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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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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十月一的假期來了。一件令曉曉有點激動的事情也來了。前幾天肖慕楓告訴她自己十月一假期的時候會來東山市一趟,順便來參觀東山大學,讓曉曉她們做導遊。這可把她高興壞了。十月一假期的前一天她在房間裡選著穿哪件衣服好。阿新在旁邊做參謀。

“我說,大小姐,你選了一晚上了,還沒選好。又不是去選美,不至於。”阿新啃著蘋果抱怨道。

“起開,起開,你懂什麼?”曉曉沒好氣的說。

“是是是,我不懂。我不懂。我是真的不懂你。你說學校那麼多追你的帥哥,哪個不比那個肖慕楓好,幹嘛一棵樹上吊死啊,再說這異地戀我可不看好。。。”阿新滔滔不絕的說道。上了大學以後,曉曉跟阿新提過對肖慕楓的感覺,友情以上,愛情未滿吧。

“祖宗,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小聲點,八字還沒一撇呢,我爸媽聽見又要問個沒完了。”曉曉放下手裡的裙子,在門口看了看爸媽都沒在附近,這才放心的關上門。

“我跟他呢現在還是純革命友誼,如果他也有那個意思我當然高興了,但是如果人家壓根沒有往那方面想,我也不能強求不是?”曉曉拿著最後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說道:“就穿它吧。”阿新攤攤手也就不再說些什麼了。

那天天氣很好,秋高氣爽的,白白的雲彩懶懶的依偎在天空藍藍的懷抱裡,舒服的很。曉曉心情也很好。

她們幾個約好9點在學校門口見。曉曉,李磊,還有幾個和肖慕楓比較熟的同學,男生女生都有。其實高中大傢俬下就議論過曉曉和肖慕楓這一對,在她們看來她們本該是一對。李磊和肖慕楓是關係很好的哥們。不過他覺得還是可以和肖慕楓公平競爭的,畢竟她們彼此沒有公佈過什麼。

曉曉和肖慕楓來的最早,所以她們兩個在門口一起等其他人。好幾個月不見,再見面居然有點陌生。曉曉見他還背了一把吉他,好奇的問道:“沒聽說你也會彈吉他呀,你這是要在東大彈上一曲嗎?”

“秘密,一會你就知道了。”肖慕楓笑笑說道。他還是那個暖暖的感覺。今天他穿了一件黃色的衛衣,明亮又溫暖,他笑起來還是她喜歡看的樣子,只是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時候還會搞神秘了。”曉曉打趣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

這一幕被剛出校門的梁雨晨看到了。他有些震驚,對於李磊,他是知道的,曉曉對他只是朋友之意。他最多是吃醋多一些,雖然他知道自己也沒有什麼身份去吃醋。但是眼前這個男孩不一樣,蘇曉曉對他不是普通朋友的情誼,她們之間可能存在他永遠插不進去的情感,這才是最可怕的。他見過她們一起默契的樣子,她看那個男孩的時候眼睛裡閃著耀眼的光。

“嗨,出門嗎?”曉曉看到了梁雨晨站在那,上前打了個招呼。

“嗯”梁雨晨應了一聲,沒看屬曉曉一眼就走了。

“雨晨,這裡。”薛童開了一輛玫紅色的敞篷車,此刻正把車停在校門口不遠處,對著梁雨晨招手道。

今天梁雨晨出門接個同學,本來已經推辭了薛童送他的好意。但是此刻他只想快點離開。就直徑上了薛童的車,梁雨晨沒有回頭看一眼,他怕看一眼心就多疼一次。

“那是誰啊,這麼沒禮貌。”肖慕楓看了看遠去的車,問曉曉。

“我們學校同屆的一個同學,之前和李磊起過沖突。可能還在生我們氣吧。”曉曉看到梁雨晨和薛童一起離開,居然有些失落。

“和李磊有過節幹嘛生你氣?”肖慕楓不解的問道。

“過程有些複雜,有空再講給你聽吧。”曉曉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你們來的這麼早,不說說9點嗎?”李磊跑過來說道。

“你小子,去了BJ也不經常聯絡我,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李磊一隻手環著肖慕楓的脖子,衝他笑著說道

“饒命,我這不是來看你們了嘛。給你們帶了禮物,每個人都有。”肖慕楓笑道。

不一會人就到齊了,她們一行6個人,2個女生,4個男生。一起在東大逛了逛,曉曉給肖慕楓介紹著東大的一切,她曾經幻想過有一天肖慕楓會陪著自己在東大的某處坐坐,聊聊天,那應該是很美好的事。沒想到真的有實現的一天。

