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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衛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青婼。
“師姐，我沒在做夢吧……你你說……你喜歡我？”
青婼直接上手捧住他的臉，“沒有哦……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不信就算了。”
曲衛生怕青婼反悔，他手忙腳亂的將馬車停到路邊，‘蹭’的一下收起狐狸耳朵。
“我信的師姐，我也喜歡你，我也是認真的。”
婉婉終於捂住嘴笑了出來。
白茶沒什麼反應，倒是顧淮生眼底的陰鷙都要溢位來了。
“把車停下來幹什麼啊？快點駕車吧，我們還要回去對師父稟明過程呢。”
“哦，好。”
青婼和曲衛沒再說話。
馬車裡三人安靜了一會兒，可不久後又聽見曲衛開口。
“師姐，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啊……”
這是在要名分了！
青婼不回答反問，“你覺得呢？”
機會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師姐既然把問題的答案交給自己，那他一定要達到目的。
“你是我的道侶。”
修仙界的道侶只要雙方願意就好，沒有任何人或物約束，開不開席面也都是看仙侶們自己。
青婼點點頭回答的很乾脆，“說的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
曲衛頓時眉開眼笑，要知道這話他可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的。
顧淮生氣極了，他暗暗對白茶使了個眼色。
白茶會意，可她壓根沒有要幫顧淮生逃跑的打算，說幫他也只是騙他的，所以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顧淮生心下微沉，看來白茶比他想象中還要卑鄙許多。
好在他也沒有對白茶說實話，不然才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曲衛激動的抓韁繩的手都在抖，青婼暗暗笑了。
“不如我來駕車吧，你已經駕車很長時間了。”
曲衛搖搖頭，“不用，我來就好，你好生歇著。等顧淮生的事處理好，我帶你回一趟妖族。”
“好啊，我也帶你回我家看看。”
婉婉有些羨慕他們的感情，想起自己被顧淮生傷害過的那顆傷痕累累的心又瞬間釋然。
她也已經讓顧淮生得到了懲罰，他這會兒絕對不好受，自己也該放下了。
——
歷經幾日眾人終於回到長嶺山。
羅長老還在三重峰等著他們，他們利用山腳下的傳送陣法直接回到峰頂。
“師父！”
“師父！”
“師父！”
三人都行過禮，緊接著白茶介紹了婉婉。
“師父，這是我們帶回來的證人，她能夠證明顧淮生的罪行。”
羅長老的職業病犯了，他看了眼婉婉，一眼就識出她是個修習符咒的好苗子，當即要留她在長嶺山。
“姑娘，你若是沒有別的去處就留在我長嶺山如何，二重峰的崔真人定然喜歡你這棵好苗子。”
婉婉有些膽怯，“可是我沒有修煉過，再說我也不是選拔上來的，這樣對其他人會不會不公平？”
羅長老已經用傳音咒喚來崔真人了，她此刻已經在來的路上。
羅長老拼命搖頭，“怎麼會啊？你既然來到長嶺就是緣分，況且你真是個好苗子。”
婉婉還想再說些什麼，青婼攔住她，“那徒兒就替婉婉先應下了，不過她身子虛弱，這會兒也該休息了。”
羅長老自然能看出些婉婉身子不大好，他指了指天上，“崔真人來了，她醫術也不錯，讓她幫你看看也好。”
崔真人只收了一個徒弟，實在是能修煉符咒的弟子太少，他們沒有毅力記下那麼多咒文和圖案，一個個的都走了。
當她看見婉婉後眼睛立刻亮起來，“哎呀老羅，真是謝謝你了，不然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遇到這麼好的苗子。”
崔真人和善的朝婉婉走過去，“孩子，你要不然跟著我修煉吧，你天賦極佳，定然不會落寞。”
婉婉其實也很想在這裡留下，可她的身體……
她咬牙說出自己的困難，“崔真人，我是想在這裡留下，可我身子不好，或許已經命不久矣了……你還是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崔真人挑挑眉，“是嗎？我來看看。”
她握住婉婉手腕探了探，“你這病也不是不能治，之前還沾了些別人的陽氣身上有些業障需要去除，等為師回去就給你開藥。”
婉婉喜出望外，“謝謝師父！”
崔真人心滿意足的帶走了婉婉，羅真人突然眯起眼睛看著青婼和曲衛。
“你倆……”
曲衛直接站出來，“師父，我和程師姐已經結為道侶。”
羅長老摸了摸鬍子臉上沒有驚訝，看起來他應該早就猜到了。
“這樣啊，師父我也不反對，不過你倆要注意些哈……那個咱峰上草屋的隔音不太好，記得自己加個隔音咒。”
曲衛看了青婼一眼，他很是尷尬，“師父……”
羅長老也不開小輩們的玩笑了，他轉移話題。
“三日後在一重峰大堂會審顧淮生，你們記得準時來就是。如今顧淮生已經被關押在後山的封魔窟裡，沒有人能夠救走他，你們也放下心來回去休息吧，等這件事完畢後你們再繼續下山歷練。”
“是。”
夜晚涼風習習，羅長老回到了後山自己的洞府，白茶也不知道在房裡鼓搗什麼。
青婼和曲衛相互依靠著坐在山巔上看風景。
“師姐，你說婉婉愛顧淮生嗎？”
青婼點點頭，“她是愛他的。”
曲衛很是不解，“那為什麼她還要故意暴露自己？難道她不想和顧淮生一直在一起嗎？”
青婼嘆了口氣，看來這隻狐狸平日就算再聰明，也始終理解不了人心啊。
“婉婉她是愛顧淮生的，可她也愛自己。顧淮生這般那般折磨她，又是囚禁又是索取，她的愛就算再滿也是會被磨沒的。”
“如果她不這樣做，那以後的日子她怎麼過下去。人要先學會愛自己，才能學會愛別人。”
曲衛懂了，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青婼。
“師姐，你知道嗎？就算我不愛自己，我也會愛你。”
周圍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了，青婼感覺面前的人不像是曲衛，她心尖顫抖了一下，緊接著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曲衛完全沒反應過來，他愣愣的看著師姐湊近自己又分開。
“師姐，還能再來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