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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姝然面具下的神情一切如常。
慕寒廷看著她臉上,可她眼神中並沒有出現和那些人一樣的鄙夷之色。
眉眼上漸漸染上了喜色。
這麼多年過來,見過那些人的嘴臉,對於那些細微的面部變化,他最是敏銳。
顧姝然一路上拉著他東看看西看看,還把她唯一的私房錢給他買了些小玩意。
慕寒廷看著手裡的東西,薄唇微微勾起,滿是無奈地笑了笑。
他連拒絕的話都還沒說出口,手裡就被顧姝然塞滿了。
終於到了萬家酒樓了,這個酒樓是這裡最有名的,每天都排滿了客人。
顧姝然側頭看向慕寒廷,才發現他手裡滿是東西,她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說,“我去找個能裝東西的”。
說完,看了一下週圍,還好不遠處有個賣竹籃的老婆婆。
她跑過去說,“阿婆,我要一個竹籃”。
那個老婆婆很是和藹地微笑道,“好的,姑娘”。
她邊拿邊說,“別讓你的令室久等了,拿去吧”。
顧姝然茫然,為什麼阿婆會說這樣的話,還‘令室’呢。
她下意識回頭,只見慕寒廷修長筆直地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顯得特別顯眼,那雙明亮璀璨的眼睛緊緊地望著她這邊。
她甜甜地回了個笑容,慕寒廷像是一個得到棒棒糖的小孩,甚是喜悅。
此時顧姝然有些疑惑了,見到她有這麼開心嗎?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不理解這種迷惑行為。
她把錢給了阿婆,就走回去了。
慕寒廷一個個把東西放好後,他們就進去了。
一進去,顧姝然就聞到一陣陣的香味,肚子瞬間打鬧不平,嘻嘻,她就是餓了。
突然有個人撞了她一下,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感,她身手還是不錯的,打算在摔倒地上之前,來個腰回力,結果還沒等她展現真正技術的時候。
就撲進旁邊慕寒廷的懷裡,慕寒廷一手提著竹藍,一手環住她,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
他愣怔住了,眼裡閃過輕微的詫色,第一次發現原來女人這麼嬌小。
此刻顧姝然離他非常近,近得他都感受到她的一呼一吸,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來,勾勒出淺淺的弧度,耳邊似乎染上了緋色。
顧姝然正在氣頭上,撞了人連句道歉也沒有,跟慕寒廷拉開距離,從他的懷裡出來。
他看著懷裡一空,心裡閃過一下落空。
一轉頭看,原來是男主夜容安,就算是男主,她也照樣罵,“怎麼,撞了人連一句話都說,啞巴啦”。
“王爺,你可不能胡說,明明是你不小心的,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
說完,夜容安還用藕粉色綢繡牡丹紋手帕抹了抹沒有一滴淚的臉龐,好像是被顧姝然欺負慘了一樣。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一些人的聲音。
“我看這王爺就是仗勢欺人,以為自已身份高貴,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就是,欺負這麼個弱男子,說出去,可給我們女人丟臉”。
“我覺得她就是看上他的容貌,想要糾纏上夜公子”。
“我看她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顧姝然頓時無語了,夜容安說的這叫什麼話,怎麼就變成她不小心了,還有那些人什麼叫做她看上夜容安,就那,完全沒有一處長在她的審美上。
呵呵,真搞笑。
隨即她向後退了點說,“得了,得了,臉上的粉別齁到本王”,說完,還嫌棄地在鼻子那擺了擺手。
接著她又說,“還有明明我站得好好的,這裡地這麼大,你非得往本王這邊擠過來,本王也是沒辦法,而且我可是比你先進來,那我是屁股長眼了還是啥的,能從後面看到你,還能撞你,你這抵賬的功夫不知道跟誰學的,簡直了,本王都怕你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顧姝然一連大串話,直接給轟得夜容安原地蒙圈了,抹淚的手指也僵住了,他確實是故意的。
不過他想撞的人是慕寒廷,好讓他出大丑,誰讓他搶風頭呢,可又誰知道,中途竟出現個攪屎棍。
顧姝然說出的話已經動搖了那些人,夜容安是個聰明人,立馬發覺現在的形勢對自已不利。
定了定神,頭微微低下,立馬柔聲地說,“是卑一時緊張,說錯了,還望王爺不要生氣”。
“是啊,王爺算了吧”。
“算了吧,夜公子都已經認錯了,就不要責怪他了”。
“是啊”。
果然夜容安一示弱,那些人又靠過去了,還來勸說顧姝然不要跟他計較。
夜容安眼神閃過一絲得逞,那些女人就是這樣,只要他稍微使出點手段,就會乖乖地站在他這邊。
他相信顧姝然也是如此,能跟第一大美男而身份高貴的他搭上話,算是她的榮幸之至了。
慕寒廷臉色稍沉,夜容安這個人他清楚的很,其實在小的時候他就認識了夜容安。
在五歲的時候,阿父和夜容安的阿父是相識的,還算有些來往。
那天,受夜家的邀請,阿父帶著他去夜容安的家裡赴約,大人就在大廳裡聊天,而他跟夜容安兩個人就去後院玩耍,後面夜容安偷偷把他進了書房裡。
不小心把夜家主的愛瓶打碎了,那是稀有的金獸面紋方瓶,是夜家主託人找了很久才買到的。
他聽到書房裡傳出的聲音,以為夜容安出了什麼事,就直接推門進入了,看到夜容安沒事,只是臉色蒼白,受了點驚嚇,還有碎了一地的瓶子。
他跑到夜容安的身邊,安慰他。
過了一會兒,就傳來陣陣腳步聲,很快,夜家主、還有夜容安的阿父和他的阿父,全都來了。
夜家主立馬問是發生了什麼事,而夜容安的阿父心疼地抱著夜容安。
他剛想開口回答夜家主的問題,就被夜容安給搶先了說,“阿母,是寒廷打碎你的瓶子,他想讓我不要告訴你,但是我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
“不是,是”,他想為自已辯解下,事情不是那樣子的。
“寒廷,我阿母很疼我的,我開口,她不會說什麼的”,夜容安阻止了他繼續說話,對他安慰地說,還裝作一副都是為他著想的樣子,實屬令他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