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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將軍回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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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淑香不但具有美人胚子樣,而且還具有農村姑娘特有的淳樸氣質,可以說是一個人見人愛好姑娘。因而,劉淑香在掃盲學習班學習的時候,她貌美的形象就深深吸引了鄉團委書記王必成。王必成也出於個人的目的,極力向領導反映,說劉淑香是具備培養為幹部的條件。這樣,劉淑香這個出生普通家庭的農村姑娘,才有幸當上了令農民羨慕的鄉幹部,

王必成出生在幹部家庭,父母親都是南下幹部。父親是縣公安局的局長;母親是縣委組織部的幹部。當王必成把自己想與劉淑香戀愛的想法告訴父母后,父母非常滿意。王必成得到父母的應允後,興奮極啦,對劉淑香展開了積極的進攻。他只要沒有重要工作,都要以談工作為藉口,去劉淑香所在的辦公室與劉淑香閒聊有關青年男女戀愛的趣事。王必成第一次向劉淑香談起愛情的時候,劉淑香靦腆極了。最終劉淑香被王必成的魅力吸引,成為了王必成的愛情俘虜。

劉淑香第一次去王必成家,面見王必成父母那天,天下著霏霏的細雨。王必成的母親見劉淑香美人胚子的相貌喜歡極了,感嘆地對丈夫道:“必成找到這麼漂亮的姑娘,真有福分!”

……

三月後,劉淑香、王必成便在鄉政府宿舍舉行舉行了結婚。舉行婚禮那天熱鬧極了,賓客們頻頻舉杯同祝新婚夫妻幸福。

劉淑香與王必成結婚不久,王必成就提拔為副鄉長。一天劉淑香和王必成剛從父母親家回來,縣政府就給王必成打來電話,說是有兩位將軍,回鄉省親,請做好接待工作。

劉淑香從王必成口中得到有將軍回家省親的訊息後,頗感詫異,問王必成道:“將軍是誰呀?”

“我也不知道,”王必成回答,“管他是誰,我們做好接待工作就行啦。”

王必成把迎接將軍回鄉省親的工作做得非常完美,當小車駛到任家壩解放廣場的時候,村民們也興奮地又是敲鑼,又是打鼓。同時,手捧著彩色紙花的鄉鎮小學的學生,更是激動地揮舞著著紙花,一遍又一遍地高呼:“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這兩位還鄉省親的將軍,一個是佩戴中將軍銜的將軍。這位將軍名叫任冬生,是二嫂的兒子。另一位佩戴少將軍銜的是女將軍,名叫謝明。

兩位將軍在陪同人員的陪同下下車後,王必成連忙迎上前與將軍握手道:“我是任家壩鄉的鄉長,我代表任家壩的父老鄉親,歡迎二位將軍還家!”

任冬生和謝明激動地向鄉親們揮著手,感謝地連連道:“鄉親們好!鄉親們好!”

在人群中的二嫂覺得這兩位下車來的將軍既陌生又熟悉,但是又總分辨不出他倆究竟是誰?二嫂在極力回想時,王畢成大聲對村民們道:“貧下中農同志們,請大家靜一靜——用我們最熱烈的掌聲,歡迎首長給我們講話!”

任冬生、謝明相互謙讓後,任冬生將謝明拉到自己身邊,向村民介紹道:“這位女同志,就是當年領導大夥分田分地的謝明同志!”

會場上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任冬生在雷鳴的掌聲中,接著道:“上了年紀的老哥、大姐、大嫂可能還記得我——我是任大牛的兒子,當年的牛娃——任冬生!”

上了年紀的村民都在相互嘀咕猜疑時,年輕的村民沸騰地嚷喊道:“將軍——你了不起——給我們任家壩爭光啦!”

就在青年們的沸騰般地嚷叫聲中,二嫂踉蹌地走出人群,蒼老的臉上滾著淚道:“牛娃——我的兒啊!”

任冬生連忙迎上前,雙手攙扶著母親,喚了聲:“媽……”便“噗通”一聲,跪在母親面前。

謝明也上前喚任冬生母親道:“大娘!”

二嫂端詳著兒子問:“你爹咋沒回來?”

“媽,”任冬生眼眶噙出淚水道,“爹翻過夾金山,犧牲在了草地……”

二嫂悲慼地問:“你爹死啦?”

“大娘,”劉明攙扶著老人道,“別傷了身子!”