中午她們在食堂二樓吃的飯,飯間肖慕楓把給各位的禮物拿了出來,每個人一個不一樣的禮物。他把吉他送給了曉曉。

“這把吉他是我高三的時候買的,本來想高考以後送給你的。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希望你能喜歡。”肖慕楓看著曉曉,有些傷感的說道。

他知道曉曉小時候過一段時間吉他,但是後來忙於學習就沒再好好練過。有一次高中文藝演出,她彈唱過一首《遇見》。那首歌彈進了他心裡。他高中就很喜歡曉曉,但是後來父母工作變動要去BJ,幾乎是要求他報考BJ的學校。他妥協去了BJ。上了大學以後,他的父母跟他提過,不可以找BJ以外的姑娘做女朋友。他也沒有反駁。他從小就是很乖的小孩,父母的話他是不會反駁的。其實他這次來除了想送出給曉曉的禮物還想給自己過去的青春做到道別。以後他就跟她只是朋友了,只能做朋友。但是曉曉不知道,她還在傻傻的覺得肖慕楓會不會這次和自己告白,自己該怎麼回答。

“我很喜歡,謝謝”曉曉開心的把玩這她的新吉他。

“咦,這有點偏心了,我們的禮物這麼小,給曉曉的禮物這麼大。”

“就是就是,你們倆有情況啊?”

。。。。。幾個同學除了李磊都起鬨到。曉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也紅了起來。

她沒有看到肖慕楓侷促的樣子,他想解釋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下午大家還是繼續在校園裡遊玩,眼看逛的天也快黑了,她們坐在餐廳外的草坪上休息,其他人想給他們製造獨處的機會,紛紛坐到了不遠處。曉曉和肖慕楓獨自在一顆松樹下坐著。李磊不太開心的擺弄著手機。

“想什麼呢?”曉曉先開了口。

“沒想什麼。怎麼樣?大學生活還適應嗎?”肖慕楓問道。

“還好,比高中松很多。我還住校了,交了好幾個好朋友。你呢?在BJ還適應嗎?”曉曉輕撫著那把吉他,抬頭問他。

“適應,不過剛開學還挺忙的。”肖慕楓不敢看向曉曉的說道:“像你這麼漂亮是不是學校很多人追呀?”

他是想跟我坦白嗎?曉曉靦腆的說:“哪有?你們學校應該有不少女孩子追你才是吧?”

“呵呵,沒有啦。我看你們學校帥哥是真不少。我覺得你肯定會找到一個很帥又對你很好的人。”肖慕楓沒有底氣的說。

“什麼?你說什麼?”曉曉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變得僵硬起來,她大膽的問了句:“那你呢?”

“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啊。”肖慕楓看向曉曉。那是一雙多麼憂傷的眼睛。

“嗯,對,好朋友,一直是。”曉曉懂了,原來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而已。此刻她的心情有些大起大落。但表面不想讓人察覺太多。這時候天也黑了下來,路上的燈齊刷刷的亮了。突然照的人眼睛很不舒服,在沒人的地方,曉曉分明拭去了眼角的什麼。

“咱們去後面的廣場看看吧,聽說今晚那有表演。”蘇曉曉起身對大家喊道。

食堂後面有一個供大家娛樂的廣場,很多團體演出會在那裡舉行。

今天梁雨晨心情很差,接了朋友以後也沒太有心情陪他玩。傍晚他陪朋友出來散心,也來到了這個廣場看錶演。

蘇曉曉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了,恍恍惚惚的被人群擠到了前排,她身上還揹著那把吉他。那是一個社團的即興演出,是彈唱表演。社長看到蘇曉曉揹著吉他就邀請她也來一曲。她本來不想彈的。

“彈一首《遇見》吧,很久沒聽你彈了。”肖慕楓期許的說,其他同學也跟著起鬨“來一首,來一首。。。”

沒辦法,有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不過他想聽,彈一曲也無妨,蘇曉曉心想。

她從背後取出吉他,調了調音準,彈唱了一首遇見:

聽見冬天的離開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我想我等我期待未來卻不能因此安排陰天傍晚車窗外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愛要拐幾個彎才來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我聽著風來自地鐵和人海我排著對拿著愛的號碼牌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我們也曾在愛情裡受傷害我看著路夢的入口有點窄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總有一天我的謎底會揭開

