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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疑無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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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可以出去了。”

梁玄睿微笑著看著雪輝那雙因為激動興奮而愈發璀璨的星眸,那雙本就燦爛無比的眼睛裡此時此刻盛滿了快樂,燦爛的光也輻射到了他,讓他原本死氣沉沉的心情,也突然晴朗起來。

“不過說真的,還真有你的,這一次,你可是頭一名。”

梁玄睿聽她誇獎自己,正要謙虛幾句,不料雪輝突然興沖沖跑過來,突然把他摟在懷裡,突然興奮的在他的臉頰上蜻蜓點水般輕吻了一下,便樂不可支的跑了出去,臨走時還和他打招呼:“安靜一點,別讓別人發現。”

突如其來的親近讓梁玄睿不知所措,他傻乎乎的摸著自己的臉剛被雪輝親過的地方,心裡不住地打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親自己,還是主動的,而且很高興。

梁玄睿覺得很詭異。

他按照雪輝的吩咐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免得發出一絲聲響讓別人發現自己。可是他真的睡不著啊啊,雖然他臉色看起來依舊平靜,仍然一副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的多麼厲害。

於是,整個下午,梁玄睿都沒有睡著,睜著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下午,就為了想清楚雪輝的吻。

“我回來了。”

隨著一聲飽含著飽滿的喜悅之情的雪輝滿載而歸。

梁玄睿皺眉看著地上放的野雞山兔,躊躇了片刻,問道:“我能不吃嗎。”

他從來都不喜歡吃野生的動物。

“不可以。”

雪輝正埋頭於燒熱水燙雞毛,聽見梁玄睿還有嫌棄之心,當即怒了,靈活的跳上床,點著梁玄睿的額頭教訓他:“我是為了誰啊,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當然要好好的補一補才行啊。”

“可我從來不吃。”

剛說出一句話的梁玄睿已經被雪輝攔腰截下話頭:“我做的飯,你沒有挑三揀四的權利。”

他乖乖的閉上了嘴。

這夜,梁玄睿吃的打著飽嗝,捂著肚子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清早,梁玄睿再次提出離開。

雪輝搖著頭反對:“你的傷太重了。至少要在這停滯一天。等明天再走。”

“可是。”

梁玄睿還想說些什麼,雪輝的理由也來了。

“別忘了,昨天晚上你暈倒了幾次。”

雪輝洋洋得意的反駁著梁玄睿,她倒要看他還有什麼理由反對。

“誰。”

梁玄睿武功雖然幾乎盡失,但耳力還在,立刻聽見了附近的雜音。

與此同時,雪輝的劍也迅速拔了出來。

半晌,從石壁的門後緩緩走出來一個少年,雙手舉起做投降狀,看見雪輝拔劍立刻連連擺手道:“兄長,是我。別動刀動槍的,我不會害你的。”

原來這石壁的暗門雪輝回來後嫌棄這裡的空氣不好,也認為天色還早,不會有人發現,索性沒有完全完畢,而是開了一個小縫,開啟通風透氣,讓梁玄睿有一個好的呼吸空氣,卻萬萬沒有料到有一個小孩子闖了進來。

“放下吧。他如果有惡意的話,不會一直在那裡站著不動。”

對於梁玄睿的判斷力雪輝還是很信服的,順從的把劍放進劍鞘裡。

“你是誰。”

“我叫廣遠風,是大長老的小兒子,我和兄長很早就認識了。我們還在一起聊過好幾次的音律。他是我的偶像。”

見雪輝有幾分鬆動,少年立刻把自己的家事來了個竹筒倒豆子。

雪輝哼了一聲,她才不會管他說什麼話,她只會一直看著他不讓他逃跑。

梁玄睿思考著廣遠風的話,為什麼他下意識下不是想辦法逃跑或者和雪輝打鬥,而是有些慌張的把自己的一切告訴他們。

他們不是敵人嗎?為什麼他的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那麼害怕他們誤解他會傷害他?他們的關係還沒熟到這種程度。

他的武功似乎很高,他曾經見過他飛馳逃跑的輕功,很好。若真的打起來,雪輝也打不過他。

“你叫什麼。”

