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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黃殿坑。
雅文聽到激烈的敲門聲,光著腳開了門。
小青驚訝地低聲說:“唔喲,你還穿著衣服……你們倆就幹……乾柴烈火啊。”
雅文酒勁沒過,難受地五官扭曲:“火你個頭,他不在,進來吧。”
說完,她轉身撲到床上。
小青探頭向裡看了看,這才推門走進來:“那條鯉魚呢?”
雅文有氣無力地說:“我兩點渴醒了,那時候他就不在了。”
“這混小子,也太不解風情了,完事就提了褲子跑。”
小青拍了拍雅文,不懷好意地笑:“童男啥滋味,厲害嗎?”
雅文猛地坐起身,伸手向下摸。
接著,她又無力地倒下:“啥也沒有發生,您想多了。”
小青迷惑地眨眼:“不合理啊,有這麼個大美人在床,那個單身狗應該生撲才對……你怎麼會讓他走了?”
雅文欲哭無淚:“方千野那個挨千刀的,本來我留著量,卻被他忽悠多喝了幾杯。剛開始是裝醉,誰知道進屋後,還真特麼的醉了。”
小青失望地坐在床沿咕噥:“那個挨千刀的還坑了我一百大洋,結果卻是一場空,真心疼死我了。”
忽然,她湊在雅文耳邊:“李雨是不是痿了,所以他才坐懷不亂……”
“你老公才痿呢,”雅文斥責一聲,臉上浮起嘚瑟的笑容,“我們家小雨又高又硬。”
初夏的衣服單薄,兩人跌跌撞撞走一路,身體不斷接觸,雅文當然能感覺出來。
小青撇撇嘴:“啥也沒辦成,就說‘我們家小雨’,不嫌惡心。”
雅文的意識已完全恢復,咯咯地笑:“也不是一無所獲,我要了他的初吻。”
小青眼前一亮:“你怎麼知道他是初吻?”
雅文陶醉地閉上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但我確定,他從沒有接過吻。”
小青頓感索然無味,催促道:“別花痴了,快點洗漱,不然又該遲……”
她把雅文的手機遞過去:“快打電話,讓你家小雨來接我們上班,還是坐奧迪有腔調。”
雅文也想試一試李雨對自已到底是什麼態度,於是撥打了李雨的手機號碼。
聽到手機震動音,李雨伸手習慣性的向左邊枕邊摸。
他的手忽然停了。
李雨猛地睜開眼。
左邊躺著的芷若還在酣睡,秀髮蓬鬆蓋住了她半邊臉。
李雨眼前閃過兩人顛鸞倒鳳的一幕幕,清晰又香豔。
嗡嗡……
手機在他的褲兜裡倔強地不停響。
李雨來不及再回味,下床翻出手機,輕手輕腳走出臥室。
在落地窗下的地板上,芷若的公主裙還堆在那裡,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
“你在哪呢?”雅文慵懶的聲音響起。
“我……我在朋友家。”
李雨含糊其辭地回答。
他自已也覺得奇怪。
他和雅文並沒有戀人關係,怎麼回答的如此心虛。
雅文嬌聲問:“我昨晚喝多了,剛醒,能不能送我上班?”
李雨連連答應:“我這就出發,四十分鐘後到,你彆著急,慢慢收拾。”
雅文像是怕李雨反悔,馬上說了一聲謝謝,直接掛了電話。
小青豎起大拇指:“你的話真好使,看來有戲。”
雅文開心極了,精神百倍地跳下床。
“你不能白坐小雨的車,快給他房間整理乾淨,我洗澡化妝回來要檢查。”
說完,她一陣風似的衝進對面的房間。
李雨打完電話長出一口氣。
昨晚是他第一次喝酒,又有大運動量運動,壓根沒有聽到手機鬧鈴。
如果不是雅文打來電話,他現在恐怕也醒不過來。
走回臥室,李雨抱起衣服又回到客廳,迅速穿好。
他站起身,看著窗外的朝霞,想著昨晚他的經歷,真是比喝酒還上頭。
昨天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孤男寡女在一起過生日,
第一次有了自已的公司,
第一次巫山雲雨……
這麼多第一次,足夠他消化一段時間。
李雨匆匆洗了臉,想離開又覺得不妥。
還是應該和芷若道個別。
一聲不響就走,是不是有些渣?
李雨回到床前,剛俯下身想叫醒芷若,沒想到她翻了個身,醒了。
芷若看了李雨一眼,半夢半醒地問:“要走了嗎?”
李雨嗯了一聲:“我要接朋友上班,然後再趕去公司,時間有點緊……”
芷若打了個哈欠:“解釋太多,說明你心裡有鬼,是不是要去接女人?”
李雨被噎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芷若背靠床頭坐起,毫不避諱玉體畢現。
她伸開雙臂:“抱抱我再走。”
李雨聽話地坐在床沿,側身抱住她。
芷若輕柔地說:“不是生意的事,不用和我解釋。做生意不是過家家,那是真金白銀的冒險,沉溺感情會影響生意,也會毀了你的前途。”
她似乎是提醒,又像是嚴厲的警告。
李雨沉吟片刻,輕輕拍拍她光滑的後背:“我心裡有數。”
芷若捧著他的臉,輕吻一下:“哪一天你成功了,別忘了大雨滂沱給你送傘的人。”
李雨笑了:“大雨滂沱不淋一人,我成功即代表你成功,你的失敗就是我的失敗。”
芷若捏了捏他的鼻子:“我的乖,你是天底下最聰明的男人。”
等李雨離開,聽到大門關閉的聲音,芷若拿起手機:“李雨已經被我拿下。”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意料之中的事,你從沒有讓我失望過……你覺得他怎麼樣?”
芷若長出一口氣:“才思敏捷,心思縝密,既謹慎又果斷,既踏實又天馬行空。”
男人笑起來:“他還年輕,有潛質但歷練不夠,你要多指導點兒。”
芷若問:“我已經落實清楚,爵爺玩仙人跳牽扯了李雨,要不要給爵爺打個招呼……”
男人阻止道:“別插手,讓他自已處理。這點小事都擺不平,他就不配為我效力。”
四十分鐘後。
李雨開車停在黃殿坑外的公路旁,早已等候的雅文和小青立刻拉開車門。
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雅文主動坐在副駕駛座位。
她晃了晃手裡的袋子:“我猜你還沒有吃早餐,特意給你帶了一份。”
李雨駕車起步:“我們公司有早點,不用給我買,浪費。”
雅文不由分說,把吸管插入豆漿杯子裡,遞到李雨嘴邊:“喝了它。”
這語氣分明是在命令自已的男朋友。
李雨只好吸了一口,立刻張嘴叫:“燙……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