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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疑無路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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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雪輝下意識的問道。

“你們身上我想不出有什麼值得堂堂一個國公府謀的。”

梁玄睿上下打量著雪輝道:“你們一直在考慮餘容背後的人是誰,一直在考慮她謀的是誰,我可以告訴你們,她背後的人是現在的國公餘老爺子,餘容的爺爺,甚至還有可能和皇室某些權貴有關聯,至於她謀的,我就想不明白了。”

“她謀的是什麼。”

雪輝徹底被勾起了好奇心,見她十分想知道,梁玄睿索性全部告訴了她:“她謀的絕不是一般的東西,至於她所謀的是什麼,你只需要想想這次我們幾千人為先鋒帶著十萬大軍去忘優族進行討伐,還不明白她謀的是什麼嗎。”

雪輝恍然大悟。

看起來毫無任何關聯的蛛絲馬跡,在層層的推理中被梁玄睿抽繭剝絲,全部顯露在雪輝的眼前。

餘容,只是一個推手,至於為何把這個推手放置在梁府,所有人都不明白。因為這顯然涉及到一段很少人知道的一段秘辛,一段巨大的不能為人所知的秘辛。

“既然和我們無關,那我們就不必在深挖下去了。”

雪輝鬆口氣,起身打算去告訴師母,讓她撤回對餘容的控制。

“不,你去告訴我娘,這件事,她應該也會聽說過一兩點。既然餘容來到梁家,那就說明忘優族和梁家某些人存在著非常緊密的聯絡,雖然我現在不清楚那人是誰,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知道這件事。但無論如何他一定在這裡,否則皇家是不會無緣無故將梁家視為唯一的突破點。因為至今我還未曾聽說其他家裡有這樣熱鬧的事。”

梁玄睿笑的跟狐狸似的。

“我娘,肯定會知道一些我也不知道的秘密,說不定她還會來告訴我。”

梁玄睿的語氣很篤定,雪輝將信將疑的把原話告訴了師母。

果然,師母聽她說餘容是為了謀得忘優族的時候,她的臉色大變。可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當雪輝請她去告訴梁玄睿其中的秘密時,慕容氏卻斷然拒絕。

“輝兒,我知道你現在和大寶在一起,也願意維護他。那你就去告訴他,這段秘事,還是不知道的好。我不告訴他,也是為了他好,還有,如果有空的話,多看看書,別老把心思放在這些陰謀詭計揣度人心上。”

慕容氏的臉色當時可怕的厲害,她的莊重嚴肅也是雪輝從未見過的。

雪輝唯唯而退。

當她剛推出去時,慕容氏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洶湧激盪,奮力把桌上的東西掃落地上,嘴中只連連叫著:“好,好,好,都來謀了,都謀好了。”

“慕容離。”

慕容氏無法忍受,怒吼出聲,叫人。

“大小姐。”

慕容離嗖的從窗戶裡撲進來,就地打了一個滾,單膝跪地,靜候慕容氏的吩咐。

“去,給我殺了餘容,把這一切都給我扼殺於萌芽之中。”

慕容離抬頭看一眼撫養他長大的慕容氏,見她臉上是從未有過的不忿,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讓她的花容月貌顯得有些歪斜。

在他的記憶中,無論何時,慕容氏都是婉約溫柔的,也是聰慧沉穩的,但此時因為孩兒被人盯上了,她的臉色很不好。

“大小姐,慕容離是下人,本不應該這麼勸。大少爺一直沒有出手攪亂局勢,就是擔心打草驚蛇,您可不能因為一時的氣憤而失去了理智。若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您已經佈局隱忍了二十年,可不能因為一時之憤而全盤皆輸。”

“給我閉嘴,我活了這麼多年,還用得著你一個小娃娃來教我,該怎麼做我自有主意。”

慕容氏瞪了慕容離一眼,顯然怪他多嘴。她心裡明白慕容離是為了她好,但她決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兒被他人偷窺,有生命危險。

慕容離知道他無法說服這位愛兒成命的女人,只好退下。但他沒有放棄,轉身去找了梁玄睿商量。

在慕容離看來,連慕容氏和慕容淵這二位親口承認都沒有梁玄睿聰明,既然如此,找他商量,準沒錯。

“你說我娘讓你暗中行刺餘容?”

