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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趙岐看見她來了,臉上笑容滿滿。
蘇綰妤看著面前慈祥的老人,行禮:“參見皇上。”
“無須多禮。”趙岐笑著說道。
蘇綰妤起身看了眼他後,看了眼自己侍女,侍女三人退下後,卓公公也明白過來帶著人下去了,還把房門關住了。
看人都走了,蘇綰妤才開口:“皇上,我舅舅派人來讓我回去。”
“你要走?什麼時候?”趙岐看著面前姑娘那為難卻又無奈的思緒。
蘇綰妤也是想把事情說清楚:“後天。”
“也好,你都在鄴城住了這麼久了,我不說,其他人也會在背後說三道四的,離開也好。”最近城內都是在說五皇子與蘇綰妤的事情,雖然被人壓下,可是難免會有人伺機搬出來參一本。
蘇綰妤想了想也是,自己也聽說了謠言:“皇上,你對我比親生女兒要好,可是有什麼想說的,或者想要我做的嗎?”
趙岐確實對她不一樣,二人投緣,聊的來,在看他可是自己兒子唸了五年的人:“我也不瞞著你了,確實有個問題想知道你的想法。”
“皇上但說無妨。”蘇綰妤也能猜出來大概來。
趙岐也沒有隱瞞:“你覺得我家老五怎麼樣?”
蘇綰妤猜到他會問,沒想到他會說的這麼直白,而是問自己的意思:“憑心而論,五皇子不管從相貌上、學識上都是一等一等的好,對我也很不錯,不過就我這樣的身體,不知道能活多久,況且我馬上就要走了,還是不要耽誤他了吧。”
趙玉炎這幾個月對自己確實好的沒話說,不過自己也清楚自己身體,為了自己也為了別人還是不要了吧。
趙岐沒想到在別人嘴裡說出的話,竟然是這樣,不是說自己兒子配不上她而是怕自己活不久,要是別人,肯定會說自己兒子的不是。
趙玉炎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老爹在為自己的事糟心。
趙岐看人家都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為難:“你也不用現在回答我,你可以多考慮些時日,反正有的是時間。”
蘇綰妤沒想到他會這麼為自己考慮:“也好,我回去好好想想,如果考慮好了,就以你給我的玉佩為信物,到時候給你寫封信,你讓他拿著玉佩前去大興求親,我自會同我父親他們商量好,讓他們同意我嫁來嘉靖,做你的兒媳。”
以玉佩為信物,以書信為暗號,這便是蘇綰妤的回答。
看女子如此回答,還是有戲的,笑了笑:“如此甚好。”
二人商量好後,又說了些話,蘇綰妤便離開了,離開時臉上帶著笑容。
晚宴開始後,趙岐坐在上面,下面的大臣在面面相覷著。
自古皇帝未動筷子,其他人都不得動筷子。
皇帝趙岐看了眼蘇綰妤舉杯:“今日宴會,大家不必拘束,放開了吃。”
“多謝皇上恩典。”眾人大肆放開。
隨後趙岐便看向蘇綰妤:“蘇丫頭,你馬上就要走了,這個宴會就當是我給你的餞行宴,記得我給你說的話,不著急。”
“知道了。”說完繼續吃著飯菜。
眾人看著皇上當著蘇綰妤的面,竟然連朕都稱呼了,直接改成我,可謂是對她的重視。
趙玉炎坐在她身旁的位置,聽見她要走了,愣住了:“你要走?什麼時候?”
蘇綰妤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他:“後天走。”說完看向他,眼神帶了些許不明的情緒。
趙玉炎聽後,喝了杯酒,看著前面,不敢看她的眼睛。
隨後不停的喝酒,一杯接一杯,杯杯下肚杯杯醉,蘇綰妤就這樣看著他,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可是又像說了好多話。
不知不覺中,心如刀割,刺痛了平靜如水的心,留下了縫隙,一陣風進來,吹走了裡面的東西,從此不再完整。
空氣中留存著千言萬語都無從說出口的話,如同隔著千山,總關情。
好長時間這份寧靜才被打破:“我們還能見面嗎?”趙玉炎手緊緊攥著杯子,彷彿下一秒就能把他捏碎。
蘇綰妤摸索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但願吧。”
這次回去十有八九凶多吉少,是兇是吉都未可知,見面就更是未知,誰敢保證中間會一帆風順,萬一有不測風雲那都是危險。
給人希望到時候失望就會越多,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給人希望,這樣就不會有什麼。
趙玉炎看著她,這話無非是沒說一般:“一路平安。”舉杯敬酒,隨後一口喝下。
蘇綰妤強顏歡笑,舉杯:“好。”
隨後兩天蘇綰妤都未看見趙玉炎,就連府上下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蘇綰妤更是抱著阿緣在院子裡的鞦韆上,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鞦韆還是趙玉炎怕蘇綰妤在府上養病無聊,讓人搭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