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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阿茨南斯,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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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6:00剛剛過,領館門前廣場停靠著十幾輛大巴,每一輛大巴的正面擋風玻璃放著一塊“星雲國旗”擋板,車身上印著“星雲國旗”的圖案和“C”非常明顯的字樣。許多阿茨南斯同胞已經早早在此等候。領館工作人員依次給大家辦理回國手續和指引乘坐大巴的車號,人們秩序井然排隊上車。在RW衝突的局面下,儘管面臨許多困難,但是阿茨南斯外交部和相關駐外使館還是第一時間啟動應急機制,密切關注阿韋克斯局勢發展,及時利用各種渠道向在W同胞發出預警。除此之外,阿茨南斯駐W使館迅速組織人手展開登記工作,以便能夠儘快組織有意願離開的阿茨南斯公民撤離。祖國的強大和幫助,讓每個阿茨南斯公民、僑民能及時歸國。天,雖然寒冷,但這裡有一股溫暖又安全的力量感召著所有人。

利歐帶著娜塔莎坐上了一輛車號“6號”的大巴。他們倆與幫助過他們的領館工作人員們道別。特別是那位叫何立輝的朋友。“嗨,何先生謝謝您的幫助。等回國了有時間來我們城市度假,我來款待。”利歐非常熱情地打招呼。“好的,我家就在臨近城市暢南,我一定會來看你們。祝你們一路平安、順利。”說完,何立輝與利歐用力地擁抱,作別。利歐把離開時,拍的車隊和送別場景發到了自己的網上社交號@阿茨南斯外交部官方社交號,是發自內心為敖迪斯阿茨南斯領館的工作人員的服務與幫助點贊。

7:30左右車隊啟動。車上領隊的工作人員告訴大家,這次領館安排的回程計劃:首先是從阿韋克斯敖迪斯出發,鄰國摩爾克斯,再經過羅尼克斯機場包機直飛回國。

在大巴上,雖然路況有些顛簸,但利歐的心一下子安定了很多。因為離家的距離又近了,看著身旁迷迷糊糊有些睡意的娜塔莎,他主動將一側的肩膀讓她枕靠。回想這幾天的遭遇,依舊心有餘悸,如果不發生這個“可怕的戰爭”該多好,順利今年畢業。一切順利的話,和同學吉利再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敖迪斯畢業旅行,那時候邂逅現在身邊的這位阿韋克斯美女娜塔莎,那麼一切就完美了。

大巴一路往前開,路上擠滿了逃難的平民汽車排列著往前。沒有人超車,沒有人因為前面車輛停止一會兒按喇叭。大家都默默地往阿韋克斯與摩爾克斯邊境方向開去……路邊的一些建築也在炮火中有不同程度的損壞,停放在路邊的私人汽車有些被擊中還在飄著幾縷黑煙。零星的能看到有幾個阿韋克斯民眾從防空設施裡面出來打水或者提著採購回來的生活物資回家。戰火中,遭受最大傷害的是平民,有的人選擇逃離家園躲避戰亂,有的人選擇堅守家園等待和平,有的人選擇拿起武器抵抗“侵略”,有的人選擇……不管怎麼樣,任何人的選擇都是為了“活下去”。利歐記得地球英國作家狄更斯在《雙城記》寫過這樣的一句話: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這是智慧的時代,這是愚蠢的時代;這是信仰的時期,這是懷疑的時期;這是光明的季節,這是黑暗的季節;這是期望之春,這是失望之冬;人們面前有著各樣事物,人們面前一無所有;人們正在直登天堂;人們正在直奔反向……

大巴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遠處的炮火聲還是此起彼伏。利歐希望車子快點,再快點,離開這個已經是“地獄”的國度。突然,車子剎車,停住了。這是一處R軍的關卡,在盤查來往的車輛。幾個阿羅克斯士兵上車檢視,看到是一群阿茨南斯人,車前部領館的工作人員拿出相關的檔案進行了說明。一些阿韋克斯車輛就被仔細盤查和檢查,有個別人被拉下車搜身。戰爭時期,這一切似乎是必要的。

