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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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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質的兵器,讓張賓頗為頭暈,坐在鋪位上不停的用手指輕敲額頭,帳簾一掀,眼前一亮,張賓抬頭看向帳門,見幾個士兵搬來了書案,凳子和一個兵器架,張賓趕忙站起來,邊指揮著擺放的位置,邊幫忙搬書案,原本空蕩蕩的帳篷裡,有了些行軍主將的味道。

士兵們放好東西,向張賓行了軍禮就退出帳篷,最後一位士兵伸手想把掛起的帳門放下,張賓忙說;“開著。”

“訥”,士兵行了個軍禮,轉身就離開了。

帳篷外一聲聲的軍姿口令繼續進行著,張賓伸手摸了一下書案上的行軍水壺,感覺還有點燙手,就隔著衣袖倒了一杯,只是沒有茶葉有點遺憾。

張賓舉杯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放下杯子,跑到門外,見趙志義認真的盯著訓練計程車兵,思緒卻在想著張賓下一步會是什麼軍姿,神態中卻有些恍惚。

“趙校尉。”張賓喊了聲。

趙志義正在恍惚中,聽到張賓的喊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望了一眼張賓。

張賓衝趙志義招了招手喊道;“趙校尉,我有事問你。”說著就進了帳篷。

反應過來的趙志義急忙跟著張賓走進帳篷。

張賓走到書案前,倒了一杯水,遞給趙志義說道;“坐”

張賓用後背向書案靠了靠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方圓十里,有多少鐵匠鋪,有多少鐵匠,鐵匠的人工怎麼算。”

趙志義衝著張賓一笑道;“張少俠,你還真的問對人了,我小名叫鐵錘,我家就開著鐵匠鋪,這城裡有三家,但至於這方圓十里有多少鐵匠,我還真不知道,這要問我阿耶。”

張賓稍有興趣的道;“那你能不能抽空回去一趟,問下你阿耶。”

“嗯,等吃過晚飯,我請假回去看看,地震後一直在軍營裡,沒有回去過,也不知道家裡現在怎樣。”趙志義喝了口水回答道。

“說到吃飯,趙校尉,我久居深山,到了這裡才二天,對外面的事情很朦朧,特別是軍營,你可否介紹介紹。”張賓拿著水壺給趙志義的杯子裡倒了點水說道。

“可以啊,你想知道些什麼?”趙志義問道。

“只要是軍營,什麼都可以。”張賓為自已倒了點水。

帳篷外依然是響亮的軍姿號令,張賓向帳篷後看了看。

“我們是十人一隊,設隊正一人,十隊為一哨,設旗總一人,行軍典吏一人,軍醫一人,十標為一軍,設正品校尉一人,領朝廷俸祿,下設軍議校尉五人,軍議參事五人,左中右三軍,加騎彪營,虎威營,耿大人實際是中郎將,品級是都督,但朝廷官場的事講不清楚,耿風父親就給他弄了個督尉,鎮守瓦塢遠離朝堂,看似虛職,實際還是中郎將的實力,朝廷那些笨蛋也不清楚,就這樣平息了朝廷上的風波。至於軍營吃飯,都是一個營帳自已做,本來是十人一個營帳,這地震後,耿大人說百姓房屋倒塌,居無定所,就讓軍營分出一部份帳篷提供給百姓,現在一個營帳擠二十個人。”趙志義說著向外看了一眼。

“趙校尉,你在這裡要幾天,看著我的要求和動作,要熟記於心,三天後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離開的這段時間你要督促這些士兵的訓練,等我回來有可能要有幾場戰鬥,這些士兵要拉出去扛在一線,記住,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瓦塢沒有天險可守,對付三萬以下的敵人容易,但是,對付五萬以上就難了,弄不好生靈塗炭。”張賓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所以,趙校尉你臂膀上的責任很重,走我們一起出去看看。”

“好”趙志義放下杯子答道,就起身跟張賓走出帳篷。

張賓走到外面,看著站立軍姿計程車兵,突然,大聲喊了聲;“停”

