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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婼沉默了,古昊煒有些擔憂,“朕知道此事是委屈你了,可朕……也沒有辦法。”
“我知道了,我去就是。”
她沒什麼表情,古昊煒心中忐忑不已,“你當真要去?”
“嗯。”
“朕會為你多準備些嫁妝的。”
青婼點點頭,“那臣就多謝皇上了。”
“霧影,你若是心中不快儘管同朕說就是。”
“臣沒有不快。”
見她明顯失去了交談的慾望,古昊煒也不說什麼了。事情已經定下,霧影也沒有不同意,他該高興才是。
日子過得很快,這天就是青婼動身去大弭的日子了。她裝扮好自己來到古昊煒面前,旁邊的姈貴妃也看著她。
“將軍今日當真是極美的。”
“謝娘娘誇獎。”
古昊煒見她這樣心裡泛起一絲難過,這還是霧影第二次打扮的這麼漂亮,可惜卻是要嫁給別人了。
“皇上,臣……走了。”
“嗯。”
他目送青婼坐的馬車出了城門,許久才回過神來。她這一走或許一輩子就與他見不到了,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
“皇上,咱們回去吧。”
姈貴妃哪裡不知道古昊煒心中不好受,可她也做不了什麼,畢竟這是為了大雍,連古昊煒都沒辦法,她能有什麼法子?
大雍都城離大弭都城不遠,馬車差不多行六日就能到。青婼這些天就坐在馬車上休息,整日與小千聊聊天,日子過的倒是快。
在大雍境內青婼還遇到過幾波搶劫的匪徒,可都被她打跑了。不過一出大雍,大弭這邊就好很多,青婼不得不感嘆,還是大弭的治安更好些。
“皇上,大雍來和親的霧影將軍要到了。”
“到了就到了,隨意安排個宮讓她住下就是。”
圖南正看著手裡的奏摺,他對霧影的到來一點也不感興趣,不過是個女人罷了,能有他的千秋大業重要?
“那您看安排離您近一些還是……”
“越遠越好。”
“是。”
青婼進了都城就下了馬車,她看著周圍感覺與大雍沒什麼不同,可人們臉上的笑像是多了些,路邊的乞丐也很少。
“姑娘,還請跟著我們。”
宮裡一早派出來的嬤嬤看了看她,此時正引著她朝皇宮走去。
“這是我大弭的習俗,外邦人嫁進來一定要從城門走入自己的房間,這樣才算真正成為我大弭人。”
“好。”
這點路對她來說不算什麼,走路罷了,身上還沒負重,平日她在軍營裡可比這累多了。
“嬤嬤,請問我住在哪裡?”
“皇上不喜人打擾,您又是他後宮中唯一一人,自然住的遠了些。”
青婼臉上也沒什麼不滿,她跟在嬤嬤身後進了自己的宮門。裡面佈置的還不錯,許是因為她是新帝的第一個女人吧。
她帶來的宮女幫她整理行李,於是青婼就在小院裡逛了逛。
“小蓮,把我的劍拿來!”
喚作小蓮的宮女拿過青婼的劍遞給她,她就這月色在樹下舞了起來。路上許多天她都沒有練劍,這具身體已經僵硬了。
雖然青婼並不喜歡練劍,可她覺得多學點技能總是不錯的,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小世界等著她,多練練沒壞處。
圖南被一堆奏摺擾的心煩,內侍見他這樣忍不住開口提了一句,“皇上,那位已經住下了,您今晚要不要去看看?”
“誰?”
見他明顯還沒反應過來內侍開口,“大雍來的霧影將軍,您需要先賜她一個位份,不然不合禮儀。”
“真是麻煩。”
圖南站起身來,“走,朕去看看。”
他想先見見這個霧影再賜位份,只要日後她識趣不來煩他,那麼位份高一點也不是不行。若她想傍著他,那下場可能就不太好了。
青婼練劍練的忘我,小蓮也不敢打擾,就在旁邊看著,心中滿是對她的欽佩。
圖南剛站到宮門口就看見樹下翻飛的那個影子,她動作間帶起一片片樹葉,衣袖像是雲彩一般揮過,一時之間竟迷住了他的眼。
“誰?”
只一瞬圖南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劍,旁邊的內侍剛要呵斥,圖南用一個眼神制止了他。
“你是誰?你在這裡做什麼?”
大弭以黑為尊,圖南卻不喜那壓抑的顏色,今日隨便穿了個青色衣裳,看起來不像是皇帝。
“奴是宮中總管,過來看看這邊有沒有什麼需要。”
內侍長大了嘴,緊接著又閉上了,他也不知道皇上想要幹什麼,配合就是了。
青婼一眼就看出了他是凌玉的碎片,小千也通知她要開始攻略了,所以她需得抓住機會。
不過,宮中總管?難道這次他……是個太監?
青婼收回劍,“我這邊好的很,沒有什麼需要。”
圖南點點頭,“那奴就退下了。”
“別急,總管先進來喝杯茶吧。小蓮,看座。”
“是。”
圖南也只是一時興起這樣說罷了,因為他莫名不想讓霧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好像那會讓她懼怕他或者刻意對他諂媚。
“皇上還未賜我封號,你就直接喚我霧影吧。”
“那不合適”,圖南搖搖頭,“再怎麼說您也是皇上的妃子,奴不敢。”
“怕啥”,青婼給他倒了杯茶,“皇上又不知道,他估計都懶得見我。”
圖南不得不說霧影猜的真準,可他卻沒說話,“興許他只是忘了。”
“那便忘了吧,反正我也不稀罕當什麼妃啊,嬪啊的。”
“您當真不想?後宮中人人都想往上爬,奴已經見過不少例子了,您是皇上後宮中唯一一人,這是個極好的機會啊。”
“不感興趣。”
青婼突然想逗逗他,“我已經有心上人了,雖說是和親,可總歸不是心甘的。”
圖南裝出震驚的樣子,“您莫要亂說啊,這話傳出去可是要殺頭的。”
“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吧?”
青婼笑了笑,“剛剛你喝的那茶裡有一味毒,只要你每日來我這裡喝上一杯就不會出事,反之則會蝕骨鑽心而亡。”
內侍已經急的想喊人抓走霧影了,可圖南還是一副鎮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