就在阿茨南斯大巴車隊被放行時,利歐他們車還未駛出關卡,一輛阿韋克斯私家車突然橫衝直撞,加快速度衝關準備逃逸。R軍一片喧譁立馬阻攔,但為時已晚,馬上槍聲四響,一排梭子彈將車輪胎打爆。那輛車子頃刻180度轉體,翻在路邊。一群阿羅克斯士兵湧上去,將一名司機和兩名乘客拉下車,直接按在地上,三個人臉貼著地面,被捆綁著,有一名R軍士兵在用步話機在呼叫著什麼。領館工作人員上去了解情況後,回來告訴大家:不要驚慌,R軍剛在盤查時候發現了在逃的“黑洞營份子”。

沒過多久,車輛終於開始繼續前進。娜塔莎已經毫無睡意,有些擔心地說:“利歐,這一路上估計還是有各種各樣問題。你們都是阿茨南斯人還好說,你們的祖國在組織撤僑,但我這張阿韋克斯人的臉會不會還有麻煩?”娜塔莎有些擔心。“不用擔心,有什麼問題我就說你是我的未婚妻,跟我一起回阿茨南斯。阿茨南斯和阿羅克斯、阿韋克斯兩國都是友好國家關係。”利歐憐愛地看著身邊的娜塔莎,“相信我,不會出麻煩的。”娜塔莎點點頭,然後頭就緊緊靠在利歐的肩膀一側,車輛搖晃著。她那金黃的秀髮發散著特有的淡淡香味,利歐聞著閉上眼睛,腦海裡有浮現了第一次見娜塔莎時候的拉小提琴的天使般模樣……

原本抵達摩爾克斯可能只要一個半小時左右的車程,足足走了五個多小時,終於抵達了邊境交界。這裡的邊檢站還是飄揚著阿韋克斯國旗。這裡已經湧滿了大量逃離戰火的難民。

利歐透過車窗,看到一些阿韋克斯青壯年男性被自己國家的邊防軍搜查後,他們揹著行李與家人相擁、與孩子相吻在告別。原來,按照阿韋克斯國防部、內政部等機構的要求:凡是本國的青壯年男性都被要求留在本國,有義務前往基輔、馬裡烏波爾等城市參軍,抵抗阿羅克斯的“入侵”。而他們的家人只能淪為難民等待不確定的命運。

“各位同胞,大家稍等一下我們領館工作人員先去邊檢站交涉一下,請大家準備好護照和相關家屬的檔案。”領館工作人員提醒所有同胞。隨之,他們與阿韋克斯與摩爾瓦多邊檢站方面進行溝通。同時,阿韋克斯邊防軍人上車檢查每個人的護照等相關證件、檔案資訊。娜塔莎持著領館開具的家屬證明檔案也很快被檢查過,沒有遇到盤問,一切順利。

大概當地時間下午14:00左右,阿茨南斯大巴車隊被允許透過兩國邊境,進入摩爾克斯。摩爾克斯這裡一片祥和,自然風光優美。但是所有車上的人已經毫無心思觀賞美景,都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到了深夜,終於抵達羅馬克斯的國際機場,領館工作人員幫助他們辦理通關手續和過安檢,送別。

利歐透過社交賬號影片跟父母報平安,同時也向父母介紹了他的阿韋克斯朋友——娜塔莎。此前利歐已經把娜塔莎的情況與父母們告知,透過影片連線,國內利歐國內的父母非常歡迎這個阿韋克斯姑娘來阿茨南斯,來上海。也感謝娜塔莎對利歐的幫助和照顧。娜塔莎這幾天的悲傷的心情,被影片裡面利歐父母的熱情和好客打動,露出了久違的燦爛笑容。

凌晨,利歐他們坐上了阿茨南斯國航包機返航。當飛機衝上天際那一刻,所有人終於心間的那塊“石頭”安穩的落地了,可以踏踏實實睡一覺,因為背後有強大的祖國。“親愛的祖國,我回來了。”利歐心裡默默唸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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