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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精兵，可是數量還是太少，短時間想要擊敗袁紹有些不現實。”
郭嘉猜到林墨身份內心產生別樣心思，說的話是三分誇七分勸，而不是一味的奉承。
“嗯。”
林墨點點頭，大方的承認這個事實。
“所以，我想潛伏一段時間暗中發展實力，奉孝覺得哪裡合適？”
“此地非談話場所，不如明公先擊退張燕再把酒言談？”
郭嘉微微一笑，他已看到林墨的實力，絲毫不懷疑後者能輕鬆擊敗黑山軍。
“善！”
林墨大喜，只要郭嘉肯和自已面對面交流，他就有把握將對方拿下。
其實像郭嘉這類年輕人要的很簡單，有個支撐自已理想的舞臺，可以不受限制的發揮著才能。
袁紹舞臺有，卻不能給郭嘉足夠的自由，所以歷史上他選擇了曹老闆。
諸葛亮亦是如此。
“主公，此戰斬首二百有餘，俘虜五百之眾，其中有一半傷者。”
“收穫一匹戰馬，皮甲十副，長矛……我方兄弟戰死一人，輕傷十二。”
就在林墨和郭嘉閒聊時，陶升帶著戰況走了過來。
不得不說，黑山軍是真得窮。
擊潰張燕嫡系的先鋒軍，才獲得這麼點戰利品。
聽完陶升的彙報，林墨有些嫌棄，不過想到自已當下的處境，還是勉為其難的收下。
想到戰死的人，林墨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撫卹金一定要到位，誰要敢貪墨一錢的撫卹金，我就剁他一根手指，十錢一雙手，一百錢就砍掉他五肢，讓他生不如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死亡算是最輕的懲罰。
陶升被林墨的語氣嚇得一哆嗦：“主公放心，僕一定會嚴加監管，那……”
他遲疑了一下，問道：“有些弟兄沒有親人怎麼辦？”
“沒有親人愛好總有吧!”
林墨想了一下說道：“喜歡吃喝的，就將錢全部換成貢品。
喜歡女人的，就給他找兩個女人，以妻子的身份守靈……總之，撫卹金必須要到位。”
“主公，僕替弟兄們先行謝過。”陶升激動的拜倒在林墨面前。
他在黑山軍這些年，還從沒見過哪個將領能如此善待手下。
更多是人性的冷漠和無情。
死後往亂墳崗一丟，其妻女則先品嚐一番，然後用來拉攏其他手下。
在大部分的將領眼裡，底層計程車兵不過是可消耗品，死了換一批就是。
沒人會在意他們的想法。
趙雲欣慰，如此主公夫復何求。
郭嘉暗暗點頭。
夏侯蘭羨慕。
“行了，趕緊收拾一下，張燕大軍快到了。”
林墨不知道幾人心中所想，卻明白一個道理。
大部分底層人是懂感恩的，你對他們好，有些人恨不得將心窩給掏出來。
……
此時。
峽谷往西五里，宛如長龍般的隊伍正在緩慢前進。
繡有張字的大纛，正在山風中獵獵作響。
旗杆下，張燕有些心神不寧。
他剛才好像聽到喊殺聲，可仔細去聽卻只有風聲。
身旁模樣清秀的年輕將領似乎看出他心思：“將軍不必多慮，此行雖小有磨難，卻並無太大風險。”
“你說的肯定沒錯，只是我剛才好像聽到喊殺聲。”張燕說出心中疑慮。
沒等清秀將領開口，騎白馬的張白騎搶先拍起張燕馬屁，“鳳鳴山兵不過三千，還都是老弱病殘。
聽將軍威名，害怕的瑟瑟發抖豈敢出山迎戰？”
“估計就是小股的斥候，若是遇到埋伏也不可能這麼快結束戰鬥。”
張白騎說話時，注意力是在清秀將領的身上。
張燕似乎很信任對方，才剛來幾日就提拔為渠帥，還一直帶在身邊。
同樣姓張，張白騎懷疑是張燕的私生子。
這不是重點，他覺得這新來的張渠帥有些誘人。
模樣俊不說，朱唇很薄，看上去很好吃。
在張白騎看來，在某些時候站前面或後面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就在這時，一騎探馬飛奔而來。
“將軍，孫輕渠帥戰死，先鋒軍潰敗。”
探馬帶回來的訊息猶如晴天霹靂。
“孫輕……”
張燕發出一聲悲呼。
從他起事孫輕就陪在身邊，兩人相識十幾載，不是兄弟卻勝過兄弟。
如今卻天人兩隔。
“將軍節哀。”
王當連忙勸慰：“孫兄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為他難過。”
“現在首要目標是幫孫渠帥報仇。”
張白騎結結巴巴的說道，他很想抽自已兩巴掌剛才為什麼要多嘴。
對，報仇！
張燕振作起來，向探馬問道。
“敵人埋伏多少人馬，又是誰殺的孫輕？”
“回稟將軍，敵人只有五百人，而且並沒有任何埋伏。
至於孫渠帥他…他是被陶升一刀砍下首級。”
“五，五百人，還是被正面擊敗！”
張燕等人，除了清秀的年輕將領都被驚呆。
如此說來，於毒被老弱婦孺擊敗的事並不是誇大其詞。
眾人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思索著應對之法。
至於給孫輕報仇的事也暫時忘在腦後，活人終究要比死人更重要一些。
“唉～”
沉默片刻後，張燕發出一聲長嘆：“都是我輕敵導致，害得孫輕丟掉性命。”
“將軍不必自責，實屬敵人太過狡猾。”有將領出言安慰。
張燕擺擺手，問道：“敵人比我們預期要強的多，諸位可有應對之法？”
“將軍，鳳鳴山有三千之眾，卻只派出五百人，怕不是有什麼陰謀！”
張白騎又開始分析起來。
“白騎渠帥說的對，不如先退兵再做定奪。”一名絡腮鬍子將領提議。
張白騎看了絡腮鬍子一眼，心裡暗罵：“你提議就提議，提我名字作甚！”
他確實想退兵，但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退兵得到大部分人贊同，也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敵人面都還沒見到就退兵，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將軍怕了！”
關乎到張燕的聲望，這下沒人再提退兵之事。
張燕瞥了一眼剛剛反對的將領，默默記住對方的樣貌。
是個好苗子，以後得重點培養一下。
“將軍繼續出發吧！末將想要會一會這個林墨。”姓張的清秀將領這時開口道。
“好。”
原本還猶豫的張燕想都沒想，就讓大軍繼續上路。
這下，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新來的渠帥不簡單。