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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疑無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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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走了之後,雪輝悄悄跟了上去。

梁玄睿的病情雖然有賴於他治療,但這個人的一舉一動太過於奇特,由不得她生疑。

為老者送行的十位僕人,正揚著馬鞭打著馬往前駕駛時,突然從馬車廂裡傳出老者的聲音:“你們就此離開吧。”

僕人不解何意,領頭的管家恭恭敬敬的上前站在馬車旁詢問道:“老先生,老爺吩咐我們要把您送回家中,您要我們現在就把您放下來,這讓我們無法對老爺交代。”

“話太多了。”

老者不滿的吼了一聲,突然掀開簾子露出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開啟瓶塞,一股清香的氣味撲鼻而來。

雪輝離得遠,但還是隱隱嗅到了一絲隨風颳來的氣味,下意識用袖子捂住鼻孔。而其他人沒有那麼好運,聞到了那股味道後,全都倒了下去,人事不知。

那老者顯然對他們違抗自己的命令很不爽,一腳把馬車伕踢下去後哼著把銀子搬到自己的馬車裡,駕著馬車離開。

等他遠遠離開,雪輝迅速上前檢視那些人,發現只是暫時昏迷了過去,放下心,把他們搬到路旁,防止被別人駕出城的馬車給碾壓過去,便繼續追趕。

老者似乎以前從未駕過馬車的經驗,因為剛開始的時候他駕著馬車行進歪歪扭扭的,馬也不聽使喚,走的也慢,過來一會找到了竅門馬才停話的拉著馬車前行。

老者很興奮的喊著‘駕,駕。’,當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他就會大吼一聲“送財老翁來啦”,引得許多人出來圍觀。

到那時他會一邊駕車一邊扔白花花的銀子或黃燦燦的金子,看著別人看到銀子不可置信的表情時他顯得極為快樂。

分散完銀子已經是將近傍晚時分,那老者一刀砍斷韁繩,拍著馬兒的身自言自語道:“可憐你這四蹄奔騰的千里馬,居然被人用來拉車,是在是可憐吶。老夫放走了你,你就隨意找個草原生活去吧。”

那馬兒卻識得道路,老者把韁繩一砍斷,它們齊齊回頭往原路上趕,爭取在晚上之前回到家吃上野草。

“哎呀,這太髒了,我洗洗澡吧。”

老者剛走了幾步,發現不遠處有流水聲,索性爬了上去洗乾淨身子好回家。

他利索的脫了袍子,雪輝卻恨得咬牙,無奈之下只好藏進山後,眼不見心靜。

她隔著山只聽見那老者戲水的聲音和呵呵自得其樂的笑聲,又不敢亂動,只好躲在那不動。

過了一陣聲音停了下來,她估計著是老者洗完澡上岸穿衣。

等了一陣,估摸著他已經穿好該走了,悄悄探出頭來看,不想看見那個老者只脫去了外袍,整個人仰著面躺在水裡紋絲不動,好似睡著了一般。

“別裝了,出來吧。”

雪輝詫異於老者的行為,略微一思考,便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在那人的耳中。

老者聽見雪輝叫喊聲,呵呵笑著上岸來,也不管溼透的衣服,站在水邊看著雪輝道:“丫頭片子,你是怎麼知道我發現你的行蹤的?”

“你是忘憂族的人,為何會來給玄睿治病。你們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雪輝不理他的插科打諢,直接問他。

老者一愣,見她脫口而出自己的來歷,毫無一絲套話之意,不由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問道:“丫頭,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忘憂族的人的。你那個心上人昏迷著,誰告訴你的。”

“在你給玄睿煎藥的第一天,我便懷疑了。”

“第一天就知道了?”

老者蹙眉,遭受了打擊,有些悶悶不樂,他的特徵就那麼明顯嗎,讓人一見就懷疑他的出處了?

