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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直冷笑,道:“公,乃小人也!韓信受胯下之辱都能忍,斷不會因公這點伎倆,就回頭!”
胯下之辱他都受了,一條看門狗的氣,他未必受不得!
韓信?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楚儀冷眼看了看門的老大爺一眼,說道:
“他這身衣服,是好料子做的,鞋雖然破了些,但衣服就已經足以交束脩。你竟敢私吞?”
“明日,你不必再來了!”
楚儀仔細看了韓信一眼,濃眉大眼,氣宇軒昂,身姿挺拔,二十幾歲尚未成婚,所以身高一眼看上去有一米八左右。
長得頗為俊俏。
楚儀將韓信帶了進去。
秦漢時期,有兩個韓信。
另一個韓信是始皇時期,被滅掉的韓國貴族,公孫信,韓國滅了之後,他改名叫韓信。
不過,公孫信在亡國之後,仍舊受到秦國的厚待,衣食無憂,依舊過著聲色犬馬的生活。
後來秦國亂,公孫韓信隨張良,率領韓國舊人改投劉邦,被封為韓王,為了和韓信做區分,被稱為韓王信。
而為漢高祖打下大半江山的韓信,是楚王韓信,也就是面前這個人。
韓信出生於韓國的富商家庭,後來韓國亡,父母也去世了,韓信不愛經營,家業敗落,窮困潦倒。
靠人接濟才能生存。
楚儀確定,面前這個人,就是她要尋的韓信!
韓信沒有錢添置衣物,所以楚儀讓他幫自已幹活兒,一日給一錢薪水,半工半讀。
書院裡很多學生都是窮人家的孩子,為了減免學費,都半工半讀,幫楚儀種地換工錢,添置衣物。
楚儀給他們的工錢,低於奴僕的工錢六倍。
嬴政在得知楚儀每日只給半工半讀的學生一錢工錢,還讓他們下課之後,種地種到半夜。
早上還得天不亮就起來餓著肚子種地之後,冷笑著對蒙毅說道:“這小子心眼兒子比你年輕的時候還黑!”
蒙毅尷尬的笑了一下,道:“楚公乘是想叫他們長一長經驗,耕種之事,善者,亦如行軍打仗!”
嬴政點了點頭,他自年少就博覽群書,雖未親自下地耕種,未親自領軍打仗,卻也知行軍之法,通耕種之要害。
作為皇帝,他奉行的是愚治,在大臣面前,以不通為通,不吝受教,使臣子施展自已的才能。
可不代表他真的不通俗事。
他年少時,歷經苦難,秦與六國決裂,他與母親日日提心吊膽躲避趙國的迫害,在被迫害之時,他想的便是日後要如何反擊。
所以,他深知,只有秦國壯大,他才能立於不敗之地,而秦國的壯大,和君主的英明息息相關。
君明,則臣賢,君明臣賢,則民不思變。
君臣一心,民則安,民安則國強。
所以,他從不會真的不懂民生與行軍。
而楚儀,有時也會和韓信下象棋,象棋是她叫人制造的,秦朝沒有象棋,不過楚儀將楚漢河界換成了秦楚河界。
“輸了,給錢給錢,算一算,你欠我多少了?”楚儀道。
韓信黑著臉,說道:“這怎麼能算?剛才你讓我去課桌取書,換了我的棋!”
楚儀道:“這怎麼不算?好端端的,我為什麼叫你去取書?這叫兵不厭詐,你熟知兵書,怎麼連這個道理也不知道?”
韓信:我信你個鬼,耍賴就是耍賴!
楚儀狡黠的笑道:“棋場如戰場,和你的敵人去講規矩,講人品,城池如何破?你欠我五百錢了!”
韓信:合著,我是來付費半工半讀的。
接著,韓信笑了一下,道:“老師說得對,棋場如戰場,講規矩和人品,如何攻城略池?”
“論兵法,你比我強,講人性,我比你強!所以…”
所以,楚儀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
接下來幾天,楚儀輸得褲衩子都快不剩了。
每次韓信都把她殺得片甲不留。
楚儀是屢戰屢輸,真正的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但偏偏她越挫越勇…
象棋講究的是迂迴作戰,一開始楚儀還能因為韓信物件棋不熟悉的份上,贏他幾次,後面就漸漸的佔不到上風了。
不過,楚儀倒是跟著韓信學到一些作戰的技巧,時間長了以後,有時也能贏他幾回。
農學院不僅開設有文科,也有算術,秦朝的算術相對比較完善,其中也蘊含幾何類似的算學。
但秦朝的算數雖然與古希臘幾何類似,二者卻不互通,也和古希臘沒什麼關係,古希臘的幾何和秦朝也沒什麼關係。
它們只是在不同的朝代,各自被發現,僅此而已。
秦朝的算術,同樣也是用在建築上。
學生學的是《杜仲算數》。
農學院,也不止種地,還研發各種各樣的食物。
楚儀每七天,教授四堂課,她主要是教學生種地,研發農具,透過種地,延伸出對自然氣溫變化的預判。
就是天時地利人和,此是戰略必備條件。
因為,他們不僅是學生,不僅要種地,從文,將來還有可能是士兵。
大秦的規定,凡男子滿十六者,皆要服兵役。
他們之中,有的人已經服過兵役。
咸陽城外停著一輛頗具氣勢的馬車,馬車前的王翦看著咸陽城三個字,他闊別咸陽好幾年,如今又回來了!
始皇陛下能再次啟用他,是令他萬萬想不到的。
他戎馬一生,征戰慣了,在家裡還一時有些閒得發慌。
王翦進到咸陽城,在早朝時,終於見到了他的陛下,他先後跟隨了四代秦王,面前的陛下是他看著長大的。
他看著他成為一代雄主。
朝堂上的王翦正準備下拜,始皇帝趕忙從御階上走下來,扶起王翦,道:“朕早說過,王老將軍不必行禮!”
王翦道:“陛下體諒臣久經沙場,年老體衰,是陛下的仁慈;可臣不能真的不拜,臣拜陛下,是臣對陛下的敬重!”
“君臣人倫,臣還是曉得的!”
不過,始皇還是不讓王翦行跪拜禮,並讓人抬了一把椅子來,還讓人在上面墊了軟墊,唯恐王翦坐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