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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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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已經將近中午,雪輝正除錯著自己心愛的秦箏,梁尋昭過來告訴她,說慕容笙雨午睡過後要帶著她兩個大難不死的兒女去綺羅寺上香還願,讓她同去。

“別難過了。”

雪輝從背後輕輕握住梁尋昭的肩膀,安慰道。

“爹是否考慮過我娘她也在綺羅寺修行,可給她一兩銀子讓她過的好些。”

談起自己的娘,梁尋昭忍不住握緊拳頭,咬牙切齒要慕容笙雨滾出梁府。

“別傻了,師母可是師父的心頭肉,何況師母每年賺的銀子也不少,缺了她,師父很多事情都辦不成的。”

“知道了,輝兒。”

梁尋昭握住雪輝的纖手,無奈的閉上眼。

“回吧,我該歇午覺了。”

雪輝推了梁尋昭一把,把他推出門後,靠在門上沉悶的長嘆氣。

梁尋昭和慕容氏母子幾人同去感音庵裡上香,卻沒有和他們同乘馬車,而是一個人選了腳力快的好馬騎著去了。

一路上兩個女兒陪在慕容笙雨身旁說說笑笑,找不完的樂子,停不下的笑聲,氛圍十分融洽。

雪輝和師母打趣時偷了個空掀起簾子去看靠兩條腿走路的梁玄睿,發現他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問馬車伕才知道他幾個飛躍便消失了蹤影,忍不住向師母開玩笑:“師母,二公子的身手可真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神仙轉世的。”

“那當然了。”梁沁兒驕傲又無奈的說:“我們天一莊的人出門從不騎馬坐車的,師父嫌這太過於溫暖,不利於武功修行,偏要我們靠走的來鍛鍊腳程,所以我們的體力可好著那。”

“還你們天一莊。”慕容笙雨刮了刮大女兒的鼻子臊她:“該說我們梁家才是。做了人家的徒弟,怎麼忘了自己的祖宗了。”

“娘,你又笑話我,你看我多孝順,陪你在馬車裡聊天解悶,可大哥那,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從來沒有對你產生過多少孺慕和親近。”

慕容笙雨臉色一僵,嘆了口氣,悠長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兒子消失的地方,好像這樣就能看見兒子一般,最後拍了拍女兒的手,替兒子洗脫罪名:“你哥他,他只是不喜歡和世人打交道罷了,他不是那種冷心無情的人。”

“看啊,我就說吧,孃親還是最偏心大哥了。”梁羽然忍不住轉頭對雪輝抱怨:“從小她就最疼愛大哥,都不把我當回事。”

“怎麼會那,師母這麼疼他倆,是因為過去十多年,她把三個人的愛全都給了你一個人,如今他們回來,不過是平分了而已。”

雪輝勸解梁羽然。

“鬼才會信那。”梁羽然嘟噥了一句,轉過頭看車外的風景。

綺羅庵座落於豫州城外的少峻山中,隱藏於山樹叢林的極隱秘的地界,若是沒有人帶領,恐怕還上不去。

少峻山不高不陡,不過四五百的海拔高度,唯一的好處便是城中富人在山中修建了不少建造精緻小巧的避暑別苑,倒也給少峻山添了幾分人文氣息。

也幸得人來人往的熱鬧處,才讓山中處處可見各種珍奇鬥豔的花卉。

在庵裡見到了自己的母親,梁尋昭激動的跑上前去緊緊擁抱自己的孃親,淚水也像泉湧一般流下。

一身灰色尼姑打扮的朱氏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兒子,也有些高興,她撇去兒子的眼淚,輕聲問道:“輝兒怎麼沒和你一起來,你們兩個是吵架還是因為我的事鬧了起來。”

“娘,你放心吧。輝兒她對兒子很好,這一次是跟著那個慕容賤人上香去了。”梁尋昭提起慕容笙雨,口氣便氣憤難耐。

朱氏何等精明之人,聽兒子對慕容笙雨仍然一副仇敵一般的語氣,便知他這陣子沒少給慕容笙雨想法子添堵,她沉默了片刻勸慰:“兒啊,慕容她對你還是不錯的,聽為孃的話,日後莫要因為孃的事情對她憤懣不平。當初你爹休我,與她無關,畢竟在整件事中,她最無辜了,一個可憐的女人,你何必再讓她不好過?”

