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小說

第 5章 一刀破山門(10)

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南宮老爺子知道張賓說的話有道理,但也知道天上不會掉糧食,用默不作聲對抗張賓的決定。

張賓知道南宮老爺子一時轉不彎,繼續安慰道;“阿翁,糧食真到了難以維持,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弄到。”

蕭敬初也安慰道;“老爺子,我早就安排人去荊州、青州、揚州購糧,雖說在荊州無功而返,但青州、揚州都沒有壞訊息傳回,應該已經購買到糧食,算來再過半月,應該可以回來。”

南宮老爹子嘆了口氣說道;“我也安排人手去了揚州購糧,一直沒有訊息,我是心神不寧,也知道孫女婿的想法沒錯,哎——!”

南宮老爹子說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道;“好吧!我服從孫女婿命令,但糗話說在前頭,真到了難以維持,可別找上我這個老頭子!”

張賓尷尬的笑了笑,同時拍著蕭敬初和南宮老爺子的肩頭道;“我這個做小輩的,怎麼可能讓你們兩家受到折損,困難只是暫時,忍忍!”

張賓說完就返身走到泥瓦匠霍師傅面前,拉著霍師傅道;“霍老師傅,你們自已燒過磚瓦嗎?”

霍師傅疑惑的問道;“要蓋磚瓦房?”

“不是,這兵荒馬亂的,蓋什麼磚瓦房。我要你燒一種磚,這種磚叫耐火磚,砌在高爐爐膛裡面,防止溫度太高,把高爐炸裂。”

“檢校大人,俺們只會燒泥磚,連青磚都難得燒一會,你這什麼耐火磚,我聽都沒聽說過,你讓我什麼燒?”

“霍師傅,磚窯的圖紙我給了趙老爹,你去看一下,需要多少人手,找黃岩三商量,這耐火磚的配比是四分砂礫六分粘土,磚胚模具找胡巴安胡師傅要。”

“行!但我不敢保證,只能試試!”

張賓拍了拍霍師傅的肩膀道;“只要你按圖施工燒製,不偷工減料,完不成不怪你,出了問題,我張賓一人承擔。但是我只給你五天時間燒出耐火磚,八天完成十個高爐爐膛內部磚砌結構。”

霍師傅雖說有些遲緩,但還是服從了張賓命令,跟著張賓去找鐵匠趙老爹要圖紙。

趙老爹看見張賓就大聲問道;“還要燒製木炭嗎?”

“要,現在這個爐,用小火烘烤乾,另開兩個爐,燒製木炭,剩下那個爐鍊銅水,澆鑄圖紙上的齒輪和軸,另外讓剩下的人,給我們拉繩子,我現在帶人下水塘挖粘土。”

張賓把繩子綁在自已腰間,張賓拽著籮筐跳進了水塘,一頭向水底扎去。

六名士兵也學著張賓,紛紛跳入水塘,潛入水底。

一筐一筐粘土被拉上岸,就被泥瓦匠們拖到邊上,和砂礫攪拌在一起,即使張賓他們盡了最大努力,也抵不過岸上泥瓦匠們的速度。

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張賓再次浮出水面,看著天色已經漸暗,考慮到水底能見度太低,只得招呼六名士兵上岸休息。

蕭敬初知道張賓又潛水挖粘土,就吩咐下人拿著毛巾和內褥守在水塘邊,看見張賓他們上岸,就迅速遞上毛巾。

張賓接過毛巾,邊擦邊問道;“你們晚上能不能再幹?”

“幹是可以幹,但幹不出白天這樣速度。”噬狼回答道。

張賓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其他五人。

細狗,矢狼,山貓,惡豹,蒼狗紛紛點頭。

噬狼忽然吞吞吐吐的問道;“張檢校,這水太涼了,時間一長,我全身關節都痠痛,能不能幫我們弄點酒暖暖身?”

張賓咧嘴一笑道;“可以!當然可以,你不提,我還真把這事忘了,回頭就幫你準備,但千萬別喝醉了,我明天不在,你們每幹一個時辰,到爐棚裡休息半刻,暖暖身子後再幹。你們的吃食和睡覺都安排在封劍山莊。現在換了衣服跟我去封劍山莊。你們吃完晚飱再來幹一個時辰。”

張賓穿好衣服,帶著六名士兵,剛走了幾步,就被趙老爹喊住。

張賓轉過身,看到趙老爹拿著澆鑄好的銅齒輪跑過來。

“張檢校,你看看這澆鑄件合不合格。”

張賓拿過齒輪,試著齒輪之間的咬合力,然後說道;“可以,趙老爹,你就按照這樣做。”

“好勒!好勒!我弄懂大概意思了,你去忙吧!”