本來在操練計程車兵被突如其來一聲,都收回了腳,扭頭看著張賓,不知道發生了啥事,一臉茫然。

張賓掃視了所有人一眼喊道;“全體都有,向後轉。”

看著還有轉錯方向計程車兵,就喊道;“第一排第五,第七齣例,第二排第三,第六,第八齣例,第三排第一,第四,第九齣例……”

看著出例計程車兵又喊道;“出例計程車兵,全體都有,正步走。”

士兵們走到張賓跟前都停下了。

張賓沒有理他們走到了他們身後,對著眼前計程車兵大聲說道;“軍令如山,這句話你們都知道,絕對服從軍令你們也知道,可是你們缺乏了對軍令的真正含義,有人在執行軍令時會偷懶或者做些常人都認為很正常的事,都會認為自已沒有違反軍令,那就是在執行軍令缺乏紀律性,戰場瞬息萬變,刀劈槍刺都是眨眼之間,就因為你擦下鼻涕,撿個東西,都有可能遭遇滅頂之災。”

張賓嚴肅的看著對面計程車兵又大聲說道;“有人心裡不以為然,有人認為我耍威風,有人認為我小題大作,但在我心裡你們是有血有肉的人,更是耿將軍的寶貝,讓你們少流血,把死亡降到最低點,是我張賓訓練你們的職責,剛才我喊停,你們是停了,但是你們都收回了動作,扭頭看我,看似無所謂,在戰場上卻是最致命的,我說這麼都廢話,就是要讓你們知道,軍隊要有鐵的紀律,絕對服從,鋼鐵意志。”

張賓頓了頓又說道;“我現在打一套拳,在打拳的過程中,你們喊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對我的命令,你們喊停,我停,你們喊起,我動,從我的第一排開始喊。”

張賓說完就原地起勢,開始了長拳,動作隨著耳邊不停的“停”“起”“停”“起”慢慢的變成了“蹲”“跳”“劈刀”“刺槍”……

張賓的絕對服從讓士兵們漸漸地明白了,什麼是絕對的服從。

張賓扭頭對趙志義說道;“趙校尉,你自已挑一隊,跟著一起練。”

等趙志義加入隊伍後說道;“現在按一標訓練,過去十人一隊現在全部打亂,槍隊,弓隊,刀盾隊從矮到高重新立隊。”

然後一個標準的向轉衝著剛才出例的喊道;“出例的全體都有,向後轉。”

等他們轉身後,眼睛死死的看著他們道;“你們知道錯在哪裡,可以告訴我嗎。”

當聽到兩個人說;“我們聽到正步走,在走到你面前時,沒有聽到命令就停下了。”

張賓點點道;“你們能認識到自已錯在哪裡,這非常好,我希望你們不再犯同樣的錯誤,現在你們跟我一起佇列。”

張賓說完又一個標準的轉身,對著前面計程車兵道;“現在,我和身後的兄弟們一起演示如何佇列。”

張賓和身後計程車兵一起列隊,邊示範動作邊講解要領,等一起訓練計程車兵動作一致後說;“你們可以歸隊了。”

張賓對著面前計程車兵大聲說道;“明白了嗎?”

“明白”士兵們完全一致如同一人的回答,讓張賓非常滿意的衝他們點點頭道;“非常好!”

張賓接著說;“現在你們重新佇列。”

看著佇列越來越好計程車兵張賓心裡非常欣慰,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當一佇列剛站好,張賓用非常隨和的話說道;“解散,休息。”

說完張賓走進帳篷,耳邊傳來了“哎呦,我的媽,累死了”,“看著簡單的動作,做準備好難”,“嗯,比劈刺累”,“我的小腿抽筋了”,“我腰痠背痛”,“嗨,你說張少俠是什麼人”,“不知道”,“我看像仙人”,“我覺得他變態”,“反正不是正常人”……亂七八糟的各種評論都有,讓張賓一臉的無奈。

張賓在書案前,望著場地上越來越少計程車兵,露出了詭異的神態,當場地上見不到一個士兵後,張賓走到外面,抬頭看著頭頂上飄得絲絲白雲,自言自語道;“要下雨了。”

隨後氣灌舌尖厲聲大吼道;“全部集合。”