“在忘憂族時,有個小女孩給過我治療玄睿傷痛的一帖藥,那藥我煎過好多次,也嘗過好多次味道。縱然那藥包裡有幾味藥我不識得,但我卻能辨別出那藥的味道。你故意不寫藥方子,耍賴撒潑,說什麼不想把藥方子讓別人偷了去,這個藉口卻是選的不錯。可當藥端到我手裡的時候,為了試藥的溫度,我每次都嘗過,發現和那藥的味道幾乎一樣。所以我便懷疑你我們漫天漫地的胡亂抓藥,表面上看是為了讓我們摸不出你的藥方,實際上是怕一直守在床邊的我看到藥方產生懷疑。

“所以,當我產生懷疑後,我讓人去偷偷檢視過買來藥房裡放藥的重量,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些我曾經煎過認得的藥,它們的重量全部減了,那也就意味著在你挑好藥後讓人煎的藥用了那些東西。而至於我不認得的藥,肯定是你來的時候隨身帶著。

“我判斷出你應該是從藥房裡拿走藥以後,又回到屋裡,不是為了稱藥的重量,而是為了加上那些我們這裡沒有的藥。因為派去伺候你的人告訴我,有好幾次他看見你外出買東西的時候,從來都不用稱便知道東西的重量。所以我便斷定,你說的去屋裡量東西根本是假的,試問一個行醫幾十年的醫者,他的手分不清幾兩的重量嗎。

“現在該我問了,你來盡心盡力的為玄睿治病,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才是雪輝跟蹤他的目的。

因為他們對自己的敵人如此之用心,實在是太詭異了。若說他們身上沒有值得他們利用的東西,雪輝絕不相信。而與他們相謀,無異於危機重重。

這種情況,雪輝決不允許發生。

“小丫頭,夠聰明。”

老者聽完她的敘述,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

“夠了,快說你們到底對玄睿有何圖謀?”

見老者根本不懼,雪輝刷的拔出劍,縱身躍下,在老者還未注意的情況下把劍尖指著他的心臟。

“小丫頭,我還有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我察覺出了你的存在的。”

老者還有一個問題,他若是弄不明白,只怕會晚上睡不著覺的。

見他還有問題,雪輝皺了皺眉頭,但想到自己需要從他嘴裡得出一些訊息,又不能讓他受到過於嚴重的傷害,只能選擇有問必答,一絲不瞞。

“剛開始我的確沒想到你竟然能察覺出我的行蹤,因為我自認為我的龜息功力很好。無論是跟蹤誰,哪怕是玄睿這樣的高手,也不曾讓他們察覺出一絲痕跡。剛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可是當我發現你洗澡的時候只脫去了外袍,我便明白你已經發現了我的行蹤,故意這麼做的。試問有誰會洗澡的時候只拖外袍的。”

“哦。”

老者見自己的疑問已經全部瞭解,從她的話裡也得出了對這個女孩整體大概的瞭解,笑著斜睨著眼睛望著雪輝那張臉,輕飄飄的說道:“丫頭,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告訴你。”

“你有的選嗎。”

雪輝劍尖深入了半寸。

“你認為我沒有武功?”

老者見雪輝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突然仰天大笑道:“小丫頭,你的確是個人物,可你最大的短處便是過於自信,從未有過後手。你師母應該告訴過你,我們族裡是人人習武,每個人都是高手。那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在我們族裡,一個人如果沒有超越眾人的武功,淵博的知識和洞察人心世事的眼力和籌謀的計謀,在族裡是無法有很好的地位的。

“的確,你有淵博的知識,所學甚雜,連醫藥你也甚有涉略。你的眼光很好,居然從相似的藥中察覺出我的來歷,並有籌謀的隱忍。因為你無法斷定我的來意,擔心如果揭穿我的身份,我極有可能會斷絕治療,所以你隱忍了下來,此其一,其二是為了觀察我是否一個人,沒錯,如你所料,我是一個人來的。能隱忍下來並選擇正確的時機出手,的確不錯。可是丫頭,你對自己太過於有信心了,你以為我一個人來,我便是匹夫之勇沒有自己的保命符嗎?

