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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裝潢以棕木色為主,半敞開的包間錯落有致,緩緩細緻的純音樂流淌,整個氛圍烘托出一種靜謐放鬆的基調。
這種調調的餐廳,基本只有約會情侶才會來來的,他根本不相信以莫聞驟這種古板風格的人,能找出這麼一個餐廳來。
“這兒什麼時候多了這樣的餐廳?”刑無殃不知怎麼開始心臟狂跳,突然低頭不敢跟莫聞驟對視。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莫聞驟說:“輕乾知道我來接你,就跟我推薦了這家餐廳,說是新開張,味道不錯。”
他就說嘛!刑無殃絲毫不感到意外,心中的旖旎一巴掌被拍得稀碎。
“最近在忙什麼?”刑無殃問:“都好久沒見到你了。”就連去小旅店,也只能看到輕乾。
“在調查一些事情。”
“……”沒了?
刑無殃無語地哦了一聲,悶頭沒再說話,在這麼曖昧氤氳的氣氛裡,兩人之間的氛圍愣是僵硬沉寂。
莫聞驟主動挑起話題緩和寂靜,但每次都只得到一個啊哦回應。
刑無殃連敷衍生悶氣這件事都不掩飾了,莫聞驟後知後覺才感覺到他在生氣。
這一頓飯下來,兩人吃得沉悶不語,感覺胃都脹氣了。
兩人站在別墅的電梯了,刑無殃冷冷地了眼率先打破沉默,“我今晚回家睡,不去你那兒了。”
莫聞驟還想要怎麼哄人,杵地聽到這一句,飛速運轉的大腦停止思考了。
“什麼?”莫聞驟大腦宕機,隨即迅速反應過來:“為什麼?”
這話一出,莫聞驟知道要遭。
果然,刑無殃眸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走了。
回到自已房間裡,刑無殃將自已埋在沙發抱枕上。
心裡有些彆扭,雖然說人家有私密的事不想告訴自已,也無可厚非,但他不知為何就是感覺心裡不舒服。
“啊——!”刑無殃渾身不自在地發洩叫喊著,試圖將這個感覺撇出去心底。
......
張穎出了廚房就見自家老闆脊樑挺直地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像是在苦惱思考的人生大事。
她狹長豎紋的瞳孔眯起來在客廳裡轉一圈,敏銳地察覺到少了一個人,結合老闆現在的狀態,她立馬推斷出,老闆被人甩了的好訊息。
“張穎。”
冷不丁的聲音將在腦海裡歪歪的張穎,嚇得一個哆嗦,條件反射地軍事化應了一聲:“到!”
空氣沉寂如針尖掉落在地,少頃,張穎才聽到老闆的聲音。
他說:“不小心惹人生氣了,該怎麼將人哄好?”
“…!?!”張穎滿頭問號,細長的眼睛被瞪得老大。
就這?!配得上你這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
張穎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忍耐著眼皮子上撩的衝動,認命地作為打工人盡職盡責:“這就要看你是因為什麼事情惹到人家不高興了。”
“他生氣,是因為知道我有事瞞著他,不跟他講。”莫聞驟。
那你直接跟他講不就得了?張穎心中腹誹,面上不顯,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是刑無殃先生嗎?
得到老闆點頭的肯定,張穎直接道:“刑先生的話,你不如直接到他家裡親自賠罪,這樣既表明了認錯的態度,又展示了你的誠懇。”
最主要的是,可以登門入室。
不得不說,自從從輕乾那裡得知兩人的八卦後,張穎就見到老闆一直沒進去過刑先生的家門,也不曾主動要求去串門,給人乾焦急的嘴角上火起泡。
這萬年鐵樹開花,剛開花了,果子得結啊!
“去他家?”莫聞驟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想了想,覺得她說得有一定道理,忽地站了起來,抬步往外走 。
張穎忙將人攔下,“老闆,你去道歉的時候,要記住,微笑、再微笑。”不要一張古板死魚臉!!!
莫聞驟腳步微頓,出了屋子,直接從樓梯上去刑無殃的房間。
刑無殃在沙發翻騰一陣,迷迷糊糊地有些發睏,眼睛疲憊地合了起來。
正當他快要熟睡時,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一下子就醒神了。
“誰啊?”清夢被人干擾,原本就窩火的煩躁直飆上升,臉色不好地去開門。
門一開啟,就見莫聞驟一臉嚴肅站在門口,刑無殃愣住,“你怎麼上來了?”
莫聞驟將出門前,張穎塞到自已手裡的水果,“張穎老家那邊捎了些新鮮的草莓過來,我給你拿點上來嚐嚐。”
刑無殃視線落在他手裡的塑膠袋,微微側身讓人進屋。
莫聞驟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上,上面還殘留著刑無殃方才睡在那裡的溫熱,刑無殃讓他隨便坐,便領著那袋草莓進了廚房。
等再出來時,手上便多了一盆紅彤可口的草莓,上面還沾著未瀝乾的水珠。
一坐下,便迎上了莫聞驟臉上生硬彆扭的笑容,那笑容就跟臉皮被鬼扯了一樣,皮笑肉不笑。
“......”刑無殃第一次感慨自已虧得有個強大而安定的心臟。
“對不起。”莫聞驟。
刑無殃一時不備,眨巴眼睛:“...什麼?”
莫聞驟:“我方才惹你不高興了。”
他這麼直白正式,反倒弄得刑無殃不好意思起來,手足無措地拿起一顆草莓塞嘴裡,“沒事,每個人心中都有小秘密,能理解。”
“謝謝,”莫聞驟覺得嘴角乾硬,想起張穎出門前的囑咐 ,又只得一直扯著嘴角,“你能理解就好。”
“......”刑無殃。
說實話,他有點好奇莫聞驟究竟是怎麼長大,聽輕乾之前無意中透露,這人最起碼得活了好久,連怎麼哄人開心都不知道。
要不是知道他就是這種古板老舊的性格,刑無殃會以為他這是在嘲諷。
刑無殃憋不住,試探地問起:“你該不會,沒跟人交往過吧?”這哄人的技術,鋼鐵直得都快趕上白鋼了。
莫聞驟眼底眸光微動,“有。”
回答得乾脆利落,一下子就勾引住了刑無殃,雙眼亮晶晶的,充滿了對八卦的嚮往。
“是誰?我認識嗎?”
莫聞驟表情莫名地盯著他,一眨不眨,答:“認識,就是你。”
“......”刑無殃脖頸僵硬地如機械般一寸寸地扭動,“誰?我?”
我和你什麼時候交往了 ?我自已怎麼不知道?
莫聞驟點頭,眼底快速滑過一絲,狡詐眼神無辜對上他,“我們不是正在進行朋友間的交往嗎?”。
“哦,是哦!”刑無殃呆呆怔怔的往自已嘴裡塞草莓,,想了想,覺得他這話說得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