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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受傷
◎我不是說了嗎?不會輕易罷休◎
虞歸在拍有激烈衝突的戲之前, 跟對手演員左忱溝透過,即使過程中真的打到也沒關係。
有過提前交流,而且左忱也是經驗豐富的優秀演員, 整場拍下來很順利。
但確實不可避免幾次真的打到虞歸, 有些都是真實的疼痛反應。
導演剛一喊結束,左忱立馬把虞歸扶起, 連聲跟她道歉。
“對不起,我也進到那個情緒, 沒收住勁兒,真是對不起, 你怎麼樣?”
她對他勾起唇角,比了個大拇指,“疼是疼,但你情緒也帶著我走,感覺拍出來效果會很好。”
左忱也對她豎起拇指,“來之前就聽說你拍戲很拼。”
兩人碰了下拳, 左忱笑了笑,“看來咱們都屬於遇強則強的型別,演起來真是痛快。”
虞歸故作無奈, “你能這麼揍我,能不痛快嗎?”
她看到表情凝重的導演,立馬勾唇表態,“沒關係,聽力沒有受太大影響。等收工我就去醫院檢查。”
當時在品牌活動看到虞歸,就是這個經紀人準確向她介紹了他的身份。
今天虞歸還有一場戲。
相比之下,華森作為一流的私人醫院,更加保護隱私。
“我是.”
“虞歸姐”邵箏箏幫她擦出血很是不安。
左忱嘆氣,“你這都光榮負傷了,還顧著安慰我呢。”
“確實。”
嚴商清也幾乎都在,在這場戲之前他也在,接了個電話後離開。
他側頭察看後,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招呼工作人員, “得停一下!”
虞歸用眼神安撫,也拍了下滿臉愧疚的左忱,“別愁眉苦臉的。”
“大機率是耳膜穿孔。”
左忱哈哈大笑,卻突然神情嚴肅,“虞歸, 你別動。”
當時虞歸就直接摔在地上,或許因為臉也疼,再加上在角色狀態裡,倒是沒在意耳朵的情況。
畢竟沒在溪荀遇到之前,虞歸就來過幾次,從沒在醫院見過他。
虞歸輕柔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她眸子彎彎,“這次我可沒忘記。”
故意放慢拉車門的速度,先看到助理下來,他看著有點眼熟。
在來醫院的路上,虞歸也想到嶽霽白。
不過華森的規模很大,就算嶽霽白在也不一定能遇上。
“你右耳沒什麼感覺嗎?”左忱甚至下意識提高音量詢問。
梁昱燃其實也並不是耳鼻喉科的醫生。
虞歸不由伸手要摸, 左忱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出血了,不能亂碰。”
開拍以來,除了邵箏箏,廖姍也全程陪同。
只是好巧不巧,他正準備下班回家,在停車場看到了明星常用的商務車。
“梁醫生。”
廖姍冷靜跟虞歸確認症狀後,告知擔心她的導演及其他工作人員。
梁昱燃立馬跑過去,還被廖姍給阻攔了,“不好意思先生,私人行程麻煩諒解。”
車門一關,鑰匙一鎖。
隨後看到戴著口罩下車的人,梁昱燃就百分之百確定了是虞歸。
其中不止一次甩耳光,其中一次左忱沒控制住力道。
他說要重回華森,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虞歸眸子閃爍,又一次對他比贊,“你這個詞用得我很喜歡。”
從副駕駛下車的廖姍,梁昱燃倒是有印象。
結束時她確實感覺到右耳有些悶脹,怕左忱會過分自責,沒有及時喊邵箏箏幫忙確認。
堅持到預定的拍攝內容都完成,才被廖姍和邵箏箏押送前往醫院。
她表現出自己完全可以繼續拍攝的模樣,再三回答導演沒問題。
那麼多到場的受邀客戶,要記住每個人的背景可不簡單。
剛才那場戲,虞歸飾演的角色為了阻止左忱的角色拿走錢,被他拉扯甚至暴打。
她眼裡漾起笑意,“說明我演得不錯才能讓你完全入戲,能得到演技派的肯定,我開心著呢。”
對於他來說,看見明星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但他比較八卦。
本來廖姍在監視器看回放,聽到左忱喊停立馬趕到虞歸身邊。
梁昱燃內心感慨,十分理解為什麼嶽霽白那顆無堅不摧的鋼鐵之心也淪陷了。
他莫名不好意思摸了下後腦勺,“是我。”
隨即又幹咳一聲關心,“哪裡不舒服嗎?”
