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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疑無路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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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啊。”

“少主請你過去商議不久的比武大會。”

“哪裡?”

“迎春閣。”

迎春閣,方圓幾百裡最有名的花窟,也是埋葬花朵的深深大窟窿。

按照常理來說,迎春閣不過剛剛成立一年的時間,卻奇蹟般的在這一年時間內碾壓所有同行。

妓館有兩種之分,一種成為行院,這裡的女子要求很高,多才多藝,只賣藝,不賣身,以技藝娛樂恩客。能夠成為這裡的人,大多是非常幸運的。

而妓院則不同了。妓院分為三類,第一類比較高的被稱為館、閣,這裡的女子和行院很像,本身才藝很有特點。但這裡的女子有時還是要賣身的。第二類稱為下處,專門伺候客人。而第三類則是統稱為窯子,若是進了這樣的地方,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這裡的女子大多沒有自由和尊嚴,除了不停地按照鴇母的吩咐接客,絲毫沒有休息的時間,無論累了病了都不是你逃避工作接客的理由。

可以說,進了這裡,就跟進了地獄一樣,別想有命出去。

而迎春閣,則是有著這幾種共同的特徵。

首先,這裡最好的姑娘如行院那裡的人一樣,要求臉蛋和身材要好。第二則是要求才藝出眾,有些特殊的客人來了能夠陪他們飲酒談詩。但明明有可以進入到行院的資本,進入到這裡,你也得賣身。

第二,這裡有各種各樣的女子。

除了最出眾的那些個女子幸運的可以只接待極少數有權有勢的客人外,其他的那些沒有才藝的女子,只能聽從老鴇吩咐,過著與窯子中女子一樣的水深火熱的生活。

最為重要的是這裡的人,不能贖身。

曾經有一位還是清倌的女子一身才學,恰巧遇到了一位狀元郎遊玩。狀元郎雖然沒有做官,但他出身世家,親戚好友據是朝廷顯貴,國之棟樑。即便是這樣一位想將紅顏知己贖出來認作女兒,可他奔走了大半年,愣是沒有一點辦法。

那些原本很紅的妓館自打迎春閣建立以來,客人數量簡直如洩了閘的洪水一般湧出。那些人也想盡了各種招數,可搶姑娘搶不過人家,暗地裡派人收拾結果自己反被招惹上了關係,差點倒閉。

經此一事,豫州城裡已經開始悄悄流傳著這樣一個流言:這迎春閣不僅勝在他們調教姑娘的手段上,更重要的是因為它們背後的靠山十分強大。甚至有人傳言說是一位皇帝的族叔建立的一種斂財的手段。

到了迎春閣近處的一棵柳樹後,早已埋伏好的人立刻從暗處現身帶他們去玄竹韻所在的屋子。

見到玄竹韻的那一刻,玄睿張嘴結舌,平常囂張跋扈的少主哪裡去了?怎麼如今還打扮成了四十歲年紀上下的男子模樣。

一頭秀髮被緊緊藏在幞頭裡,一張秀雅的臉成了一張儒雅溫潤,額頭上也添了幾筆歲月的痕跡,眼角雖然沒有皺紋,但隱約可見已經有皺紋的趨勢,嘴唇上和下嘴唇周圍都用粘膠貼了鬍子,就連喉結處也做了手腳。

他差點沒有認出她來。

若非他知道那個唯一坐在那裡的人是玄竹韻,否則他真的會認為自己走錯了房屋。

“怎麼回事?”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裡,很危險。

“好了,叫雲嬌來伺候我們。”

玄竹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爽朗衝著屋外喊叫。

“大爺還是隻要雲嬌。”

一直站在門外伺候的小斯疑惑的反問。

“趕緊去,老夫就要雲嬌。”

玄竹韻一拍桌子道:“給你的還嫌少啊,再不去當心我叫來老鴇打斷你的狗腿。”

“是是是。”

小廝趕緊下去去請了雲嬌來。雖然上頭要求把客人說話的內容全部停下來,但畢竟人活著,就為了吃喝,那位老爺好大手筆,居然是賞的金沙,這麼闊氣的爺,若是把他伺候好了,走的時候,只怕他娶老婆的本都有了。既然如此,幹吧要去聽他們二龍戲一鳳的戲碼?

雖然說流行二鳳戲龍,可在這裡混的,哪個沒聽說過什麼香豔內幕,二龍一鳳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聽過。

“雲嬌,趕緊去,那裡的人已經到齊了,就等你了。”

小廝過去喊雲嬌的時候發現她眉目含情,早已打扮的妥帖豔麗,與她平日裡的風格大為不同,顯然十分心悅,也十分心急。疑惑一掃而過,並沒有多問一句。

“二位公子,小齊他在哪。我們什麼時候走。”

雲嬌剛進去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玄竹韻氣的差點沒把她宰了。

這副德行不是明擺著讓人看見生疑?以往接客時哭哭啼啼,百般推諉,動輒尋死膩活。現在卻塗脂抹粉,豔光四射,差點沒有敲鑼打鼓像所有人宣告老孃遇到貴人了,老孃要脫離苦海了。

玄睿見她忍不住怒氣,立刻抓住她的手,將她按在座位上,淡淡說道:“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會冒著得罪皇族的風險幫助你,既然知道有我們可利用的地方,就該感謝我們把你救出來,而不是在這拖我們的後腿。”

雖然語氣平靜如常,可雲嬌卻嚇得冒出了全身冷汗,立刻跪下,匍匐著爬到玄睿跟前求道:“公子,我知道我得意忘形,可我不是也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們了嗎。我聽戀兒說過,您是好人,會救我出去的。”

可她的高帽子顯然沒有打動從來冷漠的玄睿。

“戀兒是我的人,我自然會保護她,可你不一樣。若非戀兒告訴我們你的價值,只怕你一輩子也沒有機會逃出這牢籠吧。還是說,你以為你曾經是那個出身高貴的國公府的嫡小姐,就以為所有人都會捧著你,供著你?”