……

歡迎會就在任冬生與母親的相認中結束了。二嫂、任冬生、謝明在 村民們的簇擁下回到了家。

二嫂家的曬壩站滿了從四鄉八里來到村民,劉淑香和其他幹部在維持秩序時,王必成對村民們道:“鄉親們,我們都離開這裡,讓將軍和他母親說說心裡話……”

大夥散去後,二嫂拉著兒子動手問:“當年的彭隊長咋也應該回來看看小姐呀!”

“媽,”任冬生問,“您問的是彭遠——彭隊長嗎?”

“兒啊,”二嫂道,“媽問的就是彭遠——彭隊長!”

任冬生的眼眶噙出了淚水。

“你說呀,”二嫂催促兒子道,“你說呀!”

“大娘,”謝明眼眶溢位淚水道,“彭隊長他犧牲啦!”

“老天爺呀,”二嫂悲慼地仰天道,“你咋個不長長眼睛啊!……”

“大娘,”謝明安撫二嫂道,“您老的身體要緊,您……”

“告訴我,”二嫂淚流滿面地問謝明道,“彭隊長是怎麼犧牲的?”

“大娘,”謝明淌淚道,“彭隊長為掩護部隊撤離犧牲在戰場……”

即刻,謝明的思緒回到血雨腥風的戰場……

1941年,岡村調集華北五個師團和偽軍共七萬多人,在飛機大炮的掩護下對晉察冀邊區進行掃蕩,企圖對晉察冀軍區所屬的各軍分割槽機關和主力部隊進行包圍聚而殲之。為了掩護主力部隊和軍分割槽機關安全轉移,時任營長的彭遠承擔了掩護任務……

日寇的飛機在“八路軍”陣地盤旋轟炸的同時,日、偽軍向八路軍陣地發起了對陣地大舉進攻……

佩戴“紅十字”袖章的謝明,身背藥箱穿梭在陣地救護傷員……

彭遠同戰友在頑強地阻擊敵人的進攻……

眼看敵人就要衝向陣地時,彭遠身邊的機槍手倒下,彭遠二話沒說,接替機槍手,向敵人射擊起來。在射擊中彭遠中彈,路過的謝明蹲在地上抱著彭遠連聲呼喚:“彭遠!彭遠……”

彭遠微微睜開眼睛,手伸向脖子,謝明即刻領回地替他取下戴在脖子上的“玉觀音”。

彭遠斷續地道:“交……交……交給鈺……鈺慧……”

劉明悲慼地呼喊:“彭遠!彭遠!”

……

淚流滿面的謝明從兜裡掏出彭遠的遺物——“玉觀音”,放到二嫂手裡,悲慼地道:“這是彭隊長囑託我交給鈺慧妹妹的遺物……”

二嫂將手握的玉墜緊貼在胸前愴痛地道:“小姐,命苦啊……”

“大娘,彭隊長是為了追求全民族的解放事業犧牲的,”謝明道,“他的犧牲,重於泰山!”

“小-姐-!”二嫂悲慼地哭喊道,“你冤啊!……”

“媽,”任冬生問母親道,“鈺慧姐究竟咋啦?”

“小姐在坐牢,坐牢啊!……”

“大娘,告訴我,”謝明驚疑地問,“這是啥回事?”

“說她背叛革命……地主分子……”二嫂拭著眼淚道:“媽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大娘,您別急,”謝明安撫老人道,“白的說不黑,黑的說不白——鈺慧姐的過去,我會給她證明!”

“謝同志,你鈺慧妹妹就靠你啦!”二嫂感激地說著站起來接著道,“我給你倆看樣東西。“

謝明和任冬生連忙攙扶著老人,去了老人的住室。

老人在自己住室從米櫃的最下層取出珍藏的紅布包著的包裹,遞給謝明道:“這是小姐心愛的東西,她去坐牢時託付我,要我親手交給彭隊長……”

謝明從任冬生手裡拿過包裹,開啟紅布,見是一本已經成舊了的日記本。她開啟日記的扉頁,傳來劉淑香的喊聲:“姨婆!姨婆!”

任冬生聞聲,剛出住室門,劉淑香恭敬地喚任冬生道:“首長,鄉政府已經給二位首長備好了晚飯,請首長……”

“不用麻煩啦,”任冬生道,“替我謝謝你們領導——我和謝明同志都在家裡吃!”

“我們是按縣裡的安排接待首長,”劉淑香道,“請首長不要為難我們下級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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