“的確,如你所料,我所學為醫學,對於武學沒有太多的涉獵。可是丫頭,你難道忘了算計我已經年過六十,你才不過十九歲,我的年紀足可以當你的爺爺。你看到我精通醫學,難道就下意識的認為我和玄睿的師母一樣沒有武功嗎?你的眼光的確不錯,可惜太過於片面,無法全面的看出所有。這便是你和玄睿的差異。

“或許在旁人的眼力看來你的武功雖然算不上一二流的高手,可也不弱,足夠自保。可惜了,在我的眼裡,你的武功在我看來不過是些花拳繡腿,不堪一擊。”

雪輝聽那老者看低自己的武功,在這種時候還輕鬆的列出自己的一二三缺點和優點,勃然大怒,刷的就要把劍傷他。

當她拔劍時發現自己真的錯了。

當那老者動起來不再靜立時,他周身的那股威壓徹底讓她慌了手腳。

老者站在那裡和她談話時只是一個鶴髮童顏有一種虛懷若谷氣質的普通老醫者,但當他動起來迎接自己的攻擊時,他單單一兩個指頭便把她的劍夾的她兩手也無法撼動時才驚訝的發現,他身上的那股氣勢,比起當初梁玄睿在東華閣全面展現他武功時給她的震撼只高不低。梁玄睿身上的氣勢比起他來雖然不低,但相較於他的自信卻顯得有些稚氣。

老者見雪輝意圖逃跑,縱身一躍,抓住了她,迅速點了她周身所有大穴。

雪輝氣怒攻心,這老頭不僅點了她周身所有大穴道,連嘴巴也給封住了。

見那老者笑眯眯的湊近,身上還只穿著一件單衣,雪輝真的急了。他該不會是想對她動手動腳吧。

嗚嗚,雪輝說不出話,只能急的流淚求情。千萬別啊,我真的錯了。

“小丫頭,知道錯在哪了吧。老夫我說的可對。”

老者頗為輕鬆自信的哄雪輝。

對對對,雪輝連連眨眼表示贊同。

明白了她的意思,老者這才放開她道:“這才對嘛,不足則改嘛。”

說著,順手像扔洋蔥一樣把雪輝扔到一塊大石頭後,轉身離去。

因為有大石頭的阻擋,雪輝並不能看到老者,只能辨識出他似乎脫下了溼漉漉的衣服,擰乾了水,又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老者重新出現在雪輝面前時,他穿著一件雪白色的袍子,和他白如雪的鬍子很相稱。

“走了。”

說完,老者用繩子把雪輝捆了起來,避免和她肢體接觸,提溜著飛了出去。

雪輝最初不敢睜眼,待聽得風聲時才小心的睜開了眼,發現他把自己像拎到半空中,正快速往前方飛去。

和他相處時間越多,老者給雪輝的驚訝越多。他的輕功很好,快的像疾風閃電,拎著她就像拎著一隻鳥兒。

在她認識的人中,只有梁玄睿的身上見過這種輕靈迅捷的輕功。

“小丫頭,到了。”

見終於趕上了回家的馬兒,老者踩著其中一匹馬背,把雪輝一扔,準確的扔到另一匹馬的馬背上,也不知從哪拿出來的一條白綾,隔空在雪輝幾處大穴處點了幾下,解開她的穴道。

躍下看著雪輝一邊回頭一邊解身上的繩子,笑眯眯的揮了揮手,大喊道:“小丫頭,再見了。希望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說完話,不過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雪輝的眼中。

回到城中,已是後半夜,雪輝不想吵醒別人,翻過牆頭回到自己的屋裡睡覺,等第二天天快三竿十分才洗漱完去看梁玄睿的傷勢。

“你去哪了。”

馮秦氏見了雪輝,有些奇怪。這丫頭不是一直都在徒弟身邊幫忙照看他嗎,每次喂藥都是由她接手,昨晚上和今早上都沒有來,看上去也很疲憊。

“被一隻猴子給用藤困住了。”

雪輝想起那位古怪卻又不讓人討厭的老者,隨口應了一句。

說到這,雪輝想起他們突然來到,有些疑惑的問:“馮老夫人,您和慕容少爺是為何來這裡的?怎麼那麼巧的救了我們。”

