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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爺?
這個名號,我沒聽說過!
輝騰開發商我也是第一次聽見。
不過,聽老二這麼多話,我也深有感觸。
洪爺這個人,應該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想著老二他是為了查明院長他們死亡的真相,才會選擇混社會,我也沒怎麼怪他。
混黑社會什麼都不好,就是能打聽訊息靈通。
我眯著眼,看了一眼老二。
然後把蓋住他被子掀開。
見他後背、大腿、手臂,縫了許多像蜈蚣一樣的傷口。
估計他縫的傷口,加起來起碼有六七十針。
陳雪兒見了,又掩面泣淚。
“昨晚砍你的人,是洪爺的人?”我問老二。
老二點了點頭。
“你怎麼會得罪他的?”
“我去他酒吧賣假煙!”
“什麼?”
我訝異差點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老二,我肯定說一句活該。
賣假煙本來就犯法了,他居然還到別人場子賣!
我正想問原因。
他就淡淡說:“老大,我曾經發過誓,一定要搞垮洪爺,只有搞垮他,才有機會查明院長死亡的真相。”
去賣假煙就能搞垮洪爺?
我更加感到不可思議。
但今晚,我沒多想。
只是為老二,去賣假煙而白白被砍感到不值。
“洪爺,勢力很大麼?”我再問道。
老二點了點頭,然後指著一旁脫下的褲子,說道:“老大,先幫我拿根菸來抽!”
“都這樣子了,你還抽菸!”
陳雪兒斥責一聲,從老二褲子裡掏出香菸。
煙是和諧玉溪,四十多塊一包。
看來老二混得還可以?
我連紅雙喜都捨不得買。
陳雪兒掏出煙後,往老二嘴裡插了一根,順便幫他點火。
點完,又問我要不要來一根。
我正想點頭,她把煙塞進自己口袋,給我翻了一個白眼:
“你想得美!抽菸嘴巴臭死了!”
“我嘴巴臭,關你什麼事?”
我納悶不曉得,她什麼意思。
“當然關我事……”陳雪兒紅著臉回答。
見老二眼神別樣,陳雪兒才勉強把煙掏出,給我一根。
但她也沒給我點火,吊我的癮。
我沒有煙癮,可抽可不抽。
老二抽了一口煙,臉色好像好了不少。
他一口煙噴出,說道:
“洪爺、大傻豹、長毛展、梁九妹,四人是漠城四大幫,每個在道上響噹噹,被稱為四大家族!”
我聽了,就問:“你跟大傻豹混對不?”
“嗯!”
我原本極力反對老二混社會,但得知他混社會,是為了調查院長和老四、老六的死亡真相,我也有所理解了。
但我還是警告他道:“你混社會,我不怪你,但是你敢販毒、殺人放火,我可不饒你!”
“老大……”
老二欲言又止。
想了一會,就說:“你說的這些,我儘量別碰就是了!”
“不是儘量,而是一定!”我嚴肅說道。
說著,就幫他蓋好被子,去把醫藥費給結清。
手術費,一萬多,但後期療養,還需要一筆費用,具體多少得看情況。
如果給老二天天吊補針,費用會比較高。
他年輕力壯的,想都別想指望我給他吊這玩意。
幸好早兩天留出的兩萬塊帶在身上,要不然又要跑一趟家。
交完醫藥費,折返回病房。
老二淡淡問:“老大,多少醫藥費?我過幾天給你!”
我問道:“你混社會,賺了很多錢嗎?”
“沒,沒有多少。錢來得快,花得也快!還有幾萬塊存著吧!”
我哼笑道:“和豬朋狗友花,當然快。只是可憐老三斷了腿,靠老五一個人照顧!”
“什麼?老三怎麼斷的腿?”
我也沒說老三怎麼斷的腿。
就譏諷道:“這幾年來,你倒是風流混社會。也沒照顧一下老三和老五……”
我說這種話,不是我偏心。
而是,老二比才我小几個月。
我認為,他如果還念著以前的兄妹情意,不應該不關照老三和老五。
他好歹也是二哥級別的分量呀!
老二沉思片刻,解釋道:
“老大,不是我不想去關照他們。你知道的,混社會的,最怕被別人知道自己家人,我不敢找他們!”
我笑了笑,拍拍他肩膀:“開玩笑的!醫藥費我不用你還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要送老五回看鋪。”
“看鋪?什麼鋪?”老二問道。
“花店!”陳雪兒搶話,“老二,你兄弟多,天天打打殺殺的。日後有哪個兄弟被砍死了,記得來我這裡定花圈!”
我聽了,差點沒笑死。
正想罵陳雪兒口無遮攔。
她卻硬臉擺著譜,好像她的話很有道理。
看得出,她故意說這種話,是給老二一個提醒,讓老二知道混社會有什麼後果。
我以為老二會因為陳雪兒的話難堪。
沒想到,他咧嘴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老五,我老二保證,日後你的生意不會太差!”
保證過後,他就朝我們擺擺手,讓我們走。
“你能照顧自己麼?”
陳雪兒一副半認真半調皮的態度。
“放心,老二沒事!”
話說完,我就拉著陳雪兒走出去。
開動摩托車,朝花店裡回。
十來分鐘左右,車停在鋪門口。
還沒進去,見陳少華坐在門口地上黯然淚下!
他嘴角,有些血跡。
周圍也有些買菜的人在圍觀。
鋪內,凌亂不堪,殘花撒了滿滿一地。
鮮紅的玫瑰花瓣、折斷的康乃馨……,滿滿掉在地上,格外顯眼!
店裡,剛剛被人砸了!
陳雪兒張著嘴不敢相信,眼睛憤的像冒出了火焰。
“是誰幹的?”
我緩緩走到陳少華面前,蹲下問他。
陳少華微微搖了搖:“不知道,剛剛四五個人來,其中有個叫什麼強子……”
我知道了。
就是那個坑我強行修摩托的強子。
我們原本無冤無仇,就是因為一臺摩托車,他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看著滿地殘花,我心裡難受片刻。
今天損失這麼多鮮花,價值有好幾千塊。
令我憤怒的不是花值多少錢問題,而是看到陳雪兒今天的心血化為泡影。
我們如此小心翼翼去謀生,但是還有人試圖在我們的卑微基礎上火上澆油。
強子呀,強子!
我三番兩次沒和他計較,為什麼他還要逼我走上極端?
陳雪兒蹲在地上,眼眶溼潤,把地上的花瓣一片片撿起。
此刻心情,我憤怒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