廣遠風自顧自的把鞋子脫下上了床,拉著梁玄睿的手說話,暗地裡卻趁機搭脈診病。

“玄睿,梁玄睿。”

雪輝搶先回答,看著那小子的手不老實的按著梁玄睿的脈搏。脈搏與心臟相通,乃是人體命脈,以為他不懷好意,立刻重新把劍拔了出來。

“哥哥的傷很重,所以你們最好不要走,我去找藥草給他療傷。”

廣遠風似乎沒有看到雪輝架在他脖子上明晃晃的寶劍,放下手,穿上鞋子,雙指夾著寶劍,只輕輕一射,寶劍重新回到了劍鞘裡。

不顧雪輝目瞪口呆,廣遠風齜著牙露出白白的大門牙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怎麼辦。”

雪輝回頭詢問梁玄睿,她實在看不懂這小子打的什麼謎底。

“等著。”

梁玄睿此時完全被廣遠風勾起了好奇心,他真的很想看看這個忘憂族的少年會有什麼樣的算計。

趁著這時候,雪輝出去查探了一下地形,只留下梁玄睿躺在床上發呆。

“我來啦。”

廣遠風人如其名,說壞行動猶如一陣夏風,說來便來說走便走。

“這是藥,還有藥罐。”

梁玄睿懂些藥性,開啟藥包翻看一下,發現與昨日雪輝用鍋煮出來的藥完全一致,這才放下心。

“哥哥,那個姐姐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她長得那麼像外族人。”

趁她不在,廣遠風偷偷詢問。

“她不是漢人,她的母親是波斯人,她的父親是西域人。聽說只有她的祖母是漢人。”

“哦,那她家裡都有些什麼人,她又是什麼身份。”

見他突然對雪輝起了興趣,梁玄睿起了疑惑。明明他打著和自己親近的幌子接近他二人,為何不問他是誰,他的家庭如何,卻問雪輝。

但細想雪輝家裡乾乾淨淨,沒什麼可隱瞞的,於是據實相告。

“她是梁九霄的唯一徒弟,她家裡只有她一個人了。”

“只有一個人?”廣遠風明顯吃了一驚,似乎有些不相信。

“她的父母總會給她留些什麼叔伯姑姨娘舅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的親人吧。”

“一個都沒有。她的父親是獨生子,她的母親是被押解到這裡的波斯俘虜,聽說她母親的家人在戰亂中全部喪生。”

說起雪輝這一段悲傷的過往,梁玄睿也不由有些唏噓。

“哦,那倒好,挺乾淨的。”

廣遠風聽了不悲不喜,只是小聲嘀咕了這一句話。

當即把梁玄睿氣得要死,若非他重傷在身動彈不得,只怕他當即就要暴揍他一通。

聽見一個孤兒的悽苦身世,他的感受居然是這樣的。

兩人又說了一陣話,見天快要黑了,廣遠風留下一些玩具讓梁玄睿拿著玩解悶用。

“對了,哥哥,我跟我爹說了。他明天就會派人把你接回族裡好好治傷,你放心好了,大長老是神醫,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傷。”

聽見這些話,梁玄睿的笑容再也繃不住了。他差點跳起來要走,可惜他還有理智,微笑著目送著他出門。

絕對有危險。

等雪輝呼哧著粗氣回到山洞裡,她讓梁玄睿看她的傑作——門板一個,而且製作相當粗糙。

“不能再等了。”

梁玄睿道:“那個小子雖然沒有惡意,卻把我們的是告訴了他的父親,還說他們會派人帶我們走,只怕凶多吉少。”

“那我們明天走。”

“不,今晚上就走,立刻。”

梁玄睿果斷決定:“把藥罐拿上,其他的都不用管了。”

“可你的身體。”

雪輝又猶豫了。

梁玄睿正要咬牙說他一定會堅持,卻看見了雪輝帶來的門板,正好夠他躺上去。

“不用了,我有辦法。”

