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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快速回到了家中。
一名小童迎上來,浮在半空中為大師脫去了黑色長袍。
露出了裡面一件暗紅色的僧袍。
大師手扶在胸口,氣喘著。
顫抖著身體坐在了蒲團墊子上,閉上眼睛開始調整氣息。
不知是誰殺了他的鬼曼童,導致他被反噬,直接傷及了根本。
在中年男子家中吐出的那口血是他的精血。
身為修道之人,雖是邪道,但是無論何種道,精血對他們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他一定要抓住殺了他鬼曼童的那人,將其精血放盡歸自己所用!
調整好了氣息,中年男子從房間裡取出了一個錦盒。
錦盒開啟裡面是一個青玉小碗。
小碗上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玄奧紋路。
大師的動作很是小心。
謹慎的將小碗拿在手中,大師開口:“血。”
漂浮著的小鬼當即上前,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血袋,將血袋開啟,鮮血被倒入了青玉小碗當中。
那血液不知是如何被儲存起來的。
還冒著微微的熱氣。
大師靜靜地等待了幾分鐘,將盛了血液的小碗放到嘴邊,一飲而盡。
青玉小碗碗壁上還掛著一些鮮血。
大師沒有清洗小碗,而是將小碗放在錦盒裡,靜靜地看著。
那青玉小碗上的血跡逐漸消失,最後消失無蹤。
那是一口會飲血的碗。
喝了鮮血的大師手指擦拭過唇邊,享受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體內驟然澎湃的力量。
果然還得是童子的血液才會有這般好的效果。
竟短暫時間內就彌補了他體內失去的精血的力量。
雖然一碗童子血只能堅持一週。
但也足夠他去處理那富豪家裡的髒東西了。
想到那一大筆錢即將到手裡,大師臉上浮現出得意的微笑。
賺錢,對他來說就是這麼容易。
只要他一日能煉小鬼,就能一日賺錢。
白墨回到家,將包隨意的扔在了桌子上,放鬆身體摔倒在軟和的沙發中。
他很累,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
這半個月來他天天都能在大眼app上看到對白洛誇讚的資訊。
向來習慣了身為目光中心的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失敗。
尤其是還有人點出了他強搶白洛角色卻沒有成功的事,罵他是小人刻意引導粉絲網爆白洛,這叫他更加難受了,這就意味著他在網咯上的風評正在逐漸變壞。
白父看到兒子回來,撇了一眼後就收回了目光,他對自己兒子的德行了解的緊。
看到白墨一副不爽的模樣就知道白墨心裡又不舒服了。
定然又是因為娛樂圈裡的那些破事。
但是他此刻並不想過問。
而是美滋滋的看著手裡的一張黃色符篆。
這可是大師給他用來保身的寶貝。
前幾天他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半夜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床邊看著他。
身體上也漸漸出現了一些小毛病,比如說全身發寒,精神恍惚,發燒這些輪番上陣。
中途還因為精神恍惚的原因犯了好幾次錯。
這才叫他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原先只是以為自己是因為勞累過度的原因才會頻繁生病。
他真正意識到自己是遇見髒東西是在半夜的時候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哭喊。
用淒厲的聲音叫喊著讓自己償命。
那淒厲的聲音還頗為耳熟。
叫他心中膽寒。
往事樁樁浮現上了心頭,絕對是那人化成了厲鬼來向自己索命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白父沒少花錢,清了各路的大師。
其中有德高望重的僧人也有在山上修行的道士,但是他們都在檢查過了他家中的情況後拒絕了他的請求。
最後還是在朋友的介紹下他得到了一位大師的聯絡方式。
大師聽聞了自己的故事,二話不說就到了白家開始實地檢查。
那日他看到大師吐血,還以為是家中的髒東西實在是太厲害才惹的大師吐了血。
後來仔細詢問了大師才知道大師的身體狀況不太好。
再者,大師也承諾了他三日後必幫他清理乾淨家中的髒東西。
大師沒有誆騙他。
昨日來了之後,晚上他的確沒再聽到那日日在耳邊叫喊的淒厲的哭喊聲。
實打實的睡了一個好覺,一夜無眠,精神也好了許多。
第二日他心中還是有些惶恐。
請教了大師之後,大師說只需他再支付一百萬就可以獲得一張由他親自繪就的符篆。
請大師滅髒東西他花了一千萬,一百萬和一千萬相比。
和他的小命和安心相比。
著實不多。
白墨見自己父親沒有搭理自己。
忍了半小時沒忍住自己心中的謾罵白洛的慾望。
於是去看白父究竟在做什麼。
起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白墨看到自己的父親手裡拿著一張黃色的紙在細細看著。
動作小心又謹慎。
他心中實在是好奇,連謾罵白洛的心思都暫且壓制了下去。
"爸,你這是什麼東西啊?"