想起這事雪輝便覺得處處透著奇怪,他們剛掉落水中他們便趕來救助,來的不早不晚,時間太巧了。

馮秦氏思忖了片刻,決定還是不告訴雪輝實情。

“這你別管了,現在你只管照顧好睿兒就好。”

答完這句話馮秦氏便起身離開。

“奇怪。肯定有內幕。而且是絕對不能讓我們知道的內幕。”

雪輝信誓旦旦的說完,看見梁玄睿笑,問道:“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還有什麼錯。”

“不是有錯,而是這件事處處透露著讓人不可捉摸的玄機。而師母和表哥明顯知道一些不想讓我們知道的內幕,既然如此,我們何必多管閒事,自樂自的也省得多勞費心。”

“還有,你的性子也改改,別總在心裡懷著陰謀論。縱然他們心裡算計著什麼陰謀,好歹我們不是他們算計的物件。可別閒著沒事去查,若是以後萬一查出一些讓人尷尬的內幕出來,到時候我們如何和他們相處。”

梁玄睿說的有理,可雪輝卻是個習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她想暗中查探,卻被梁玄睿早早看見了她的心思。因為擔心她胡亂打破了別人的棋局而惹禍上身,只能提前掐滅她的好奇心。

雪輝撇嘴,不理。但以後行事還是聽了幾分。

在這個小城鎮呆了大半個月後,慕容淵見梁玄睿身體恢復的不錯,就命人準備車馬打點包袱,三日後離開。

雖然一路上雪輝好幾次都想問慕容淵他們是如何及時趕到救助他們這個問題,卻被慕容淵吱唔了過去。很顯然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雪輝也只好不再繼續追問。

一路上悠閒地往豫州行進,花了一個月一行人才回到豫州。

當慕容氏看到兒子平安歸來那一刻,積蓄已久的思念和擔憂最終化作了嚎啕大哭,一串又一串的眼淚流到梁玄睿的衣服上,踏溼了衣襟。

最後在眾人的安慰下,慕容氏才好歹止住了眼淚,離開了兒子的房間。

他們順利脫險,那梁沁兒又該如何?

梁沁兒覺得自己的神識在半空中飄飄蕩蕩的,也不知飄到了哪去,她想醒過來去看看梁玄睿怎麼樣了,可是讓她生氣的是她一直醒不過來,一直在一片混沌黑暗中迷迷糊糊的走著,走著,一直不停的往前走,她的身體已經不由自己控制了,只知道順從著本源一直走。

“姑娘,姑娘。”

隱約聽見有人在焦急的喚她,這是誰在喚她,梁沁兒皺起了眉,聲音很陌生,這是誰在叫她,她的親人總是親熱的叫她沁兒,她家的僕婢總是恭敬地喊她大小姐,誰那麼無聊,這麼叫她,本小姐可是千金小姐,不是什麼卑微人人都能喊一句的姑娘,那是什麼詞,一個村姑被人問路那路人不也得喊一聲姑娘嗎。

“姐姐,姐姐。”

又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姐姐?誰喊她姐姐,梁沁兒更生氣了,姑奶奶我只有一個可愛懂事又乖巧美麗溫柔似水的妹妹,哪裡多出了這樣一個聽聲音就知道脾氣不好性格火爆喊她姐姐沒有一絲溫柔只有火冒三丈的火氣的妹妹?

又不知過了多久,梁沁兒只聽見一陣又一陣的忙亂亂雜雜的腳步聲和吆喝聲,什麼不行了,什麼快點過來。攪得她耳朵都快被震聾了。

她被吵得受不了了,這才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終於在一干快要被她的病情嚇得心肝快要沒了的眾人眼前,睜開了雙眼。

“醒了醒了。”

坐在身邊的一個女子已經在她床邊守了好幾天,累的腰痠腿疼,看見她睜開眼的一瞬間,立刻狂喜的跳起來朝外喊:“大長老二長老,你們快來看,姐姐醒過來了!”