張賓看著趙老爹微駝的背影,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對六名士兵揮揮手道;“我們走!”

張賓和六名士兵到封劍山莊,就有下人帶著六名士兵去食堂,張賓自已則跑到蕭敬初的會客廳,推開門就看到蕭敬初坐在主座,南宮老爺子坐在客座,南宮鳳嵐和蕭佩瑾分別一左一右,挨著兩位長輩,就剩一個下座,也不計較,打過招呼後,就一屁股坐在凳上,說道;“吃過晚飱,我要帶鳳嵐和佩瑾去參加一個士兵的婚宴。”

南宮老爺子看著張賓道;“你去參加士兵的婚宴,這頭開的好,以後你啥也別幹了!”

張賓訕訕一笑道;“我犯了個小小的錯誤,結果被士兵抓住了把柄,算是一種懲罰吧!”

“孰能無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士兵,就得兌現你的承諾,來趕快填飽肚子。”蕭敬初說著夾了一塊鹿脯塞進嘴裡,嚼得滿嘴冒油,連嘴唇上都閃著油光。

見主人動了筷子,自然是個個當仁不讓,一桌子菜被風雲殘卷般掃光。

南宮鳳嵐和蕭佩瑾,揉著吃撐的肚子跟著張賓,坐上了牛車去王栓子家裡。

王栓子原住在峻夾坡,很偏僻很少的一個村莊,就七八戶人家,卻都是有姓有名,這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算是瓦塢獨一份。平常跟瓦塢當地人交往甚少,為此還鬧出過笑話。

遷移到山上後,就合併到了盤龍嶺村,有百十戶人家,盤龍嶺離蕭敬初家很遠,牛車又走的慢,等到了王栓子家已經很晚了,張賓讓趕牛車老媽子先行離開,就帶著南宮鳳嵐和蕭敬初跨進了王栓子家園門。看到孔萇、傅彪、汪軌、張班、賈萍、仇蠻兒都在,心道;“他們怎麼來了?仇蠻兒來參加婚宴可以理解,其他人?特別是孔萇,讓人難以尋味。”

傅彪、汪軌、張班、賈萍、仇蠻兒見到張賓後,迅速從凳子站起來,面對張賓行了軍禮。

更要命的是王栓子,看到張賓後,快步迎上去,卻見傅彪他們衝張賓行軍禮,馬上想到自已也是軍人,硬生生剎住了腳步,跟著他們行軍禮。弄得張賓哭笑不得,邊還禮邊說道;“這是王栓子的婚宴,不是軍營。”

傅彪他們吧擺頓感尷尬,杵在那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見張賓向他們壓壓手,示意坐下,才如卸重負坐了下去。

孔萇忍不住,噗嗤一聲笑道;“一群傻缺!你們也不看看場合!”

汪軌瞪了一眼孔萇道;“孔萇!你啥意思,不叫住我們也吧,還幸災樂禍!”

“得!你就當我放屁!”孔萇說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我原本以為張檢校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來了!”仇蠻兒略帶感慨的說道。

他們幾個自以為說話小聲,但全進了張賓耳朵,張賓面露溫怒的瞥了他們一眼。

張賓見他們禁聲後,再看迎上前的王栓子,頭戴束髮棕色皮冠,皮冠插著一支青色雜玉髮簪,皮冠兩邊,各插一根五彩錦雞羽毛,唯獨塌鼻樑破壞了整體臉容,其它還算精緻,青灰色的長衫,一條紫紅色單絲絹帛腰帶,突顯出了婚宴喜慶。但在這種場合行軍禮,著實讓人覺得不倫不類。

“歡慶此日結佳偶,且喜今朝慶良緣!敝人張賓!攜大夫人南宮鳳嵐、二夫人蕭佩瑾,參加王栓子兄弟婚宴。願新郎新娘!紅妝帶綰結同心,碧樹開花並蒂蓮!祝王栓子夫妻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張賓說完,讓本來還有竊竊私語的園子,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這讓張賓頓感尷尬,心裡自問道;“啥意思?啥情況?我說錯了嗎?”

張賓哪裡知道在場的其他人,都是沒有文化的貧民,平時紅白喜事,也沒有那些講究的唱腔說詞。也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回洞房。今天聽到這些說詞,卻是被驚呆了。

孔萇忽然大喊道;“王栓子,你他媽的笨蛋,還不讓人取紙筆,把這那句寫下來,這可是你一輩子的驕傲!”

孫萇一句話驚醒了所有人,有人開始鼓掌喊好,有人帶頭,就有人跟熱鬧,園子裡瞬間又熱鬧了起來。

王栓子卻顯得異常尷尬,低聲道;“我家沒有紙筆!”