“梁醫生是這的醫生,去過溪荀幫我們村裡人做過體檢。”
虞歸先向眼神警惕的廖姍做了解釋。
然後重新面對梁昱燃,“剛才拍戲意外受到外力,右耳朵有點出血。”
“門診早都已經下班,你去急診也不方便,我幫你聯絡醫生。”梁昱燃說著就直接掏手機。
虞歸要婉拒,也被他用手勢制止。
“喂,老黃,來我辦公室幫我看個病人。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外傷導致的鼓膜穿孔。”
推脫不了,虞歸一行人只好跟隨梁昱燃到了他的辦公室。
沒等多久,他口中的老黃帶著檢查的傢伙過來了。
在老黃幫虞歸處理時,梁昱燃出去了一趟。
虞歸的情況並不嚴重。
醫生交代她兩週後複診,預防感冒,儘量避免耳內沾水。
老黃在接收到梁昱燃的訊號後,又補充了一句。
“雖然穿孔算小,但虞小姐存在聽力減退的症狀,最好還是住院觀察一晚。明天我再幫您檢查下看看有沒有改善。”
提到聽力減退,廖姍還是比較擔心,加上了解虞歸會勉強自己。
廖姍直接勸說她同意,“既然不會影響到拍攝,你就住一晚也沒什麼,明天再檢查一次也能更放心。”
虞歸看了眼梁昱燃,他心虛乾咳一聲,對她笑了笑,“對啊,住院觀察就是圖個安心。”
-
因為當時注意到梁昱燃給老黃遞眼色,虞歸知道她應該會見到嶽霽白。
項鍊掛在細白的手上,她用另一隻手輕輕撥動吊墜。
攢在卡通鉛筆盒裡的糖紙一張不剩,嶽霽白都將其疊成了漂亮的千紙鶴。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準備的這條項鍊。
虞歸想起當時他拿出鏈條纏在一起,忍不住淺笑,“也不知道用個盒子裝一下。”
敲門聲響起,她急忙將項鍊收進口袋。
留下陪護的邵箏箏去拿晚餐還沒回來,虞歸下床去開門。
按下門把手時她還思考著,那晚對他說了狠話,再見該怎麼開口。
“怎麼又讓自己進醫院了?”章敬月抱住她,語氣裡盡是心疼。
餘光只看到同樣擔心的父親,虞歸眸子低垂,有些愧疚自己心裡竟然有一絲失落。
“醫生說了沒什麼事,住院觀察只是為了能更放心。”她撫摸媽媽的後背安慰。
“那就好。”
虞天鐸稍微鬆口氣,側身看向後面,“這位就是經常照顧你和奶奶的嶽醫生吧?”
虞歸心頭一跳,眼睫輕顫。
因為被靠前站的虞天鐸遮擋,才沒能看到嶽霽白。
只是幾天沒見而已,看到他熟悉的身影,虞歸莫名有些眼熱。
她埋進章敬月懷裡逃避他凌厲的目光。
嶽霽白扯起唇角,“是我,不止幹醫生的活,還得當保鏢。”
虞天鐸向他頷首致謝,“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虞叔叔不必客氣。”
嶽霽白看似一副禮貌的模樣,“冤有頭債有主,虞歸說了會一分不少還我。”
虞歸抬眸望向他,“嶽霽白”
“嗯,我不是說了嗎?不會輕易罷休。”他盯著她眼眸深邃。
聞言,章敬月回頭跟虞天鐸對視一眼,眼裡露出瞭然的笑意。
虞天鐸忍不住擰眉,在心裡不滿:怎麼又來一個覬覦他閨女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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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到病房裡,章敬月對嶽霽白露出溫和的笑容,“嶽醫生也是華森的醫生啊?”
他坦誠回答,“以前是,將來是不是還需要醫院管理層討論。”
聽起來還挺複雜,更讓虞天鐸默默對他扣分。
章敬月看出虞天鐸排斥的態度,眼裡笑意更深,正想勸勸,手機響了。
“是外婆。”她看了來電顯示,告訴虞歸。
虞歸垂眸點點頭,沒有多言。
跟秦世雲的親密截然不同,嶽霽白深深看了她一眼。
章敬月接了電話,“喂,媽。”
“嗯,我跟阿鐸已經到醫院了。皎皎說沒什麼大礙,我們沒見到主治醫生,行,我知道,會跟醫生確認,放心吧。”
電話結束通話後,章敬月下意識望向虞歸。
她斟酌著該如何勸說,虞天鐸與她對視輕輕搖頭。
“等這個戲拍完。”
虞歸反倒是先開口,“我會去謝謝他們。”
爸媽都很意外,她聲音很輕,聽不出確切情緒,“奶奶跟我說了,前公司解約的事有他們幫忙。”
章敬月握住她的手,虞歸抿唇默了片刻,“抱歉,媽,一直以來讓你夾在中間傷心為難。”
章敬月眼底泛起淚光,揉了揉她的髮絲,“說什麼呢?我們家皎皎可是最貼心的小棉襖。”
“你們的小棉襖可不捨得你們餓肚子。”
虞歸抹掉章敬月眼角溼潤,“箏箏一會就帶晚餐回來,你們不用擔心我。明天醫生再來檢查的時候,我會跟你們打電話,好讓你們放心。”
她送走爸媽,重回到病房裡。
嶽霽白不動如山,虞歸眼眸微眯,“你是不是也該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