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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聞言,從揹包裡拿出一瓶用礦泉水瓶裝的煤油,罩著洞口就灌了進去。
洞裡的怪物似乎察覺到了危險,此刻車速陡然加快,楚星兩人差一點摔了一跤。
“火,誰帶火了?”楚星才發現匆忙之間自已沒有帶上打火機。
“WC,我也沒帶啊。”
張隊拿起衝鋒槍:“讓我來兩發,看看能不能點得燃。”
說完就朝著洞內開了兩發,火焰瞬間蔓延。
車速如箭一般再次提升,車身劇烈搖晃,車窗外,呼嘯的風聲如猛虎咆哮,又似萬馬奔騰。
“這尼瑪的,都飆到一百多了吧。”陳博緊握著前座的把手說道。
“艹,這玩意要和我們同歸於盡。”
車廂內的溫度急劇上升,一股蛋白質的燒焦味瀰漫開來。
李華、楚星、張隊和陳博本能地死死抓住椅子,抓住椅子的手青筋暴起。
緊接著,一聲巨響打破了緊張的沉默——公交車的一個輪胎爆裂了。
車輛瞬間失去控制,開始沿著公路側滑,向著路邊的護欄撞去。
金屬護欄在撞擊下扭曲變形,但公交車並未停下,而是翻滾著衝出了路面,以驚人的速度向著路邊的樹林沖去。
“抓緊了,要翻了!”張隊大聲喊著。
在這一刻,時間彷彿變慢了。
“艹!!!!!”
玻璃破碎的聲音、楚星的怒吼聲和金屬撕裂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公交車翻滾著,每一次撞擊地面或是樹幹,都像是重錘擊打在四人的心上。
樹木在車輛的碾壓下斷裂,枝葉飛揚,整個樹林似乎都在為這場災難顫抖。
四人感到一陣眩暈,他們的頭部被猛烈地搖晃,視線模糊。
隨著一聲巨響,公交車終於停止了翻滾,車身嚴重變形,車輛終於在樹林深處停了下來,車身半嵌在一棵粗大的樹幹上車窗幾乎全部破碎,火焰開始蔓延。
李華、楚星、張隊和陳博強忍撞擊帶來的疼痛,開始尋找逃生的出口。
他們穿過破碎的窗戶,爬過扭曲的金屬,最終逃出了燃燒的公交車。
當李華、楚星、張隊和陳博從扭曲、破碎的公交車殘骸中逃出後,他們喘著粗氣,站在樹林中的一片空地上。
他們驚魂未定,回望著那輛詭異的公交車,卻發現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公交車的金屬外殼開始扭曲變形,彷彿有什麼活物在其下掙扎著要破殼而出。
尖銳的金屬呻吟聲和斷裂聲交織成一片,伴隨著一聲聲深沉而痛苦的哀嚎,那聲音在樹林中迴盪,讓人不寒而慄。
突然,公交車的殘骸中一個巨大的影子從廢墟中緩緩升起。
那是一個怪物,它的外形扭曲,融合了機械和生物的特徵。
它的身軀由公交車的碎片組成,車輪變成了鋒利的爪子,車頭的金屬板扭曲成了一張滿是利齒的巨口,它的尾巴是一根長長的金屬鏈條,末端帶著尖銳的倒鉤,原本兩隻眼睛的位置,此刻有一隻眼睛已經破碎,它的身體上還冒著青煙。
“WC,變形金剛!”
“是個屁的變形金剛!”
李華凝重的看著眼前的怪物,現在的氣可不夠用了。
“跑!”
就在四人跑了幾步後,有些疑惑,這怪物怎麼不追?