“你別聽孔萇胡扯,趕緊先開席,再不開席客人都要回家睡覺了。”張賓低聲提示道。

“對!對!對!您看我一激動,就把這事給忘了!”王栓子說完,扭頭衝著裡屋喊道;“阿耶!阿姆,上菜開席。”

隨著王栓子的一嗓子,一些左鄰右舍就跑進廚房,幫著端菜擺臺。等著開屬的親戚朋友,早就飢腸轆轆,沒等菜上齊,已經掄圓了膀子開吃。

張賓見孔萇他們沒動筷子,就衝孔萇點了一下頭,孔萇自然懂得張賓點頭的意思,就招呼著兄弟們吃席。

“王栓子!你得把新娘領過來認認。”南宮鳳嵐站在張賓旁邊嘟囔著。

張賓側頭看了一眼南宮鳳嵐,卻被南宮鳳嵐瞪了回去。

張賓只得對王栓子道;“請你新娘過來認認!”

王栓子的新娘子是寡婦,奴籍無姓,因母親小產,生在草坡上,取名坡兒,原是訓練營吳磊妻子,取吳姓為吳氏坡兒,生有一女,吳磊在以野狗戰鬥中被咬死,算是瓦塢英雄,每月都有撫卹金和糧食,但都被吳氏族人瓜分,日子過得異常辛苦。王栓子跟吳氏坡兒住得比較近,又敬吳磊是英雄,就多次出面幫助,惹得吳氏族人頗多微詞,甚至刀劍相向,兩人一合計,既然已經被人汙言穢語,說得不堪入耳,乾脆就做實了。這一做實,急得吳氏族人一蹦三丈高,扭著王栓子胸脯,鬧到了耿風那裡。

一場與野狗的戰鬥,讓英雄冢又添新墳,讓瓦塢又增寡婦,開明一點的家族,互相扶持,寡婦的日子還算好過,但對沒有根基的家人,一個寡婦拖四個老人,帶一二個孩子,家裡沒有勞力,日子沒法過,就乾脆做了半開門,跟納稅的窯子搶客源,窯子的老鴇們找耿風討要說法,耿風也是無計可施。現在出了王栓子和坡兒這檔子事,自然力挺王栓子。

王栓子雖說得了耿風幫助,覺得還不夠保險,怕吳氏族人暗中使絆子,就找嚴伯雄商量,嚴伯雄讓他找張賓,可張賓像個連軸轉,平常哪有那麼容易見到面,可巧張賓選拔好手組建特種營,嚴伯雄就把王栓子推薦上去,又被王栓子逮住機會,就壯著膽子,邀請張賓參加婚宴,給自已撐門面,也好讓吳氏族人掂量掂量。

“噢!噢!我馬去叫!”王栓子快步走回座位,低頭跟一個少婦說了些什麼,那少婦扭捏著站起來,旁邊的媒婆卻是個聰明人,攙扶著那少婦跟在王栓子後面。

等到張賓跟前,張賓從南宮鳳嵐手裡拿著一個盒子,雙手遞給王栓子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望你夫妻和和睦睦,早生貴子!”

王栓子不知所措,呆呆地杵在那裡,不知道該不該接收,卻被旁邊的媒婆捷足先登一把搶了過去,順手開啟盒子喊道;“張檢校賀禮!和田青白玉螭龍腰帶扣一對。”

媒婆唱完,園內喧起一片“哇”聲。

張賓又從南宮鳳嵐手裡拿過一匹絹絲,雙手遞給王栓子,媒婆依然率先接過絹絲喊道;“張檢校大娘子賀禮,白色花帛一匹。”

園子內又爆出一片羨慕的“哇”聲。

古代絹帛屬於流通貨幣,隨絲綢之路發展背景和朝廷政局穩不穩定,上下浮動比較大,鼎盛時期,一匹白色絹帛相當於五百五十大錢。衰敗時期,相當於一千大錢。戰亂時期,相當於五千大錢。這些價格只是對於白色絹帛,花帛則不同,花帛是利用單絲疏密織出花紋,價格相當昂貴,有說價值萬錢,也有說價值一萬八千錢,甚至有說兩萬錢,眾說紛紜,沒有統一標準。

張賓想從蕭佩瑾手裡拿過禮物,卻被蕭佩瑾婉拒。

蕭佩瑾看了一眼張賓叱吒的表情,盈盈一笑,從盒子裡取出髮簪,走到新娘子面前,把髮簪插在新娘子髮髻上。

媒婆快步走到跟前,看著髮簪喊道;“張檢校二娘子賀禮,和田青白玉纏枝蓮花髮簪一支。”

媒婆剛唱完禮單,王栓子趕緊拉著新娘子向張賓夫妻三人躬身道;“張檢校!您能來,已經是對我王栓子莫大恩情,如此貴重賀禮,我萬萬收不得!”