“她日子不好?”聽見母親這般說,在梁尋昭聽來無異於天方夜譚:“孃家富甲天下,侄子又貼心爭氣,丈夫又對她百般疼愛,如今一雙兒女也響譽歸來,她還有什麼是可憐的。”

朱氏默默沉默不語,只轉身給兒子做飯,臨走送出門時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有些事你還不清楚,梁家,欠她的,太多了,娘出家沒別的心思,只想替你爹,還有你贖罪呀。”

但朱氏的肺腑之言真情之意,梁尋昭並未放在心上,吃了飯便和母親告辭下山回家。

慕容氏帶著一兒二女上山先去給兩個孩子求了平安符,掛在兩個孩子的玉佩間,也算得相配得體。

有小沙彌上前討要賞錢,慕容氏看小沙彌虎頭虎腦的樣子,異常喜歡,從前袋子裡掏出了一片製作精美的金葉子塞到了小沙彌的手裡,摸著他的頭說:“趁空去換了銀錢,別把銀子都給了師兄弟,頭腦靈活些,啊。”

小沙彌也是出生於窮苦人家的孩子,看見金光閃閃的金葉子,一時間竟分辨不出是什麼東西。

雪輝笑著走上前指著那一小片金葉子說道:“這個金葉子至少能換五兩銀子,多不多?”

“多,多。”小沙彌這才回過神來,跪下撲通撲通衝慕容氏直磕頭:“夫人真好,夫人心腸真好,將來一定可以子孫滿堂,大吉大利,大發其財,大,大。”

小沙彌的傻話頓時讓梁家的主子奴才部分尊卑全笑了出來,就連穩重溫和的雪輝和總是沉默平靜的梁玄睿也民起了嘴,偷偷笑了起來。

雪輝用帕子遮住嘴,偷偷瞄了一眼梁玄睿,見他仍是一副平靜無波的面龐,心底不由有些挫敗感。

聽小沙彌恭祝自己兒孫滿堂,慕容氏不由動了心思,她悄悄兒子,已經二十二歲了,小女兒不久前也剛過來十九歲的生辰,心中微嘆氣。

這個年紀若是放在權貴人家已經算大了,如今這兩個孩子還沒個影,當孃的心裡自然著急。聽女兒說,兒子還沒拿正眼瞧過哪個姑娘;又聽兒子說,天一莊裡有些外室弟子喜歡女兒,卻全被女兒給打跑了。

想起這一兒一女,慕容氏感覺他們倆是上天派來收服她的。

慕容氏好說歹說,才把兩個孩子推去求了姻緣籤。

梁玄睿求了個籤,得到的籤底不怎麼好。

解籤尼姑一字一頓的念道:“

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簫鼓追隨春社近,衣冠簡樸古風存。

從今若許閒乘月,拄杖無時夜叩門。

“這是陸游的《遊山西村》。”雪輝暗想,這是個什麼樣的籤?

“請問高僧,這是什麼意思。”

慕容氏聽見“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心裡一急,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一把推開坐在凳子上毫無所謂的兒子,手掌撐在桌邊,伸長了脖子問道。

解籤尼姑愕然,很快恢復平常,笑著念著鬍鬚說道:“梁夫人莫要驚擾,雖然求得籤意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不是時間很久的意思,只是令公子的姻緣若是要成善果,只怕好事多磨罷了。”