嗖嗖嗖,剛剛醒來的梁沁兒剛被女子魔音貫耳給震得頭暈,眨眼之間面板察覺出幾道興奮雀躍的風襲過她的臉龐。

“醒了醒了。”

“別睬我啊。”

……

嘰嘰喳喳的叫嚷聲瞬間炸開了鍋,梁沁兒不得不被逼著睜開了眼,她還準備再睡一會。

“姑娘,你醒啦,現在感覺怎麼樣。”

仙風道骨的大長老捋著長長的鬍子道。

“呃,好多了。”

在大長老關切的目光的詢問下,梁沁兒心裡直打鼓,怎麼會是他們救了自己啊,這下子,自己可真是真真正正的掉進狼窩生死未卜了。

“大長老,姐姐說她好多了,你快去把藥端過來給她服下。”

身邊身穿青色衣褲的潑辣女子吩咐大長老,此人正是之前和梁沁兒大打出手的隱族少主。

吩咐完大長老,女子扭過頭,揚起一張燦爛的讓梁沁兒心裡發虛眼前發暈的笑臉自我介紹:“姐姐,你叫什麼。”

“你叫什麼。”

梁沁兒不答反問,她看這小妞絕對沒安好心,一看就知道是個跟自己一樣讓人頭疼的傢伙。

“玄竹韻,十七了。”

名叫玄竹韻的少女笑眯眯的毫無芥蒂的回答道。

“我叫沁兒。”

看著和自己相似的耀眼笑容,梁沁兒心裡對她濃濃的戒備不知為何,突然在她的燦爛笑容下,瞬間蒸發,消失不見。

“哪個字啊。”

女孩笑的更是燦爛,大大的雙眼笑的成了一條縫。

“沁人心脾,我娘給我取的名字。”

“好名字。”

“竹韻,你叫竹韻?誰給你起的這麼好聽的名字。”

“我爹。”

“你爹叫什麼?”

“玄林。”

“我爹你認識,是梁九霄。”

說到這,玄竹韻的臉色突然變了,鄭重指出錯誤:“錯了,錯了。”

“怎麼錯了。”

梁沁兒想不出有什麼錯處。

玄竹韻見她疑惑,正要告訴她,突然從外面傳來一陣叫聲:“竹韻。”

隨著聲音進來一個身穿玄色的年輕男子,容貌清逸雋秀,高高的個頭,語氣不善,臉色很暗。

“廣大哥。”

玄竹韻看見他立刻迎了上去,對他說道:“姐姐醒了。”

接著轉頭又對梁沁兒介紹道:“這是大長老的大兒子,廣遠霽。”

若不是身邊一個伺候梁沁兒的中年女子攔著她,只怕梁沁兒真的要忍不住撐著坐起來痛罵他一通。

廣遠霽的語氣實在是太不善了,梁沁兒確信在他的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危險的廢物,這個認知實在是讓梁沁兒抓狂。

氣哼哼的梁沁兒把頭偏過一旁,不看那個讓自己生氣的廣遠霽,玄竹韻看見這有些尷尬的場面,趕緊把廣遠霽拉了出去,這才避免一場吵鬧發生。

“大小姐,你先躺下吧。”

身邊伺候的人連忙把她扶了下去,蓋好被子,又端來水杯讓她喝水。

梁沁兒勉強喝了幾口蜂蜜水,才撐著問道:“我暈倒了幾天了。”

剛才只顧著高興生氣,根本沒有顧及到自己。等靜下來躺著,梁沁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頭暈暈的似乎她一直坐在一個在不斷轉圈的車子上。

“剛來的時候可嚇人了,渾身的鮮血,那臉色蒼白的滲人。血劍把你的血啊,都吸了大半,我們都以為你挺不過去,沒想到大長老說你的傷勢雖重,好在有驚無險,過不了幾天就能平安度過,您已經睡了四天多了。”

僕婢扶著她道。

“這麼久。”

梁沁兒驚道,旋即閉上眼道:“我先睡一會兒,等他們有人來的話你再教我。”

那個女婢見了諾諾的退下,臨走時細心的把燭光都給剪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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