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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理智的,自然是不會碰她的,只不過習慣性的想要親近她,恨不得在每一刻每一分都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去。
就像現在這樣,將頭埋進她的頸脖間,雙手環抱著她的腰肢。
林安然不敢動,溫熱的氣息瀰漫在她耳垂旁,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放開!”
“嗯?”他從鼻息發出的低音,性感而又迷人,“你是我的!”
任何時候都不忘記宣示自己的主導權。
林安然耳垂一陣酥麻,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
顧時卿是格外滿意,將她扯進浴室裡,浴室很簡陋,除了熱水器就是一個馬桶,進門就是一面鏡子。
他腳一抬,門被關上,不耐煩的扯掉自己的襯衣,將林安然禁錮在自己懷裡,伸出一隻手去開花灑。
“嘩啦啦...”
溫熱的水順著花灑流下來,灑在二人身上。
“滾開!”她被顧時卿逼到牆角,熱水將她單薄的衣服全部淋溼透,緊緊環抱著雙手,昂著頭充滿怨恨盯著男人。
她該聽話的,這樣可以少遭些罪。
可是腦子裡現在除了憤怒,她沒有別的情緒。
她就像是顧時卿所有物,沒有任何權利,可以任由他擺佈,任由他欺負。
他想把她帶去哪裡,就去哪裡,他像一個惡魔一樣,主導著她的一切,沒有片刻的自由。
她恨,她恨...
他又憑什麼將她帶來這個地方。
下巴被顧時卿捏起來,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裡全是佔有慾,勉強扯出一個笑,“安然,你這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他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什麼,不加掩飾的恨以及嫌棄。
她沉默,繼續惡狠狠看著他,花灑裡的水仍舊“嘩啦啦”往下流。
他早就應該習慣了林安然這樣恰到好處的沉默,會把他逼瘋。
“說話啊!”他再一次重複道,白天壓抑許久的情緒,頃刻間又湧上心頭,“還在想著鳳寧瀾?是不是?是不是!”極盡瘋狂之姿。
“啪”的一聲,林安然的巴掌落在了顧時卿臉上,他有什麼資格提鳳寧瀾的名字。
幾乎是瞬間,顧時卿開啟了暴走模式,壓抑不住的惱怒,他用另一隻手去拽林安然後腦勺的頭髮,逼迫著她的視線去看他。
恨,除了恨,找不到任何情緒。
許是弄疼了她,也許是嚇到了她,“嗚嗚嗚...”林安然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開始大哭了起來,弱小得像一隻受傷的小鹿。
換顧時卿沉默發愣。
她一哭,他心就碎了,整個人的脾氣都沒了,甚至恨自己剛剛不該去拽她的頭髮。一把將林安然揉進自己懷裡,安慰道,“安然乖,安然乖,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兇你,都是我不好!”
“嗚嗚嗚”,林安然哭得更加大聲,更加絕望,哽咽的說著,“你去...死死...吧,顧顧...時卿...你去死...”
她說讓他去死。
顧時卿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嗚嗚嗚...呼啦啦...”
除了林安然的哭聲,便只剩下水聲
煩躁,顧時卿轉身一腳將浴室的門踢開,木製的門整個飛了出去,砸在地上碎成兩半。
林安然也是被嚇了一大跳,看著顧時卿轉身走了出去,順著牆角滑落下去,蜷縮在牆角,將自己整個腦袋埋在了雙腿裡,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顧時卿,她又恨又怕。
只半分鐘時間,顧時卿又折了回來。
“出來,”他沒穿衣服,西裝褲還在滴著水,手裡還夾著煙。
林安然身體本來就不好,讓她這樣在浴室裡待著,說不定會生病。
林安然沒動,繼續埋著頭。
顧時卿又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字來,卻終究沒帶幾分溫度,“安然,不要惹我生第二次氣,你承受不起。”
他是要發瘋了。
林安然依舊沒動,空氣裡的氣氛變得格外冰冷。
彷彿一場大戰就要觸發。
“嗯?”顧時卿又是一聲輕蔑的笑,“林安然,要不是你有傷,我現在就讓你在這個浴室裡哭死!”
煩躁,無處發洩的怒火,還要低聲下氣去哄眼前的女人。
顧時卿掐滅了只抽了半隻的煙,罵罵咧咧的靠近林安然,他很高,她蜷縮在牆角,整個成壓倒性的籠罩。
花灑裡的水停了,他關掉了,一把拉起林安然,動手要去解她被淋溼透的衣服。
林安然打斷,“別碰我!”
顧時卿伸回手,不打算逼她了,朱莉和李澤都沒在身邊,她要是真出意外了,就麻煩了。
“安然,我不碰你,自己把溼衣服脫掉,然後出來,”顧時卿轉身走了出去,因為他們都沒有帶衣服,他將床單拿來了放在架子上,最後還不放心的盯著林安然,“聽話!明天回去我就帶你去見阿姨。”
原來他不會將她留在這裡太久,她還可以見到自己的母親。
林安然動手去脫自己溼漉漉的連衣裙,然後拿過架子上的床單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她靠在牆角,沒有出去。
顧時卿不會碰她,她算是明白了,朱莉說過,她起碼還得養十天半月。
直到顧時卿在喚她,她才出去。
被踢壞的門已經被顧時卿搬到陽臺去了,難得沒有手下人所有的事情他都得親自動手。
“咚咚...”門外有人敲門,“先生!”
林安然皺眉!
顧時卿怎麼可能會單獨帶她出門,只怕是他前腳開車帶她走,後腳戴森就帶著人跟著屁股後面來了。
顧時卿快步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林安然站的位置不會被人看著,才開了一條縫。
“衣服和食物!”戴森說。
顧時卿接過,門“咔嚓”一聲又被關上。
他將衣服和食物放在桌子上,就走過來給林安然吹頭髮。
林安然沒再反抗,只緊緊拉著床單,不想再給顧時卿任何一點佔便宜的機會,那怕眼睛都不行!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顧時卿說過,這裡是他的老家。
顧時卿吹頭髮的手頓了頓,林安然終於肯問他了,他放下吹風機,摟著林安然,“安然,你明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