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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雖然你確實很油膩,你在我面前就算了,在其他女孩子面前可不能這麼猥瑣啊,不然我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蘇祈快速解決掉烤腸,神色肅穆。
郭生看到那牙齒翻飛的動作,頓時感覺襠下一涼。有些應激反應道。
“你放心,我這人其實很正常的,還有你不要老是大叔大叔的喊我了,我今年才33,男人四十一枝花,我這朵花都還沒開始綻放呢。”郭生認真糾正女孩的錯誤。
“還花呢,菊花差不多。”蘇祈有些好笑,眼前這個大叔還真是,莫名的自信呢。
“好吧,那大叔你叫什麼。”看到郭生神色不對,蘇祈立馬端正身形,淑女地開口詢問。
“郭生,享耳郭,生活的生。”
“那郭大叔,我就說說你的問題所在吧···”
郭生····
“你確定這麼做真的能行嗎。”郭生一手握著油漆桶,一手拿著刷子。有些不確信地看向身側的女孩。
只見女孩還揹著書包,校服也沒脫,彎腰蹲在郭生身側,手指輕點,這裡,要畫一隻貓,你會畫嗎。
“如果用電腦我倒是會,不過我沒印表機,直接手繪的話,我還真沒學過。”這可讓郭生犯了難,主要是這種工作門檻還比較高,他一高中畢業仔還真沒機會學。
“我來,你這有毛筆嗎?”蘇祈推開郭生,躍躍欲試。
“額,我這就去買?”郭生仔細回想了一下,他也不像是用毛筆的人。字也就自已名字寫的像那麼一回事,其他的,用狗爬來說都是誇讚。
“等不了,等你買回來都定型了。”蘇祈沒有猶豫,直接抬起皓腕,也不顧滿是刺鼻油漆味的車面,手指輕點,快速在白色的油漆上描繪起來。
郭生本來還有些不屑的目光逐漸變化,眼睛瞪的溜圓,到最後嘴巴長成一個o型。
“不是,妹兒你真會啊。”
只見粉白粉白的油漆上逐漸出現一隻只黑色的小貓,栩栩如生,一臉蠢萌地張著雙大眼睛。
“名字叫啥?”蘇祈的額頭泛起汗珠,只是滿手油汙的她沒空擦拭,只能昂著小腦袋,衝著郭生問道。
“郭記炸串。”郭生一直是個起名廢。
“大叔,你實在不行就找個班上吧,再不行就去玩神蹟,正好符合大家對你遊手好閒的認真。”蘇祈這次連頭都懶得回了。
“你這孩子,那你說叫啥吧。”郭生有點生氣,但仔細一思索發現她說的好像沒啥毛病。
“嗯,就叫祈不祈串串嘛。”蘇祈扭過頭,似乎是為自已想到了個好點子感到高興。
那是斜陽半晚,三寸餘暉灑在她的臉上,晚霞似也不及她的嬌媚,臉上還有點點白泥漬,她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還露出兩顆潔白的牙齒。
郭生看的有些愣了,只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祈飯,正好是這兒的方言,吃飯。吃不吃串串嘛,接地氣,也與眾不同,做生意啊,就是要花心思,不然怎麼引起別人的注意。虧你還33歲呢,一點常識都沒有。”蘇祈自得地揮舞著手指,寫下俊逸的字型。
就這樣,一輛粉白粉白,上面還有幾隻探頭探腦的小黑貓出現在了郭生面前。
最上方還有飄逸的五個大字,祈不祈串串嘛。
郭生有些感動,但還是有些疑惑,指著那輛小車。
“蘇小妹,首先我非常感謝你,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一個33歲的老大叔用這麼粉的車合適嘛,往那一站,我自已都覺得怪怪的,還有,為什麼是這個祈。”
蘇祈神色認真道。“大叔,你要相信我的眼光,要不是你上次幫了我,我還不樂意幫你呢,你知不知道用我的這個祈字代表什麼。”
“怎麼,你是明星還是網紅啊,未必你還是班花校花什麼的。”郭生就看不慣小女孩臭屁的模樣,雖然她站起身都快跟自已差不多高了。
“哼哼,你明天來xx高中來就知道了,記得,用料乾淨些。”蘇祈一臉的高深莫測。
“看在你辛苦一陣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早點回去寫作業吧你。”郭生還是忍住了薄紗小鬼的想法,只能無力用作業大法反擊。
”郭大叔,你肯定沒有女朋友吧。“蘇祈本來神采斐然的臉色一下就垮了。
“咱們非要互相傷害是嗎。”郭生的笑容瞬間消失,一臉無奈地看著女孩。
“略略略,誰叫你這麼掃興,活該單身一輩子!。”蘇祈做了個鬼臉,一揚書包,上了樓。
看著瀟灑的背影,郭生無奈搖了搖頭,推著被改造的面目全非的三輪車進了巷道停好。