“到底多久?”慕容氏忍不住追問。

見那尼姑仍一臉笑意的掐指算著,慕容氏一急,直接把錢袋裡解下,來了個竹筒倒豆子,聽見那嘩啦啦的銀錢晃動的聲音,引來不少香客的目光。

沁兒嘴角抽搐,她抬頭看了一眼大哥,見他仍是一副平靜無波的臉色,不由第一次讚歎他風雲不驚的心態。

雪輝盯著解籤尼的臉色,看她仍然和藹可親的笑眯眯的臉色,心下偷笑,這兩個人還滿配的,一個風雲不驚,一個詭異莫測,若配成了夫妻,只怕將來的日子有的冷場的時候。

“凡令公子伸手一看。”解籤尼沉吟半晌說道。

慕容氏看了一眼兒子,梁玄睿聽話的伸出左手。

那尼姑看了幾眼笑道:“公子的桃花運不減哪。”

“對呀對呀。”聽尼姑說到這,沁兒立刻興奮的接上話:“凡是見過我哥的女子沒有一個不為他心動的,都說男追女隔重山,可是倒有不少的女孩子倒追我哥。”

雪輝見梁玄睿仍舊一副平淡無關的摸樣,洩了氣,看來她想看梁玄睿臉色變化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了。

“梁夫人放心,這姻緣之事快了。就在一兩年內,梁夫人就等著抱孫子吧。”

“真的?!”慕容氏高興地坐起,想起解籤尼過去所解之籤無誤,立刻低頭雙手合十,十分慚愧的說:“叨饒清靜之地了。”

“對了,沁兒,你的那,快拿來讓神尼看看。”

“啊,我的?我的丟了。”

沁兒理直氣壯的答道。

……

哪是什麼丟了。沁兒心急自己的姻緣,頭一個先遞給解籤尼,沒想到解籤尼卻說她的夫君應該是“須往深山裡處尋”,這讓沁兒十分生氣,難道她要嫁給一個務農漢子?

“娘,我們走吧,該回去了。”梁錦然打了個哈欠,上前挽住母親的胳膊說道:“走吧。”

“你們先回去吧,我去給你們姥爺姥姥還有舅舅們上柱香。”

“娘,我陪你去吧。”沁兒自告奮勇。

“那,娘,我們先回去了。”梁玄睿說完,帶著小妹梁錦然離開了大殿。

“那個,沁兒,你表哥也來了。”

“那個,沁兒,你還沒見過你表哥吧。”

“這個,沁兒你是女孩子家,還是不要給祖先上香了。”

“沁兒。”

……

梁沁兒被母親囉嗦的耳朵發麻,她忍不住瞪眼:“娘,我是好心好意陪你來,你為什麼不讓我去,難道外孫女兒就不能上香,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不錯,沁兒,多年不見,這潑辣直爽的性子還是一點沒改。”

尋著話音望去,一個三十歲往上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穿著一件素淨的天藍色袍子,面容白淨,身姿挺拔,一雙極富嫵媚生華的桃花眼,與梁沁兒的桃花眼異常的相似,此人正是梁沁兒的唯一表兄,慕容家現存唯一的男丁,被人稱為“北國第一富”的慕容淵。

“表哥,你來給祖先上香了。”

慕容淵笑著望著與自己如出一轍的桃花眼,點頭說道:“表哥允許你上香,去吧。”

梁沁兒高興地朝慕容淵福了福身子,拾起群腳朝佛堂裡跑了過去。

“你來多久了?”

“沁兒還是更像你。”

兩人提問的驢唇不對馬嘴,慕容氏臉色大變,身體搖搖欲墜:“淵兒你,你不是答應姑母不再提這事了麼。”

慕容淵臉色微變,有些失措:“姑母,我沒有那個意思,您信我,天地之大,我也只有您一個至親了。姑表雖親,到底不是血脈至親。”

“我信。”慕容氏軟軟的扶住牆壁,身子此刻像極了瀕臨死亡的一隻貓。

“我扶您進去上香。”慕容淵說著,扶著慕容氏進了祠堂。

因為慕容家當初全家死亡,無人收屍,慕容氏和慕容淵又是過了好幾年才回到家,所以當時官查案的官府幫忙出資把所有的殉難者葬在了一起。等後來姑侄倆有能力的時候,死亡者的骨骸早就無法辨識,無奈之下,慕容氏只好在綺羅庵設定了一間祠堂,專門供奉死去的家人。

