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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伯的談話進行了許久,大都是對方問沈南安近些年的過往,以及如今的臨安城沈家如何。
從對話中沈南安也漸漸瞭解到,原來大伯是這些年居然都沒有出過京城一步。
循著先前的記憶,這確實是伯侄二人的初見。沈南安不知為什麼大伯不能離京,父親又為何不搬到京城來生活?
甚至這些年都未曾帶過‘自已’來京城省親。
沈南安懷帶著疑問問道,可得到的答案卻是祖宅必須有人守著,先人的四時香火也必須有沈家人來點上,這是沈家的根。
這樣的宗族觀念似乎也說得通,沈南安便也沒再多問。
當然,沈定武還考教了沈南安的學業,對時局的看法等等,而沈南安的回答也讓沈定武較為滿意。也真正知道自已這個侄兒的舉人身份並沒有什麼水分。
晚飯還是在西花廳吃的,結尾時沈定武也給沈南安交代了明日的安排。
當然更多的是交代沈南安入宮需要遵循的禮儀和要注意的事項。
“對了,明日除了要拜見你姑母之外,你嫂嫂也會入宮,到時候莫要失了禮數。”
“嫂嫂?公主她在京城嗎?”
沈南安倒是忘了自家嫂嫂乃是公主之驅,堂哥戍守邊疆,當然不能將公主也帶在身邊。
“文靈她不在京城能在哪?”沈定武沒好氣的說道,
但這也不怪沈南安,畢竟他還是慣性的以後世人的思維想事情了。
“到時候你姑母自然會給你介紹,記得到時候除了禮數外,嘴也甜一些。”
“嘿嘿,這您就放心吧。”
看著沈南安有些沒心沒肺的模樣,沈定武也不想再說什麼。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
“侄兒告退!”
沈南安便在劉管家的帶領下,來到給他早就準備好的院子。
“二少爺,這裡的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喜好來佈置的,若還有缺什麼,您直接吩咐下人就是。”、
就連院子的名字都叫蘭香苑,和沈南安在臨安沈家住的院子是同一個名字。
“多謝劉伯了。”
“您客氣了,要是沒別的事,您也早點休息。”
“嗯!”
說完,劉管家便也轉身離開。一旁早已等候著的婢女們便也主動上前來。
“二少爺,洗漱的水也放好了!”
看著眼前四位嬌滴滴的小侍女,各個顏值都不算低,看來劉管家真的什麼都是按照‘自已’的喜好來安排的啊。
雖然感覺一時不能接受被多位異性伺候洗漱這件事,但也知道這不是自已能拒絕的。畢竟此前沈南安,可不僅僅是讓侍女簡單洗漱這麼簡單。
若是現在害羞了,這又算怎麼個事?
“嗯,走吧!”
四位侍女確實是劉管家特意安排來服侍沈南安的。
如今的定武侯府雖說僅有定武侯一人在府上住著,但是府內的下人丫鬟卻一點不少。這並不是沈定武貪圖享受,而是一來這麼大的宅府本就需要不少人來打掃管理,二來丫鬟下人的多少和質量,直接代表著侯府的門面。
她們四人早早就被買入府中,如今也是第一次被安排來伺候主人,心裡一時也有些忐忑。
先前早就被劉管家警告過,必須伺候好眼前這位少爺。雖然知道這只是堂少爺,但從今日所知道的種種來看,自家老爺幾乎是把這位當親兒子對待。
而剛剛沈南安一時的猶豫,也讓四人心裡有了擔憂,難道是二少爺嫌棄我們?
所以在沈南安開口之後,四女都鬆了一口氣,隨後想到就要伺候少爺沐浴洗漱,也有了一絲害羞的情緒,臉頰微紅。
四女似乎有所默契,皆是偷偷看向沈南安的臉,想到自已能被安排來伺候二少爺,真不賴呢。
似乎想到什麼開心且更害羞的事情,臉頰也變得更紅了。
寬大的木桶裡升起淡淡的水汽,暗淡的燭光,四位嬌俏的侍女為俊俏的公子褪去衣裳....
一切事情的發生,都讓這浴室變得更加有情調。
只不過侍女們雖然有被性啟蒙過,卻也是除看小人書外,平生第一次真正見到男人的身軀,本以為今晚會發生書上的情節。
但實際上除了她們有主動的嘗試,沈南安卻全程被動享受著,並沒有越界,姑娘們一時也不是遺憾還是慶幸。
卻說劉管家離開蘭香苑後,便又回到了西花廳。
只聽沈定武開口問道:“老劉啊,以你瞭解到的情況,南安如今對那虞家女是什麼樣態度?”