"以前還沒看到過你什麼時候這麼寶貴一樣東西。"
白墨湊到白父的身邊仔細的端詳著。
看到黃色的紙上是一個線條複雜的玄奧圖案,那圖案他看了心裡有些不舒服。
總感覺看到了那圖案後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體裡流走了。
白墨想仔細看那黃色的紙。
伸手朝著黃色的紙摸了過去。
還沒碰到那張黃色的紙,白父一個巴掌就拍到了白墨的手上。
白墨吃痛的叫出聲:"爸你這是在做什麼!"
白父表情嚴肅,將黃色符篆小心的放在了一個黃金打造的小匣子項鍊裡面。
小心的貼身戴好。
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墨。
"這是你爸我的護身符,摸壞了你就沒有了,只此一張!"
"這符篆一百萬呢!"
白墨驚撥出聲:"多少?"
"一百萬?"
"那給你符篆的人怎麼不去搶。"
"是那個坑蒙拐騙的江湖術士給你畫的,他只是想坑錢吧。"
"我看著根本就不是什麼護身符,而是散財符!"
白墨心疼那一百萬,若是給了他,他都能用這個錢再買幾個包了!
白父輕嘆了一口氣。
"一百萬其實不多,但是爸爸擔心大師不一定會給我第二張。"
"我可要好好珍惜啊!"
白墨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平日裡可不見你如此迷信。"
"你以前不還說那些人都是騙子嗎。"
"怎麼現在又改了想法了?"
白父盯著白墨的眼,搖了搖頭:"你不懂,你年紀還小,有太多的事情你都還未曾遇到過。"
"等你到了爸爸這個年紀,遇到的事情多了,就會改變想法了。"
白墨知道白父只是在和自己講大道理。
並沒有說出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一眼就能夠看得出白父在想些什麼,無非就是覺得自己目前還承受不了。
可白墨心高氣傲,覺得是父親小看了自己。
他心裡想著一定要弄個明白。
"爸你就講實話吧。"
"不然我可就和媽說了,她到時候從你嘴裡問出來,最後我還是會知道事情的原委的。"
白父心頭咯噔一跳,的確,他那個妻子寵愛兒子寵的沒個邊。
不然白墨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副驕縱的樣子。
"你媽就出去旅遊幾天,你就不能讓她安生安生嗎?"