在廣遠風送給他玩的小玩意中,有四五個圓圓的小輪子。

折騰了半天總算把四個輪子安下去,梁玄睿爬上門板,雪輝用找來的藤蔓捻了個繩子,拉著他,推開石門,走了出去。

顛顛簸簸的在路上行走著,雪輝走了三四里路累的喘氣,呼呼的粗重的呼吸聲提醒著雪輝她已經勞累到了極點,該停下歇歇了。

她扭頭想跟梁玄睿商量一下下一步該如何去做,不想梁玄睿再次陷入昏迷。

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靠自己了。

在這個時候,儲存體力為上策。

雪輝找了一些野果子填飽肚子,繼續拉著梁玄睿前行。

地處南方,所以這裡的樹木很茂盛,地上也長滿了無數的藤蔓。藤纏著樹,蔓繞著藤,層層疊疊,道路難行。

走了幾里好路程,雪輝走到了這樣的道路。

無奈之下,她只能揮劍先斬斷路上的障礙物,劈出一條簡易的道路,然後才拉著梁玄睿向前走。

天,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雪輝並沒有在意,繼續往前趕路。

“你什麼時候能醒啊。”

累的半死不活的雪輝停下來靠在樹邊歇息,一邊啃著果子一邊蹲著檢視梁玄睿的傷勢,一邊自言自語希望他趕緊醒過來。她一個人在這樣陰沉森森的茫茫林海中,真的害怕。

“怎麼回事。”

當檢查到梁玄睿的傷勢時,雪輝覺得指下的溫度突然的滾燙,嚇了一跳。抬頭看了一眼仍在淅淅瀝瀝下著的雨,她才意識到自己錯算計了。

她是武人,自然不怕這點小雨淋溼。可梁玄睿身受重傷,又一直昏迷不醒。他的體質根本不能和自己相提並論,很可能一點不注意就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困難。

“怎麼辦,怎麼辦。”

雪輝急的手忙腳亂,趕緊生火。可是下了雨,很難找到乾燥的柴火,她想鑽木取火也沒有合適的能力,被她拿來用來生火的寶石,可是現在天上又沒有太陽,如何生的火?

眼看梁玄睿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雪輝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把木板掛在半空中擋雨,把梁玄睿抱入懷裡,又把披風緊緊裹住二人,希望這樣他能夠得到一絲溫暖。

怎麼辦,怎麼辦。

雪輝察覺出臉上的異樣的感覺,伸手觸控,原來是淚。她怎麼沒用到急的哭了?她什麼時候這麼軟弱了?

咬咬牙,雪輝脫下外衣,給梁玄睿穿上,只穿著一件中衣哆哆嗦嗦的抱著他。

夜,越來越深,雪輝幾次都好想把衣服穿回自己的身上,可是瞧瞧梁玄睿虛弱的模樣。她只好抱緊肩膀,努力把自己縮的再小一些。

夜晚山間的風總是吹得格外的厲害,溫度下降的很快。已經被凍的麻木,雪輝縮了又縮,最後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你。”

梁玄睿醒來後發現自己被雪輝緊緊抱在懷裡,發現她嘴唇發紫,又看到她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知道她昨夜被凍壞了,趕緊脫下衣服,重新穿到雪輝的身上。

摸摸自己的額頭,雖然還有有點熱,但比較昨天已經好了很多。

他四肢虛弱無力,腦袋又時不時的一片空白,也無法去生火,只好選擇閉上眼小憩一陣。

昨晚受涼,雪輝醒來時感覺自己的腦袋也是又沉又悶,鼻子不通氣,她還不時的打噴嚏。看來她感冒的不輕。

夜晚過去,黑暗的總是雪輝不喜歡的。

昨天下了雨,現在太陽已經大亮,照的雪輝渾身都暖暖活活的。她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渴盼太陽的到來。因為只有它出來了,她才能生火做些熟食來吃。

出去捉了幾隻山雞,而讓雪輝高興地是她發現了幾隻鳥窩,找了幾個蛋。

梁玄睿身體不好,這幾個蛋正好給他補補身子。

“什麼聲音。”

起身正要走的雪輝似乎聽見遠處傳來的嘩啦啦的聲音。

難道是流水聲?