“不過說到底,睿兒他,還是更像他呀。”想起梁玄睿,慕容淵還是幽幽的,有些氣惱又無奈的語氣。

男未婚女未嫁,這不正是天造地設的一雙麼。

自打從綺羅庵回來,慕容氏就把目光轉到了雪輝的身上,整天絞盡腦汁把倆人往一處湊。

剛開始雪輝未意識到師母的打算,還挺高興的拿著瑤琴去找梁玄睿比試,但總被梁玄睿打敗。不肯在樂理這一塊低人一頭的雪輝激起了好勝心,整天往梁玄睿身邊湊,結果當得知慕容氏的打算時,嚇得再也不敢去了。

雖然雪輝清楚倆人的確是沒什麼,可身處瓜田李下,難保不被師母強扭下來。

雪輝和梁尋昭兩心相悅卻無法結為連理,慕容氏知道,但她也更瞭解雪輝的性子,所以打定了主意要把倆人撮合到一起。

早晨晨起鍛鍊身體,雪輝主動找到梁玄睿,求他再教受自己一套劍法。

“雪輝,我教你的那一招你不是還不甚熟練麼,何況早起你應該去桃山上練琴麼。”

梁玄睿問道。

雪輝有些扭捏,她總不能告訴梁玄睿,說你大哥對天一莊的武功感興趣,但又不願意在你面前示弱,所以讓我來打頭陣,他偷師學藝。

梁玄睿眼珠微動,居然順從的點點頭,衝雪輝笑道:“好啊,我教你。”

沉默寡言,總是一副老持平靜的梁玄睿兩大高手居然笑了!

這讓沒有思想準備的雪輝瞬間被迷暈了,大腦甚至沒有主動去思考梁玄睿此種舉動蘊藏的含義,便暈乎乎地主動跟著梁玄睿學起了劍招。

雪輝領悟力很強,不過大半個時辰便將梁玄睿所受的一套頗具難度和技巧的“明為劍法”舞出了七八分,這份聰明勁兒,讓梁玄睿十分滿意。

等雪輝走後,梁沁兒才捂著笑抽的肚子扶著走廊上的柱子走過來:“哥,你不是告訴我說大哥想偷學天一莊的劍法麼,你怎麼還教給雪輝姐姐身為女孩子才實用的“靈慧劍法”?,還煞有介事的哄騙她說是什麼明為劍法?你也太損了吧。”

梁玄睿面容平靜,接過妹妹煮好的茶水置於嘴中喝了半杯放下,仍舊一言不發。

雪輝教會梁尋昭的時候才發覺不對勁,這,這劍法怎麼如此輕盈明快?

梁尋昭學會了之後,高興地演示給老爹看。梁九霄看兒子奔騰挪移,身法的確比自己傳授的有些進步,可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像個女孩舞劍的樣子?有些狐疑,眼神不由自主的轉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徒弟,見她眉眼低垂,一副沉思摸樣,以為她在思索什麼事,也不好打擾。

此刻雪輝心裡早已打翻了五味瓶,她當然知道師父的狐疑了。可她哪敢告訴師父事實真相,告訴自己被二公子笑得迷失了心智,暈乎乎的就學了女孩子才學的劍法,那她還活不活了,估計梁尋昭聽了就會氣瘋的。

活了這麼多年,雪輝頭一回栽進別人挖好的坑裡還後知後覺,雪輝並不覺得有什麼丟人。只是她想起梁玄睿沉默清淡的面龐和詭異莫測的笑意,身體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或許這位相識不久的二公子梁玄睿並不如他表面看的那樣沉默避世,不諳世故,他只是不把這些事放在心裡罷了。

回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幾人的一點一滴,雪輝愈發相信自己的判斷,更加不願意和梁玄睿對上。

情景一:

早晨,五人圍在一張桌上吃早飯,雪輝此時一邊吃飯一邊想著如何和梁玄睿一較高低的時候,梁玄睿正低頭拿著饅頭沉默地吃著清蒸鱸魚裡面的冬瓜,梁錦然正笑嘻嘻地和梁沁兒嘻嘻哈哈說著話,根本沒有好好吃飯,而梁尋昭卻很奇怪,一邊吃飯一邊那眼光偷偷觀察正吃饅頭的梁玄睿。

