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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國這一腳十分兇狠，直接給他踹出幾米遠。
鄰居們怕事情鬧大了，紛紛上前拉架。
前夫吃了虧，又被人拉住了，破口大罵。
“好你個姘頭，居然敢打我，玩我的破鞋，還想替我養兒子。好啊！你去養吧！我看你能不能養的起。”
聽他罵的這般難聽，黃娟淚流滿面起身，她放下兒子指著男人罵說，“婁光友，你看看你自己像個人嗎？”
說完，不顧兒子的哭鬧，就向婁光友抓了過去。
婁光友奮力反抗，拉著他的幾個鄰居是更不敢放手了。
在他們眼中，這婁光友確實不是人，於是拉偏架的情況就出現了。
柔弱的黃娟頓時得手，將他的臉抓出幾道血口。
婁光友不是傻子，知道這些人不幫著自己，動口咬向一人手掌。
鄰居放手，婁光友就撲向黃娟。李衛國看他像條瘋狗，也來了火氣，推開鄰居就撲了過來。
他擋住孩子和黃娟，將婁光友按在地上，使命地捶。
一時之間，孩子的哭鬧聲、打罵聲、鄰居的勸架聲亂做一團。
桑塔納中的兩人一直看著黃家，他們的目光都在李衛國身上。
“王所長，這李衛國為什麼要幫這個女的？”
王所長嘶了一聲，“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李衛國喪偶多年，與廠裡女工有染也算正常。”
“行吧，你快出警吧！別鬧大了。”
王所長打了個電話，很快鬧事的幾人都被帶進了所裡。
回到派出所門口，劉向榮和王所長並沒有下車，依舊坐在桑塔納裡面，王所長又打了個電話安排道：“按照一般鄰里矛盾處理。”
電話裡傳來聲音：“王所，不行啊！婁光友鬧得厲害。”
王所長冷笑一聲，說道：“鬧的厲害？就說他聚眾賭博，拘留他，讓他交罰款。”
“知道了。”
警員說完就掛了電話。
對於這樣的小混混，王所長有的是辦法治他。
雖然只有一天時間了，李衛國還是不能進去，他們還是希望有奇蹟發生。
小地方對這樣的事一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王所長的處理並不算違反紀律。
過了兩個小時，黃娟和李衛國先被放了出來，而婁光友還被關著。
王所長又打了電話，“關到十點在放人。”
“知道了王所。”
李衛國和黃娟上了計程車，在一家小飯店門口停下，桑塔納過了五分鐘也開了過來。
進入小包房，李衛國看著黃娟，後者也用複雜的眼光看著他。
昨天晚上的黃娟很糾結，他很想舉報李衛國，可怎麼都狠不下心。
她以為再也看不到他了，沒想到今天不但看到了他，他還替自己出頭。
看到李衛國拼命護著她和孩子，黃娟徹底心軟了。
自從嫁給那個男人，她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離了婚還是擺脫不了他。
家中父母年邁，時常被氣得死去活來，黃娟怕他們出意外，和他們分開住了。
就算這樣，那個混蛋還時常去騷擾他們，說之前是彩禮沒退，結婚花了多少錢，離婚的時候沒有算清楚。
反正就是要錢！
這樣事情是經濟糾紛，派出所不會管，也沒辦法管。黃娟對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想想眼前的人，不惜性命都要為女兒報仇，黃娟心中的落差感又大了幾分。
殺人，她又何嘗沒有想過殺人呢！
李衛國感覺事情很不對勁，她為什麼早不去看兒子晚不去看兒子，偏偏會在今天去。
看著黃娟和以往不同的眼神，李衛國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他看了眼小包房的門，而後走過去開啟了它。
“你……”
“吃飯吧！吃好飯我送你回家。”
李衛國打斷了她的話，黃娟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兩人吃好飯已經天黑了，李衛國送黃娟回家，快到黃家門口，李衛國說道。
“掉頭，開啟遠光燈。”
黃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但是還是照做了。
看見回來的路上沒有那輛桑塔納，李衛國突然抱住了黃娟。
他在她身邊低聲說，“我知道你看了我的電腦，你什麼都不要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的人頭很值錢，再給我十天時間，等我做完了那些事，你用我的人頭換錢。”
“你……”
未等黃娟開口，李衛國已經放開了她，開啟車門，下車。
劉向榮與王所長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看著那個人打車回家。
劉向榮說道：“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問題，可我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
“是不是要提審一下黃娟？他們的關係不簡單。”
此時，劉向榮的電話響了，接通後傳來羅進的聲音。
“劉隊長，回來吧！案子明天要移交了，辛苦了。”
劉向榮嗯了一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王所長，明天你詢問一下這個女人，對了，不是提審。”
王所長露出失望神色，“劉隊長，這麼快就要走了嗎？不是還有一天嗎？”
劉向榮嘆息一聲，“很多人都在盯著這個案子，明天是最後一天了，上面好像已經來人了，我要回去了。”
劉向榮踩滅菸頭有嘀咕了一句，“不知道會是哪尊大神，能不能破案，我倒是很期待。”
“我送你吧！”
“好吧，辛苦你了王所。”
“不辛苦，只要劉隊長捨得一頓酒錢。”
王所長說完哈哈大笑，而劉向榮是怎麼都笑不出來。
……
上水市的某家酒店內，羅進與高棟高梁父子全部參加了酒宴。
除了他們幾人，還有市裡的幾位領導。
客廳內，一位五十歲模樣的魁梧男子端坐在椅子上，面目稜角分明，留著濃密的絡腮鬍，他的雙手自然平放在膝蓋上，標準的軍人坐姿，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此人，在警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原公安部副部級的人物———武居。
公安系統的使命是命案必破，近些年國泰民安，命案也是斷崖式下跌。
可是在十年前，還是出了一檔血腥的連環殺人案。
兇手手段非常殘忍，作案後會在現場留下一個巴掌大的黑色骷髏圖案。
黑色顏料中有死者的DNA成分，也就是說，兇手作案後會帶走一部分死者殘肢，火化後摻進黑色顏料中，在下一次案發現場留下特殊的標記。
人體組織被高溫焚燒後檢測不出DNA成分，兇手明顯知道這一點，所以刻意留下一些生碎末，故意讓法醫去檢測。
這可以說是一種變態到極致的挑釁。
這個兇手智商很高，反偵察意識也很強。
公安部追查了十年，還是沒能抓到這個兇手。
主辦這個案子的武副部長也受到了嚴厲處分，被降級後，坐了五年的冷板凳。
公安部將兇手命名為“黑麵”，而這個案子的卷宗，就是———黑色檔案。
見他只是一個人前來，羅進忍不住問道：“老領導，您怎麼一個人就來了？”
問出這句話。羅進心中還存在一絲僥倖，他還是想繼續偵辦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