雪輝把東西往腰上一系好,快步往前走了幾步,找了一棵最高的樹,躍上去,舉目一望,原來是遠處流動的河水。

河水大概有一里來寬,清澈的河水嘩啦啦的往低處流去。在遠處眺望,那河水波光粼粼,閃動著金色的光芒,那也是太陽贈給河水的美景。

原來是條河。雪輝覺得沒什麼作用,欣賞了一會兒美景,便跳了下來匆匆用水囊接了滿滿的一囊水,又急匆匆的回去了。

先用寶石對準乾柴,太陽的光透過寶石在地上匯成一個很小的光點,沒過一會兒火苗便騰騰的燃燒起來。

先燒開水,把活物殺了扔進盆裡,倒入熱水,一部分留給梁玄睿喝,其他的全部倒入盆裡。

因為找到了食物,又有了一個好天氣,連帶著雪輝的心情也是燦爛萬丈的。

她一邊褪毛一邊和梁玄睿說話,說起見到的那條河流,雪輝也是忍不住讚揚了一番。

“那個河水清的,就像一面鏡子。我在取水的時候在河面上還照了照我的樣子,看見之後我都害怕,沒想到我雪輝也會有如此狼狽骯髒之時。”

雪輝絮絮叨叨的說著閒話,梁玄睿沒有心思聽她聊天。他的身體本來沒有多好,連帶著腦子也不怎麼靈敏,雪輝興奮地談話在他聽來只是一種讓他腦袋更加嗡嗡的噪音。但當雪輝說起河流的時候,他心頭一震,水往低處流,而他記得當初他們上來時是上山的路程。那麼就是說這裡的地勢較高,如果順著這條河流,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可以出去了?

越想越興奮的梁玄睿在吃完飯立刻就要雪輝帶他去看看那條河流。

雪輝去取水的時候身輕如燕,一來一回的時間沒有多久,可是當她拉著沉重的梁玄睿往前走的時候,她才覺得,他真的太重了。

“怎麼走。”

雪輝看看湍流的河水有些手足無措,他確定要從河水這條路走出去嗎。

梁玄睿指指身下的木板,雪輝想了想,看了看梁玄睿,心道,先不說這塊木板能不能經受得住湍急的河流,單說這塊木板的位置,估計也就只有他能打起屁股底下東西的主意。

“這河水太急,恐怕船隻都無法透過,只靠一塊木板,能平安的度過去嗎。”

雪輝雖然在心裡吐槽梁玄睿的腦袋看到的從來都是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但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梁玄睿不理,在河岸邊的草地上摸索了半天,找出一株散發著奇怪味道的香草,指給雪輝看:“你去找些這樣的草,越多越好。”

“有什麼用。”

雪輝更不明白了,但她對於梁玄睿的判斷力和觀察力從來都是相信的。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按照他的說法做了。

雖然這種草難找,但雪輝滿地的跑,還是找回了一大捧。

回來時,梁玄睿已經臉色蒼白的趴在木板上喘息著不能動了。

“你怎麼樣。”

雪輝嚇得扔下香草,一不小心跌了一跤,連滾帶爬的到了梁玄睿的身邊。

“無,無事。”

雪輝氣的又哭又罵道:“我就說我不能離開半刻,看看你傷成什麼樣子了。”

一邊罵一邊從水囊裡倒出尚有餘溫的雞湯,用手分開梁玄睿的兩瓣嘴唇,倒了進去。

喝了幾口溫湯,梁玄睿漸漸好了一些,漸漸能說話。

“把那些草,撕碎,越碎越好。”

說了這幾句話,又趴在雪輝的膝上歇了一陣時間,雪輝才有些不放心的放下他。

“好了,你看看,接下來怎麼做。”

雪輝手裡放著一些撕得如同蒲公英一般的形狀、豌豆一般大小的碎片,梁玄睿點點頭,指著河水,做了一個倒的動作。

“這是。”

怎麼回事啊。

雪輝遇到的事一件奇異似一件,她過往的那些經歷與現在經歷的比較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那些碎碎的香草倒進去後不久,河面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魚,它們爭先恐後的擠在一起,張嘴去吃那些碎香草。

“把木板放上去。”

雪輝聽懂了,天,居然利用魚類來行船?

