) ﾟﾟ
【霍洺啟】：你們三個怎麼都知道？
【呱呱】：老冷知道也就算了，你們兩個怎麼知道？
【C】：看書嘍，書讀百遍，其義自現
【深夜孤狼】：流空的位置就在中下游，因此你們兩個要注意，別靠近，最好繞道@呱呱 @霍洺啟
【C】：如果感覺到精神力紊亂最好立即護住心脈，封住精神力
【5464】：這後來流空的精神力已經弱了很多，也不用太過於擔心
【呱呱】：弱了多少？
【5464】：高階靈人可以承受，源人可以進去的地步
【深夜孤狼】：是嗎？源人進去還能出來嗎？
【5464】：不能深入，在外面倒也提升不了什麼，但裡面又不能進去，多踏入一步都是死
陳槐憬疑惑的抬頭看著放下手機收拾垃圾的少年。
“你怎麼會知道？”
靈“啊”了一聲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繼而道“我半年前去過那裡執行任務”
“哦……”
陳槐憬十分清楚三鬼城之戰以後段儼的去路，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段儼能成功，成功的進去，成功的出來。
那麼這個時候的段儼就不好說了。
既然在三鬼城之戰以後會想到去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可是提升精神力幹什麼呢？
而且他成功了，就憑藉三百年前段儼的精神力，確實可以成功進去但不可能成功出來。
除非他有丹皿的幫助。
丹皿雖然被封印但可以幫他吸收一部分流空中的不善精神力，這樣一來，進出就會行動非常自如。
難道當初拿走丹皿的當真是段儼。
可為什麼那天晚上又要走？
怕他報復？不會的，現在的陳槐憬即使是開大拿命去拼也只能和殊命打個平手，而且殊命還會毫髮無傷。
“哥哥？哥哥？”
靈見他發呆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叫了好幾遍陳槐憬都沒有反應，上手戳了一下陳槐憬的臉，陳槐憬就回過神了。
“啊？”
“哥哥在想什麼？”
陳槐憬問他“流空突然遏制力下降那麼多，是為什麼？”
“為什麼？”靈好笑的看著他“當然是因為它被利用了啊，流空的精神力固然強大，但足夠使他精神力銳減的無非就是有人藉助它成功提升了精神力”
陳槐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哦……也就是說有滲人從流空出來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呢……會是逢林新加入的滲人嗎？”
“這個……”
（狗賊和狗賊一窩，也合理）
陳槐憬點頭“……但是有可能，我們又碰不上，讓苑葶他們注意點兒就行”
“此行你的病真的不會影響你嗎？”
“不會的，要死之人必有臨死前的大福！！！”
靈看著他欲言又止，低下頭，半晌還是沒有說話。
收拾好，陳槐憬又睡了會兒靈就把他扛到了車上。
臨走前。
俞柯抱著小熊貓問他“哥哥怎麼被你扛著呀？那樣肚子會很不舒服的，靈哥哥你要抱著他！”
靈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把陳槐憬抱到懷裡。
“靈哥哥你太笨了，這個樣子哥哥永遠不會喜歡你的，你要溫柔一點，要撒嬌賣萌，要乖一點，記得了嗎？”
靈看著這個一臉認真的小姑娘笑著點點頭。
後座，陳槐憬睡的很死，除了呼吸讓人知道他還活著以外，就沒有其他生命特徵了。
靈在前面開車。
今天還好了，至少抱他起來的時候他還有一瞬間醒了反抗了一下。
看到是他，又睡死過去了。
比昨天夜裡好多了。
昨天夜裡不管他怎麼往他的體內通換精神力，不管多疼就是不見醒，只有滿頭大汗和夢吒替他回答陳槐憬的感受。
昨天夜裡差點兒就忍不住了，要不是沒有經得陳槐憬的同意，他昨天夜裡就不會忍得那麼辛苦。
煩躁了忍不住了就輕輕的親親他的唇。
很快就蓄力了，還能忍忍。
這一趟路，路途遙遙，陳槐憬的身體又不見得多好，只憑借昨天晚上還是不行，毒不能解。
當初的荷清凕靈他根本沒想著給他下，只是好奇的做出來了，三鬼城之戰那天源言到的很早，他只是怕那一戰之後，他們二人的關係就會變得可有可無了。
鬼使神差的就把荷清凕靈加到了茶水裡……
三鬼城之戰時，他還想著戰爭結束以後源言不會怪他的，也不會知道荷清凕靈的事。
哪裡知道荷清凕靈的毒性那麼強，內院中時竟然就吐血了。
異人的世界根本不說什麼人情世故，誰的精神力更強大誰就是主。
荷清凕靈那麼毒的毒藥，他現在根本不能回想那個時候的段儼怎麼忍心就下了毒。
也不敢相信，在源言和他絕別的三百年裡他是怎麼一個人抗下荷清凕靈的毒發的。
一直把從前逍遙快活的源言折磨成現在一無所謂的陳槐憬。
一切變得太快，那個時候的流空他必須去。
丹皿消失，就意味著源言的每一天都沒有保障，每一天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不得不走向流空。
流空之中很寂寞，很清冷。
可在清冷也不抵分離那日源言的一句話。
“荷清凕靈，那就別再相見了”
他要讓陳槐憬活下去就必須要讓他承受荷清凕靈的痛苦和威脅。
他做的孽是陳槐憬幫他還的。
拿命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