虞家女說的自然就是虞紅藥了,從白天的談話加上先前劉管家彙報的情況,沈定武基本斷定沈南安匿名在虞家的目的是什麼。
“倒是有個新的訊息,今日下人從虞家的一些下人口中得知,南安少爺是在來京途中遇難時,萬幸被虞家女所救,隨後也是被其順路帶來了京城。
據說當時二少爺被山賊所傷,幾乎喪失行動能力,最後這傷也是虞家人給治好的。
而且不難得知,二少爺從一開始就隱藏了身份,所以才會有如今的局面。”
“遇難?”
劉管家便將知道的情況大致說了遍。
“實在是混賬!!!差人火速去將那夥兒山賊找到,一個不留。”
“是老爺!”
這事不著急,明日再安排下去就好,不過有定武侯府出手,這群山賊也不外乎只有一個結局。
“所以如今的情況,南安少爺對那虞家女,一來怕是有報恩的想法;二來怕也真是見色起意了,聽虞家下人說,南安少爺第一次見那虞家女,幾乎都看呆了眼。”
得知這一訊息,劉管家也是特意去暗照看過虞紅藥一眼,也不得不承認虞紅藥的確是人間國色,世所罕見!
再結合他對沈南安的瞭解,不難得出這一結論。
所以也是再強調道:“老奴先前和您說過的,那虞家女本名虞紅藥。
是近這幾月才被人所知的存在,且一出世便驚豔了京城,更是被譽為京城十大美女之一。
老奴還了解到,若單論容顏姿色,其女能入三甲之列。”
劉管家一系列的證據與結論,也是讓沈定武對此深信不疑。
“看來真是衝著人去的。”
在沈定武看來,報恩可不是這樣的報法,可見就是見色起意,才有了後續的事。
“雖然南安是這樣的性子,但如今是在京都,隱姓埋名在一商賈之家當下人,成何體統?
要是傳將出去,老爺我還有何顏面見人?”
劉管家有些無奈道:“但先前您不還是答應二少爺了嗎?”
先前答應是因為是伯侄的初見,不想鬧得最後不愉快收場,所以只是點到為止。
劉管家見沈定武的表情,便大概明白自家老爺的意思了。便也主動思考起來。
隨後也提了好些個主意,卻又都被沈定武否決。
“老爺,我看如今就算咱們府上的侍女再如何好,都不會比那虞家女更能留住二少爺的腳步,所以我們得另想法子才行。”
“嗯,接著說。”
“我看咱們也不要去禁止二少爺做什麼,反正這一時也沒人會知道二少爺的身份。
而我們只要在這期間給二少爺尋來不遜色於那虞家女的可人兒,想來二少爺慢慢就不會再往虞家跑了。
您或許不知道,那虞紅藥有冰山美人之稱,咱們少爺怕是很難能入齊法眼,到時候...”
沈定武也是眼前一亮,但很快又灰下臉來。
“有這樣姿色的侍女,豈是那麼好尋來的?”
但凡有這般姿色的女子,又怎會屈身做人的侍女?
但是劉管家既然能想到,當然也有後策。
“老奴打聽到,那十大美人中,恰有一位在那教坊司之中!”
“教坊司?”
“沒錯,老爺您有所不知,次女是去年被聖上下旨抄家入獄的刑部侍郎張大人家的嫡女,因為實在姿色出眾,所以一直未曾讓其接客。”
物盡其用,在教坊司,雖說都是官妓的身份,但姿色若是不同,待遇便會千差萬別。
“嗯,這倒是個辦法。”
沈定武沉吟片刻,從教坊司要來一人對他來說不難,但就怕對侄兒有不好的影響不好。
萬一被人說是好色,到時候可不好相親了!畢竟這才是關鍵。
劉管家或許也想到自家老爺的擔憂。
“二少爺風流倜儻,文采斐然,怕是京城裡也少有能與之比肩者。
您如此做,不正是讀書人所追求的紅袖添香的雅事嗎?外人有何可非議的呢?
再說您如此做,也是救張家小姐於水火,是大好事,大善事呢!”
“哈哈哈...你說得對,那就都按這樣來吧。”
劉管家卻也不知,沈定武現在覺得若是如此做後,可不僅是那一石雙鳥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