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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章 一刀破山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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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賓回到家已是亥時初,亥時是十二時辰最後一個時辰,在古代代表著深夜。

倒也不是張賓離開鐵匠鋪晚,而是下了山後,牽著青驄馬一路步走,一路思考。

思考今天在山上水塘裡吸納時,無意中讓丹田多出了兩滴水滴形真氣,而過去在山林吸納了很多天,才形成了一滴。

張賓疑惑的自問道;“難道自已修煉的真氣跟水有關!”

可現在再回水塘試練,目前的情況肯定不可能,張賓想到了靠近山洞的瀑布深潭,放眼整個瓦塢,那裡是唯一可以試練的地方。可自已單獨去,明天該如何向南宮鳳嵐和佩瑾解釋。

張賓怕驚醒南宮鳳嵐和蕭敬初,貓手貓腳走進內堂,剛想走進洗漱間,床頭的油燈忽然“噗”一聲竄出了火苗,照光了半間內堂,張賓望著靠在床板而坐的南宮鳳嵐和蕭佩瑾,詫異地問道;“你們怎麼還沒睡?”

南宮鳳嵐沒好氣的說道;“你還知道回來!你還知道有個家!你不是挺能得,你知不如道,我和佩瑾為你提心吊膽!”

張賓還沒來得及解釋。

蕭佩瑾插嘴道;“郎君!我雖然跟你沒有形式上拜堂,但有了婚書,我就是你合法的妻子,如果你每次都不管不顧去冒險,一旦出了事,你讓我們兩個女人怎麼活?”說著,眼淚婆撲簌簌掉出了眼眶。

張賓此時又窩火,又無奈,卻不知道怎麼向南宮鳳嵐和蕭佩瑾解釋,只能降低姿態道;“兩位夫人!這次確實是我心大了,沒把你們的感受考慮到,我為我的魯莽,向你們表示深深的歉意!”說著,右手放在心口,向南宮鳳嵐和蕭佩瑾行了九十度躬身禮。

南宮鳳嵐和蕭佩瑾見自已郎君,行此大禮,想躲也躲不掉,南宮鳳嵐嘆了口氣道;“算了,洗漱後,你睡到中間,我便不再跟你計較什麼!”

張賓見南宮鳳嵐和蕭佩瑾面色緩和,就坐到香凳子上說道;“鳳嵐!佩瑾!我想去一次山洞,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沒弄明白,想過去看看,但又不知道跟你們怎麼解釋,所以,希望兩位夫人恩准。”

南宮鳳嵐聽到山洞,臉上馬上升起一片嬌嬈的紅豔。

蕭佩瑾則一臉茫然的問道;“什麼山洞!”

南宮鳳嵐看著蕭佩瑾,嘴角多出了一絲了奸詐的微笑,說道;“郎君!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帶上我倆,否則就別想去!”

張賓一聽,就覺得頭大,卻又無可奈何,轉身走到櫃子前,準備拿替換的衣服和被褥。

南宮鳳嵐說道;“郎君,那些東西我來拿,你去洗漱間,拿些洗漱用具。”

張賓應了一聲,走進了洗漱間。

蕭佩瑾被張賓和南宮鳳嵐弄得摸不著頭腦,悄悄走到南宮鳳嵐身邊道;“姊姊,幹嘛還要拿這些?”

南宮鳳嵐道;“這事!你的千萬千萬保密,就是別人要你命,你也不能透露半個字,今天帶你去的地方,是郎君跟他師傅修煉的地方,等會出去後,你千萬別出聲。”

三人輕手輕腳的走到大帳外,張賓左右各摟著一個,並示意蕭佩瑾摟著自已脖子。

張賓釋放意識,避開了護衛暗樁,腳一點地,騰空而起,如箭矢般踏空而行。驚得蕭佩瑾差點叫出聲,幸虧南宮鳳嵐早打了預防針,才勉強沒有叫出口。

半個多時辰,張賓清理掉洞口的石頭,爬進了山洞,掏出火煉子,點燃了火把,蕭佩瑾和南宮鳳嵐先後爬進了山洞。

張賓沒有顧得上跟蕭佩瑾解釋,就對南宮鳳嵐說道;“我白天在水塘裡,差點走火入魔,現在真氣依然無法壓制,我現在必須去洞外調理內力,引真氣回到丹田,你們先休息,我馬上就來。”

