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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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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宋謹之歸家,進屋之前,例行問了司琴一句:“今日郡主可安好?”

若是從前,司琴定是笑的燦爛,回道郡主一切安好,並殷切地送宋謹之入內用膳,樁樁事情都做的點滴不漏。

今日,司琴倒是未第一時間答話,宋謹之本已經要邁進房中的腳步收回,威嚴冷峭的側過臉帶著些許疑惑看著她。

司琴本就糾結,宋謹之的威嚴一壓,司琴“撲騰”跪倒在地,低聲快速地把下午的事敘述一遍。

宋謹之聽後半晌沒有說話,司琴身為沈茗溪的貼身丫鬟,本不該把郡主的心事說出去。

可是司琴發自內心覺得世子心中有郡主,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沈茗溪自已沒發覺,司琴這些日子瞧著倒是瞧出宋謹之的綿綿情意,而且且看宋謹之行為舉止都以沈茗溪為先。

這人啊,若是把什麼都悶在心裡,遲早會悶出事,且不說司琴自幼陪沈茗溪長大,看她思慮難安,瞧著心疼,且說太皇太后臨行前耳提面命著萬不可叫郡主多思。有些話做奴婢的說不得,太皇太后又在深宮,離得遠鞭長莫測,現下也只有求著身為郡主夫君的世子說上一說了。

宋謹之低頭看著伏在地上的司琴,神色複雜,開口道:“你是個好丫頭,知道心疼主子,起來吧,我去看看她。”

司琴瞳孔瞬間紅了一圈,顫抖著聲音拜謝宋謹之,見宋謹之大步走進去,長庚極其有眼力見地笑著拉起司琴:“姐姐快請起!瞧姐姐這做派才真真像個忠僕,我倒像是個沒眼力見的愚奴了,姐姐以後可得傳授我點經驗,也好讓我在世子面前也漲漲臉。

你是不知道啊!世子總是嫌棄我不交心,沒什麼眼力見。原來我還憤懣不平,覺得世子錯怪我了,如今見到郡主娘娘身邊的,我才自慚形穢,果真人比人,氣死人呀!”

長庚跟說快板一般自損一通,倒叫司琴聽得一樂,嬌斥他:“說什麼呢!你可是世子跟前第一得臉的嘞!”

瞧見司琴不復剛才淚汪汪的模樣,長庚也不多辯解,樂呵呵得撓著頭,倒顯得憨厚老實。

三人在外說話時沈茗溪正窩在軟榻上看書,看得入迷,倒是未曾聽見外頭響動,等回過神的時候,宋謹之已經坐在她對面的秀椅上。

沒等沈茗溪開口客套,宋謹之率先開口詢問:“陳宵被監禁於陳府,此番連貶數品,他平日也不是個能坐得住的性子,定會按捺不住找上頭主子出謀劃策。”

沈茗溪聽得認真,跟著他的話不住點頭表示認可。

宋謹之話音未落,再度開口:“若是最後查到……頭上,郡主可擔憂宮裡的太皇太后煩心?”

突然被人點破心事,沈茗溪穆然抬頭,對上他那澄澈的瞳眸,心中跟明鏡似的,苦笑問道:“那倆個丫頭跟你說什麼了?”

宋謹之點頭又搖頭:“確實是與我說了些什麼,但這也是我想問的。說來慚愧,我身為郡主夫君,卻未曾考慮過郡主是否憂心,卻要丫鬟來提醒才覺醒,實在慚愧。”

沈茗溪一下愣住了,她皺著秀眉:“你別……。”宋謹之溫水煮青蛙煮了這麼久也沒什麼動靜,這下直接打直球,撩的沈茗溪猝不及防。

訕訕一笑,妄圖轉移話題:“確實有些擔心,若真是皇室幹出來的好事,世子打算如何做?”

說到正事,宋謹之臉色微凝:“現在不是若是了,今日傍晚,就在不到一個時辰之前,陳宵就慌不擇路地聯絡人了。”

沈茗溪坐直身子,張口結舌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他可是今日辰時才被貶官,圈禁府中的啊!這才過了幾個時辰,可就坐不住了?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吧。”這也太順利了吧。

身子往前伏伏:“是誰?”