回到帳篷計程車兵,一個個倒在床鋪,有的脫了鎧甲,有的準備食物,被突如其來“集合”驚的愣了一下,穿鎧甲的穿鎧甲,拿食物扔下食物就跑,躺床上很不情願的爬起來,亂哄哄的跑到場地上按佇列站好。張賓在隊伍前來回踱步道;“很好,比第一次要好的多,下面繼續按新排列的各標營訓練軍姿和佇列,有標營旗總負責,趙校尉總負責,訓練半個時辰,休息吃飯時間二刻鐘,然後在營地四周挖排水溝,壘擋水牆一尺,所有營帳全部加固,我去中軍大營,趙校尉出列。”

趙志義右轉跨出一步然後左轉立正,一氣呵成。張賓看著點點頭道;“好,趙校尉動作標準,充滿著力量,我要的就是這樣的兵,趙校尉跑步走。”

當趙志義跑在張賓跟前時,張賓喊了聲,“立定,向後轉,現在由你負責。”

張賓說完腳不沾地行雲流水般的向主營走去。

張賓走到主營帳前剛想喊,站在門口的護衛道;“張少俠可以直接進去,不用通報。”

張賓衝他點點頭道;“謝謝!”

就直接掀簾走了進去,營帳內就二人,耿風和被自已打傷的旗總,耿風見張賓進來,趕忙從凳子上站起來,張賓沒有和耿風說客套話,直接說道;“將軍,今天晚上可能有大雨大風,我那邊的營地已經讓挖排水溝,擋水牆和加固營帳,其他營地也需要通知一聲。”

耿風沒有猶豫喊了護衛進來,拿出令箭一一吩咐後就讓護衛離開了,就對那個旗總說;“林旗總,你先去,你說的事,我知道了,等養好傷再說。”

張賓笑了笑道;“林旗總,你不會受這點傷,就怨恨我吧。”

耿風道;“那倒不是,他想繼續留在你那裡訓練。”

林旗總尷尬的說道;“我怨我自已,有眼無珠,所以來求將軍。”

張賓哈哈笑道;“我又不是隻訓練這五百人,告訴你,我要訓練二千人,還要訓練後備的一千人,每倒下一人都要有人補充進去,沒有經過訓練的補充進去,反而成為整支軍隊的累贅,所以,你有的是機會。”

林旗總吃驚而又疑惑的問道;“真的。”

張賓點點頭說;“真的。”

這下可把林旗總樂壞了,胖乎乎的臉上露著傻笑,也不行軍禮,屁顛屁顛的跑出了主營帳。

張賓和耿風對望了一下,都哈哈哈大笑出來。

張賓低頭道;“我現在怕你的軍餉和糧草支撐不了多久,我希望你給我交個底,出去後我能安排日程。”

耿風看著低頭的張賓道;“不瞞你說,現在的軍餉和糧食,都是家族在供應,實質上就是家族私兵,糧食能支撐半年,還有甲冑一萬,軍餉倒是沒問題,問題是現在買不到糧食和鹽巴,鹽巴控制在東海王司馬越手裡,糧食南方有,但是,荊州渡口被’乞活’軍佔領,糧食過不來,有錢也買不到。”

“是啊!”張賓感慨的嘆了口氣,繼續道;“目前的實力不可能支撐到秋收,現在地震毀屋逼著遷城,也算是天意,另外將軍,我想起一件事,我們駐紮的各路口有沒有做荊棘路障。”

“那倒沒有,我想著流民聚眾的速度沒那麼快,怎麼也要等上七、八天時間。”耿風看了一下手中杯子回答道。然後拿起行軍壺,給張賓倒了一杯遞過去。

張賓伸手還沒拿到杯子,就聽外面喊了一聲;“報”

本來隨意接杯的手,迅速一探,張賓拿著杯坐在凳子上。耿風喊了一聲“進來,”回身坐到了自已的位子。

士兵快步走進大帳,行過軍禮後,單膝下跪道;“官道入口,有一個名叫呼延莫的,帶百餘人求見。”

耿風騰地站起來,說道;“快去請他們進來。”

士兵剛轉身,耿風又說道;“不不不,你先下去,張英雄和我一起去接人。”