“祈不祈,氣不氣,她是在問我氣不氣吧。”郭生會心一笑,還是卸下了心中的包袱,帶著對未來美好的期盼,腳步輕快地上了樓。
···
翌日,六月的天陽光毒辣,但郭生還是按照約定,準時出現在了蘇祈的校門口,相比起昨天帶著警惕的目光,郭生這次處理的泰然自若。
那可不是,畢竟不是每個大叔都有勇氣踩著粉粉嫩嫩的小三輪上路的。郭生早已恢復了在廠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麵皮。
不得不說,這套外觀不敢說銷量如何,回頭率肯定是有的。
再加上郭生這次出門難得颳了鬍子,打理了下有自已想法的髮型,也脫下了一成不變的黑色衣衫。
“今天去出攤的時候,穿乾淨些,形象氣質弄好點,別丟了我的臉。”
這是早上七點女孩敲響睡眼朦朧郭生時說的話。
郭生當時那個起床氣啊,心說我咋還把你臉丟上了,我直接不穿衣服去。
嘛,最後還是口嫌體正直的打扮了半小時···
xx高中在樂山是知名的高校,屬於是考上就等於半隻腳踏入一本的那種。學生家長們為此擠破了頭的內卷,也導致這裡的交通治安格外的森嚴,擺攤的都要被趕到二十米開外,不過依舊能看到浩浩蕩蕩的人群。
郭生也有樣學樣,在一個賣煎餅的攤位邊停了下來。
”帥哥,抽菸嗎?“郭生難得大方了一把,摸出的是楊老頭遞給他的紅河。
還有些戒備的青年接過煙後瞬間換了副嘴臉。
”抽啊,老哥是新來的?“此人約莫二十來歲,豎著個小板寸,氣質還算陽剛,看著挺乾淨小夥兒。
”是啊,這不有朋友叫我來這邊是是,我也是頭一次幹這個。“郭生自來熟地聊起天來,他這是帶著目的來的,自然也拿出了認真的態度。
“那你倒是沒來錯,這邊的小子家裡都是不差錢的主,可競爭壓力也大,你這是賣啥的,串串?我還以為你賣冰淇淋的,搞這麼粉。”小夥子吞雲吐霧,一臉的指點江山。
郭生閃過剎那的羞恥心,但一想到這是女孩揹著書包滿頭大汗地幫自已改裝的傑作,羞恥心壓下,神色肯定道。
“應該沒問題,這年頭就是要整點活兒才行。”郭生自信的有些過頭,以至於讓小夥兒都有些不自信起來。
“老哥,你才接觸這行,不懂,咱們這些擺攤賣小吃的啊,口味是主要,其次還是靠時間積累起來的回頭客。”板寸小夥畢竟幹了好幾年了,覺得不能在人前失了面子,猛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霧氣,一臉的高深莫測。
這聲音不小,惹得周圍幾個被郭生的小粉車驚為天人的攤主也紛紛走過來看熱鬧。
一言一語間都不太看好郭生這個新來的。
“小夥子第一次出攤吧,這整的花裡胡哨的,學生們可不買賬啊。”
“就是,到時候二手出都難找接盤的。”
“年輕人第一次出攤不要急,要耐心,最開始虧錢是正常的,虧到後面自然就倒閉了。”
郭生挺喜歡這群老哥講話的,只是可惜了自已沒隨手帶把瓜子,不然肯定特有意思,這不比上網有趣多了啊。
“快,快,準備了,今天週六,學生們五點就放學了。來活兒了。”
不知誰喊了一句,眾人也紛紛回到了自已攤位,開始打火倒拾。
而我們的郭師傅,秉承了年少的夢想,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攤邊,這破錢有啥好掙的,還不如多看兩眼白花花的大腿。
“唉,老哥,只是說著玩的,你別擺爛啊,多少掙個本錢還是沒問題的。”小夥子覺得自已抽了別人的煙還是得地道些。
郭生只是擺擺手,大概意思是哥不差那幾個小錢,別耽誤我看腿。
”唉,你說你有朋友,不會是哪個老師,教導主任吧。“小夥子還是覺得這個大叔太有恃無恐了些。莫非真有什麼背景不成,沒道理啊,再有背景也不能強制學生消費啊,真有背景就進去開食堂了。
”一個小妮子喊我來的,不掃她的興,就來看看。”郭生神色專注地看著校門。
“嗨,就一學生啊。我跟你說,我認識那兒的年級副主任,我跟你講····”
郭生安靜地聽著老哥吹著牛比,看著操場上飛揚的少年,思緒彷彿又被拉回十多年前。
這就是我逝去的青春啊。
“大叔,別懷念你逝去的青春了,趕緊起來做菜,我要一碗土豆,加兩根腸。”有些熟悉的女聲將郭生從回憶中驚醒。這才定睛看到身前的來者。
穿著白淨的校服,藍色的條紋,黑色的直筒長褲,一雙洗的發白的小白鞋,少女還是梳著乾淨;利落的高馬尾,神色驕傲的像一隻小孔雀。指著招牌衝著身後的一群人說道。
“這個,我遠房親戚家的叔叔,做的小吃還可以。”
畫面安靜了大概半分鐘,然後就是山呼海嘯般的席捲,眾多少男少女揮舞著鈔票點餐。
郭生在一群同行複雜的眼光下有些發懵,腦子都轉不過來。
“不是,你還真是校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