回頭望去,就看到怪物的動作顯得異常笨拙和遲緩。
它的金屬爪子在地上劃出了幾道深深的痕跡,但無法找到支撐點。
它的巨口嘗試著發出威脅的咆哮,卻只吐出了幾縷黑煙和火星。
突然,一聲巨大的金屬斷裂聲劃破了樹林的寧靜,公交車怪物的一側車身出現了明顯的裂痕,火焰從裂縫中噴湧而出,像是它體內憤怒的岩漿找到了出口。
怪物的身軀開始傾斜,它的掙扎變得越來越無力。
最終,在一陣劇烈的顫抖後,公交車怪物發出了最後一聲哀嚎,那聲音中帶著不甘和絕望。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它的龐大身軀徹底崩塌,倒在了地上,激起了一片塵土和碎屑。
金屬碎片四處飛濺,但怪物再也沒有了動靜。
四人相互對視,他們的表情中既有疑惑也有警惕。
他們可不知道,這個怪物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
“我們接著走,別在這待著,這破樹林可不知道有什麼。”李華環顧四周開口。
另外三人紛紛點頭,在沿著車輛劃過的痕跡走了十分鐘後,四人再次回到了公路之上。
四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帶了點傷,李華和陳博受傷是最輕的。
張的手臂上有道深深的劃痕,鮮血從傷口中滲出,染紅了他的衣袖。他咬緊牙關,從揹包內用一塊乾淨的毛巾緊緊地綁在傷口上,以止血流。
楚星的頭部在混亂中受到了撞擊,他的額頭上腫起了一個紫色的瘀包。他輕輕地觸控著傷處,眉頭緊鎖,顯然巨疼。
陳博的背部在翻滾中被重物撞擊,現在他的背部肌肉感到陣陣痙攣和疼痛。他小心翼翼地調整著自已的姿勢,儘量避免對背部肌肉造成更大的壓力。
而李華看起來則像個沒事人一樣,在路上判斷著車胎痕跡。
“我們往那邊走?”楚星頂著額頭的大包說道。
“往回走嗎?還是另一邊?”
“往回吧,鬼知道那玩意要帶我們去哪裡。”
“行,我受傷了,不好拿槍,楚星你有射擊經驗,你拿著我的槍吧。”說著就將槍遞給了楚星。
楚星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了槍,他可是知道之前張隊可是連睡覺都抱著槍的,可以看得出不信任他們,而現在卻將槍交給了他,看來是一起經歷生死後才信任了。
“好,那我走前面開路。”
四在再次沿著公路開始行走,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
大家又看見了那該死的指示牌,沒錯,又是之前那個去蘇城的指示牌。
“這,我們不會又要來一次吧?”
“走不就知道了?”
李華感覺,應該這一次沒有問題了。
二十分鐘後,四人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小鎮建築的輪廓。
楚星指著前面:“我們真的走出來了,前面就是興鎮。”
張隊因有些失血過多蒼白的臉上也出現了一抹微笑,終於啊。
“小心點,還不知道鎮上是什麼情況。”
“那我先去看看,如果沒問題再回來喊你們。”
十分鐘後,三人就看到楚星走了回來。
“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進去嗎?”
“走。”
四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回響街道上空無一人,破碎的窗戶像是一隻只空洞的眼睛,靜靜地觀察著四人的行進。
四人的目光警惕,不時地掃視著四周,尋找著可能的威脅。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霧氣中,興鎮派出所的輪廓逐漸顯現,那裡有他們急需的彈藥和急救包。
在楚星進去查探一番後,確定沒有問題。
這派出所不大,就兩層樓。
四人將桌椅板凳堵住好窗戶和門口後,找到了應急包。
楚星拿著一急救包來到張隊面前:“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免得感染了。”
張隊坐在椅子上,點了點頭。
張隊的手臂上,毛巾已被鮮血浸透,形成了一塊深紅色的斑跡。
當楚星輕輕揭開那層粘連的布料時,傷口的全貌呈現在眼前:幾道參差不齊的劃痕橫亙在肌肉之上,邊緣略顯翻卷,暴露出粉紅的皮下組織和幾絲斷裂的纖維。
楚星先是用酒精仔細清潔了張隊傷口附近的血汙,然後用過氧水清洗傷口。
楚星從醫療包裡拿出一次性針線,看著張隊:“能定的住嗎?這可沒有麻藥。”
“來吧,這點疼我還是能忍的。”
楚星點了點頭,開始縫合傷口。
此刻張隊額頭冒著冷汗,顫抖著卻沒出聲。
縫合好後,楚星在傷口上撒了一些藥粉,再用紗布包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