床上,臉色仍有些蒼白的梁玄睿笑著看著慕容離,卻看不出他是悲是喜。

“嗯,是小的私自做主的,因為阿離覺得大小姐這一次真的是餘容萬一將來因為某些原因傷害了少主,可怎麼辦。”

慕容離差點將慕容家隱藏了幾十年的秘密給洩露出來,不過他趕緊換了個詞,只是不知道這位大少爺有沒有察覺出他的錯誤。

“阿離,記得你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吧。雖然我們見面不多,但你也應該知道除了我娘,我便是你日後的主人,對待主人,你為何要有隱瞞。”

梁玄睿聲音沒有怒氣,仍然平平淡淡的,但慕容離的心臟瞬間撲騰的跳得厲害,幾乎快讓他窒息。直感覺心臟跳的好快。他居然這樣都能猜出來。

“身為下人,知道的卻比主人多,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梁玄睿此時已經掀開了被子,赤腳踩在暖和的地毯上,走到慕容離的身邊。

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雖然是寒冬凌冽,北風呼嘯,但他的房間裡卻放置著至少三個炭爐,將整個屋子哄得熱乎乎的,地上也早早的被慕容氏命人拿出了倉庫裡珍藏的貂皮,緊趕慢趕給兒子製成了毯子鋪在靠近床的地上,因此梁玄睿並不覺得冷。

“說吧,你到底知道什麼。”

輕輕蹲下身,梁玄睿雙眼直視著慕容離的黑眼珠,在他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的臉,很蒼白。

“阿離,你知道嗎。你雖然能力出眾,卻不能對我說謊。否則的話,我會把你趕出去的。我給你一個機會說,是因為我知道,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了。你和娘,別想瞞我。”

少主知道了?!

慕容離霍的抬起頭,腿腳一軟,跌坐在一旁,雙眼木愣愣的看著前方。耳朵裡嗡嗡直響,腦袋裡一片漿糊。

少主是怎麼知道的?

慕容離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其中關竅,他很想去宰了那個透口風的傢伙。

“我知道,沁兒已經全都告訴我了。為我治傷的是忘憂族的人,救了沁兒命的也是忘憂族的人。而且聽說忘憂族的那些人也很喜歡沁兒,雖然我不知道皇室那些人是怎麼查到這些事的,我也不在意他們是透過什麼途徑來查到的。我只知道,若膽敢動沁兒一根頭髮,我會讓那些人知道什麼叫做後悔。所以,你做得對。餘容已經知道了沁兒的背景,那就讓她去查好了。你只需要繼續看著她就行了,近期不必有大的動作。不過,既然已經驚了蛇,那就繼續驚。你去派一個武功不怎好的人去刺殺餘容,一則是給娘一個交代,二來。”

梁玄睿笑了笑道:“餘容已經知道我們在懷疑她,那不妨給她一個教訓,若是將來真的到了要動我們的地步,也讓她掂量掂量。而且,她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知道了她的來歷,就不必裝著不知道的樣子,讓她對我們猜疑更重。”

梁玄睿蓋上被子,正要拿書看,發現慕容離呆坐在地上發怔,不由疑惑道:“怎麼還不走。”

慕容離是真的呆住了,剛開始他以為少主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但當梁玄睿說沁兒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原來少主以為和忘憂族有關係的是小姐啊。沒想到,虛驚一場。

他剛才真的是遭受了種種折磨,從天堂到地獄,再從地獄到天堂走了一遭。

害他快嚇死了。

慕容離離去後,果然派了一個身手較好的手下去刺殺餘容。

那殺手果然沒有辜負梁玄睿的期盼。當天晚上樑府餘容便把監視慕容氏和梁玄睿的暗哨撤走了。

餘容以為慕容氏擔心自己的孩子而對她下手,但那個殺手明顯武功不如她帶來的侍衛,既然如此,也就意味著梁玄睿不知情,慕容氏也並非她不能對付的主。既然如此,她還幹嘛要在這二人身上花那麼大的代價。