“永王。”

“誰?”驟然聽到一個陌生的稱號,沈茗溪還以為自已聽錯了,永王?有這麼個王爺嗎?她怎麼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那麼一瞬間她都要猜測是不是皇上新生的兒子。

見她一副疑惑的模樣,宋謹之耐心解釋:“先帝四子,非太后所出,是儲秀宮玉嬪的兒子,生完永王沒多久就染病逝世,母親地位不高,永王自幼文才武略也不突出,因此一直在宮中像個透明人,並不受先帝重視。先帝逝世前封其為永王,把最貧瘠偏遠的永州賜給這個不起眼的兒子做封地。”

此番太皇太后歸京,諸位藩王紛紛進京拜見,永王也在其中,皇上為彰顯皇恩浩蕩,特恩准各地藩王可在京中滯留半年再自行歸封地,美其名曰兄弟之間許久未見了,趁此大好機會好生聚聚。

“從昨夜我就安排兩名暗衛,一個時刻監視陳府,一個監看陳宵。今日中午陳宵在屋內坐立難安,暗衛之一便覺得他怕是要行動,便多留了個心眼,果不其然陳府一灑掃小廝喬裝打扮從陳府後門出去,他偷偷跟上小廝,跟著他七繞八繞後來到永王府後門,行蹤鬼鬼祟祟,只可惜永王府高手如雲,我那暗衛藏匿手段並不高超,因而沒敢跟進去。”

沈茗溪神情淡淡,聽完後當機立斷喊銀燈進來:“你親自跑一趟永王府,去探探永王到底在搞什麼把戲。”銀燈領命前去。

一轉頭看見宋謹之呆呆地望著她,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麼,像是不滿意銀燈前去。

她一向不喜與人解釋什麼,但思及二人如今的同盟關係,還是耐下性子輕聲解釋給他聽:“銀燈武功高,擅藏匿之術,讓她親自前去探聽說不定能有更多收穫,定不會洩露身份,給世子惹麻煩。”

宋謹之回過神,忙擺手示意自已並非如此想:“我只是在想郡主曾說帶我上京的人怕是蒼凌軍,永王是個不受寵的落魄王爺,從哪得來的這蒼凌軍,定是有哪裡出錯了……”

沈茗溪驚訝於宋謹之思維之靈敏:“不錯,我也覺得這其中定有問題,世子倒是和我想一塊兒去了。我也是因此而憂心皇室定有大問題,至少應該隱藏著幾個不堪的螻蟻,若是現在不上報外祖母儘快查出,等到大廈將傾時便一切都晚了。可是外祖母……”她不是一個願意輕易把心事訴說給旁人聽的性子,但這事確實壓在心上許久了,也許是她心裡覺著宋謹之是個能說上一說的人吧!

昏黃的燈光照在沈茗溪柔美的臉頰上,將她的憂慮與不安展現的淋漓盡致。宋謹之輕輕牽起她隨意放在軟榻上的手,專注地看著她:“娘子覺得太皇太后是個怎樣的人?”

沈茗溪被他直白的動作和話語搞蒙了,迷迷糊糊地順著他的問題回答:“是個聰明睿智、慈愛和藹、殺伐決斷的人。”甚至沒有發現他的稱呼不再是郡主,而是親密無間的娘子。

宋謹之得寸進尺,趁著她回答的間隙,修長的指攀上她的手背,霸氣不容置疑地撬開她的拳,與她十指相扣,手上動作不斷,口也不停:“正如娘子所說,太皇太后是個聰明睿智、殺伐決斷的人,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個道理太皇太后定然明白,想讓一個家族綿延百年,就必須修剪掉旁出的枝丫,才能確保它的長久發展,太皇太后受萬民供養,天下百姓皆是她老人家的子孫,娘子覺得太皇太后是處理掉生出易信的旁枝方能思慮減少,還是任由弊病存在而坐視不理更好?”

沈茗溪緩緩撥出一口氣:“你說的對,是我狹隘了。多謝世子開導!”

“你我是夫妻,何須如此客氣,娘子,我們相處這些個月了,可否改喚夫君?”宋謹之不滿地捏捏她的手。

沈茗溪心劇烈地要跳出來,面色通紅:“好好好,都好說,你,你,你先放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

“好!”宋謹之答應的倒挺快,可是十指相扣的手像是黏上了一般一動不動,沈茗溪無語至極,不是,好什麼呀!你倒是鬆開呀!

“謹心悅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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