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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刺殺之前,先說說你的身世......”
當初靜華長公主在胎大之時,這才發覺是龍鳳雙胎。
但女胎承女帝血脈氣運,長公主修為不夠,孕養一個已是極難,更別說是雙胎了。
於是女胎就開始爭奪汲取男胎的“營養”。
面對這種情況,只能保下一胎了。
長公主不忍心,但她沒得選,只能先保下擁有女帝血脈氣運的女胎。
於是,她用人皇珠,耗費心血將男胎剝離出來。
因男胎魂魄尚未完全成長,長公主只得將男胎魂魄本源剝離,放入人皇珠中用人道氣運孕養魂魄。
將有用魂力的胎身交給了好友武安伯夫人,借身孕養胎身。
想等魂魄蘊養好了再回歸本體。
與此同時,朝堂上的動作開始了。
內閣先是將神威軍和神武軍藉口調出去大部分,支援邊疆。
而後又將青龍衛和除魔衛的高手調出去平叛除魔。
就這麼抽絲剝繭的,人帝的核心勢力悄無聲息的離開,許多機構勢力都在默默相助。
這一刻,長公主可以說是與有心帝位的眾皇子為敵了。
宣王手中無權,勢力單薄,自是擋不住眾多勢力。
某日出城,等他趕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長公主,長公主的護衛皆死。
院中留下了許多先天神靈,魔族,修士的氣息。
在襲殺開始之前,長公主有所預感,立刻將人皇珠打入虛空,不讓其落入其他人手中,也保護男胎的魂魄。
“這就是你的身世來歷了,也是因此,才造成了你一身雙魂的原因,人皇珠回到女帝陛下的故鄉,準確來說,你一直都是這個世界的人。”
陸文淵心緒複雜的喝了口酒,雖有預料,但真正得知那一刻,心中情緒不知該如何表達。
連喝了三杯,陸文淵沉聲問道:“她...就這麼死了?”
紀遷搖搖頭:“長公主不是被襲擊而亡,宣王趕來的時候,見勢不妙,立刻高聲呼喊刺殺,將訊息傳開,大義之下,那些人自是走了。”
“但長公主也身受重傷,已無力孕養女胎,於是將自身全部的修為和生機都注入了女胎之中。”
“封鎖氣運血脈,同樣的採取了借身孕胎之法,將女胎保了下來。”
“這借身之人,就是禮部方侍郎的夫人。”
“因為女胎太強,孕期極長,導致方夫人常年居於府中休養生息,這一養,就是十五年。”
“這就是陸清芷了。”
陸文淵深吸了口氣,看著棋盤沉默,整理了番心緒,半晌後才緩緩落子。
“當年陸家的事情我知道緣由,但方家是怎麼回事?清芷的身份被發現了?”
紀遷嘆道:“算是吧。”
“清芷身負女帝血脈,只能是皇室親族之人來孕養。”
“長公主臨死之前,將那空了名字的暗旨和女胎交給了宣王殿下。”
“當年方侍郎大婚不久,其妻子是宣王殿下本族的妹妹,宣王殿下考察了一番,就將這養胎的重擔交給了方夫人。”
“內閣對外宣稱長公主被妖魔襲擊而死,舉國哀悼,宣王殿下也收到眾皇子排擠。”
“國喪之後,宣王殿下就離開了神京,暗中積蓄力量。”
“十五年的時間,眾皇子之間爭鬥的越發厲害,不少皇子都被拉下馬,最後只剩下了煜王和端王。”
“多年爭奪,傷及國本,於是,人皇珠之事再次被提起。”
“由欽天監算女帝血脈下落,監正以性命為代價,算出兩個結果。”
“一是武安伯,但這指示含糊不清,而且當時武安伯已經被抄家問斬,族人流放燕北和西南邊陲。”
“這指示也就斷了。”
“第二個更為明確的指示,就是方侍郎方府了。”
“巧的是,方夫人前不久生下了個女嬰。”
“所以才有當初那則流言傳出來。”
“至於後面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陸文淵心中算了算,自已被流放西南邊陲,在路上被楚翊挖心身亡,在路上的那段時間,方家事發,段老將軍帶著陸清芷逃亡,算算路程,時間對的上。
同時,他心中似有感觸,大周的陸文淵身死,地星的陸文淵也身死,太巧了。
他記得當初只是買本古籍罷了,而交易地點卻在城門邊,且正好遇到詭異破城,之前還以為是巧合,現在看來,難道是人皇珠感到“肉身”出了意外,冥冥中作祟,讓他“迴歸”?
陸文淵揉了揉眉心,散去思緒,事已至此,這種事情想通了也沒意義。
現在他肉身和魂魄徹底融合,他只需知道,他是地星陸文淵,同樣也是神京陸文淵。
“先生,這借胎之法不經輪迴,真的穩妥嗎?”
紀遷神秘一笑:“輪迴?”
“此界輪迴在人族手中。”
什麼?!
陸文淵心中一驚,不由問道:“在哪兒?”
紀遷喝了口酒,指了指西邊:“青冥宗。”
“女帝從天道手中奪過了六道輪迴,創立了青冥宗,就是為了看守六道輪迴,讓人族之運掌控在人族手中。”
“對了,大周皇室姓劉。”
陸文淵神色恍然,難怪,輪迴都在皇室掌控之中了,還談什麼影響不妥。
從天道手中搶過了六道輪迴?這...有點駭人聽聞了。
不過,人連天界的天帝都滅了,好像也沒那麼誇張了?
陸文淵思索了會兒,再次問道:“段老將軍是宣王的人?”
紀遷點點頭,落子道:“沒錯,暗中保護女帝血脈。”
陸文淵語氣微沉,忽而問道:“紀先生。”
“你說,當初的傳言,是兩王的手筆,還是內閣的手筆,亦或者是當今...”
紀遷神色微變,輕喝道:“不會!”
陸文淵面無表情道:“為什麼不會?”
“轉移兩王的注意力和精銳,拿著暗旨,帶著神威軍、神武軍和青龍衛,一舉登位。”
“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您不覺得太巧了嗎?”
紀遷嘆道:“你不要多想,不會的,你不瞭解長公主和陛下之間的感情。”
陸文淵:“感情?”
“人都是會變的。”
“當時宣王既然掌控了神威軍神武軍,又為何坐看方家事態發展?”
“為何就派一個老將軍看護?”
“他又何嘗不是再等待一個機會?”
“而方家之事,就是最好的機會!”
紀遷眉頭緊鎖的看著他,正色道:“謹學,你有點草木皆驚了。”
“老夫不否認陛下有利用之嫌,就像你說的,天賜良機,不取何為?”
“以兩王的勢力,你真以為光憑段老將軍一個人,就能帶清芷輕易離京?”
“這背後都是陛下在護持。”
紀遷語氣一凝道:“而且...”
“他是你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