卻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餘容的心思轉換的全在梁玄睿的掌控之中。

梁九霄回來三天後全家到祠堂拜請祖宗,感謝祖宗的在天之靈的庇佑,讓梁九霄得以重新歸來。

雖然梁九霄從來不信鬼神,不敬天地,但他對於自己的父母還是很孝敬的,所以當慕容氏提出到祠堂裡去拜祭祖宗的時候,他並沒有反對。

擺上供品,插上香,並不是大節日裡,也沒有那些繁瑣的程式。

梁九霄給自己的父母牌位前磕了磕頭,插香祭拜,這才鬆了口氣。

若是平常,他鐵定吃不消。

“玄睿在哪。”

掃視了身後的一群人,梁九霄捲起了幾道幾道彎的眉毛,這小子又不來上香?

“師父,二公子好像起不了床,所以不能來了。”

呆在祠堂外的雪輝聽師父說梁玄睿,隨口回了一句。

“這小子,每到給祖宗上香的時候就跑的不見人影,長了這麼大,除了小時候乖乖地跟過來上香外,什麼時候來過。”

梁尋昭也是有些不滿。

“算了,夫人,我們回去吧。”

說著,梁九霄和慕容氏回了房間。

“雪輝,雪輝,我們去後山上玩去吧。”

兩人剛走,梁沁兒便變了臉面,興奮地抓住雪輝就往外跑,絲毫不見剛才敬香時的嚴肅敬重。

“大小姐。”

旁邊的老管家想攔下她,說她的不合禮數,卻只能眼瞅著二人像只脫籠的小鳥一樣飛了出去。

“哥,你果然在這。幹嘛不去上香啊。”

去了後山,梁沁兒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早早就在後山上吹風的兩玄睿大笑。

梁玄睿面色紅潤,呼吸平穩,脈象平和,哪裡有一絲病弱之態?

“他是故意裝病忽悠那些不知背地裡打什麼注意的人。”

雪輝指著梁玄睿亦笑道。

“雪輝,不如我們來比試一下誰的輕功好,如何。”

見梁沁兒提出這個要求,雪輝連連搖頭如撥浪鼓,連連叫苦:“不要不要,那一次我可見到了你的輕功,和玄睿全勝時也差不了多少,我這點花拳繡腿,哪裡夠你玩的,不比不比。丟人。”

“那不比輕功,比腳力如何。你看啊,在山頂上有棵樹,誰先能跑到山頂那,就算誰贏。”

梁沁兒換了一個題目。

“可以,不過你不許作弊,偷用輕功。”

雪輝雙眸直勾勾盯著梁沁兒,她知道梁沁兒從小古靈精怪,萬一她在半道上偷用輕功自己看不到怎麼辦。

“哎呀,你怎麼那麼麻煩。”

說著,梁沁兒指著默默看書的梁玄睿,眨了下眼睛,促狹道:“有他在,你還用擔心我會作弊?他偏向誰誰都不答應,只有公平起見了。”

雪輝臉微微一紅,右手下意識的撫摸自己腰間的流蘇墜子,倏地低頭迅捷的跳了一步離得遠一些,畫了一條線。

“好,就以這條線為點。”

見雪輝臉紅了,梁沁兒又扭頭去打趣仍然厚臉皮看書的老哥。

梁玄睿抬頭瞟了她一眼道:“還需要我做裁判嗎。”

見到他眼中的不喜和警告之意,梁沁兒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就知道你這傢伙厚臉皮。

“跑。”

隨著梁玄睿一聲令下,雪輝和梁沁兒奮勇當先,紛紛抬腿往前跑去。剛開始梁沁兒還能站著上風,可很快地就被雪輝趕超上來,兩個人你追我搶,誰也贏不了誰。

“快點啊,不然的話就會被對方打敗的。”

後面,梁玄睿的聲音隱隱從林子中傳來。

“雪輝,我先走了。”

說罷,梁沁兒吐了吐舌頭,從旁邊的一條小道抄近路趕上前去。

“你。”

