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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麼樣!”
江松沒等趙小勇開口就反駁道。
他怕趙小勇那個愣小子真的會同意這個建議。
同樣的,黃老四的餿主意也是個巨大的工程。
且不說能不能在短時間內找來那麼粗的鋼管。
也不說有沒有吊車能吊得起那樣重的鋼管。
就單單說施工難度,完全不比攔河築壩低!
按照黃老四的建議,需要將鋼管插進河床內。
怎麼插?
那可都是河水沖刷過的卵石,河床底部甚至比柏油路還硬!
但如果不插進河床,貿然鑽進去施工的話,只要挖開一個小孔,河水就會灌進鋼管,危險無比!
“那你說怎麼辦?”黃老四問。
“你蠢啊!”江松白了他一眼,
“你忘了你是個老仙?就不能施法將河水隔開?”
黃老四老臉憋得通紅,良久才說了一句:
“做不到!”
毫不誇張的講,這可是移山填海!
那些修煉幾百年的仙家都難以做到,恐怕只有小說中的大能才能夠做到吧……
豈料江松撇撇嘴,
“你可真垃圾……好好看著我表演吧!”
說著,江松就站起了身。
在兩人呆滯的目光中,江松上到橋洞他的窩裡,取出柱子叔留下的一卷古籍翻看了起來。
柱子叔留下的書很雜,其中大部分是五年符籙三年咒語。
但另有一本記載著各種符籙的書籍,名叫《雲籙天書》。
裡面有一種名叫‘靈寶避水符’的符籙,能夠將水短暫隔開。
相傳,上古祖神大禹治水之時曾用到過一種‘避水珠’。
拿著它可以在滔天大浪中開闢一條旱道,更能下得了東海,進得去龍宮!
後來靈寶天尊得到這顆避水珠之後,根據上面的紋路研究過後畫出了一種避水符。
拿著它便能隔開附近的水。
雖不及真正的避水珠那般能夠劈開滔天巨浪,但在這種小河裡搞出來一片小區域乾燥的空地倒也是能夠做到的。
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江松自已道行不夠,畫不出這樣高等級的符籙。
要不是黃老四與趙小勇的建議太過離譜,他還真不敢輕易嘗試。
畫這種符對符咒師心力的消耗太大了。
不管成沒成功,他都會陷入一段時間的虛弱期。
看了看時間,已經臨近十點。
想要成功畫出這種避水符,就必須得天時地利人和。
所以,同樣得等到子時才能開始畫!
“避水符?”黃老四好奇地看著江鬆手裡的雲籙天書,
“你要能畫出來這種符紙,我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當暖床的小妾!”
也不怪黃老四說話難聽。
高階符籙的難度比‘開眼符’那種初級符籙高出百倍不止!
恐怕也只有江流柱那樣的高人才可能成功!
江松這個毛小子?
想想拉倒吧!
“幹嘛下輩子?”江松看著黃老四。
“喲,口氣不小!”黃老四微微一笑,
“好,那就這輩子!你要是能畫成,我今晚就打水給你洗腳!”
“那你就瞪大眼睛瞧好了,這腳你洗定了!”
“哼!”
“哼啥哼啊,我要是畫成,以後管你叫老四!”
“隨你!”
人爭一口氣。
江松這也算是強行給自已找來的一點動力。
避水符雖然難畫,但也不是沒有竅門的。
萬變不離其宗。
就比如會騎腳踏車的人很容易學會騎摩托。
考驗的就是一個韌勁!
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決定好好熟悉熟悉這道符的紋路。
期間,趙小勇獨自去取來了工具,只要水道一開,立馬就下去挖!
今晚月亮不錯,雖不是月圓極陰夜,但也有多半個圓,倒也算的上是良辰。
憑藉他自身的陽氣,來個陰陽調和,未必不能成功!
擺好香燭祭壇之後,江松雙目緊閉,很快就進入了空靈狀態。
“老四,給我護法!”
他輕喝一聲,頓時惹得黃老四滿心不快,嘴上嘟噥道,
“臭小子,你若是畫不出來,看我不整死你!”
雖然如此說著,但他還是行動起來,化為原形巡視四周。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只要有接近橋洞的意圖,就會被他無情攔下!
橋洞下清冷而寂靜,甚至連點風也沒有,著實算是給足了江松面子。
他猛地一睜眼,提起符筆就在黃紙上畫了起來。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畫符同樣也是這個道理。
只有第一次人的心氣才最足!
所以看似有那麼多的畫符材料,江松也只有這一次機會!
比上次在江村畫符艱難得多,只過去了幾十秒,江松腦門上就出現了一層汗。
趙小勇倒是十分貼心,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著。
如果讓這些汗珠滴落到黃紙上面,那這張符就算是廢了。
剛上來的幾分鐘很順利,江松一筆就完成了一半。
但當他要一鼓作氣,畫完繼續的半張之時。
毛筆卻停留在了紙上,半天也沒再次移動。
一旁的趙小勇心道不妙,但他還真不敢打擾,只能等。
江松知道這是他的心力已經耗盡,是身體在釋放牴觸訊號呢!
如果強行繼續畫下去,他就會透支心力,感到頭疼甚至陷入昏厥。
中間出現任何一點差錯,都會導致畫符失敗。
可現在的他沒有退路,深呼一口氣就繼續往後面畫。
果不其然,剛一動筆,他的腦袋裡面就好像有一條蟲子在蛄蛹一般!
他的腦袋越來越疼!
但卻不曾停筆!
此時的江松心裡只有一個信念。
只能成功!
月光如洗,斜斜地照進了橋洞。
也照在了那張即將完成,只差最後一個筆畫的符紙上面。
給它平添了一分神秘。
此時的江松再次停頓,大口喘著粗氣。
趙小勇手忙腳亂的幫他擦著,腳邊丟了一堆像小山般的紙團。
半個小時。
他就用掉了半包抽紙!
每一張都被汗水浸透。
就連江松的破棉襖也都已經溼透!
“真不知道這小子哪來的這麼多的汗!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沒曾想這大老爺們也能出這麼多的水!簡直比我最愛的桃谷老師還能出汗!”
他心中暗想,手上依舊不敢停。
心裡也只能求江鬆快點,可別符沒畫完,他自已就先脫水而亡了!
可江松自已又何嘗不想快點?
只是現在的他腦袋一陣暈眩,眼前的黃符也已經一片模糊。
再想動筆,卻根本找不到著力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