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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客棧裡傳來一個沉悶的撞擊聲。南星燦剛要下樓就看到,一個身材肥胖、形容猥瑣的大叔,重重地摔在樓梯口。
“誒喲、誒喲……敢壞老子的好事,我看你是活膩了!”男人嘴裡一邊不停地罵罵咧咧著,一邊搖晃著爬起身來。“來人啊,給我打斷這小子的腿!”門口衝進來幾個身形強悍家丁打扮的男子。
一名家丁率先撲向林羽,林羽輕輕側身,剛好接住對方的拳頭,只聽“嘎嘣”的一聲,來人的胳膊就被擰斷了,其他家丁看這情形乾脆一擁而上,眼看林羽應接不暇,南星燦剛想上前幫忙,突然那些家丁好似中邪了一般,身形扭曲著紛紛倒地。
一個紅色的身影,正面露微笑的站在一旁。那不是昨日見的姑娘,南星燦看著旁邊的女子。
猥瑣大叔一臉驚愕地看著面前紛紛倒下的家丁,頓時也慌了起來,踉蹌著跑到門口,大喊著“算你們狠,給我等著!”頭也不回地跑了,地上的家丁但凡還能動的,也都連滾帶爬地跟著逃走了。
“哎喲,我的桌子誒,這群天殺的,砸壞我這麼多桌子凳子。”店主痛苦地叫喊著,“還不快收拾”,店小二連忙過來收拾雜亂的現場。
“姑娘深藏不露啊!”林羽看向身邊紅衣女子。“我剛剛是不是多餘出手了?”
“多謝!”紅衣女子微微向林羽點頭。
“在下林羽,敢問姑娘芳名?”
“鳳芷妍。”
“剛才那些人怎麼了?”南星燦走了過來。
“那得問這位姑娘了,鳳?還如此擅長用藥,你跟個鳳仙谷鳳秋霜前輩是……”林羽說出自己的疑問。
“沒錯,我是鳳秋霜的女兒。”
南星燦也露出驚異的目光。她之前從說書的那裡聽過一些關於鳳前輩的傳聞,鳳仙谷也名藥仙谷,谷主鳳秋霜早年行醫濟世,專門幫助貧苦的百姓,人人為之稱道。後來據說是被情所傷,遂隱居於鳳仙谷,潛心煉製藥材。許多達官貴人為求一藥,慕名而去,都被拒之谷外。所以也名藥仙谷。
“只知道鳳前輩醫術高超,沒想到竟還有一個如此水靈的女兒,用藥的手段也是一絕啊!”林羽嘖嘖讚歎道。
“過獎!”鳳芷妍看向南星燦,“幾位是?”
“我是南星燦,這是我的丫頭碧春。”南星燦介紹道。“林羽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次是聽說豐山派在招收門徒,趁此機會來外邊闖蕩一番,芷妍姑娘你呢?”
“原來如此!”鳳芷妍若有所思,“正巧,和你們一樣,也來湊個熱鬧!”
“是嗎!那咱們正好一道同行,也可以相互有個照應。”南星燦邀請道。
“這……”鳳芷妍有些猶豫。
“對呀,畢竟你一個姑娘不安全,剛好就一起吧。”林羽也附和道。
“那好吧。”鳳芷妍點了點頭。
吃完早飯,林羽找來馬車,隱約看到一個人在後邊鬼鬼祟祟的,仔細檢視時卻什麼也沒瞧見。
顛簸了三天的路程,終於來到豐山派附近的一個鎮上。太陽已落至半山腰,暈染了半邊天。
“前邊再走10里路就是豐山派了”,林羽坐在前邊駕著馬車,“咱們先找個客棧落腳,明天一早再去豐山派拜訪!”
“終於到了,坐了幾天馬車,顛簸壞了,我得好好休息一下。”南星燦疲憊地說道。
“我也是。”碧春也伸了伸睏乏的胳膊。
雅居客棧前,“掌櫃,三間上房。”
“掌櫃,兩間上房!”幾乎同時,林羽和一陌生男子聲音同時響起,大家循聲望去,店門口一前一後進來一男一女。
“喲,幾位客官,真不好意思,最近都是到豐山派去的人,咱們這條街上的客棧幾乎都住滿了,本店上房也只剩兩間,還有一些陋室,幾位要不屈就一下?”店家解釋道。
“這……這可如何是好?”後來進店的男子喃喃說道。
南星燦看了看後進來的女子,形容姣好,眼神中透著一絲伶俐的光芒,但微微發白的面色,纖細的身姿,還有一身淡淡鵝黃色的衣裙,襯得其有一種柔弱的美。
“林羽,我們只要一間上房給芷妍住就行,我和碧春住一間陋室,多加張床。”
“好吧,一間上房兩間陋室。”林羽向店家囑咐道。
“得嘞!”店家吩咐夥計安排房間。
後來的男子連連抱拳致謝。
“多謝姑娘、多謝公子慷慨相讓!”男子看向南星燦,又看了看林羽。
“多謝了!”男子旁邊的姑娘也附聲道。
“兩位不用客氣,你們也是去豐山派的嗎?”南星燦問道。
“正是。在下上官正儒,這是家妹上官秀清。敢問幾位怎麼稱呼?”男子詢問道。
“南星燦。這是碧春,林羽,芷妍。大家既都是去豐山派,說不定以後就是同門師兄妹,少不了要互幫互助的!”南星燦一一介紹。
“那是自然。以後星燦姑娘和各位有什麼需要在下的地方儘管開口,在下一定義不容辭。”
林羽瞅了瞅上官正儒,身著精緻青色綢緞衣袍,鑲邊刺繡,青玉緞帶,頭上佩戴精緻藤蔓花紋金冠,面白似玉,墨眉似劍,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貴公子。此刻正滿面笑意地看著南星燦。
“正儒公子,一個房間而已,要不你以身相許可好?”前邊的林羽饒有趣味地逗弄說。
“林羽!你胡說什麼?”南星燦瞪了瞪林羽的方向,轉而看向上官正儒,“不要介意,他就是這樣,愛開玩笑!”