白父皺著眉,嫌棄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件事情如果真的給他老婆知道了,指不定又懷疑他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想到蘇紅雲他心裡就不舒服。
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瞎了眼才把蘇紅雲給娶回了家。
白父皺著眉,想起來了,當初是因為蘇紅雲生了白墨他才把她給娶了。
都怪蘇綠容那個不會下活蛋的。
不然他也不會娶一個勢利、貪心又碎嘴的女人回家。
白父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哎,我說。"
"但是你一定不要告訴你母親,她知道了就糟了,她那個嘴說不定能把我給說進去。"
"她是個沒分寸的,但我相信你是個有分寸的。"
白墨利落點頭:"爸你放心,我絕對有分寸,媽她不會知道的。"
白父恩了一聲算是回應。
斟酌了一下語氣開口:"當年,你爸我正在打拼事業,因為是個年少有英俊帥氣的alpha的緣故,自然有不少人追求我。"
"有beta也有omega。"
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墨:"你的相貌就是遺傳了我。"
白墨白了一眼白父,他的相貌明顯是遺傳了母親,父親怎麼還能亂說呢。
但是為了搞清楚事情原委,所以他忍了。
臉上掛著假笑:"那是,爸你多帥啊,我相信爸你沒說假話。"
白父眼神頗為得意:"所以你爸我當年真的是女人堆裡的香饃饃,每個女人都想靠近我。"
"但你爸我挑啊,雖然那個時候也沒多有錢。"
"但是我不可能娶一個只是好看的女人回家吧。"
白父越說越興奮,眉飛色舞。
"我告訴自己,我要娶就娶有錢又好看的女人回家才行。"
"好看的能滿足我對女人的外貌要求,有錢的能滿足我的事業要求。"
白父的神情明顯是回到了回憶當中,眼神中帶著幾分懷念和難分辨出的輕蔑,表情意味深長:"當時追我的其中有一個女人特別有錢。"
"雖然長得醜,但是她真的有錢,是s市排名前十的一個富豪的女兒。"
"想到和她在一起對我的前途大有裨益,看在錢和前途的面子上我答應和她在一起了。"
"你爸我不為別的,其實就是為了財和權。"
"她爸能夠讓我在s市一步登天。"
"而且如果我和那女的結婚,等她死了之後,那她家所有的財產就都是我的了。"
"只要忍受幾年我就能獲得億萬家產,何樂而不為。"
白父說出來的話輕飄飄的,但是是個人都能夠聽得出他言語間對那女子的不屑。
若是尋常人聽了,一下就能夠分辨得出他是為了吃絕戶。
但白墨沒有這麼想。
他在白家長大,白父的那套行事作風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中。
"一箭多雕,爸你真聰明。"
"後來呢,總不可能我媽就是那個富豪的女兒吧。"
白父睨了一眼白墨:"怎麼可能!"
"你媽媽其實是我二婚,不,三婚的物件。"
"後來我的確和那女的結婚了,在婚前體檢的時候查出來她有胃癌,她告訴我如果我介意的話她就取消婚約。"
"但是我巴不得她早點死。"
"她死的越早,我越是能早一日獲得她家的財產。"
白墨贊同的點點頭:"的確,她怎麼這麼蠢啊,一點腦子都沒。"
"她都沒有發現爸你不喜歡她嗎?"
"家裡財產都給人惦記上了還上趕著把自己送過你呢。"
白父挑眉:"胡說什麼呢你小子,她怎麼可能會知道,我可是盡心竭力的扮演了一個好男朋友和好未婚夫的角色。"
"她把我當畢生摯愛!"
白墨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還會有扮演好男朋友好未婚夫的一天。
想到父親在家時的那個模樣好,白墨眼中浮現出一抹濃濃的鄙夷神色。
他真的不相信會有富豪女兒能看得上年輕時的他父親。
"不過說真的,爸,她當真就那麼信任你嗎?"
"你真的沒有給他下藥嗎?"
白父坐在沙發上,聽到白墨的話嗤笑一聲:"你可真不要小看你爸我的魅力。"
"我告訴她我不會介意,順順利利地和她結了婚。"
"她家裡人還誇我呢,說我對老婆好,以後肯定也能打理好家庭,完全沒有想過讓她的女兒去打理家庭。"
"我表面功夫做的可全了。"
白墨哦了一身:"看不出來啊爸,你還是個影帝呢。"
"那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爸你怎麼還沒說到你為什麼迷信呢,講故事講的倒是很起勁。"
白父翻了個白眼。
"原因這不就來了嗎,你好好聽!"
輕咳了一聲,白父伸手撫摸著自己胸前帶著的藏著護身符的項鍊,他心裡還是有些怕。
"我知道她得了胃癌之後,我為了更早拿到她家的資產。"
"用了一點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