張賓說完,迅速爬出了山洞,左騰右挪來到瀑布,毫不猶豫的扎進了深潭,也不知道下潛了多少米,張賓感覺浮力越來越大,不得不靠向淺一點的地方,抱著快石頭,盤膝坐在石頭上,學著白天的龜息大法,開始吸納真氣,水潭裡藍光閃爍,一股股真氣衝入張賓體內,張賓強制著把真氣壓入丹田,一顆,二顆,三顆,四顆,隨著時間推移,張賓驚奇的發現,丹田裡多出了四顆水滴形真氣,可再想吸納,水中的真氣卻若離若無,而且有個一二絲,不得以只好放棄,放開石頭後,雙手雙腳佈滿真氣,猛得同時發力,身體如箭,竄出了水潭四五丈之多。

張賓徐徐回到地面,對著地下的石頭一揮手,一股磅礴之氣由手而出,“嘭”的一聲,石頭被擊的四分五裂。

張賓又抽出墨刀,輸入真氣,隨手一揮,一塊碩大的石頭,被一劈兩瓣。

張賓想知道,如果把所有真氣,全部輸入墨刀,究竟能達到多少威力,但是不敢試。

張賓回到山洞,見南宮鳳嵐和蕭佩瑾還沒有睡,頗感尷尬的脫了衣服,泡進了溫泉。……

第二天,張賓早早到了老訓練營對面的樹林,檢查了一遍,看到有四五棵樹的樹幹被刺出了凹槽,心裡無比驚訝。

走進軍營後,士兵們不用喊集合,自覺的跑到集合點,張賓看著對面計程車兵道;“今天將從你們中間,產生第一任校尉,是誰在對面樹幹上刺出了凹槽。”

士兵們聽後面面相覷,忽然在隊伍中一個人喊道;“報告,是我!”

張賓迅速用眼光撲抓到發聲的人,喊道;“出例!”

那人邁著不怎麼正規的正步,走出了隊伍,對張賓行了軍禮說道;“我叫仇蠻兒,報仇的仇,野蠻的蠻,兒郎的兒,今年大約十九,原是獨孤秀的護衛營旗總,出身奴隸,孤兒。”

張賓盯著眼前的仇蠻兒,身高七尺,國字臉,厚唇闊口,寬鼻微塌,雙目如譚,腮幫子上長有稀鬆捲曲的絡腮鬍子,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漢族。就問道;“你不是漢族,是什麼民族?”

仇蠻兒畢恭畢敬道;“不知道!打我懂事起,我就生活在司馬顒奴隸訓練營。”

“殺過多少人?”張賓繼續問道。

“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仇蠻兒依然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張賓沒有再繼續發問,而是緊盯著仇蠻兒的眼睛,內心深處卻波瀾不定。

“在奴隸營,要麼被殺,要麼活著,等待下次搏殺。”仇蠻兒的目光也鎖定著張賓的眼睛。

“你最擅長的什麼兵器?”張賓忽然又開口問道。

仇蠻兒毫不猶豫的答道;“槍和匕首。”

張賓點點頭說道;“今天本應該給你校尉職責,但目前還不能給你,你先領教官職,把你感悟到的突刺要領,傳授給你的隊友。”

仇蠻兒聽後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張賓就喊道;“仇蠻兒,向後轉!”

仇蠻兒機械式的向後轉後,張賓又喊道;“從今天起,仇蠻兒是你們的教官,傳授你們對突刺的感悟,你們中間,有很多是瓦塢的老兵,我希望你們,把正規的軍姿也教給獨孤秀營的兄弟!”

“教官好!”特種營計程車兵們異口同聲喊道。

“兄弟們好!”仇蠻兒心情無比激動,聲音微微發顫。

張賓等仇蠻兒跟士兵們見過禮後喊道;“仇蠻兒向後轉。”

張賓等仇蠻兒轉過身,就繼續說道;“你們是特種作戰部隊,其訓練的方法方式自然也就特殊,早上是體能訓練,隨著你們體能的適應度,會增加訓練度。從今天開始,你們的晨跑,不再是馬路上,而是對面的樹林,跑步速度要加快,會不會撞到樹,那就要看你臨場發揮,如果你反應足夠靈活,腦子足夠聰明,就不會撞到樹,但你是個笨蛋,我們特種營也不需要,仇蠻兒立正,現在有你帶領全體士兵晨跑。”

仇蠻兒轉過身喊道;“特種營兄弟們,向右轉!”

