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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吸起來的豆漿順著吸管噴出，灑在了他的褲子上，又把李雨燙的大叫。
雅文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歉，手忙腳亂低頭給李雨擦褲子。
小青笑的前仰後合：“還想在我面前撒狗糧，報應。”
雅文氣惱地把紙扔過去：“閉嘴，再幸災樂禍，下回不讓你坐車。”
小青不笑了，轉頭看向窗外，咕噥道：“重色輕友。”
雅文又抽出一張紙，邊擦邊關心地問：“疼嗎，燙傷了嗎？”
李雨一把按住她的手，窘迫地說：“別……別擦了……”
雅文的手停了，瞟了一眼拉鍊上明顯的凸痕，立刻扭頭看向窗外偷笑。
小青陰陽怪氣地說：“不擦乾淨不好的哦，同事看到那地方白了一大片，唔喲，媽媽咪啊，笑都笑死了。”
小青看著很年輕，有時候說話之大膽，像是個經歷豐富的少婦。
雅文想象那個場景就想笑，但又覺得不妥，只能咬著牙吭哧吭哧地努力憋住。
李雨招架不住小青，只能轉移話題：“昨晚你們那個狗熊專案進展怎麼樣了？”
這一招很管用。
小青不再打趣，臉上露出無奈和痛苦，不斷嘆氣搖頭。
雅文轉過臉看李雨，愁眉不展地問：“你有辦法讓我們老闆改主意嗎？”
李雨反問：“為什麼要讓他改主意？”
雅文振振有詞：“狗熊的創意不靠譜，一般人會把狗熊和笨重肥胖畫等號。帶熊字的大多是貶義詞，就算股市價格持續下跌，還被稱為熊市……”
小青附和：“沒錯，莫城如果被戲稱為熊市，那可就是本世紀最無厘頭的創意文案了。”
李雨笑了笑：“我只問一句，你們老闆是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傻缺？”
雅文和小青立刻搖頭。
鑫瑞新媒體公司能發展到今天的規模，是老闆江易辰憑個人才華一手締造，他絕對可以稱為莫城一流的推廣人才。
李雨平靜地說：“老闆有才幹，卻提了一個你們都認為不靠譜的方案，大概有兩種可能。”
雅文和小青迅速交換眼神，不由自主湊近李雨。
李雨繼續說：“有可能是江易辰逆向操作，出奇制勝。所有人都覺得離譜的事，更容易成為熱門話題，省費用、傳播快，反而更容易成功。”
小青歪頭想了想：“好像說的很有道理哦。”
雅文忍不住反駁：“但莫城的領導和專家很正統，不會同意這樣做。”
李雨笑了笑：“江易辰對領導肯定是另一套說辭，只需要說莫城古代的圖騰是熊。熊塑像是傳播莫城悠久的文化，領導就會認可。這就叫……”
小青立刻接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雅文沒詞了，問：“那麼，第二種可能呢？”
李雨駕車拐下匝道：“在鳳尾山塑造一個幾十米高的熊雕像，必定要建主題公園，甚至要開發鳳尾山旅遊資源，那更是龐大的資金投入，所以……”
雅文脊背發涼：“背後有交易！”
李雨笑了笑：“因為老闆最接近真相，他們的想法看似荒誕，或許埋藏著最優解。所以你們別隻會發牢騷，唱反調，遇事多想想為什麼。”
兩個女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汽車平穩地停在新媒體大廈樓下。
雅文坐著沒動，問：“今天下午要開會討論這個方案，我怎麼做才對？”
李雨想了想：“做一個員工應該做的，你就不會有錯。”
“老闆佈置任務時，不要條件反射質疑，而是堅決執行命令。”
“老闆要做熊塑像，你就蒐集全球各種熊塑像，查詢雕塑家和設計師的資料，全部推薦給老闆做參考。”
雅文笑了：“我怕同事會說我拍馬屁 。”
李雨嘆口氣：“這不是拍馬屁，是體現出執行力。喜歡挑刺抬槓的人，都不具備學習能力，下場也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按我說的做，老闆肯定會對你很讚賞，甚至感動。他會把你視為夥伴，而不是隻會發牢騷說怪話的白痴。”
李雨笑了笑：“我判斷沒錯的話，今天你會在老闆心目中大放異彩。”
兩個女孩下車，目送奧迪車遠去。
小青佩服地說：“你的預感真準，這個毛頭小子以後排場會大的不得了。姐姐抄對底了。”
雅文勉強笑了笑，心裡卻無比惆悵。
剛才李雨一番言論，讓她震驚，李雨的能力和手腕，比她想象的要強大得多。
她真的能配得上李雨嗎？
不出意外的話，李雨很快就能飛黃騰達。
他也必然會吸引大批女人爭搶，而且是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優秀。
雅文又憑什麼能得到李雨的垂青？
她暗自嘆息，李雨啊，你能不能別那麼優秀。
十五分鐘後，李雨走進自已的辦公室。
他把雅文買的煎餅果子扔在桌上，開啟電腦寫工作日誌。
按博雅公司的規定，每個人都要寫昨天的工作概要，並呈交給上一級領導審閱。
他正在寫，方千野推門進來。
“我今天早上起床沒見你，你啥時候又顛兒了？”
方千野點上煙，坐在李雨對面。
“美女有約，共度良宵去了。”
李雨飛速打字，頭也沒抬。
“你死不死啊，能不能想好了再編。”
方千野壓根不信。
李雨拿起手機，劃拉幾下推給方千野。
那是芷若和他在家裡過生日的合影。
李雨的鼻尖上抹著蛋糕。
芷若歪頭靠著李雨的肩膀，笑的陽光燦爛。
“我嘞個去。”
方千野傻眼了：“這妞……長的也太欺負人了，別的女人還能看嗎……你不會是P個美女圖做夢吧？”
李雨打著字搖頭晃腦：“你猜。”
他滿心得意，總算可以在方千野面前嘚瑟一把。
方千野叼著煙眯著眼，二指把圖片放到最大化，仔細檢視。
“大哥，這妞叫啥，哪裡發財？”
“芷若，雲樹飯莊大堂經理。”
“雲樹飯莊的啊，怪不得，聽說那裡刷碗的都比外面野模漂亮。你是怎麼勾搭上的？”
李雨寫完工作日誌，點了傳送按鈕，向後靠在椅背上。
他對方千野也不隱瞞，把和芷若交往的過程簡略講了一遍。
芷若的容貌和氣質，力壓於倩，有這麼好的女友，他發自內心想顯擺。
方千野聽完猶如遭雷劈，張大嘴巴，一動不動。
李雨向他揮揮手：“喂，醒醒，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