南米北面,這是自古以來的吃食鏈,北方人愛吃麵,但在梁家這種鉅富之家,身為主子的大多數人還是習慣吃米來表示自己與旁家的不一樣的地位,即使是成為御糧貢米的增城絲苗米,慕容氏每年也會花千金購進一批數量不少的米。

梁家之富,生活之奢,由此可見一斑。

梁沁兒也喜歡吃米飯,她回家之後,每頓飯都要求廚房給她煮好一碗米粥。梁玄睿卻與旁人不同,從來不喜歡吃米飯,便是慕容氏親手做好的米飯端給他,他也絕不吃一口。

梁尋昭的眼神太過於肆無忌憚,不僅雪輝注意到了,就連注意力不在飯桌上的梁錦然和梁沁兒也注意到了,急性子的梁沁兒忍不住拍桌罵道:“梁尋昭,你又想幹什麼?”

梁尋昭看著還在默默吃飯的饅頭,一言不發的梁玄睿,見他陷入自己的陷阱仍不自知,不由哈哈大笑道:“玄睿,你也有今天哪,知道你吃了什麼東西麼?哈哈,我告訴你,你吃的那個饅頭是我啃過的饅頭,啊哈哈哈。”

看梁尋昭一副趾高氣昂得意揚揚的嘴臉,雪輝哭笑不得又生氣,氣得是梁尋昭還是和以前一樣器小,眼光執著於眼前的一點小事,永遠都不知道想著如何給自己創造良好的環境和人脈。

梁沁兒一聽炸了,直接奪過樑玄睿手中的饅頭,直接塞進咧著嘴哈哈大笑得意揚揚的梁尋昭嘴裡。既然他讓哥啃他啃過的饅頭,那就讓他也啃啃哥啃過的饅頭。

“你。”突然被這麼一個東西塞進嘴裡,梁尋昭的第一反應是噁心,接著是憤怒,。反應過來的他立刻拿出自己嘴裡的饅頭扔到地上,接著吼道:“梁沁兒,你發什麼瘋。”

“我抽的就是你,有種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梁沁兒個兒不及梁尋昭,下意識的踮腳伸脖子揚起45度角度的頭,一雙眼灼灼注視著梁尋昭。

打,打不過,又被梁沁兒瞪得底氣不足,梁尋昭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在這個劍拔弩張的緊張時刻,雪輝發現,梁玄睿一直未動,沉默的好像沒有他本人的存在。如果,如果身處漩渦的人主動下意識的忘記他是發生事件的源頭之一的話。

情景二:

雪輝的老友來看她,梁尋昭故意帶她去慕容氏名下的暖居的大酒樓吃飯。挑了一些十分昂貴的東西上桌,雪輝著急的打斷他說這暖居已經不屬於師母,梁尋昭卻不在意。

吃飯完小二要來結賬,梁尋昭一把揪住跑大堂的店小二的衣領子呵斥道:“別的客人不都是隔個十天半月才會上人家家門口要帳的麼,怎麼,你家老闆還說要我的錢來付賬不成。”

店小二嚇得扭頭直喊掌櫃的,掌櫃的趕緊過來勸架,無奈梁尋昭鐵了心要在慕容氏的地方鬧一鬧,旁人愈發勸說,他的脾氣愈發的硬。

“好了,不過一頓飯錢,怎麼吵成這樣子了。”

梁玄睿從暖居的店門口經過,看裡面吵吵鬧鬧,進來一看是梁尋昭在和店小二吵架,主動幫他把帳結了。

梁尋昭找不著出氣的地方,只好灰頭土腦的帶著雪輝回去了。

……

雪輝原以為他是一個萬事不理的慵懶性子,沒想到卻看走了眼。

到了中元節這天,慕容淵早早的派人給姑母送月餅和禮物,禮物之厚重,幾乎壓斷了梁府的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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