說著從柱子上取下馬鞭,對外喊道;“牽兩匹馬過來。”

張賓跟著急急忙忙的耿風走去營帳,見護衛已經牽著馬一路小跑過來,耿風迎上去抓住馬鞍翻身上馬,調過馬頭對張賓說道;“快”說著,雙腿一夾,腳後跟一碰馬肚,對著馬屁股就是一鞭,“駕”

馬撒開四腿一下子竄出一大節距離。

張賓也騎過馬,但熟練度和耿風的一氣呵成差了一大節,稍有笨拙的翻身上馬,調過馬頭後,可馬怎麼也不肯撒開四腿,氣的張賓對著馬屁股就是兩鞭,原本還小跑的馬前蹄突然離地,張賓向後一仰,馬緊接著後蹄離地,馬屁股一弓,一下把張賓顛下了馬,幸虧張賓功夫了得,否則,肯定摔得四腳朝天,張賓那個氣啊,可氣歸氣,是自已騎術太差,總不能把氣撒在馬身上,看著旁邊蔽著沒敢笑的護衛,甩手把馬韁丟了過去,氣灌湧泉穴,急走幾步後消失在護衛眼前,護衛看著消失的張賓愣了愣,自已雖然在都督府見過張賓的武功,但這麼近距離,還是第一次。

耿風騎了一段時間,發現身後沒有馬蹄聲,就扭頭向後看了一眼,見張賓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道;“你的馬呢?這大白天的你這樣走,不怕百姓以為遇到鬼了。”

張賓道;“也是。” 一用氣就坐到了耿風身後。繼續道;“那馬不聽軍令。”

耿風哈哈大笑道;“好回頭給它關禁閉,但你的騎術得好好練練。”

說笑之間,兩人來到官道路口,耿風熟練的甩蹬離鞍跳下馬,張賓也飄身下馬,馬這時才發現自已背上騎了兩個人,有點不樂意了,衝著張賓“噓哩哩”一聲撕鳴,低頭踱步尋找嫩草啃食。

張賓跟著耿風快步走出路口,見前面一群人,看衣著打扮不像中原人,其中一人見到耿風就快走幾步,單腿下跪抱拳道;“幷州呼延牧場呼延莫見過大郎。”

耿風緊走幾步,一把托住了呼延莫的手臂道;“都是自家兄弟,免了那些世俗繁禮。” 等呼延莫站起來,耿風張開雙臂給了呼延莫一個熊抱,呼延莫也只能矮著身回了個熊抱。

張賓看著看似大人抱小孩的熊抱,心裡一樂,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點。

耿風緊緊握著呼延莫的手道;“走我們回營。”

“大郎,我們就不進去,這次帶來的馬匹不多,只能給你五十匹戰馬,但都是一等一的戰馬。” 呼延莫露出了非常歉意的眼神。

耿風拍了一下呼延莫的臂膀道;“都是自家兄弟,兄弟到了我家門口哪有不進門的道理,你這是不當我兄弟看,以後再也不要叫我大郎,看的起我就喊我一聲耿大哥。”

“耿大哥,你都說成這樣了,我再拒絕,就是我呼延莫不近人情,沒了義氣。” 然後對著身後的一群人道;“走跟耿大哥進營。”

耿風看了一眼紛紛上馬的一群人,拉著呼延莫走到張賓前面道;“這位也是我兄弟,叫張賓。這位是呼延莫,是我從小到大的兄弟。”

張賓看著身高一米九左右,膀大腰圓,一臉絡腮鬍子,雙眼深凹,高鼻挺梁的呼延莫伸出了手。

呼延莫看著一身儒風衣著的張賓也沒當一回事,伸出了寬厚有力的大手握著張賓的手時,心中一驚,看似弱不禁風,手上卻有常年握刀磨出的老繭,不自覺的加了些勁,張賓感覺到呼延莫在加力,風輕雲淡的對呼延莫道;“呼兄弟一身神力讓人敬佩,呼兄弟請!”

呼延莫加勁沒捏動張賓的手,略顯尷尬的鬆開了手道;“張兄弟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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