“哈哈,不會不會,在下倒是覺得林羽公子性情直爽!”上官正儒不在意得笑了笑。
“切,”林羽不以為意。南星燦倒覺得上官公子一副舉止斯文的書生模樣,為人也是親切得很,讓人容易親近。
第二天,幾人一早就收拾收拾出了門,豐山門前早已三五成堆得站了許多人。
“星燦姑娘,這邊!”遠遠就看到上官正儒向南星燦這邊揮著手。
“上官公子,秀清姑娘,我說一早沒見你們,原來早在這兒等候了。”南星燦樂呵呵地跑上前去。
“看到這小白臉有什麼好高興的?”林羽沒好氣地看了一眼上官兄妹的方向。
“哼……”鳳芷妍忍不住哼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林羽很詫異什麼事情讓身旁這位冷美人都覺得好笑。鳳芷妍也不理會,徑直地向前邊走去。
“幾位聽說了嗎?要想成為這豐山派弟子,須得闖過三關,方能獲得入門資格!”
“還未聽說。哪三關?”南星燦聽上官正儒這一問,瞬間起了好奇心。
“傳聞豐山派有三大險境:虛渺林、莫行谷、無淵崖,想必就是今天要考驗我們的三道關卡。”南星燦驚訝地回頭看向林羽。
“沒錯,就是這三個地方。”上官正儒肯定了林羽的說法。
林羽繼續說,“虛渺林,取自虛無縹緲之意。林間常常飄散著漫無邊際的白霧,凡誤入者,似是進入虛空,辨不清東南西北,若長時間不能出來,輕則會迷失心智,分不清現實;重則會癲狂發瘋,暴斃而亡。”
“林公子所說不錯,這第一關,考驗的是辨別力,需有敏銳的判斷,方能於迷霧中找到出口。”上官正儒作出總結。
南星燦心中詫異,一方面是對這層險境的餘悸,另一方面是沒想到林羽竟還知道這些。
林羽似是看穿了南星燦的心思,揉了揉南星燦的頭,安撫道:“你跟著我不用害怕,有我罩著你,還不是手到擒來!”
“誰說我害怕了!還有兩關是什麼?”南星燦想自己只是第一次聽到有這種地方,沒有心理準備而已。
“第二個,莫行谷,以驚險著稱。傳說莫行谷上,連飛鳥都要繞道而行。當然傳說嘛,一般都比較誇張。”林羽特意補充了一句,“谷內機關遍佈,設計精巧細密。踏入者,一不留神,就會觸發機關,輕者傷殘,重者性命難保!”
“大家也不用太過擔心,出題者的目的在於考驗闖關者的心性,我們並非無知的鳥獸,只要多加謹慎小心,儘量避開機關,我想還是有很大過關的機會的。”上官正儒安慰道。
“嗯嗯,對對。”大家聽他這麼一說,也多添了幾分底氣。
“最後一關就是無淵崖。”林羽頓了頓。
“說呀,無淵崖怎麼樣?”南星燦看林羽停了下來,不禁催促道。
“最後一個留給你的正儒公子說咯!我歇會兒。”南星燦無語,重重地看了看林羽。
上官正儒笑了笑繼續說,“無淵崖對面就是逢生關,也是我們此次考驗的終點。如果能到達這個地方,那就要恭喜你了!當然,想到達崖對面可沒那麼容易。連線無淵崖和逢生關的只有一座機關索橋。”
“這橋有何玄機?”鳳芷妍在這停歇的當口,抓住關鍵處問道。
“對,關鍵就在於“機關”二字,每前進一步,下一步,橋面上未被踩到的踏板都有可能收縮排去,一不留神,就容易失足踏空墜落懸崖,考驗失敗不說,性命更是難測。所以要求過橋之人能夠互相幫助,甚至關鍵時刻願意犧牲自我,切不可廝打搶奪。”
“那恐怕是有點難了。”鳳芷妍對最後一關的情形估計並不樂觀。
“我知道,這一關考察的是大家是否能同心協力。”南星燦猜測說。
“沒錯。如果人人相互配合,全部透過也不是不可能。但難就難在人人都有私心,只要有一人搶先,一番爭鬥就在所難免了!”林羽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