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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不會在生意上對甄儼指手畫腳，畢竟人家能做到冀州首富，商業能力毋庸置疑。
加上香皂這種搶手貨，賺錢不要太鬆松。
不過，林墨還是提出先錢後貨的建議。
前期投資是筆不小的開銷，他現在正是用錢之際，可不能斷了口糧。
甄儼立刻想到其中關鍵，朝林墨豎起大拇指。
“博學，這招高啊！”
“如此一來，將風險嫁接在其他商會手裡，簡直就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真沒想到博學還懂經商之道，是我眼拙。”
“呵呵～”
林墨笑道：“先錢後貨，也是取決於商品。”
至於說經商之道，他就是個半吊子。
完全就是前世這樣的事見過太多，對於公司來說，轉嫁風險不過是基操。
“對了。”
林墨補充道：“若是有人不願給錢，那就讓他們出地皮出人，儘快將工坊建造起來。”
“博學，讓別的商會出人，萬一肥皂的配方洩露怎麼辦？”
甄儼擔心道。
“就算兄長招募，就能保證沒有細作混入？”林墨問。
甄儼聞言更慌了。
“博學那怎麼辦？若是配方洩露，甄家可就沒有任何優勢了。”
“別急。”
林墨揮揮手。
“你這邊按計劃進行，至於生產的人員我另有安排。”
“博學心裡有數那我就放心了。”
見林墨想好對策，甄儼長舒一口氣。
“兄長還有個問題。”林墨突然說道。
“什麼問題？”甄儼頓時緊張起來。
“我這邊安頓好了，姜兒是不是該去我府上。”林墨問。
“應該的，應該的。”甄儼忙不迭的點頭。
“宓兒和她姐姐不想分開，是不是得一起過去？”林墨又問。
“去可以，但你不能逾越。”甄儼最終咬牙答應。
“如你所願。”
林墨微微一笑。
只要那層膜還在，就不算違反約定。
……
王瑞等人很快收到訊息，隨後齊聚旁系王家內。
“王兄不會真答應甄家這無理的要求吧！”
“甄家也太欺人太甚，我做生意這麼多年，從來還沒遇到過沒見貨就給錢的生意。”
“誰說不是呢！這甄儼仗著林墨，竟然如此輕視我等，真是該死！”
眾人七嘴八舌，發洩心中的不滿。
“沒辦法誰讓甄家掌握肥皂的配方呢！”
王瑞嘆氣道：“你們來之前，我去了一趟王府，司徒和其他大人都很喜歡。”
“我這邊也是一樣，諸位大人都喜歡。”賈正經點頭道。
“那這麼說我們被甄家吃定了！”
一名老會長不甘心的說道。
“要是能拿到肥皂配方就好了。”王瑞裝作不經意的說道。
“諸位會長可有什麼辦法？”賈正經跟著問道。
眾人低頭不語，這時一名小商會的代表起身說道。
“王會長，賈會長，甄家不是讓我們找人嗎？我們可以往這些工人安插細作，想拿到配方還不是輕而易舉。”
“好辦法！”
眾人大喜。
王瑞和賈正經相視一笑，隨後說道：“週會長，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事成之後多給你一成份額。”
“多謝王會長。”週會長大喜，連忙起身拜謝。
……
這些商會為了早日偷到配方，大力支援工坊的建設。
動用數千人兩日時間，就將郊外的一片宅院，直接改造成工坊。
甄儼收到訊息前來驗收。
王瑞等會長陪同。
在工坊轉了一圈後，賈正經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甄家主，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生產肥皂了？”
“可以。”
甄儼點點頭笑道：“不僅肥皂，博學還研發了一款香皂，專門用來清潔身體。
沐浴後身上會留下淡淡香氣，一定會受千金小姐和豪門夫人的喜愛。”
香皂！
王瑞和賈正經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火熱。
我的，都是我的！
“甄家主，那我這就讓工匠們過來。”
週會長激動的說道。
要不了多久，他們周家在長安也能有一席之地。
“不用，工匠我這邊已經招募好，你們負責運輸即可。”甄儼笑呵呵的說道。
“什麼？”
眾人驚呼。
這和他們預想的不一樣啊！
你找了人，我們還怎麼偷配方？
關鍵你不聲不響的，怎麼就招募到人？
他們這些地頭蛇，竟然沒有一點察覺。
看著眾人吃驚的模樣，甄儼心中暗自得意。
“一群奸詐小人，還想和博學鬥。”
週會長還幻想著靠配方一飛沖天，所以這些人他最為激動。
“甄會長你初來乍到，招募的人肯定不安全，萬一配方洩露那可就得不償失。”
“多謝週會長提醒，在下會嚴加看管的。”
甄儼表面笑呵呵，心裡卻將週會長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想偷配方的難道不是你們？
“可是……”週會長還想說什麼，卻被王瑞給打斷。
“可是什麼？既然甄會長說沒問題就問題。”
王瑞狠狠瞪了一眼周會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再讓你說下去，甄儼就該戒備他們這些人了。
“甄會長勿怪，週會長也是擔心。”
“無妨。”
甄儼擺擺手，然後指著遠處說道：“我招募的人來了，最多明日就能投入生產，諸位等著數錢吧！”
眾人順著甄儼手指的方向，就見一群衣衫襤褸，步履蹣跚老人朝著這邊走來。
“這是貧民窟裡的人！”
看清來人模樣，眾會長恍然。
“甄兄，這些人能幹動嗎？”
甄儼好友有些擔心的問道。
“吳兄放心，只要給他們飯吃，別說幹活，上陣殺敵都沒問題。”
甄儼信心十足。
……
“博學你是沒在現場，當那些人聽到我招募好人，一個個臉黑的和煤炭一樣。”
打發走所有商會，甄儼來到林府，眉飛色舞的講述當時在工坊所發生的事。
“這叫竹籃打水！”
林墨笑了笑，然後提醒道：“別高興太早，那些人不會輕易放棄的。”
甄儼收起笑容，正色道：“博學放心，我會親自坐鎮工坊，絕對不給宵小之輩偷窺的機會。”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
林墨盤算了一下說道：“回頭我讓高順抽調五百人過去，日夜看守工坊。”
“如此甚好。”
甄儼點點頭，“還是博學考慮的周到。”
就在這時，張龍快步走了進來，來到林墨身邊附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