仇蠻兒等士兵們都轉過身再次喊道;“跑步走!”

張賓看著仇蠻兒的跑步速度雖然加快些,但根本沒有達到心目中的速度,就喊道;“仇蠻兒!怎麼跟個娘們一樣,跑得這麼慢,加快速度!”

仇蠻兒聽到後,只得加快速度,但依然沒有達到張賓的要求,張賓吼道;“快!快!再快!”

仇蠻兒從原本的跑步速度,變成了衝刺速度,眼看迎面就要撞上樹幹,身體往旁一閃,躲了過去。後面計程車兵也開始各憑本事閃躲著進入樹林。

蕭氏五名子弟也想跟著進樹林,被張賓制止了。“你們是文職,不需要跟他們一樣,按照正常的跑步就可以了,特別是蕭佩言和蕭佩楓,你們倆必須的多鍛鍊,提高體力和耐力,否則會害死自已,連累別人,別外在軍隊,不能用家庭稱謂。去吧!”

蕭氏五名子弟聽後,由蕭佩言帶著隊,跑出了老訓練營。

張賓望著蕭佩言他們遠去的身形,忽然身形如梭,竄入樹林,閃身到了最後一名士兵身旁。

這名士兵被身邊多出來的張賓嚇得一跳,一個分神,一根樹枝直頂頂對著自已眼睛,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躲閃,眼見快要撞上,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間,張賓一拍那名士兵的右肩膀,那名士兵不由自主的側過身,樹技擦著眼睛過去,但身形未停,眼看左肩撞到樹幹,張賓抓著那士兵的腰往旁一帶,那士兵不由自主的圍著樹幹轉了半圈,生生的躲過了碰撞危險,張賓望著驚恐不定計程車兵道;“戰場廝殺,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臨危不亂,你現在的速度太慢了,必須跟上前面的隊伍。”

張賓說完,忽然加速,如林中飛燕閃身賓士。那名士兵望著穿梭在林中的張賓身形,除了感嘆就是震驚。

張賓每經過一名士兵,都會跟隨傳授閃身躲避的要領,碰上有危險的,就出手幫助其躲過危險。

二百二十名士兵,在林中分成了六個梯隊,第二梯隊跟第一梯隊相差三十米,第三梯隊跟第二梯隊相差七八十米,第四梯隊跟第三梯隊相差不大,有二十米左右,第五梯隊跟第四梯隊相差相差一百米左右,第六梯隊跟第五梯隊相差一百五十米左右。

人員大部分集中在第三,第四梯隊,第二梯隊有二十一人,其中獨孤秀計程車兵就佔了七名,第一梯隊有五人,除了一名是瓦塢士兵,其他都是獨孤秀的人。心中不免感慨道;“只有經歷過戰場生死計程車兵,才是最精銳計程車兵。”

張賓追上第三名時,那士兵被突然在身邊的張賓嚇了一跳,本能得從靴子裡拔出匕首,對張賓發起了攻擊,而且在發動攻擊的時候,還巧妙的躲過了攔腰的樹枝,張賓收腹躲過掠腹的匕首,那士兵藉著躲避裸露在地面上的樹根,忽然腳一點地,挺腰抬手,向張賓的下顎刺去,張賓一擰腰,頭向後仰,抬腿一腳踹在那士兵的小腿上,那士兵雖失去重心,卻也臨危不亂,左手一拍地面,右手匕首自上面下,刺向張賓腰部,張賓再次一擰腰,轉身到了那士兵背後,左手一伸,抓住了那士兵的後脖子,右手似鉗子一樣捏住了那士兵拿匕首的右手,帶著他躲過了身後的樹幹,說道;“反應夠靈活,體力也蠻好,只是刺殺時缺乏了爆發力,導致出手速度跟不上。”

張賓說完,放開那第三名士兵,身形似箭矢般,追上了第二名。

第三名跟張賓這麼一打對,就被第四名追上了,第三名腦子卻依然困在混沌中,問道;“那人是誰?”

第四名“噗嗤”一笑,卻引起了一陣咳嗽,等咳停了,喘著粗氣道;“你打了半天,沒看出是誰!”

