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努力後,凌月被魔化侵蝕的靈魂終於徹底得到淨化,重獲新生。
七月十五,夜幕降臨,一輪皎潔的明月宛如銀盤般高懸於浩瀚夜空之中,灑下清冷而明亮的光輝。
在這個神秘而特殊的夜晚,曦月心中既充滿了忐忑,又懷揣著期待。
她緊隨著沈川和雲婉的步伐,一同踏上了通往宗門秘地的道路。
曦月感受著周圍寧靜的氛圍,心中的緊張漸漸變得平緩,寧靜。
終於,他們來到了宗門秘地的入口處。
眼前是一座古老而莊嚴的石門,門上刻滿了繁複的符文和圖案,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曦月深吸一口氣,與沈川、雲婉對視一眼後,毅然推開了那扇厚重的大門。
曦月也算是被迫進入了凌月的身軀,如今她已決定將其歸還。
換魂充滿風險,由德高望重的掌門人親自動手完成換魂儀式,而沈川和雲婉則負責在旁護法,確保整個過程萬無一失。
為了減輕痛苦,曦月使用了痛覺遮蔽器,讓自已在換魂過程中感受不到太多疼痛。
然而,哪怕遮蔽了大部分的痛覺,靈魂被剝離的痛苦仍然難以忍受。
曦月的靈魂無聲得吶喊著,覺得自已仿若遭受著凌遲的酷刑。
坑啊,疼死了,痛覺遮蔽器就這點用??!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數個時辰之後,曦月的靈魂終於成功地進入到了養魂燈之中。
此刻,周圍一片靜謐,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雲婉默默凝視著養魂燈,心中祈禱著一切順利。
對於曦月來說,這不僅是一次軀體的交換,更是對過往錯誤的救贖,也是邁向新生活的起點。
但願凌月不要怪罪自已以她的身份接近反派。
曦月的靈魂失去了意識,只覺自已陷入了混沌。
掌門將養魂燈拿過,細細察看,舒了口氣。
看來換魂的確是成功了。
掌門將養魂燈幻化成了一塊玉墜,將其戴在了凌月脖頸。
“換魂結束了,好好照顧著吧。這吊墜,凌月醒來,讓她切勿離身。”
掌門額上還有些虛汗,可見這換魂之術很是消耗靈力修為。
“掌門師兄切記好生休息。我且帶月兒回霜寒峰了。”
雲婉攬著凌月,柔和地將她摟在懷裡,確保她不會因法術的波動而受到驚擾。
沈川站在一旁,雙手在胸前劃出一道道複雜的符文,口中唸唸有詞,低聲誦讀著古老的咒語。
隨著咒語的吟誦,四周的空氣開始微微顫動,彷彿有無形的能量在匯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圈,將三人包裹在其中。
光圈緩緩升起,驟然收縮,帶著他們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他們出現在了霜寒峰中凌月的房間內。
雲婉鬆開懷中的凌月,確認她安然無恙後,才放下心來。
雲婉妥善地為凌月蓋好了被子,確保被褥溫暖舒適。
她又施展出結界的法術,將一道道細密的符文繪製在周圍,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禦屏障。
滿意地確認一切已就緒,雲婉才挽過沈川轉身離開房間。
待二人離開,房間重新陷入一片寂靜,唯有窗外的風輕輕拂過,帶來幾縷微涼。
忽然,一道人影悄然無聲地出現在窗前,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
少年披著一件深色的斗篷,斗篷的帽子深深地遮住了臉龐。
他靜靜地站在窗前,目光透過微微敞開的窗戶,仔細觀察著屋內的一切。
房間內的結界發出微弱的光芒,防護力量挺強大的。
潤白微微點了點頭,顯然對這道結界的佈置感到滿意。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床上熟睡的凌月身上。
凌月呼吸均勻,顯然是已經進入了深沉的夢鄉。
潤白注視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乎有著未盡的思緒。
他聽到阿月在喚自已。
她師父師孃可是帶她看筋脈去了?是又找到了其他的什麼方法?
讓阿月昏睡過去,再進行治療?
阿月在夢中無意喚了自已嗎?
潤白很想走近些瞧,結界跟本難不住他,只要他想,有的是辦法在不破壞結界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得進入房間。
可是,阿月惱了自已了。
想到她拒絕自已的情景,潤白想要施法的手止住了。
轉身走了幾步,略有些煩躁得折返,施法進入房內。
幾步並一步,大步流星得到了床榻旁。見凌月確實沒事,才放下心了。
打算離開,無意瞥見凌月胸前的吊墜。
別人瞧不見,潤白卻看得真真切切。
吊墜上的印記是自已獨屬的印記,自已點在阿月額間的。
吊墜上為何會有?
潤白有些好奇,探查了凌月額前。
印記消失了?這是為何?
潤白心裡有所猜想,後退幾步。
也許不是自已猜想的那樣,如果是,自已又當如何呢?潤白也不知道答案。
也許後世有許多其他的術法,能夠轉移印記也不是全然不可能。
潤白盯著吊墜失神,又否定了自已的猜想。
後世術法完全不及當年,怎會發展出那樣精妙的術法?
阿月與自已相處時的種種奇怪舉動,她為什麼說自已喜歡的不是她,為什麼一直拒絕自已。
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釋。
潤白只覺得自已真傻,阿月也許沒有騙自已,她叫池曦月,她不是凌月。
鬼使神差得,潤白想要摘下吊墜。
潤白猛然驚醒,不能摘,換魂之術,換魂雙方仍有連結,貿然讓兩魂分離太久,都會受到不好的影響。
難怪阿月說自已有不能告訴自已的秘密,潤白目光中滿是歉疚與心疼。
潤白靜靜地蹲坐在榻邊,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
雙眸緊緊地盯著吊墜,彷彿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窗外的天色逐漸變亮,但潤白卻沒有絲毫離去之意。
他就這樣默默地守候著,心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他的眼神偶爾會有些恍惚,但很快又會恢復專注。
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潤白沒有任何動作,只有那顆焦急的心在跳動。
終於,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時,潤白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雙腿。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施法離開之前,他看了一眼碧綠的吊墜,眼中滿是不捨與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