“我知道我知道。”

雲嬌低頭,嚇得全身顫抖不已,卻保持著恐懼,努力控制著本能,防止磕頭請罪。因為戀兒告訴過她,她的主子是討厭軟弱笨蛋的人。若是她沒了骨氣,軟弱的向他低頭,只怕他真的會對她徹底無視。

她已經不是那位身份尊貴的可以直接做中宮皇后的國公府小姐了,她只是一個犯罪被抄家的罪奴而已。如果自己不能讓這位對自己起一分欣賞,只怕她的一輩子,真的完了。

“算了,今天來,就是為了了結的。東西在哪。”

玄竹韻難得沒有捉弄人,因為戀兒的關係,她對這位曾經的鳳凰少了幾分輕視。她可是知道這位老哥的威力,雖然從來不生氣,可一旦激怒,不會罵人也不會打人,也不會蹬起雙眼威嚇力十足的嚇人。可是光聽他的冰冷語氣就夠讓人凍結,心中生寒了,比她爹發起怒來還要可怕幾分。

“我藏在門前的那棵柳樹下了,因為東西太過貴重,所以不敢揣在身上。”

雲嬌嬌怯怯的小聲回答。

“多謝了。”

玄竹韻聽見,已經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帶著人興奮地去柳樹下挖去了。

“想好找什麼理由不遮人耳目了嗎。”

“放心,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吧。”

玄竹韻走後,雲嬌的心嚇得跳的更厲害了。

“那個,公子,我能走了嗎。”

她把手中的包裹緊緊攥在手裡,那是她唯一可以立身安命的保障。

“好,你可以走了。還有,這個,是那位姑娘給你的答謝。你們孤身逃亡,日後恐怕生存少不了銀錢傍身。雖然可能會給你們帶來別人的覬覦,可我相信你是會隱藏好這些東西的。”

玄睿見雲嬌正要拔腿而逃,叫住她,把身旁的一個裝滿著金銀細軟的包裹扔到她的懷裡。

“這是,給我的盤纏?”

小心翼翼開啟包裹,雲嬌差點沒有被裡面的金光閃閃亮瞎眼睛,手一軟,包裹也差點掉落地上。

“別讓別人看見了,這可是你們兩人一輩子的生活積蓄。”

“多謝公子。”

雲嬌膝蓋一軟,恭恭敬敬跪下磕了幾個頭。

“大恩不言謝,公子,惠敏就此告辭。”

惠敏,雲嬌原來家人為她取的字。

出身富貴,卻半途遭坎坷,如今終於有機會逃出這間牢籠了。

惠敏抬著頭望著黑黑的天空,第一次鬆了口氣,以後她的日子如何,就看她和小喬如何經營了。第一次,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氣息,還有心情竟是如此的暢快。

“姑娘,請跟我走,我帶你去見小喬。”

門口,守候在那裡的黑衣人見她出來,拉著她,上了早早準備好的馬車,派了幾個人,吆喝一聲,馬車,緩緩駛遠了。

惠敏抱著包裹,聽著馬車吱呀吱呀滾動的聲音,心,早已飛到了十里外早早等候在那裡的小喬。

惠敏自從進了迎春閣,就認命了。

從前的她,是京城裡權勢赤手可熱的國公府的嫡出小姐,是統領北境十萬大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最寵愛的女兒,是京城裡最漂亮最有才華的一朵名門閨花。無論走到那,迎接她的都是羨慕和諂媚。她從來都是最矚目的那一朵花。

可是,一夕之間,君王之心難測。她英勇善戰、對她百依百順的父親,堂堂一代國公爺,竟然被人汙衊通敵叛國。富麗堂皇、偌大的國公府,也在瞬息之間,被抄家,被哄搶,被夷為平地。

她的家,被下令滅三族。男子,包括年幼的嬰兒,一律梟獸。女子,籍沒為娼妓。

而她,當時才十二歲的年華,卻因為盛名在外,最先成了那些原先對她諂媚畢恭畢敬的世族大家的哄搶物件。

大家都想搶到她,最後誰也沒有辦法得到,最後,她被一位神秘的卻又權勢滔天的人買下,精心調教,在她十五歲的時候,成了頭牌。

在這個過程中,她漸漸瞭解到了這位膽敢從那麼多權貴人家中搶到她的那位幕後人物,原來是當今皇帝的六爺爺,權勢滔天的莊王爺。

而他,則是她伺候的第一個男人。

莊王爺派人調教她,將她調教成了攻克任何男人的最佳武器。她利用她的美貌,她的才華,她的溫柔如水,讓一個又一個男人沉迷於她溫柔的陷阱中,讓他們在她的床上,無法自拔。

可她漸漸覺得,六王爺真正要她對付的人,還未真正出現。

因為她的優秀,已經讓所有人吃驚不已。可六王爺還是沒有停止對她的訓練,他一直繃著臉,見到她,雖然欣慰,卻總不滿足。

她猜測不到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讓權傾天下、皇帝又忌憚又尊敬的六王爺如此憂慮。雖然她不知道那人是誰,但她知道,那一定是一個高深莫測、實力又強大到連擁有率土之濱莫非王土的皇族都忌憚不已的人。出身於權力傾軋詭譎莫測的京城世家小姐,她擁有的才華可不是單單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擁有一雙有眼力的眼睛,才是最重要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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