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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走?”阮瓊安問道。
“明日一早。”方清淥回道。
“這麼著急!下月初十,是我的十五歲生辰,你能趕回來嗎?”阮瓊安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儘量。”方清淥沒有給出肯定的答案。
阮瓊安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堅定地說道,“我等你。”
方清淥點頭,離開了阮府。
阮瓊安知道,肯定是父親說了什麼,所以,方清淥的態度一時變得有些猶豫了。只是,阮瓊安明白,無論父親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只會是為自己好,而方清淥想要和自己相守,必須得到父親的認可才行。
自從方清淥離開盛京後,就音訊全無。轉眼來到了三月初十,阮瓊安十五歲生辰的當日。
按照盛國風俗,女子十五歲成年,所以,十五歲生辰禮也是盛國女子的成人禮,得大辦。阮府上下張燈結綵,賓客如雲,安寧、林月、柳榮華、胡彩琴等都來了阮府為阮瓊安慶生。
阮瓊安身著錦繡華裙,髮間插著明珠,面若桃花,嬌媚動人。
宴會上,歌舞昇平,絲竹之聲不絕於耳,阮相爺為了表達對女兒的祝福,更是將與亡妻的定情之物轉贈給了阮瓊安。
定情信物是一枚古樸的玉佩,林月看到玉佩,眼神猛的一縮,時隔多年,這枚玉佩居然再次出現了。
整場宴會,舉杯共慶,賓主盡歡。
晚上,賓客散盡,夜風微涼,星辰閃爍,阮瓊安望著天際,心中因為“沒有出現的人”感到失落。。。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阮瓊安的思念,方清淥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阮瓊安看到方清淥,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看著方清淥。
春雨和冬雪相視一笑,退了下去。
方清淥走到阮瓊安身邊,摸著阮瓊安的臉,輕笑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才半月不見就不認識了?”
阮瓊安就那麼看著方清淥,看著看著,一滴眼淚就如同脫了線的珍珠,滑落了臉龐。
阮瓊安的眼淚讓方清淥覺得心裡發疼,他把阮瓊安抱入了懷裡,一手撫摸著阮瓊安的頭,一手輕拍著阮瓊安的背,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阮瓊安哽咽道。
“我沒有說不回來,我說的是我儘量。我儘量趕回來。”方清淥解釋道。
“誰稀罕你回來!”阮瓊安嘴硬道。
方清淥放開阮瓊安,揶揄道,“是,是,是。是我自己非要趕回來,不然,我怕某個傻妞把自己哭死。”
“才不是為了你哭!”阮瓊安繼續嘴硬。
“無論是為了誰,以後都不要再哭了,看到你哭,我會心疼。”方清淥突然認真道。
“你才不會心疼呢!走的時候那麼絕情,連話都不想和我多說兩句。”阮瓊安控訴道,說著眼淚就又掉了下來。
方清淥邊給阮瓊安擦眼淚邊解釋道,“那個時候,我只是有些迷茫,只是需要時間想清楚而已。”
“那你想清楚了嗎?”阮瓊安問道。
方清淥直視著阮瓊安的眼睛,堅定地說道,“想清楚了。阿狸,我愛你,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
阮瓊安抱住方清淥道,“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
其實,方清淥剛離開京城就想明白了,阮瓊安是他的新生,他可以失去所有,但唯獨不能失去阮瓊安。本來二十天才能辦完的差事,他跟不要命似的,十幾天就辦完了。最後,為了趕上阮瓊安的生辰,更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終於在初十的晚上,趕回了盛京城。
林府,林月的閨房內,林月拿著手中的金簪發呆,思緒飄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侍月族,生病的夫人問道,“你多大了?”
小女孩回道,“六歲了。”
生病的夫人笑道,“我的女兒五歲了,她像你一樣可愛。”
小女孩看著生病夫人腰間的玉佩說道,“這枚玉佩真好看。”
生病的夫人笑了笑,說道,“這枚玉佩,是我夫君送我的定情信物,沒有辦法送給你。但是這枚金簪,你若喜歡,倒是可以給你留作紀念。”
小女孩沒有見過如此精美的金簪,猶豫了一番,接過金簪道,“這枚金簪真好看。”
第二日,北鎮撫司,“大人,您的信。”羅一彙報道。
方清淥接過信,吩咐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羅一領命告退。
方清淥開啟信件,上面寫道,“微涼茶樓,今日亥時一敘。”
方清淥看完,將信燒掉。
亥時,微涼茶樓,二樓雅間,
林月道,“月神石一案,你已經查了三年,依然無法證明,國師就是幕後主使之人。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方向可能本來就是錯的。”
“此話怎講?”方清淥問道。
月神石一案,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和此案有關的人和事大多已銷聲匿跡,所以,探查起來並不容易。
十年前,盛國大旱,連續半年滴雨未下。盛帝張貼皇榜,廣招能人異士,承諾,誰若求得甘霖,就奉為國師。此後,一位雲遊道士,為盛國求得甘霖,遂當即被迎為國師。盛帝更是為國師在宮中修建了上清宮,在盛京城內修建了無相觀。
而這位國師就是向皇帝進言‘月神石可令人長生不老’之人,所以方清淥才會覺得國師是嫌疑最大之人。可是,方清淥查了國師三年,還是無法證明,國師就是幕後主使之人。
林月繼續道,“當年,皇帝派方家去侍月族討要月神石之前,有一對外界的夫婦曾經入侍月族討要過月神石。那對夫婦中,女子得了重病,男子為救妻子,帶著妻子入侍月族求取月神石。”
“我雖然不曾看到過那名男子的長相,卻在後堂的房間中,偶然間遇到了那位生病的夫人,那位夫人的長相,我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她長得很美,腰間佩戴了一枚古樸的玉佩。”
“時隔這麼多年,我居然又見到了那枚玉佩——在阮相千金的生辰宴上,阮相將那枚玉佩作為生辰禮送給了阮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