真狡猾,雪輝氣惱的跺了跺腳,也跟著從旁邊的小路上抄了過去。說了不準用輕功,誰先到達誰算贏,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提前看了路線,直接抄了近路。

“沁兒,你作弊,給我站住,已經輸了。”

後面,雪輝因為繞了一圈才跑到更近的小路上,被梁沁兒遠遠甩在了後面。

“就不就不。”

梁沁兒頭也不回的的喊,只是她伸出手衝雪輝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一溜煙突然加速,把雪輝徹底甩在了後面。

“梁沁兒。”

雪輝大怒,好既然你作弊,那我也用不著客氣了。

她一邊走一遍看著旁邊的大樹,找到了足夠支撐她的大樹,從袖裡掏出一條紗巾,一甩甩在在了離他不遠處的一顆樹上,雙腳往後一蹬,往上一縱,利用紗巾的力氣,迅速盪到了前方。

雖然還沒有趕上樑沁兒,但二者之間的距離也不遠了。

這紗巾原本是她上街看見喜歡買來準備送給沁兒的,不過既然她作弊,自己拿來用用也不錯。

“你作弊。”

梁沁兒一口氣喘不上來,氣的跺腳,繼續往前跑。

“你有張良計,我也有過牆梯。哈哈,誰輸誰贏,到最後才見分曉。”

雪輝笑眯眯的從後面悠悠傳來聲音,故意氣梁沁兒。

“唉,當心。”

因為梁沁兒氣急敗壞,時不時的回頭和雪輝頂嘴,根本沒有看見前方該拐彎的地方,忘記了拐彎,直接撞了上去,把一個百年老樹撞得晃了幾下。

“沒事吧。”

雪輝嚇了一跳,跳了幾步追了上去,見梁沁兒眯著眼睛,仰面四腳朝天,嘴裡還直哼哼著疼,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笑,趕緊把我扶起來。”

梁沁兒被雪輝笑的面子裡子都沒了,有些氣急敗壞。

“我知道了。”

雪輝笑夠了,這才打算伸手拉起梁沁兒。

不想,有一隻手比她更快。

那是一隻男人的手,很漂亮。

五指白皙纖長,玉骨晶瑩,一看就知道是紈絝子弟才能有這麼保養得如此精緻的手。

雪輝抬頭,見到了那個男子。

他的身材並不高大,揹著光,只見他微笑著彎下腰來伸出手,輕聲細語道:“姑娘,我拉你起來。”

“謝了。”

梁沁兒大大咧咧慣了,見有人拉她起來,毫不顧忌男女的就把手放進了那人的手裡,借力站了起來。

才發現,拉自己的不是雪輝,而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你是誰。”

梁沁兒發問,同時拉著雪輝後退了一步。

畢竟男女有別,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男子笑笑,把手放回到懷裡的暖手爐中保暖道:“姑娘,你不該謝謝我嗎。”

梁沁兒感覺一拳頭打到了棉花上。

“謝謝。”

梁沁兒見雪輝愣在那看著那個男子,眉頭一皺,拉著她的手就道。

“走了。”

雪輝仍未走,盯著那男子看了半天,才把目光轉回梁沁兒身上。正要拉著梁沁兒下拜行禮時,遠遠傳來梁玄睿的聲音。

“你們怎麼啦。”

回眸望去,梁玄睿正依靠在路旁的大樹上捂著小腹喘息,臉色蒼白,聲音隱隱含著幾分顫抖無力。

“那位公子是不是近期腹部曾經受過重創。”

那男子見他那個樣子,立刻吩咐身邊的一位侍從道:“快把公子扶來。”

侍從答應了一聲,也不知從哪變戲法似的搬出了一張美人榻來,兩人快步跑著抬著塌把梁玄睿放在美人榻上,又很快地抬了過來。

“公子可感覺好些了。”

那男子見梁玄睿的臉色蒼白無力,破有些關心的問道。

雪輝在身後被男子忽視,皺了皺眉,這個傢伙,在外人面前,又何必把自己的臉色搞得跟快死的人一樣。

“多謝,好多了。”

喘息半刻,梁玄睿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來,從裡摸出一顆散發著清香的藥丸,填入嘴裡。