雪輝兩人上去後,她在前方撒了一些,那些魚類便爭先恐後的爭上去吃。

“這些夠嗎。”

雖然不擔心行船的問題了,雪輝卻在懊悔如果早知道的話,她就應該多采一些。

“不用。一天扔幾回就夠了。”

梁玄睿閉著眼睛趴在雪輝的膝上,聲音小的如蚊子哼哼。

雪輝不在說話,伸手輕撫著梁玄睿的額頭。

“要不要吃點東西。”

雪輝的回答並沒有得到回應,因為梁玄睿已經睡了過去。

一路上順風順水,加上魚群爭氣。雖然沒有揚帆划槳,雖然只是一小小木板船,但它的速度仍然讓人心驚,稱得上是追風疾電。

船兒越走越遠,也意味著他們距離危險更遠。兩個人緊繃的心也鬆了下來,閒暇時總是看著沿岸的美麗風景。

只是每當雪輝停船在岸邊燒火做飯時,梁玄睿總是免不了捉弄她幾下。不是喊疼驚得雪輝心慌意亂,便是叫來鳥兒銜走她辛辛苦苦撿來的柴火。幾番下來,雪輝免不了生氣。

每到這時,梁玄睿總是眯著眼睛看著雪輝張牙舞爪的上躥下跳生氣時,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可愛極了。以往她總是一副沉穩鎮定的模樣,總是讓人忘記了她的年紀和性格。

十八九的燦爛年華,為何總是這樣一副穩重模樣,又是扮演了給誰看?她父母皆是外族人,骨子裡便是活潑好動燦爛開朗的性格,又為何總是在心裡打著自己的算盤和策劃著什麼計劃。

好好的一個女孩家,做那些陰險詭計之事有什麼好?

幾番下來,雪輝也意識到了罪魁禍首是誰。

她不跟鳥兒什麼的生氣,只跟梁玄睿算賬。她剋扣他的食物,把他的食物涼了才端過來讓他喝。可是梁玄睿重傷在身,哪能禁得起她這般對待?才兩頓飯的時間,他的病情加重,幾番昏迷,嚇得雪輝在一旁哭的心肝都嚇成了幾瓣。

無法,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梁玄睿搞得自己無論做什麼都陷入雞飛狗跳的混亂局面。梁玄睿看戲看的心裡很開心,可她明明知道卻不能對此有什麼策略,實實在在的讓她心裡窩火。想收拾他,易如反掌。可是他的身體卻經不起折騰,他的傷勢加重,驚慌失措的是她。

每每看見梁玄睿笑容滿面的樣子,雪輝便在心裡暗暗發誓,等他傷勢好了之後,她一定要好好報這一箭之仇。

五六天的時光眨眼而逝,兩人在木板船上相依偎著度過了這十幾天的歲月。

吃穿住行皆是在水上進行,這對二人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體驗。雖然這體驗不怎麼讓二人高興。

白天還好,有太陽照著的晴朗天氣,二人或欣賞著從未見過的風景,或雪輝給梁玄睿講一些西域那邊的奇聞異事和傳說秘密,或梁玄睿身體好些給她表演口哨。

利用各種聲音引來各類鳥獸對他們二人打招呼,或引來一些鳥兒站在二人旁邊聽它們的叫聲。

雪輝的確從中見了不少她從未見過的鳥兒。

但到了晚上便不好了。

夜晚,又是在水面上,低溫,由山頂吹向山谷的風,還有船兒行進時的風浪,都讓二人周圍的溫度下降的很快,每到這時,用披風保暖已經無法保證。二人抱在一起仍然凍得直哆嗦。很多時候他們都無法入睡,只是靜靜的擁抱著彼此默默不說話,聽著耳邊的風聲和船下流動的水聲。一邊忍受著難以入睡的睏意和凍得面板僵硬的身軀,一邊凍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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