“忽然身邊多出一個人,哪有時間去考慮是誰,殺了再說!”

“嘿!嘿!你這個笨蛋,那人是張檢校!”

“啊~”

第三名啊了一聲,隨後說道;“輸得不冤!”

“你還輸得不冤,人家張檢校根本把你當猴耍,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

第三名聽後,鬱悶的跟著第四名跑出了樹林,彎著腰跪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道;“這不算,我應該是第三名,被張檢校影響了,才落了個第四名。”

其餘四人,都癱坐在地上,用看傻逼的目光看著,他這次領悟到自已說錯了話。

等到二百二十人都跑出了樹林,跟前五名一樣,都癱坐在地上。

張賓邊在人群走著邊說道;“你們在戰場上,不是依靠鎧甲防禦,而是依靠靈活的躲閃,在躲閃和移動中,尋找殺機,這種殺機也稱偷襲,需要不斷的領悟這種偷襲的真諦。另外,還需要學會挨刀,學會人體的致命部位,才能一招斃命,一招斃命也是節省體力最好的方法。這點瓦塢計程車兵要向獨孤季計程車兵多請教多學習,瓦塢的兄弟要主動教他們軍姿。現在休息半個時辰,繼續在小樹林裡奔跑!到午食開始。下午繼續鍛鍊突刺,仇蠻兒!下午你要都費心!”

仇蠻兒剛想站來,卻見張賓如燕掠水,飛進了樹林,早就沒了蹤影,望著一堆依然癱坐在地上計程車兵,只得苦笑道;“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其他士兵見張賓飛跑進樹林,已經見怪不怪,要怪也是怪自已。

先不說仇蠻兒如何繼續訓練特種營士兵。

單說張賓回到老訓練營,走進了大帳,見蕭氏子弟們還沒有回來,就先看他們弄得沙盤,雖說有些神似,但怎麼看都不舒服,但想到這不是藝術,也就不再過份計較。然後又看他們寫的簡筆字,默默的點點頭,心道;“果然是有錢人家,請得起名家教授,這幾個人的字,寫的字確實不錯。”

張賓坐在草床上,正胡思亂想,蕭佩言和蕭佩楓喘著粗氣,也不跟張賓打招呼,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定洋洋的看著張賓。

張賓調侃道;“怎麼了,連坐到這草垛上的氣力也沒有了。”

蕭佩楓伸出二根指頭道;“二天,就這兩天,跑了我一輩走的路。”

蕭佩言上氣不接下氣道;“我喉嚨裡冒著血腥味,我感覺自已快要死了。”

張賓笑著道;“你們書上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想要出人頭地,就得比別人多付出百倍千倍的辛苦。”

蕭佩言嘆了口氣道;“理是這個理,但這也太辛苦了。”

張賓依然笑容滿面,說道;“萬事開頭難,你們如果一遇上困難,心裡就打起退堂鼓,不僅打擊了自已的勇氣和耐力,還讓退縮佔據了主導地位,那就等於一事無成!你們要持之以恆,不斷挑戰自已的極限,才會不斷成長。比如,你們昨天跑了二里路,那今天就跑二里多一丁點,這一丁點就是一種突破極限!”

“啍”蕭佩言苦笑了一聲,說道;“不說了,說也說不過你,你看看我們的沙盤做的怎樣?”

“總體還算可以,但是有些窪地和坡度,都沒有明顯的表示出來,比如,我們瓦塢山下,跟老瓦塢鎮,有三米坡度,這三米坡度你們有沒有留意過。”

蕭佩楓突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我知道為什麼在山上築壩攔水,原來是借這坡度,水淹來犯之敵。噢!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利用有利地勢消滅敵人!我懂了!我懂了!”

張賓看著蕭佩楓道;“這只是藉助地利之一,騎兵還能借助坡度加速衝刺,步弓手還能借助坡度增加射程等等!”

“對!對!對!我怎麼沒想到這些!”

“那你說,你做的沙盤,合不合格!”張賓笑著問道。

蕭佩楓搖搖頭道;“不合格!”

張賓繼續說道;“我還有事,要先走,等他們回來後,先繼續練簡筆字,吃過午食後,再去瓦塢看地形,然後回來再做沙盤。”

聽見張賓要走,兩人迅速站起來,向張賓行了軍禮,張賓回了軍禮,走出大帳,騎馬回到自已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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