梁雨晨也看到了她的表演,她在人群中那麼耀眼,她時不時看向的那個男孩應該是他男朋友了吧,我時不時該退出她的生活了呢,可是自己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女孩,叫他怎麼捨得。他看著她,五味雜陳。

一曲已經彈完,曉曉心裡也是很不好受。她幾乎沒有多大的勇氣再面對肖慕楓。送肖慕楓離開學校以後,她說自己要回宿舍一趟,就不回家了,李磊看出她有點不對勁,說要陪她,她不讓,她說想自己靜靜。

是啊,是該靜靜。其實她心裡清楚,自己和肖慕楓之間算什麼呢?失戀?可他們都沒有在一起過。可為什麼還是很難受呢。她自己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看到籃球場上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蘇曉曉嘴角一笑,是梁雨晨。雖然早上見識過他的冷淡,但是還是莫名的想上前打個招呼,反正今天倒黴透頂了,再被冷漠一次又有何妨呢。

她鼓足勇氣,慢慢的走了過去,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他閉著眼躺在籃球場的邊上。察覺有人來喊了聲“走開。”

“梁同學,要不要氣性這麼大,會嚇到人的。那就不打擾你了。”曉曉以為他不想別人打擾剛想走,又被他拉回了原位。

梁雨晨聽出了曉曉的聲音,一下坐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角。

“你,你,你不是應該在陪男朋友嗎?怎麼還到處溜達。”梁雨晨皺著眉頭好奇的問道。

“誰跟你說我有男朋友?男盆友這種神奇的動物,我怎麼會有呢?”曉曉苦笑著說。

梁雨晨突然心情大好:“白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孩不是你男朋友嗎?感覺你待他很不一樣。”他心裡一沉。

“哪有?”曉曉有些嘴硬:“不一樣又能怎麼樣?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也是白搭。”她低頭說道:“今天心情不太好,如果有打擾到你,還請見諒。”

“不會。我一直覺得你可能跟你那位朋友一樣,覺得我是個壞人,所以不太想理我。”梁雨晨有點委屈的說。

“沒有,沒有。我是感覺有點抱歉。以為你還在生我們的氣呢。”曉曉看向他,月光下他那麼柔美。。。打住,剛送走了肖慕楓,這就又動心了?你這樣不行,有點渣女本質了。曉曉內心這麼批判著自己。

“我怎麼會生你氣呢?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可以和我說說。”雨晨溫柔的看著她。

“沒什麼,都過去了。把你背借我一下吧。”她不想說什麼了,也不知從何說起,她挪到他背後,只是輕輕的背靠著他,她有點累了,只是想靜靜的靠一靠。那把吉他也靜靜的躺在旁邊。月光下,一對佳人,背靠背的坐著。

“你吉他彈的不錯。”梁雨晨看著遠方說道。

“你也會彈吉他嗎?”曉曉閉著眼睛說道。

“湊合聽吧,我高中的時候想組過樂隊,可惜沒有組成,就參加高考了。”梁雨晨有些遺憾的說。

“別謙虛了,可以組樂隊的級別怎麼可能是湊合呢。改天聽你彈一曲。”曉曉有些驚訝,沒想到他還有那麼多才藝。

“我高中很很喜歡BEYONG的音樂,你喜歡粵語歌嗎?”曉曉問道。

“喜歡啊。我最喜歡的一個音樂人叫陳百強,可惜他英年早逝了。他的歌曲很經典。改天彈一首他的歌曲給你聽。”梁雨晨很喜歡陳百強的那首《偏偏喜歡你》,他覺得那首歌簡直就是給自己寫的。

“好啊。陳百強,我回去科普一下。我可以八卦一下嗎?早上那個叫薛童的美女是你女朋友嗎?”曉曉還是沒有睜眼,靠在他背上問道。

“不是,不是,她是我小時候的同學,高中她就去別處上了。到大學才又碰到的。你別誤會。可能還有一些其他的謠傳,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他急忙解釋道,身子不自主的前傾了一下,靠在他身後的曉曉被閃了一下,他看到她快到倒在地上,於是趕忙去接他,蘇曉曉撲騰一聲被他接在了懷裡,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是兩顆碰碰亂撞的心。他懷裡好暖,她抱起來好柔,糟糕是粉紅泡泡的味道。

蘇曉曉趕忙立正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梁雨晨紅著臉道歉。

“沒事沒事,我該回宿舍了。”曉曉也臉紅了,只是月色下不容易被察覺到。

梁雨晨把她送到了宿舍樓下,就離開了。

他一路幾乎是踩著雲彩回的宿舍,想著剛才的意外,就忍不住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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