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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清眼神有一瞬間的迷離，然後很快就回過神來，但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哥哥……”
她聲音細弱的像是蚊子一樣，裡面充滿了自責。
“我是不是又把事情給弄砸了啊？”
她原本就有些不自信，剛剛覺醒的時候，又感覺到自己覺醒到一半就失去了自己意識。
當時彷彿有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在她耳旁說了什麼。
她沒有聽清，但是整個人的神志卻漸漸變得恍惚了起來。
再後來，就沒有了自己的意識。
張辰羽稍微安撫了一下張清清，也沒有多說其他的。
“沒事的，清清，契約法陣還沒有結束，但是應該快了，哥哥長話短說好不好？”
張清清點了點頭，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被妲己抓在手裡的小魅魔。
小魅魔彷彿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憑藉著最後一絲神識還是扭動自己的身體。
似乎是在向張清清求救一樣。
只要這個小女孩願意救它，無論是什麼契約，它籤，它籤啊！
張清清卻沒有看明白它的求救資訊，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全神貫注的落在了張辰羽的身上，搞得張辰羽都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呢，是地階的小魅魔，剛剛在你契約法陣裡鑽出來的。”
“主要能力應該是魅惑吧，有沒有別的攻擊能力我也不清楚。”
“你看看喜歡嗎？”
“喜歡就簽了，不喜歡咱們就在契約法陣裡再找找，趁著覺醒契約法陣還沒消失，說不定還能挑出來更好的。”
張清清眼睛亮了一瞬，然後又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那個巨大法陣。
小魅魔還在死命的掙扎，看向張清清的眼神都帶著一抹哀求，彷彿在求救。
看到小魅魔這個眼神，清清也是楞了一下，頓了頓說道：“就籤它吧。”
“魅惑系的，說不定我未來也能幫上哥哥和妲己的忙。”
她想到這裡眼睛亮晶晶的，似乎真的想到了未來的場景一樣。
張清清現在還不知道張辰羽已經簽訂了第二個契約靈，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哥哥的忙。
張辰羽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揉了揉她的頭髮：“行，真的不後悔啦？”
清清連連點頭，她之前在契約法陣裡，雖然沒有看全，但也看的差不多了，就這個的光芒最亮了。
別的那些光芒都很微弱，她也不想簽訂一個沒什麼用的黃階契約。
張辰羽若有所思的詢問系統：“這種情況能進去看看嗎？”
“萬一裡面還有一個天階或者帝階或者仙階或者神階的契約靈呢？”
【你當那些等階的契約靈是大白菜嗎？】
【還天階、帝階、仙階、神階……】
【你直接把我契約給你妹妹得了唄？】
【你的契約法陣我藉著你的身子還能鑽進去瞅兩眼，她的就算了。】
【再說了，真簽訂上那種等級的契約靈，你確定她能掌控的住？】
【你不怕這小傢伙被反噬？】
【契約靈噬主的情況可是很常見的。】
張辰羽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很快便下定了決心，他轉頭看了妲己一眼。
妲己瞬間心領神會，淺粉色的小舌舔舐了一下唇角。
“主人給你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呀~”
“是徹底灰飛煙滅，還是跟著主人妹妹努力修煉，未來進化成魅魔、大魅魔、魅魔女王。”
“一念之差，只在你的選擇之中。”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笑著鬆開了自己的手。
小魅魔從她手裡離開以後，並沒有立馬鑽回契約法陣裡去，其一是它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妲己那麼迅猛的速度。
即便是跑，也肯定還會被抓出來的。
其次是，妲己說的話真的戳在了它的心巴上。
小魅魔們一生都在努力魅惑男人，魅惑生物不就是為了吸取精氣修煉，然後突破到更高階別，變成別人不敢欺負的存在嗎？
如果跟著這個小傢伙能夠得到更好的培養，甚至說是進化的話。
那它和人類簽訂契約倒是也沒有什麼問題。
眼看著後面的契約法陣已經開始漸漸進入衰退期，張辰羽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妲己的身子也開始緊繃起來，似乎做好準備把小魅魔立刻扯爛。
小魅魔發出一聲有些尖銳的叫聲：“我籤我籤我籤！”
然後甚至都沒用張清清勾畫契約符陣，它自己的身上就開始展開一個不算太複雜的陣圖，然後層層疊疊的把它給套在其中。
張清清眼前一黑，大量的精神力和靈力匯入她的身體裡，讓她忍不住身子一歪就要栽倒在地上。
還好張辰羽眼疾手快的把人給抱住，沒讓她直接摔到地上。
妲己漂亮的狐狸眼一眯，伸手把清清給抱了過去。
“啊呀，主人，還是我來抱吧~，哪裡能勞煩主人呢~！”
張辰羽也顧不上亂吃飛醋的妲己，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清清。
“也不知道契約簽訂成功沒有。”
他話音剛落，後面的契約符陣徹底進入衰退期，然後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消散掉了。
下面的張守國有些擔憂的看了張辰羽一眼：“沒事吧？”
張辰羽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清清好像有點兒脫力，不知道契約成功了沒有。”
嫦娥剛剛給張清清施展過一次月華治癒，短時間內的多次連續治癒效果並不好。
而且還有可能讓張清清留下什麼奇怪的契約後遺症。
張守國倒是完全沒在意，他很清楚這個階段要不然就是契約成功了，正忙著和契約靈進行第一次深入溝通。
要不然就是契約失敗了，大腦形成了一種自動保護自己的防禦能力。
無論哪一種，這個時候都不要插手，最好的方法便是讓她自己慢慢恢復，去體會其中的感覺比較好。
這對清清以後控制契約靈，或者是下一次簽訂契約都會有好處的。
他和趙啟國現在是目光炯炯的看著張辰羽的方向，兩老都很想要開口詢問他關於嫦娥和妲己的事情。
嫦娥還好說，一直沒有現身，兩位老爺子就只是有幾分好奇罷了。
至於妲己這會兒還沒有回到張辰羽的身體裡呢，看到這兩位老爺子都看著她，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感覺，反而是對著兩老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