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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你這樣不如在山上再多待幾年，等過幾年……”
“多謝師父為徒兒考慮，可是我覺得自己能參加歷練。”
羅長老沒說話，他盯著青婼手裡的劍。
老實說他當初選程紫珠就是一眼看出了她成為劍修的天賦，可為什麼連她的配劍都是這般……
“紫珠啊，你這把劍叫什麼名字？”
青婼知道自己若是報出劍名，那麼實力也藏不住，更何況現在暗地裡還有個人在偷聽。
她嘴角勾起，“無名，它……沒有名字！”
羅長老：“……”
天樞：“……”
在門外偷聽的白茶：“……”
“好，你開心就好。”
羅長老生怕傷害到青婼幼小的心靈。
這一年以來山中風言風語不斷，都說程紫珠沒有修仙天賦，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被羅長老選中收為弟子。
特別是在白茶和曲衛的襯托下，青婼顯得更加弱。
翌日，三人收拾好行李下山。
“今天就是他們歷練的日子吧？”
“對啊就是今天。”
“也不知道程師姐那麼差的修為是怎麼敢下山的……我估摸著這一趟全靠曲師兄和白師姐保護她。”
“我也覺得，你想啊，他們三人中只有程師姐的劍連名字都沒有，你說她能有什麼優勢？”
“曲師兄劍法好，自己又是妖族大能的後代，自然不差。白師姐天資聰穎，法術符咒通通不在話下，還自創了好多新的法術，劍術又好……”
“唉，程師姐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啊……”
兩名弟子站在廣場上嘮嗑，突然有人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喂，你們說誰呢？”
“說程師姐……”
這倆弟子被曲衛嚇了一跳，突然發現白茶和青婼也在一旁心下一緊。
他們突然想起也不知道從哪聽說的，白茶師姐性格溫婉柔弱，一句重話都不會說。
可程紫珠師姐……
兩名外門弟子心頭一緊，“程師姐，我們錯了，我們不該背後議論的。”
就在他們等著被青婼痛罵的時候，白茶開口了，“師妹，不要同他們計較了吧，他們也不過剛入門什麼都不懂而已。”
曲衛這一年來是越來越不喜歡這個白茶了，尤其是最近她還若有若無的勾搭自己，真當他看不出來嗎？
“不懂就能在背後隨意議論師兄師姐們了，要是放任其發展，那豈不是掌門和師父都要被議論，長嶺山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規矩了？”
曲衛這樣說著還看向青婼，“程師姐，你說呢？”
青婼點點頭，“你說的對。”
兩位弟子頓時愣住，看來這下程師姐是不會放過他們了。
白茶嘴角勾起一抹笑，看吧，馬上程紫珠就要醜態畢露給這些弟子們一個下馬威了。
若是她白茶被這樣議論一定會將這兩人挫骨揚灰，程紫珠這一年來修為未進應當更生氣吧？
青婼走到兩名弟子面前，她嘴唇輕啟，“所以你們下次不要再議論了。”
她說完就走了，弟子們面面相覷，就這？傳聞中凶神惡煞的程師姐就輕輕一句帶過？沒有打壓他們？
白茶也沒想到青婼竟然這麼沉得住氣，不過她覺得青婼一定不會放過這兩個弟子，說不定回頭還是要找他們麻煩。
“師妹，等等我。”
曲衛和白茶跟上青婼，見她沒什麼表情都不再提剛剛的事，轉而拿出地圖。
“我們現在去哪裡？”
曲衛看了看，“先去這裡吧，近日我聽說這裡有魔物出現，咱們去看看。”
“好，那就去這裡。”
青婼覺得去哪裡無所謂，所以也點了點頭。
三人御劍不出一個時辰就到了一個縣城，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地——長縣。
“這裡看上去沒什麼奇怪的啊，為什麼說這裡有魔物呢？”
白茶疑惑問道。
這裡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旁邊的小販大聲叫嚷，一切看起來平和極了。
“不對。”
青婼皺皺眉，她環視一眼周圍神色緊繃，“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裡……沒有老者。”
曲衛和白茶搜尋一陣臉色也變了，“確實，都是些年輕人和小孩子。”
白茶提議，“不如我們找個人問問。”
說著她隨手攔住一位婦人，她語氣溫柔和善，“你好，我發現這裡好像沒有年老者，這是為什麼呢？”
那婦人臉色一變，“你們是新來的吧？別多管閒事！”
她抱著孩子匆匆走了，白茶很不解。
“她那麼生氣做什麼？”
青婼看著那婦人的背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看來這裡一定有什麼貓膩，我們還是再看看吧。”
三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他們在客棧樓下圍著一張桌子吃飯，曲衛從袖子裡拿出一些銀子。
“掌櫃，上幾個好菜，來一隻燒雞。”
青婼和白茶都見怪不怪。
掌櫃的離他們不算遠，可能是沒聽清曲衛說什麼，他慢吞吞的走過來。
“客官，您要什麼來著？這裡太吵了我沒聽清。”
曲衛皺皺眉，“很吵嗎？我要一隻燒雞，再給我們一些好菜。”
掌櫃的這回聽清了，他朝廚房走去。
青婼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們覺不覺得這掌櫃有些奇怪？”
曲衛點點頭，“是奇怪，我都這麼大聲了他還聽不見，而且這裡只有我們一桌客人，他怎麼說太吵了啊？”
白茶沒說什麼，看起來她應該在想著什麼。
“掌櫃看起來不過三十，可你們覺不覺得他走路有些佝僂……像是……”
“像是上了六十的老者！”
曲衛搶答，他一說完白茶也開口了。
“你們還記得剛剛我攔住的那個婦人嗎？她雖然看起來還年輕，可我與她說話的時候分明看見她沒有牙齒……”
“難道……？”
瞬間三人都明白了意思，他們沒有再討論，因為店裡的小二端了菜上來。
“客官您的菜來嘍！”
這個店小二看上去很正常，青婼幾人對視一眼。
“看來我們還要再多觀察觀察。”
“嗯。”
青婼點點頭，“這裡實在是太奇怪了。”
——
夜晚，青婼和曲衛以及白茶悄悄從客棧走出來。
與白天的熱鬧不同，此時街上什麼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