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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你帶早餐？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白秦原地一怔，然後用一種難以置信和疑惑的目光盯著她看。
半晌，在江渺渺滿眼期待下，白秦端起杯子，喝了口雪碧，聲音淡如平靜湖泊：
“不能。”
不能。
不能。
不能…
這下輪到江渺渺傻眼了。
她幾乎瞪圓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白秦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不能！
他居然說不能！
他難道沒看出來我已經服軟了嗎？
為什麼不見好就收？為什麼要說不能？！
當即，或是怒意壓制不住，完全蓋住了委屈，江渺渺咬著牙，死死的盯著白秦的側臉，聲音也從剛剛的柔和轉為低吼：
“為什麼不能？你以前天天給我帶早餐！”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白秦轉過頭，皺眉很深，“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以後別說這些話了…”
“轟！”
白秦話剛說完，忽的，江渺渺猛然把陶瓷餐具砸向身後牆壁！
只聽哐噹一聲，陶瓷餐具碎裂一地！
與此同時，全包廂一片寂靜，幾乎所有目光都朝他們這注視而來。
羅子強渾身先是一顫，再是看到江渺渺對白秦怒目而視，下意識的，就起身為江渺渺說話：
“渺渺你怎麼了？是不是被這傢伙欺負了？你彆著急，我馬上就…”
“你閉嘴！”
江渺渺猛的抬頭，朝羅子強嘶吼一聲。
羅子強被嚇的又是一顫。
然後諾諾的，像個小丑一樣，渾身不自在的坐下。
而此時，白秦眼睛驟沉，起身間，臉色陰沉的可怕。
“江渺渺，你想幹什麼？”他盯著眼睛瞪圓，像是自己做了多對不起她的事一樣的江渺渺。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了？你憑什麼不喜歡我了？”
“你說話啊！你憑什麼！”
“你之前和我表白的時候，不是說要保護我一輩子嗎！”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江渺渺哭嚎著，幾乎是吼出聲。
但，
她的聲音越大，越是刺耳，白秦的眉頭就皺的越深。
果然，頭開始疼了。
白秦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希望能緩解一下頭疼，再而，他語氣頗為無奈道：
“你再這樣我要走了。”
江渺渺還是老樣子，是一個極其自負，認為全世界所有人都要圍著她轉的人。
“你敢！”
“你今天要是趕走，我就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這輩子都不會！！！”
江渺渺尖叫到破音。
而她的這一聲聲尖銳暴鳴，也消耗掉了白秦的最後的那一點耐心。
他轉過頭叫安容若跟緊，從剛剛開始就被嚇懵的安容若連連點頭。
隨即，白秦就要離開座位，往門外走。
但江渺渺卻是連忙抓住他的袖子，尖叫聲還在繼續：
“不許走！”
“你不許走！”
“放開！”
白秦吼一聲，看到江渺渺那蠻不講理的潑婦樣，不耐煩到達頂峰。
“我不放！”
江渺渺突然盯上了跟在白秦身後的安容若，嘴裡怒罵不斷：
“好啊，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了，就是因為這個狐狸精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狐狸精！”
“死狐狸精，勾引白秦！都怪你！”
“死狐狸精…”
“今天吃了屎？別他媽到處噴糞！”
白秦忍無可忍。
“就說！就說！”
“她就是狐狸精！”
或是看白秦維護安容若，江渺渺罵的更起勁了。
而且，她還要伸手去撓安容若。
而她的這一行徑，也徹底讓白秦暴怒。
他用力往前一推，把江渺渺推倒在椅子上。
或是背部和桌邊的碰撞，江渺渺痛的好看的五官直直揪起。
而安容若，也是被嚇停了原地，不知所措，彷徨無助。
白秦離開包廂前，只是瞪了江渺渺一眼，沒有再說其他多餘的話，便拉著嚇懵的安容若離開。
“不許走！”
“你給我滾回來！”
“滾回來啊！”
“白秦！”
盯著白秦離開的決絕的背影，江渺渺哭腔刺耳。
她靠在桌邊，披頭散髮，俏臉沾染未乾的淚痕，褶皺的衣角和狼狽的模樣，像極了古代被皇帝打進冷宮的妃子。
一旁，林蕭兒搖搖頭，嘆息不止；
謝遠不敢說話，全程默默看著；
羅子強也被江渺渺這副模樣嚇著了，左右看看，不敢多說。
其他同學的狀態也都差不多，或驚恐或詫異或難以置信。
…
另一邊。
白秦和安容若離開龍騰魚莊。
他們在大學城內的一處長椅坐下。
感受微風拂面，白秦深深吐息，把心裡的積鬱吐了出去。
江渺渺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以後和她能不接觸就儘量不接觸。
剛重生時，自己還妄想既然和她當不成戀人，當個普通的朋友應該問題不大，但如今看來，別說朋友，想當個陌生人都難！
你說人吧，就是賤！
對你好的時候，你不珍惜，你高高在上，不對你好吧，你又哭著求別人回來。
想到這，白秦又忍不住嘆息一聲。
他抬頭，能看到安容若正從不遠處的一家便利店裡出來，手裡拿著一杯熱乎乎的咖啡。
“給你喝。”
安容若在長椅坐下，把熱咖啡遞到白秦手上。
“謝謝。”
白秦勉強一笑，接過咖啡。
輕輕抿上一口，略微泛苦，但細品之下又夾雜淡淡甜意的咖啡，像極了他當舔狗的那段日子。
日子很辛苦，但舔狗樂在其中。
不過，隨著咖啡被嚥下，口腔不斷分泌的口水，也徹底把兩種感覺稀釋。
“白秦，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身旁，安容若聲音弱弱的，忽然道。
“嗯？你做錯什麼了？”白秦偏過腦袋看她。
“不知道，但是我感覺你們吵架，我也有一部分原因。”安容若眉角微彎。
“你沒錯。”
看女孩愧疚的模樣，白秦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不管你的事，她那人就喜歡沒事找事。”
“那她最後說我是狐狸精，是在誇我嗎？”安容若歪著腦袋，眼睛裡閃著不確定的疑惑。
“為什麼會這麼想？”白秦好奇。
狐狸精是罵人的話，在他看來是常識，但很明顯，小富婆似乎沒有這個常識。
“因為狐狸很漂亮，狐狸精應該更漂亮。”安容若聲音很小。
“傻瓜，狐狸精不是什麼好話，一般是指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
白秦停頓一下，繼續道：“小三你知道是什麼嗎？”
“小三…”
安容若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小三。”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那…那我是小三嗎？”
安容若低了低頭，顯然是又想到了江渺渺最後指著她罵的那幾句“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