那樣子,真像一個並重的人。若非梁沁兒和雪輝知曉內情,只怕真的會信以為真。

“姑娘,你兄長怎麼會這個樣子。不如到我那裡略作休息,如何。”

男子一片熱心,梁沁兒只好點頭同意。

就在不遠處的河邊,有一個用帷幔遮蓋起來臨時做的避風處,雖然簡陋,好在也足夠幾個人坐下。

“公子可好些了。”

男子再次關切的詢問道。

“多謝公子關心,在下好多了。”

半晌,梁玄睿才氣定神閒的回了一句。

“兄弟,多謝你了。”

梁沁兒搞不懂老哥幹嘛這個樣子,但見男子爽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心腸可真好。”

“哪裡。”

男子仔細看了幾眼梁沁兒,也不由一陣愣怔,顯然被梁沁兒過於嫵媚絕色的容貌所吸引。

“大冬天的你來這裡幹嘛。”

梁沁兒雖然感謝他的出手幫助,但對於他突然的到來,也有些疑惑。

“哦,我見這冬景難得,於是帶了幾個心腹家丁打算在這山野裡走走,看看這山中景色如何,順便,進行冬季釣魚。”

男子難得淘氣的眨了眨眼,衝梁沁兒微微一笑。

“是嗎。”

天生好動的梁沁兒顯然被這個活動吸引了,風風火火道:“你現在還要繼續嗎。”

男子見她一副“我就要去”的表情,哭笑不得的道:“姑娘,我剛來,怎麼可能破冰釣魚啊。”

“我也想去看看,能讓我見見這魚怎麼捕捉到嗎。”

亮晶晶的鳳眼盯著男子,一臉祈求。

“好啊。”

男子看了看雪輝,道:“姑娘,你可去?”

雪輝搖了搖頭道:“我家公子的傷勢未好,我還是在這看著他吧。”

“那我就先去了,是否需要我派人幫忙。”

雪輝搖了搖頭,謝絕了好意。

“你到底幹什麼。”

雪輝等人都走了,才走到梁玄睿身邊,蹲下身子問。

梁玄睿卻突然地將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示意她別說話,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梁沁兒和那男子興高采烈地回來時,手上拎著好幾大條魚,連蹦帶跳的衝雪輝道:“我跟袁公子,這幾條一會兒我們烤著吃,這幾條我們帶回家慢慢吃。”

雪輝明顯感到當梁沁兒說出“我們一起烤著吃”這句話時,一直握著她手指的兩玄睿,手指,漸漸攥緊。

“袁公子,我們去烤魚吧。”

梁沁兒蹦蹦跳跳的邀請袁姓男子出去做飯。

“好啊,美女相邀,在下豈有拒絕之理。”

男子笑著開了一句玩笑話,再次走了出去。

就像一陣風,他們高高興興地飄進飄出,卻讓雪輝的手被兩玄睿攥的更疼。

“公子,該醒了。”

雪輝抓拍腦袋也想不到這男子的身份有何讓兩玄睿緊張慌亂成這樣,不過是一位皇室子弟,還能吃了他們不成。何況,看樣子他對梁沁兒又有好感,更沒必要對他有什麼擔心的。

見他還閉著眼睛,雪輝毫不客氣,直接拽著他的胳膊,不醒,我也要把你給拽醒,看你有什麼擔心的。

吃飯時,袁姓男子一直不停的說著見到過的各種趣事,或者說自己見過的風土人情,或逗得梁沁兒咯咯直笑,或引得她側耳傾聽,十分認真。

慢慢的,雪輝也明白了過來,看出了門道。

你一個堂堂皇室後代,幹嘛一直對一屆白衣之女這麼上心,看他那樣子,分明是一直絞盡腦汁在想辦法和梁沁兒拉關係套近乎,博取她的好感。

若說你喜歡上了梁沁兒,一見鍾情。也可以。畢竟梁沁兒無論是容貌武功才藝人品聰慧哪方面來說都是天下頂尖的女子,喜歡上她的爽朗活潑,對於一直生活在皇族那種沉悶單調呆板毫無生趣的你來說是一種不由自主的吸引,雪輝也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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