張賓雙手虛託王栓子道;“婚姻是人生大事!也是瓦塢慶事!小小禮物,莫要推辭,我只希望你跟著仇蠻兒好好訓練,練出一身本事,護著家人,護著瓦塢百姓不受戰火之苦。”

孔萇知道張賓事多,還要伺候好二位夫人,見王栓子還不讓張賓入席,就踱著步走到王栓子邊上,拍了一下王栓子的後腦道;“王栓子,你挺機靈一個人,咋娶了娘子,腦瓜子不靈光了,嘮嘮叨叨個沒完,還不快點請張檢校和二位夫人入席。”

孔萇說完,也不管王栓子還有啥安排,把張賓拉到了自已桌上,王栓子只得跟著,和張賓一起坐到眾校尉桌上。

南宮鳳嵐和蕭佩瑾被新娘邀請到女眷一桌。

張賓和南宮鳳嵐、蕭佩瑾,本就都吃撐了,對桌上菜餚沒有胃口,但也架不住主人家的熱情,只得斯文如斯,舉袖遮口,慢嚼品嚐,貌似優雅,有教養,卻跟大快朵頤的百姓,及不相稱。

還沒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南宮鳳嵐向蕭佩瑾使了個眼色,就開始扭捏起屁股,然後捂著肚子。

蕭佩瑾多聰明,見南宮鳳嵐這副裝腔作勢的怪狀,心裡暗暗發笑,但臉上露著關徹道;“姊姊你這是怎麼了?”

南宮鳳嵐皺著眉頭道;“妹妹,不知咋得,肚子不舒服,裡面吵巣著難受。”

“你不會是要解手吧?”蕭佩瑾知道做戲要做足,便假裝詢問。

“不像,剛才來前,在你家解過手了!”說著就連呼兩聲;“哎呦!哎呦!你快去跟郎君說一聲。”

同桌眾女眷一看南宮鳳嵐這樣,都不敢吱聲,怕真在這裡出了事,誰也扛不住耿風的雷霆怒火。

蕭佩瑾假裝著急,移步到張賓跟前,低聲道;“郎君!姊姊肚子不舒服,你跟兄弟們也難得一聚,就多陪兄弟們一會,妾身先帶姊姊回去。”

蕭佩瑾的聲音雖低,卻能讓一桌人聽得真徹。

王栓子自然想讓張賓多留一會,也好讓左鄰右舍知道他跟張賓有交情,那啥得張賓先行離開。說道;“張檢校、二夫人,要不讓大夫人去我們床上躺一會!”

孔萇心知這是張賓搭得戲,要藉機離開,沒想到這王栓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沒點眼力勁,當下就說道;“張檢校,大夫人身體抱恙,還是帶她去醫舍尋診,要是一拖,拖出了大病,我等擔不起這責任。”

孔萇給臺階,張賓怎能錯過借坡下驢的機會,當時就站起來道;“各位兄弟!我過去看看!”

張賓自是入戲人,表情凝重地走到南宮鳳嵐跟前,蹲下身體,又是摸額頭又是搭脈搏。

南宮鳳嵐裝得更足,緊皺眉頭,擺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靠在張賓身上。

張賓抱起南宮鳳嵐道;“新郎新娘!各位兄弟!各位鄉親!大娘子身體抱恙,我夫妻三人不得不離開,不能繼續陪你們,著是遺憾,對不起!對不起!”說著,抱著南宮鳳嵐向外走去。

蕭佩瑾緊跟張賓走出王栓子家的園子,一路急行。

王栓子趕緊拉著王氏坡兒,三步並二步追到外面相送,園子裡的親朋好友也跟著到外面,見張賓走的匆忙,真以為南宮鳳嵐得了急病,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說詞,只得目送張賓背影在視線中消失。

等王栓子返回園子,孔萇等眾校尉也起身告辭。出了門後,張班邊走邊回頭看,等王栓子回到園裡,幾個人撒開腿丫子去追張賓。

孔萇他們追了有半刻時間,哪裡還看得到張賓,孔萇喊道;“別追了,就算追到他家裡,也不一定能找到張檢校。”

如遇章節錯誤,請點選報錯(無需登陸)

新書推薦

響水鎮日誌 三國:你們這群蘿莉被我包圍啦! 網遊三國之天下歸一 盤點十大雄主與他們的八卦 大明第一暴君 大秦:開局政哥要拿我燉湯喝 出墳玫瑰:穿越男主的女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