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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農剛說到這裡，二鴉忽然開口打斷。
“等會兒！你剛剛說的這些不會已經實驗過了吧？”
“是實驗過了啊，怎麼了二鴉哥？”
蘊農疑惑的看向二鴉，不明白他為何會對實驗過這件事如此驚訝，甚至看上去還有些震怒。
“你們拿自已族人做的實驗？”
聽二鴉這麼說，蘊農才反應過來他為何震怒，趕忙出言解釋。
“是有族人參與實驗，不過那都是在確保安全的環境下……”
“好了，我來說吧。”
啟雲修見蘊農越解釋越麻煩，索性打斷他。
“雲修，你一直都知道他們拿自已族人做實驗？！”
知道二鴉在想些什麼，啟雲修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最初實驗無法確保安全，肯定是不敢直接用在族人身上。
首陽山範圍不是還有其他生靈嗎？我們與其中已經開了靈智，可以正常溝通交流的生靈達成了合作。
人族請他們幫忙參與實驗，並給予相應報酬，幫助他們修煉，平日裡也給他們提供免費的修煉場地。
如果有他們的族人死在了實驗中，我們還會給予相應的補償。
一切都是自願的，我們也要求他們不可以逼迫不想參與實驗的族人來進行實驗，因此他們參與之前就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也算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吧。
確定了實驗安全後，我們才會讓族人們進行實驗，畢竟如果沒有經過人族自已的實驗，誰也無法確保那東西到底有沒有危害。
一切都是大家自願的付出，如此你可懂了？”
“明白是明白了，可我總覺得這樣的做法有些……”
“有些太冷血了對嗎？二鴉，天道無情，洪荒冰冷也溫暖，為了不讓其他生靈的冰冷更多的降臨到我們身上，我們就只能先對自已殘忍點。
弱小就是原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你也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二鴉點了點頭，心情有些沉重。
他明白，啟雲修是既不想人族遭受太多苦難，又不想人族活的太安逸而失去抵抗敵人的能力。
可世上沒有既要又要的道理，想要得到些什麼，就總要相應的失去些什麼。
想要在離開首陽山後外敵環伺的狀況中生存下去，人族就只能趁著現在對自已殘忍點。
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鞭策自已，總好過面對自已無法承受的代價。
這個道理，二鴉是懂的。
可心裡還是免不了覺得不舒服。
換成是誰又能舒服呢？又有誰希望自已遭受無可挽回的重大損失呢？
想要變得強大，就總要付出些代價。
人族已經盡力做到更好了。
見二鴉明白過來，啟雲修示意蘊農繼續。
“呃…那二鴉哥咱們看這棵靈根吧。”
蘊農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指向最後一株雜交成功的靈根。
那是一棵只有半人高的小樹，樹枝上長滿了如同花苞的淡紫色果實。
“這棵靈根培育的最成功，突破了原本的品級，達到了中品先天靈根的級別，其本身比較脆弱，不過對環境的要求不是很高，只要四季如春就可以。
其果實中蘊含大量靈氣，服下後能夠明心見性，有一定幫助生靈突破境界的功效。
只是效果不是很顯著，只能算是聊勝於無。”
啟雲修聽後從樹上摘下兩顆果實，遞給二鴉一顆。
服下後，頓時感覺身心舒暢，腹中的果實正不斷散發著氤氳靈氣。
不過除了蘊農說的功效，啟雲修還感覺到自已剛剛突破的境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穩固。
“蘊農，這果實應該還有幫助生靈穩固境界的功效，也交給愈醫去研究吧。”
“好的大哥。”
“行了別管我們，你去忙吧。”
“那行，我走了啊二鴉哥。”
和二鴉打過招呼，蘊農轉身離開去忙自已的事情。
二鴉則看著啟雲修，目光中帶著審視的味道。
“說吧，還瞞了我什麼？”
“這不也沒瞞著你？你離開的二百年裡，人族變化很大，以後你自已慢慢看就是了。”
“沒有這類事了？”
“有，怎麼會沒有。只要是需要用在人身上的東西，實驗的時候就免不了要先在人身上試驗一下。”
“就不能找個代替品嗎？”
“哪有能百分百還原的代替品？能做到那種程度，不就只有人了嗎？
再說，我們這不也找了其他種族的生靈合作，如此一來還是互相促進發展，共同發展嘛，對大家都好的事。”
“可總有人付出的太多。”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患寡而患不均嘛，對吧？
這個問題也是沒辦法永遠根治的，別說是現在的人族，你看巫妖二族，他們實力冠絕洪荒。
那麼強大的他們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只能透過不斷做大蛋糕來緩解種族內的矛盾。
再有更早的龍鳳麒麟三族，他們不也是如此？”
“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
“當然有，但前提是沒有紛爭，所有生靈都停止前進的腳步，就這樣安逸的生活下去。
但你覺得這可能嗎？
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不斷將蛋糕做大，這樣才能一直髮展下去。
別忘了，洪荒之外，可還有混沌呢。”
二鴉聞言一愣，有些沒緩過神來。
“這樣嗎？你想的可真夠遠的。”
“沒事瞎琢磨唄，萬事萬物道理都是相通的，同樣的道理，也可以套用在其他事物上。”
與二鴉這邊閒聊著，啟雲修卻又收到了傳音。
“走吧，又有新進展了，還真是驚喜不斷。”
“這次是什麼？”
“墨輸那邊有了新成果。”
墨輸作為先天人族中最喜歡研究器械的人，啟雲修早早的就將人族各類器具的煉製交給他去管理。
這些年裡，人族用的各種法器也皆是出自墨輸和他的那些徒子徒孫之手。
洪荒中，這類寶物也是分很多種類和品級的。
按照從弱到強的順序，大致可以分為：兵器、寶器、法器、法寶、靈寶、至寶。
其中靈寶和至寶又分為先天和後天。
啟雲修和二鴉來到墨輸鍛造這些寶物的工廠，瞬間就看到裡面有靈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